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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犯罪团伙-第23部分

小说: 犯罪团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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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令人摸不着头脑,也正是我想求教于你的。”他吞吞吐吐地说,“我——嗯——我真不知道应该怎样着手去解决。” 
  “我们从不接手离婚案件。”汤米试探性地说。 
  “啊上帝,不是的。”蒙哥马利·琼斯先生赶忙说,“我的意思也不是那类事。这只是一——一个非常滑稽可笑的玩笑,不过如此而已。” 
  “是不是有人故弄玄虚,对你恶作剧?”汤米又进一步试探道。 
  但是蒙哥马利·琼斯先生又连续摇着头。 
  “那么,”汤米说着,悠然地往椅子后背一靠,“你自己先考虑好,再由你亲口对我们说吧。” 
  双方都默不作声。 
  “是这样一回事,”琼斯先生终于说道,“那是在一次晚宴上,我坐在一位姑娘的身旁。” 
  “是吗?”汤米点头示意让对方接着往下说。 
  “她是那种——我还真描述不好——反正她是我见到过的姑娘中最有冒险精神的。她是澳大利亚人,与另外一个姑娘来到这儿,两人同住在克拉奇斯街上的一套房子里。她对任何事情都落落大方。我也确实说不清楚那姑娘究竟对我产生了多大的吸引力。” 
  “琼斯先生,这我们能想象得到。”塔彭丝这时插了一句,她清楚地看到,布伦特先生那套公事公办的方式显然行不通。如果蒙哥马利·琼斯先生不愿痛痛快快地吐露出他遇到的麻烦,而凭借她女人独有的机敏和富于同情心的关怀却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我完全能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塔彭丝又极为关切地说。 
  “是啊,这整个事情的发生对我打击太大了。” 
  蒙哥马利·琼斯先生说,“像她那样的姑娘确实让人不能忘怀。在她之前,我还曾结交过另一位姑娘——啊,事实上应该是另外两位。其中一位非常活泼,但我很不喜欢她的下巴。她的舞跳得很好,并且我对她也很了解。从某种角度来考虑,这使人有点安全感。这一点,你是应该了解的。另一位是我在那种无聊的场合中认识的。我们曾痛痛快快地玩过一场。当然,为这事我也和母亲大吵大闹过很多次。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没真正动心要娶她们之中的哪一个。然而,真正让我动心的——这也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 
  就是曾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姑娘。在这之后——” 
  “你的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变化。”塔彭丝富于感情地说。 
  汤米不耐烦地在椅子上磨来磨去。他对蒙哥马利·琼斯先生那枯燥无味的爱情故事感到很厌烦。 
  “你简直把我的心里话都掏出来了,”蒙哥马利·琼斯先生激动地说,“事情的发展也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但是,我奇怪她竟然并不很喜欢我。你不至于认为我是多么的傻吧?” 
  “啊,你没有必要太谦虚嘛。”塔彭丝说。 
  “真的,我确实也认识到我还不太像个男子汉。”琼斯先生说道,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要不是为了这样一位十全十美的漂亮姑娘,我还不至于想到我会缺少什么。正因为如此,我也感到非把这事办好不可。这是我惟一的一次机会。她是那种敢作敢为的姑娘,因此她绝对不会说话不算数。” 
  “我真心地祝你交好运,但愿你心想事成。”塔彭丝和蔼可亲地说,“请原谅我还真看不出你到底要我们为你帮点什么忙。” 
  “啊,上帝!”蒙哥马利。琼斯先生说,“难道我还没讲这件事吗?” 
  “是的,你根本没有讲。”汤米不耐烦地插了一句。 
  “啊,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曾在一起探讨过侦探故事。尤纳——这是她的名字——对侦探故事也和我一样熟悉。我们曾专门讨论了一个特别的案例。那是一个始终围绕着罪犯不在现场的证据来进行的一个侦破故事。接着我们又讨论诸如此类的种种情况,以及如何去伪造无懈可击的证据,等等。最后,我说这种证据不可能伪造,但是她说……顺便问一句,是谁说的制造伪证是可能的没什么关系吧?” 
  “是谁说的都无所谓。”塔彭丝说。 
  “我说这种事是很难办到的。但她不同意我的看法,她说这只要稍稍动动脑筋就成。我们争论得面红耳赤,最后她说:‘我会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如果我能伪造一个无人能识破的证据,那你拿什么打赌?’‘随便你要什么。’我对她说。我们当时就那么说定了。” 
  “她对整个事情太自信了。‘我肯定是赢家。’她说。‘你别太肯定了。’我说,‘如果你输了,我就可以要你的任何东西,是吗?’她大笑起来,并说她出身于赌博世家,我肯定会输的。” 
  “真的?”塔彭丝说。 
  这时,琼斯先生停了一会儿,他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塔彭丝。 
  “是的。我想你也看得出,这件事对我至关重要。对我来说,这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能赢得像她这样的姑娘的青睐。你根本无法想象她是多么敢作敢为。去年夏天,我们大家一块儿在河上划船。有人打赌说她绝对不敢穿着衣服从船上跳进河里,再游到岸边去。你猜怎么样,她竟然那样做了。” 
  “这种事她也敢做,真是个怪人。”汤米说,“但是我仍然不能肯定你究竟要我们做什么。” 
  “这再简单不过了。”蒙哥马利·琼斯先生说,“你们肯定一直在做这类工作,比如调查伪证是否真实,并查清它们的来龙去脉,等等。” 
  “啊——嗯——是的,那是当然,”汤米说,“这方面的工: 
  作我们确实做了不少。” 
  “我希望能有人为我办这件事,”蒙哥马利·琼斯先生说,“我自己对此还很不在行。你只要找到她,一切也就结束: 
  了。我敢说这对你来讲是小事一桩,而对我却是难上加难。 
  我已准备好支付——嗯——支付一切费用。” 
  “这好说。”塔彭丝一口应承,“我肯定布伦特先生一定会接手这件事的。” 
  “当然,当然。”汤米忙不迭地说,“这是一个完全新奇的案子,真是新奇极了。” 
  蒙哥马利·琼斯先生如释重负般地叹了一口气。接着,他从衣袋里扯出一大叠文件,又从中挑出了一张。 
  “就是这一张,”他说,“她告诉我:‘我会给你送来证据,说明我会在不同的两个地方同时出现。有证人会告诉你,我曾一个人在索霍大街的邦·坦普斯饭店吃中餐,然后去了公爵剧院,这之后又和一个朋友莱·马钱特先生一起在萨伏依饭店用了晚餐——而另外一个证人则会说,在那相同的时间里,我一直待在托基的城堡旅店里,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返回伦敦。你必须查清这两个证词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以及我又是如何把假的也安排得和真的一样。’”“情况就是这样,”蒙哥马利·琼斯先生说,“现在你该明白我要请你们做的事了吧。” 
  “这真是一个最新奇的小问题,”汤米说,“太天真可爱了。” 
  “这是尤纳的照片,”蒙哥马利。琼斯先生说,“我想你们用得着。” 
  “这位女士的全称是什么?”汤米问道。 
  “尤纳·德雷克小姐。她住在克拉奇斯街180号。” 
  “谢谢!”汤米说,“就这样吧!蒙哥马利·琼斯先生,我们会为你调查此事的。我希望我们很快就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我对此会感激不尽的。”琼斯先生说道,他站起身来与汤米握了握手,“这将使我从心中卸下一个特别沉重的包袱。” 
  汤米送走了他的委托人,回到了里面的办公室。塔彭丝正在那装满侦探经典著作的壁橱前忙着。 
  “弗伦奇侦探先生!”塔彭丝说。 
  “嗯?”汤米大惑不解。 
  “这一次当然应该效仿弗伦奇侦探才对。”塔彭丝说,“他特别善于查清罪犯不在现场这类的证词。我当然也了解他办事的准确程序。我们要把所有的情况都摸清,然后再逐一调查。刚开始时,这些证词似乎都无懈可击,但是只要我们进一步仔细地分析和调查,就能发现其中的破绽来。” 
  “我想,这事不应该有多大的麻烦。”汤米赞同道,“可以这样说吧,一开始就知道其中的一个证词是伪造的,剩下的嘛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这反倒使我感到很担忧。” 
  “我看不出这当中你会担忧些什么。” 
  “我是担忧那姑娘。”汤米说,“其结果,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得被迫嫁给那种年轻人。” 
  “我亲爱的,”塔彭丝说,“别太傻了。任何赌女人都敢打,可她们绝对不是不明智的赌徒。除非那姑娘确实已做好充分准备去嫁给那个讨人喜欢、但却毫无头脑的年轻人。否则她不可能以自己为赌注来打这样的赌。可是,汤米,请相信我,如果那姑娘真是充满激情和崇敬的心情要嫁给他的话,那她就可能以其他的方式把这场赌博安排得更容易些。 
  然而,事实上她并不想让他赢。” 
  “看来,你自认为料事如神。”她丈夫说。 
  “那是当然。”塔彭丝说。 
  “行了,现在应该是检查分析一下现有材料的时候了。” 
  汤米说着,把那一叠文件拿了过来。“我们先从这张相片开始——嗯——这姑娘还真长得美丽,相片也照得相当不错,又漂亮又容易辨认。” 
  “我们还应该设法弄到几张别的姑娘的照片。”塔彭丝建议道。 
  “为什么呢?” 
  “你没有看到那些侦探大师们都是这样干的吗?”塔彭: 
  丝说,“你把四五张照片一起递给侍者们,他们准能指出哪一个是你要找的人。” 
  “你真认为他们这样精明?”汤米说,“我的意思是,他们准能指出我们要找的人吗?” 
  “是的,至少书上是这样描述的。”塔彭丝说。 
  “遗憾的是,真实生活和杜撰的情节总是相去甚远。”汤米说,“还是先看看我们掌握了什么情况吧。对!我们先从伦敦来碰碰运气。七点半钟在邦·坦普斯饭店吃早餐,然后去公爵剧院看‘蓝色的翠雀’这出戏。你看,戏票的存根都保存完好呢。这之后,和莱·马钱特先生一块儿在萨伏依饭店用了晚餐。我认为我们可以先和莱。马钱特先生见面。” 
  “他决不会告诉我们任何真实情况的。”塔彭丝说,“因为,如果他是在帮她的忙的话,那他自然会守口如瓶。他说的任何话我们只能当耳边风。” 
  “那好,现在只剩下托基地区了。”汤米接着说,“十二点钟从帕丁顿出发,在餐车里用了午餐。附有一张用餐付账2坟据。然后在城堡旅店住了一晚上。这儿也有一张发票。” 
  “我认为这些材料都不足为证。”塔彭丝说,“任何人不用到剧院去就能买到票。那姑娘肯定去了托基,而在伦敦发生的一切全是虚假的。” 
  “如果情况真如你所推断的那样,那这事就易如反掌了。”汤米说,“但我仍然认为我们还是有必要和莱·马钱特先生谈一谈。” 
  他们发现莱·马钱特先生是一位挺傲慢的年轻人。他对他们的来访似乎早已预料到了。 
  “尤纳耍了一场小把戏,是吧?”他问道,“你们是不会知道那年轻人居心何在的。” 
  “但是我知道,莱·马钱特先生,”汤米说,“德雷克小姐曾在上星期二晚上和你在萨伏依饭店共进晚餐。” 
  “是有这么回事,”莱·马钱特先生说,“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星期二,因为尤纳当时特意强调了这个日期。不仅如此,她还硬要我在一个小本子上把日期写下来。” 
  他以傲慢的神情指着小本子上用铅笔写的一行字给汤米看,那字迹勉强可以辨认。 
  “与尤纳共进晚餐,萨伏依。星期二,十九号。” 
  “在那天晚上早一点的时间里德雷克小姐在哪儿?你知道吗?” 
  “她曾去看过一场叫‘红牡丹’的戏。反正是那类令人作呕的玩意儿,特别愚蠢,她对我是这样说的。” 
  “你能肯定那天晚上德雷克小姐是和你在一起吗?” 
  莱·马钱特先生不高兴地盯着他看。 
  “怎么啦?那是当然:难道我不是一直在对你这样说吗?” 
  “也许是她要你这样对我们说的吧。”塔彭丝试探着问了一句。 
  “她确实说了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我想一下,啊,她对我说:‘吉米,你以为你正和我坐在一块儿吃晚餐,但事实上我正在两百英里之外的德文郡吃饭呢。’她说这番话真令人困惑不解,你说是吧?难道她会分身术不成?更使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的老朋友迪基·赖斯居然说他真地看见她在那儿。” 
  “赖斯先生是谁?” 
  “噢,只是我的一位朋友而已。他早就报到托基去与他的姑母住在一起去了。说也奇怪,他老兄总是说要进坟墓了,但到现在仍然活得好好的。迪基一向对他姑母很孝顺。 
  他对我说:‘有一天我看见那位澳大利亚姑娘——她叫尤纳,或许是什么别的名字。我曾想去和她谈上几句话,但是我的姑母却硬把我拉去见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我问他:‘那是在什么时候?’他回答说:‘喂,是星期二,大约是下午吃茶点的时候。’接着我说他肯定犯了个错误。当然,这事总让人感到稀奇古怪,难道不是吗?他讲的情况和尤纳所说的她那天晚上在德文郡的话是完全吻合的。” 
  “这真是太离奇了。”汤米说,“莱。马钱特先生,请你告诉我,在萨伏依饭店吃晚餐时你周围有没有你所认识的人呢?” 
  “我们邻桌坐着——家人,他们姓奥格兰德。” 
  “他们认识德雷克小姐吗?” 
  “是的,他们认识她。但估计他们并不很熟悉。” 
  “好吧,莱·马钱特先生,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对我们讲的话,我们就告辞了。” 
  “那家伙要不就特别会说谎,”在他俩来到街上时,汤米说,“要不就说的是真话。” 
  “是那样一回事,”塔彭丝说,“我现在在改变了我原来的看法。我有某种感觉,尤纳·德雷克那天晚上是在萨伏依饭店吃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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