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恐怖悬拟电子书 > 犯罪团伙 >

第6部分

犯罪团伙-第6部分

小说: 犯罪团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塔彭丝从他手中接过信,仔细地看着。 
  信是由一个叫格雷戈尔·费奥多斯基的人写的。信用英文写成,行文细腻,但用词夸张。大概内容是:费奥多斯基急于得知有关他妻子的消息。因此,敦促国际侦探所不惜代价、不遗余力地去追寻她的踪迹。目前,由于猪肉贸易危机四伏,他本人无法脱身离开俄国。 
  “信的真实含义是什么呢?”塔彭丝若有所思地说道,把信纸展平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我猜测是某种密码,”汤米说,“但是,这不属于我们的职责范围。我们的职责是尽快地把它交到警察局长手里。我们最好还是确认一下,把邮票弄潮,看看下面是否标有十六这个数字。” 
  “完全正确,”塔彭丝说,“可是,我认为应该——” 
  她突然停了下来,汤米也为之感到惊诧。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强壮的男人正堵在门口。 
  这突如其来的男人,一副威严的外貌,腰圆膀阔的身躯,圆圆的头,结实有力的下颊,估计四十五岁上下年纪。 
  “请原谅我的冒昧。”那陌生人说道,快步走进了房里,手中拿着帽子。“我发现外面的办公室没有人,而这扇门又是开着的,因此我便径直闯了进来。这儿是‘布伦特国际侦探所’,是吗?” 
  “当然是的。” 
  “可能,你就是布伦特先生吧?西奥多·布伦特先生?” 
  “我就是布伦特先生。你是想咨询我?这位是我的机要秘书,鲁宾逊小姐。” 
  塔彭丝优雅地点了一下头,继而透过她那下垂的眼睫毛仔细地打量着那个陌生人。她正犯愁,来人在门口究竟站了多久?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又看到了多少?那陌生人一边和汤米谈着话,一边目不转睛看着她手里的那张蓝色的信纸,这可丝毫没有逃过她锐利的眼睛。 
  “鲁宾逊小姐,请做记录。”汤米的语气很严厉,且带有几分警告的意味。这提醒了她此刻该做些什么。“好吧!先生,您想就什么事征求我的建议呢?” 
  塔彭丝赶紧伸手去拿记事本和铅笔。 
  那身材硕大的男人开始说话,声音非常刺耳: 
  “我叫鲍尔,查尔斯·鲍尔大夫。我住在汉普斯持德。我在那儿开了一家诊所。布伦特先生,我今天来见你,是因为最近连续发生了几桩非常离奇的事情。” 
  “是吗,鲍尔大夫”? 
  “有两次是发生在上周,我曾接到电话传唤去出急诊——而每一次电话传唤都是假的。第一次我想是对我的一个恶作剧。而第二次,当我返回家时,我发现我的一些私人秘密文件一片混乱,被人翻动过。见到这种情况,我相信第一次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于是,我仔细地作了一次检查。 
  最后得出结论,我的书桌已被人彻底翻过,各种秘密文件都是在慌乱之中零乱地放进去的。” 
  鲍尔大夫缓了口气,眼睛盯着汤米。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布伦特先生。” 
  “谢谢,鲍尔大夫。”汤米说道,满脸堆笑。 
  “你对所发生的一切怎么看,嗯?” 
  “首先,我必须了解事实。你书桌里存放的是些什么东西?” 
  “我的私人秘密文件。” 
  “很好。那么,那些私人秘密文件的内容是什么?对普通强盗来说——或者对任何特殊对象来说有什么价值?” 
  “对普通强盗嘛,我倒看不出有任何价值。但是,文件中有我对某些鲜为人知的生物碱的详细记录,任何具有这方面专业知识的人都会对此非常感兴趣。几年来,我一直在从事有关这类课题的研究。这类生物碱属于致命的剧毒物。除此而外,它们很不容易被发现,而且,还能产生极为隐蔽的反应效果。” 
  “它们的秘密肯定会值大价钱,是吧?” 
  “对那些道德败坏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那么你怀疑——是谁干的?” 
  大夫耸了耸他那宽阔的肩膀。 
  “就目前情况来看,我只能这样说,作案者并没有从房子外面破门而人。这似乎表明是我屋内的某一个成员干的,然而,我又不敢相信——”他突然地停了一会儿,接着又继续说,语气沉重而又严肃。 
  “布伦特先生,我只能全权委托您来处理。我不敢去找警察谈及此事。就我那三个佣人而言,我几乎可以完全肯定不是他们干的。他们为我干活已经很长时间,并且都很忠诚。但话又说回来,又有谁敢绝对担保呢?除佣人外,我的两个外甥伯特伦和亨利也和我住在一起。亨利是个好小伙子——非常不错的小伙子——他从未让我操过心。他是个品学兼优、奋发上进的年轻人。至于伯特伦。我不得不遗憾地说,他的性格却完全两样——粗野、放荡而又终日无所事事。” 
  “我清楚了,”汤米沉思着说,“你是怀疑你的外甥伯特伦参与了这件事。而我的看法却正好相反。我怀疑的是那位非常不错的小伙子——亨利。” 
  “那你的根据是什么?” 
  “传统与惯例,”汤米轻盈地挥了挥手,“按我的经验,可疑的人物常常是清白的——反之亦然。尊敬的先生,我意已定,我怀疑亨利。” 
  “请原谅,布伦特先生,”塔彭丝以极恭敬的口气插问道,“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鲍尔大夫提到的那些关于,噢——关于鲜为人知的生物碱的记录——是与其它文件存放在一起的了?” 
  “尊敬的年轻女士,记录是存放在书桌里的,只不过是在一个十分机密的抽屉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它的位置。因此,才没被搜到。” 
  “那么,你究竟打算让我干什么,鲍尔大夫?”汤米问道,“你是期望再进行一次全面的搜查吗?” 
  “确实如此。我有足够的理由认为必须这样做。今天下午,我收到我的一位病人拍来的电报。几星期前,我曾安排他去了伯恩茅斯。电文说我的病人病情恶化,请求我立刻去那儿。根据我刚才告诉你所发生的事件,我不得不引起誓觉。于是,我迅速给所提到的病人直接拍了份电报,并预付了复电费。我的病人复电陈述了事实真相:他身体状况良好,也根本没拍电报请求我去。这事不由使我这样考虑,如果我假装上当,按时出发去伯恩茅斯,我们就肯定有一个绝好的机会抓住干这种坏事的歹徒。毫无疑问,他们——或许只是他——等到邻居们都上床睡觉后,又会开始其罪恶勾当。我建议你今天夜里十一点钟与我在我房子外面会合。那样的话,我们便可以一起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但愿如此。事实上应该是现场把他们逮住。”汤米忿忿地用裁纸刀在桌子上使劲敲了一下,“照我看来,你的计划是绝妙无比的,鲍尔大夫。我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破绽来。让我想一想——你的住址是——” 
  “汉曼巷的拉切斯邸宅,那地方比较冷清。但是,在那儿我们可以清楚地观察到整个希思镇。” 
  “那就再好不过。”汤米说。 
  来访者站起身来。 
  “布伦特先生,那么我今夜就等着你来。在拉切斯邸宅外面——时间是——为了更有把握起见——我们可以定在十一点差五分吗?” 
  “完全没问题,说定了,就在十一点差五分吧。再见,鲍尔大夫。” 
  汤米站起身来,摁响了他桌子上的蜂鸣器,艾伯特即刻赶过来送客。那位大夫行走时一颠一破的,尽管如此,他那强健的体格仍十分惹人注目。 
  “真是个难缠的家伙,”汤米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好了,塔彭丝,我聪明的姑娘,对这事你怎么看?” 
  “我要告诉你的只有一个词——”塔彭丝说,“畸形足!” 
  “什么?” 
  “我说的是先天性畸形足:我对侦探经典著作的研究是没有白费的。汤米、此事纯属欺诈。鲜为人知的生物碱—— 
  我从未听说过比这更虚假的故事。” 
  “甚至连我也未发现此事具有充分的说服力。”她丈夫点头称是。 
  “难道你没注意到他那双贼眼老是盯着这封信看吗?汤米,他们是一伙的。他们知道你的底细,你并不是真正的布伦特先生。他们千方百计要我们流血。” 
  “既然如此,”汤米一边说,一边打开侧边的壁橱,充满深情地看着那一排排整整齐齐的书,“这次我们要扮演的角色也不难选择。我们将是奥基伍德兄弟俩!我便是德斯蒙德。”他说话的语气异常坚定。 
  塔彭丝耸了耸肩: 
  “好吧。你可以自行其事。我却宁愿扮演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是那兄弟俩中最为聪明伶俐的一个。德斯蒙德总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而每逢关键时刻,弗朗西斯便会以救星的姿态登场,挽救整个局势。” 
  “哈哈!”汤米笑道,“我这次是超级德斯蒙德。一旦我到达拉切斯邸宅——” 
  塔彭丝毫不顾忌地打断了他。 
  “你今夜将不会去汉普斯特德吧?” 
  “为什么不?” 
  “那无疑是闭着双眼往陷阱里跳嘛2”“不对,我聪明的姑娘,我是睁大双眼往陷阱里跳。我这一招叫出其不意、请君入瓮。我敢肯定,我们那自以为得计的朋友——鲍尔大夫定会大吃一惊。” 
  “我可不赞同,“塔彭丝说,“你是应该知道的,德斯蒙德违背警察局长的指示,固执己见、一意孤行所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给我们的指示是再清楚不过:立刻把信送过去,并及时报告所发生的一切。” 
  “遗憾的是,”汤米说,“你并未完全吃透指示的精神。如果有人来这儿,并提到十六这个数字,我们才应该立刻去报告。但是,目前还没有人提到十六。” 
  “你这完全是诡辩。”塔彭丝说。 
  “这样说可不好。我只是着迷于单枪匹马地干。我聪明绝顶的塔彭丝,请别杞人忧天。我会武装到牙齿才去。整个事情的关键是,我已采取自卫措施,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一点。事后,警察局长会拍拍我的肩膀,赞扬我一夜之间的伟大功绩。” 
  “不管你怎样讲,”塔彭丝坚持着说,“我还是不赞同。那人粗壮得像大猩猩。” 
  “那又怎么样?”汤米说,“可别忘了我的自动手枪也不是吃素的。” 
  这时,外面办公室的门开了,艾伯特走了进来,并随手关上了门。他向他们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一位绅土要见你,”艾伯特说,“我刚开始那老一套,说你正忙着和伦敦警察厅通电话,他却告诉我他对这一套了如指掌。他还说了本人就是从伦敦警察厅来的!他掏出一张名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并把它塞进了这个信封。” 
  汤米接过信封打开。他看着那张名片,咧开嘴笑了起来。 
  “艾伯特,那绅士故弄玄虚地说真话来开你的玩笑。”他说,“快请他进来!” 
  他把名片扔给塔彭丝。名片上印着警督戴蒙丘奇的名字,上面还用铅笔潦草地写着一一“马里奥特警督的挚友。” 
  一分钟后,那位伦敦警察厅的警督走进了里面的办公室。从形象上看,戴蒙丘奇警督与马里奥特警督同居一种类型,矮小但很敦实,一双敏锐的眼睛。 
  “午安,”戴蒙丘奇警督活泼地说,“马里奥特到威尔士南方去了。在他走之前,他嘱咐我要眼睛盯紧你们,盯紧这块地方,啊:上帝保佑你们。”看见汤米似乎想插嘴,他不歇气地接着说:“我们对你们了如指掌。因不属于我的部门所管辖,我便从不插手,但是最近已经有人了解到了你们的底细。今天下午你们接待了一位绅士,尽管我还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然而我对他却略有所闻。当然,多知道一点则更好。 
  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今天夜里在某一特定的地点他与你有个约会?” 
  “确实如此。” 
  “我想也确实如此。在芬斯贝里公园,韦斯特哈姆路16号,是吧?” 
  “这,你可错了,”汤米微笑着说,“完全错了:是在汉普斯特德的拉切斯脉宅。” 
  戴蒙丘奇显然大吃一惊。从他那毫不掩饰的表情看,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我还真没料到是这样,”他低声地说,“那么这肯定是个新的阴谋。你说是在汉普斯特德的拉切斯邱宅?” 
  “是的。今天夜里十一点我与他在那儿会合。” 
  “我说,先生,你怎么能那样干呢?” 
  “你瞧瞧:“塔彭丝大声说道。 
  汤米的脸涨得通红。 
  “警督,倘若你认为——”他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 
  但是,戴蒙丘奇却举举手使他安静下来。 
  “布伦特先生,别着急,我是要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今天夜里十一点钟你要去的地方就在这儿,就在这间办公室里。” 
  “什么?”塔彭丝大叫一声,惊愕得合不上嘴。 
  “就在办公室这儿。你们也不必奇怪我是如何知道的一—我们各部门之间有时是相互通气的——你们今天收到一封‘蓝色信封’的信,这类信件我们关注已久。那个我不知真实姓名的人正是为此而来。他诱使你到汉普斯特德去,在确认你已上路后,他便会在夜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这儿来。那时,整栋大楼空无一人,他就可以随心所欲、不慌不忙地翻箱倒柜。” 
  “然而,他为什么会认为信就在这儿?他应该想到我会随身携带着,或者已把它交给了其他人。” 
  “先生,请原谅。那正是他所不可能知道的。估计他或许也只是偶然了解到你不是原来的那位布伦特先生,但他极可能认为你纯粹只是一位绅士,出于业务的缘故才买下了这个侦探所。因此,那封信自始至终都会按业务常规来处理,会被归档装入卷宗内。” 
  “啊!这下我清楚了。”塔彭丝说。 
  “这也正是我们要让他如此去考虑的。今天夜里,就在这儿,我们要当场逮住他。” 
  “这就是全部计划吗?” 
  “对。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好了,让我看一下,现在几点了?六点正。先生,你通常是什么时候离开办公室?” 
  “六点左右。” 
  “那你必须像平常那样离开这儿。我相信他们不到十一点左右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