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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布朗神父探案集--狗的启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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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博伯爵①。”
  ①里凯蒂(Riquette):法国十八世纪的革命派政治家米拉博伯爵(te M
irabeau)的家族姓氏。米拉博(1749——1791)在法国革命前放弃了爵号,恢复
家族姓氏。此处,布朗神父是说瓦伦丁医生的名字问题与米拉博相同。他引用的
句子是托马斯·卡莱尔Thomas Carlyle(1795——1881)所著《法国大革命》书
中的一段。原文为:“以你的里凯蒂姓氏,你使欧洲相互矛盾了三天”——原往
删节。
  “你讲了些什么?”年轻人茫茫然地问。
  “不讲那么多了。”神父说,“总之,改名换姓十次有九次是不诚实的行为。
不过这次却是狂热的高尚行为。这也就是他讽刺美国人没名字改的理由——美国
人没头衔好改。在英国哈延顿,侯爵永远不能成为哈延顿先生。但是在法国德维
隆侯爵就可以成为德维隆先生,或是瓦伦丁先生。所以这看起来就像改名换姓。”
  “那么他要杀什么人呢?”法因斯追问。
  “杀什么人,也来自法国贵族的习俗。医生是说,他要向佛洛伊德挑战决斗。
姑娘是尽力说服他别这么做。”
  “啊,我明白了。”法因斯若有所悟,近乎于喊叫地说道,“现在我理解她
所说的话的意思了。”
  “这又是从何说起的?”他的朋友微笑着问道。
  “哦,”年轻人说:“这是刚好在我发现那个可怜人的尸体之前碰上的事,
先前只顾谈哈里的悲剧,让我把这事忘记了。我想如果你亲眼看到这个悲惨结局,
也许你也会把这段小小的浪漫插曲给忘记的。”
  当我走上通往凉亭的小路时,我遇到德鲁斯小姐和瓦伦丁医生在散步。她当
然是身穿丧服,医生则是一身黑色礼服在参加葬礼。但是他们的面容可不像是参
加葬礼或服丧的。我还从来没看到过任何男女比他俩更喜气洋洋,更欢天喜地的
了。他们停下来向我致敬,她告诉我他们已经结婚,现在住在近郊一所小房子里,
医生在那里继续开业。这使我有点惊讶,因为我知道,根据她老父亲的最后遗嘱,
已把所有财产,包括房子和花园,都留给了她,只有少量的钱留给她弟弟。当我
暗示这一点时,她只是笑了笑,说:‘哦,我们已经全部放弃,我丈夫不喜欢女
继承人。’当我听到他们真的坚持把全部财产还给可怜的唐纳德的时候,我真的
有点吃惊。我希望唐纳德受到这次对他有益的打击后,能够明智地处理好这笔财
产。从此别再和狂饮豪赌的哈里搅在一起,因为当时我还不知道哈里已经自杀。
她随后说的话我当时不太理解,但我现在明白了。”
  ‘她说:‘我希望这个红头发傻瓜别再为遗嘱大惊小怪。我的丈夫为了他的
原则,情愿放弃与十字军同样古老的家族纹徽和贵族头衔。而这傻瓜却以为这样
的人会为了一笔遗赠在花园凉亭里杀害一个老人?’她笑了笑说道,‘我的丈夫
除了决斗这种方式之外,不会杀害任何人。而且他一直没有委托他的朋友去找对
方的秘书①。’现在我总算明白她的意思了。”
  ①指决斗时挑战方的代表去向被挑战方正式宣战,并商谈决斗时间、地点及
武器等事宜——译者
  “不过,我对她的意思只明白一部分,”布朗神父说,“她说秘书为遗嘱大
惊小怪,准确点说,她是什么意思?”
  法因斯回答的时候笑了,“布朗神父,我希望让你先了解了解这个秘书。对
你来说,看着他把事情弄成一团糟的样子,会是一种乐趣。在服丧的房子里,他
把一切事都弄得忙忙碌碌,把葬礼办成了最辉煌的运动会,使葬礼充满活力与热
情。只要真的出了事,谁也拦不住他这么干。我已经告诉过你,过去他是怎样监
督园丁的,就像是他在管理花园似的。还有他如何在法律方面指导律师等等。不
必说,他也在外科业务方面指导外科医生。但由于这个外科医生是瓦伦丁,你就
完全可以肯定,他的这种指导结果,会变成为指控瓦伦丁干了一些比庸医杀人还
要恶毒的事。
  “这个秘书在他那满头红头发的脑袋里,认死了是医生犯的这个罪。于是警
察来到的时候,他趾高气扬,劲头十足。还用我说吗?他在现场成了最伟大的业
余侦探。歇洛克’福尔摩斯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智力超群,胜过苏格兰场的任何人,
并因而骄傲得蔑视警探。哪会像德鲁斯上校的秘书那样,居然蔑视起调查上校凶
杀案的警察来了。
  “我说过观察他是件乐事。他带着一副大大咧咧的神态,到处踱来踱去。有
时向后一甩他那满头红发,很不耐烦地用三言两语打发警察的问题。他这几天的
行为把上校的女儿气得要死。当然,他对案情有他的说法,尽管只能是空谈而已。
他属于书本上描绘的那种角色,逗人乐的地方多于烦恼人的地方。”
  “他的说法是什么?”神父问。
  “哦,满带劲的。”法因斯说话时情绪不那么高。“要是他的说法能稍稍站
住脚,哪怕站住脚十分钟,他就会成为值得称道的,有新闻价值的报道对象了。
他说当他们在花园凉亭里发现上校时,上校还没死。是医生借口把衣服割开,用
外科医疗器械杀死的。”
  “我明白了,”神父说,“我想上校是脸朝下平卧在地上的,像是午睡的样
子。”
  报信人继续说:“当我在命运之石底下发现哈里的尸体之后,整个事情就像
被炸药炸开了似的。这太妙了,看那个无事生非的小子怎么说吧?我相信,佛洛
伊德本来会把他的伟大想法在报纸上发表的,也许还会要求逮捕医生的。说来说
去,还是书归正传吧!我想哈里自杀是仟侮。但是整个经过,他是怎么作的案,
还是没有人知道呢。”
  神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谦虚地说:“我想我倒知道了整个经过。”
  法因斯瞪圆了眼睛,望着神父叫道:“可是,怎么呢?你怎么会知道经过呢?
你怎么能肯定你知道的经过就是真相?你一直坐在一百英里外的地方,写你的讲
道文章。而你现在告诉我你已知道事件的真相了。如果你真地得出了结果,那你
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着手的?你知道的经过是怎样开始的?”
  布朗神父突然跳了起来,激动得很不寻常。他喊出的第一声就像是炸弹炸了
一样
  “那条狗”,他喊道:“当然是那条狗。如果你适当注意那条狗在海滩上的
表现的话,你已经掌握全部经过了。”
  法因斯眼睛瞪得更圆了,“可是你以前告诉过我,我对狗的感觉是废话。狗
与此事无关。”
  “那条狗和这个案子关系很大。”神父说,“只要你拿狗当狗一样看待,而
不是像全能天主审判人那样来看待它,你早就该发现事实真相了。”
  他有点尴尬地停了一会儿,然后面带动情的神色,道歉说:“事实是我碰巧
喜欢狗。但我觉得,在人们对狗迷信而产生的耀眼光辉中,根本没有人真地了解
可怜的狗。咱们还是从小事开始吧,从那条狗对律师的狂吠和对秘书的咆哮说起。
  “你问我怎么能在一百英里远的地方推测出事情真相。老实说这大部分应归
功于你。因为你把这两个人的情况介绍得很清楚,使我能知道他们是哪种类型的
人。像特里尔这样的人,经常皱眉头,忽然又会微笑。又好摆弄东西,特别是好
摆弄脖子下面的东西。这是个容易局促不安的神经质的人。我相信,那个工作很
有效率的秘书,是个容易激动又容易受惊的人,这些花旗化活跃分子经常是这样
的。否则的话,他就不会在听到珍妮特·德鲁斯尖叫的时候,把手在剪刀上割破,
把剪刀掉在地上。
  “狗恨神经质的人,我不知道神经质的人是否也会使狗神经过敏起来。或者
是否因为它终究是畜生,就有点獚行霸道。或者是否因为它不受人喜欢而虚荣心
受到了伤害(狗的虚荣心还是很大的哩)。这些都可能是引起狗反常的原因。但
是,在可怜的诺克斯对这两个人的敌对情绪中,除了因他们怕它而使它不喜欢他
们外,其他什么原因都不存在。
  “我知道你很聪明,没有一个有理智的人会嘲笑别人的聪明。但是我有时候
想,你聪明过头,无法理解动物,有时又无法理解人,特别是在人的行动简直和
动物一样的时候。动物是缺乏想象力,只讲求实际的,他们生活在一个按照规律
自行其是的世界里。拿这个案件来说,一条狗对一个人狂吠,而一个人从狗这里
跑开。你还不至于头脑简单到看不出这样一个事实:狗狂吠因为他不喜欢这个人,
这个人逃跑是因为他怕这条狗。他们没有其他动机,也不需要有什么动机。而你
非得把心理奥秘加进去不可,认为狗有超自然的视力,是命运的神秘代言人。你
非要认为那个人不是逃避狗的牙齿,而是逃避刽子手的搜索。如果你终于想通了,
那么所有这些更深一层的心理奥秘就都是不可能的。
  “如果这条狗真的自觉认出了杀害它主人的凶手,它就不会站在那里汪汪乱
叫,像在茶话会上对一个副本堂神父乱叫一样。它可能会扑向这个人的喉管。另
一方面,你真地认为有一个人硬起心肠谋杀了自己的老朋友,然后走出去,在老
朋友女儿和验尸医生眼皮底下,对老朋友家人微笑。这样一个人会因为狗对他叫,
就悔之不及,躬起身子跑掉吗?他也许会像一些悲剧故事中所说的那样灵魂受到
震动。但是他不会发疯一般地冲出花园,逃避明知不会讲话的推一见证。人们只
有在害怕狗的牙齿而不是灵魂受到震动的时候,才会克斯认为这次游戏有什么地
方出了毛病。它回来是要严肃地控告手杖的行为,这种事以前从来没发生过,从
来没有哪条高贵杰出的狗,遭受过一根老朽手杖的如此对待。”
  “啊?手杖怎么了?”年轻人问。
  “它沉下去了。”布朗神父说。
  法因斯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呆望。倒是神父继续讲话。
  “它沉下去是因为它不是一根真正的手杖,而是一根钢棒,棒身边缘扁平而
薄,端头是尖的,这是剑杖。我想,从来还没有哪个凶手能把凶器这么神奇而又
自然地销毁掉——把凶器在抛给一头拾獚的幌子下销毁在海里。”
  “我开始明白你的意思了。”法因斯承认,“但即使是一根剑杖,我却猜不
出他是怎么使用的。”
  “就在上次你开始讲案情的时候,你说上校死在花园凉亭里,我就有一种猜
测。你说上校穿的是自上衣,我又有了一种猜测。但是由于医生验尸说是短匕首
刺死的,这就使案情复杂起来,我的猜测和案情对不上号。因为上校送律师出凉
亭之后,就一个人呆在凉亭里。花园里,住房里,众目睽睽,再没有一个人接近
过凉亭。那么凶手是如何潜入凉亭用短匕首刺杀上校的呢?难解之谜就在这里。
如果早想到凶器是双刃长剑,这案子可能早就解决了。”
  神父向后靠去,望着天花板,继续顺着他原来的思路说:“我把花园凉亭、
白上衣和双刃长剑联想起来,又有了一种尚不能确定的猜测。但是,谁有这种机
会和可能呢?应该说任何人都没有。后来你说到你和两个年轻的德路斯从海边回
来的时候,哈里落在你们后边十几步,在树篱下面忙活他的烟斗。我的猜测便又
推进了一步。等我看到你画的草图之后,我的猜测就不仅是猜测了。因为哈里所
站的地方就是那个凉亭。除掉不可能的,剩下来的就是肯定的了。花园里没有一
个人接近凉亭,外边你和赫伯特始终在一起,所以不会是赫伯特。只有哈里那个
时候落在你们后面,在树篱下面呆了一两分钟,只有他才有作案的机会。但我不
知道他有没有长剑以及如何隐藏凶器。如今诺克斯把这一环连接起来了。”
  室内一阵沉寂,法因斯默然无语,神父继续说:“我听你说过,上校的遗嘱
内容作了改动,那么我知道,这之后一个赌徒在彻底失败走投无路的时候会干什
么。但还是迟了。”
  法因斯几乎跳起来。他问:“他在那里怎么作案?”
  “像《黄屋》这类侦探小说中①谈到的,说一个人被人发现死在无人能进得
去的封闭房屋里。这些情节都不适用于现在这个案子,因为这是花园凉亭。我们
谈到黄屋或什么屋的时候,意思是房间四面墙是相同的并且不能穿透的。但是花
园凉亭就不是这样修建的。就像本案的这座凉亭,他的四周是由紧密交织的树篱
修建成的,中间到处有很多空隙。德路斯上校坐的柳条椅,椅背上也有空隙。从
你画的草图看,凉亭的枝条板墙靠树篱,柳条椅背又紧靠枝条板墙;从树篱外滑
到柳条椅背的直线距离也就一英尺多点。因为你刚才说过,树篱很薄,人站在树
篱外边,从枝条叶丛的空隙中,可以很容易地看到上校的白上衣,就像一个白色
靶子一样显眼。”
  ①《黄屋》即法国侦探小说家加斯东·勒鲁(1868——1928)写的《黄屋的
秘密》(1907年出版,翌年译为英文在英国出版)。布朗神父所指即为此书。
  法因斯微微颤抖一下说:“你是说哈里在那里拔出剑来穿过树篱刺进那个白
靶子。这真是个奇特的机会,也是个突然的决定。此外,他不能肯定老头子是否
把钱传给了他,事实上也没有传给他。”
  布朗神父的脸色兴奋起来。
  ‘耽误解了这个人的性格,”他像透视过这个人似的,“这个人是属于胆大
妄为的赌徒类型。在他的想法中,唐纳德失宠了,老头子请了律师来,同时也请
了赫伯特和他。老头子对他咧着嘴笑,热情地握手,钱肯定非他莫属了。问题是
如何早点到手,以解燃眉之急,但他并没有为此预先设定计划。”
  “当他偶然在树篱外看到里面白色上衣身影时,好像全世界的金钱都在他眼
前飞舞,使他欲火燃烧。魔鬼对赌徒说,有了这个机会而不敢利用的人是傻瓜。”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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