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殡仪馆辱尸惊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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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妥当么?我们可要教书育人的,虽然这事儿很蹊跷,可像官场一样的找个借口对孩子这样,那岂不是毁了他一生么?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如果你继续慈善下去,可能学校会有更多你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如果那些家长找到你头上来,或者把你们学校的事情捅到媒体上去,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行你的慈善么?
我再考虑考虑吧。
校长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学校,还没等她把位子坐热,就想起了一阵子的敲门声。她喊了声请进,发现进来的是胡主任。
胡主任,找我有事?
还不是那个高主任的事儿!他挂了。
我还正想问这事儿呢,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校长突然想起刘阿伯的话,不禁言语道。
校长您已经知道了?胡主任对她的话摸不到着头脑。
噢,不是,我是担心他出事,没想到结果真是这样,真让人难过。你觉得该如何抚慰他的家属?
按照规定办就行。
好吧,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理了。多给家属说些安慰话,别的咱们也帮不上什么了。
那胡主任接了指示,出去办了。
可校长坐在办公室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在盘算,如何收拾这个麻烦角色。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她不想做那违背良心和道义的事情,尤其是这么多年的少儿教育的经验告诉她一旦这样做的后果将会怎样。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毁掉孩子的前程,但自己面临的难题,也必须解决。两难啊!!!
正在她苦苦思索的时候,突然又想到早上出去的时候没有在李道童的班级发现他的身影。这个问题,居然忘了问刘阿伯了。她又赶紧起身前往李道童的班级,一看究竟。
惹祸的巧克力
当她站在李道童班级门外,趴在门窗上向教室里巡视的时候,发现小道童坐在位置上,和其他同学一样,跟着老师大声的朗读,没有发现任何一样。现在从这个角度,根本就无法看出他就是这一连串怪事的始作俑者,尽管他自己不知道这一切的根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校长心里惴惴的,希望什么也不发生,但又期待着发生点儿什么,以验证自己的预言。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却让校长失望了。连着两个多月,学校里一直很安静,小道童没有再生出任何离奇的事情来。她悬着的一颗心慢慢的放回肚里。
就在校长以为一切恢复了正常的时候,学校里又发生了一桩怪事,彻底打翻了她的心理天平。
确切的说,时间已经接近期末,各个年级都已经停止了讲授新课程,准备期末考试。期末考试完毕,校长就可以从繁忙的公务中解脱出来一段时间,轻松一下。虽然不见得一点工作没有,尤其是作为一个校长。但起码可以不再为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事件担忧了,尤其是这小学教的都是不懂事的孩子。发生任何意外,学校都难逃监护不善的责任。
这事儿如果发生在别的班级,或许校长就没那么紧张了。可事与愿违,怪事不止发生在道童的班级,而且还与道童有关。
这天依旧没课,学生自习。下午第二节课的课间,老师回办公室喝水去了。有一个女娃娃拿出三块巧克力,都是不同口味儿的,摆在桌子上,一时不知道该先吃哪块好,在那嘟囔了半天,也没决定。这时恰好莫非路过,看到好几块巧克力,顺手了拿了一块说岳月圆,给我吃一块吧。那小姑娘看了莫非一眼,很不情愿,但还是嘟着嘴说好吧。
那莫非不管三七二十一,吭哧吭哧几口就给塞到嘴里,大嚼特嚼,那个香甜劲儿就甭提了。莫非大吃的模样,让李道童看了去。他问莫非哪儿弄的,莫非指了指岳月圆。李道童忍不住馋,就走到她身边问她要。
岳月圆说不给,你最喜欢欺负女生了,不给你吃。她说着还撅着小嘴儿。
那我不欺负了还不行吗? 李道童一时嘴馋,服了软。
你嘴上说,谁知道你还欺负不欺负呢。岳月圆继续说。
对,岳月圆,不给她,她就知道欺负小姑娘。那个姚蕾一边儿挑刺儿道。想必曾经被欺负的场景已经在她幼小的心灵埋下了阴影。
又没问你要,你叽歪啥呀。小道童白了姚蕾一眼,继续对岳月圆说给我一块吧,你看我馋的哈拉子都快流出来了。说着,小道童假装做了一个吸溜口水的动作,逗得岳月圆笑了一下。
那……除非你求求我。岳月圆眼珠子一转,来了个点子。
鬼磕头
求求你,给我一块吧。 李道童赶紧接着说道。
不好,不是这样求的。岳月圆眨巴着眼睛,笑嘻嘻的说。
那怎么求啊?李道童迷茫的看着她。
岳月圆,让他给磕头求你,看他真心的不。那姚蕾在旁边吹风献策道。
嗯?好啊,那你磕头求我吧。岳月圆笑着说。
啊?磕头啊……那…… 李道童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巧克力,说好吧,可是要磕几个呢?
你给你爸爸磕几个就给岳月圆磕几个吧。那姚蕾十分兴奋,帮腔道。
噢,好吧。李道童心里想,这个姚蕾真坏,但为了那块巧克力,也忍了。可李道童没见过爸爸,所谓的给爸爸磕头,都是对着爸爸的照片磕的,要不是妈妈让他磕,他才不会那么做呢。现在为了一块巧克力,磕就磕吧,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罢,李道童跪倒在地,冲着岳月圆就磕了四个头。
这磕头放在长幼之间的礼仪上,尤其是生者之间,年幼的向年长的磕头,一般磕三次,表示尊敬和祝福;而生者给死去的长辈磕头,一般磕四次,代表祭奠和哀思。平辈之间一般不磕头,表示招呼和尊敬,一般鞠躬或者打千抱拳之类的就可以了。如果平辈之间向年纪略长的叩首的话,单膝跪地即可。 所以习俗上有“人三鬼四”之说。当然也有的人对死去的亲人表达一种永生的意思,也会磕三个头,但对生者,绝没有磕四个头的。人们为什么忌讳对生者四叩,没人知道确切的根源,却一直遵守着。
今天小道童想吃一块巧克力,被人要求磕头,巧合的是,那姚蕾想看小道童的笑话,让他像对着爸爸磕头那样给岳月圆磕头。那姚蕾哪里知道磕头会有那么多讲究,更不知道李道童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爸爸早就回老家了。
这李道童磕了三次下去,那岳月圆也没想着要磕几个,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李道童冲着自己磕头,等磕头完毕就给他巧克力吃。可是当李道童第四个头磕下去的时候,岳月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并迅速扭曲,成为痛苦的脸谱。
小道童磕好四个头,站起身刚准备向岳月圆要巧克力,突然看见岳月圆歪在一边抽搐起来,不禁吓了一跳,伸出的手也跟着收了回来。
岳……月圆,你……你怎么了? 小道童一时结巴起来。
岳月圆这一抽搐,班级里顿时炸了锅。好几个胆子大的小朋友凑过来看她是怎么了,还有个小家伙晃了晃岳月圆的胳膊,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但看她还是抽搐不止,也呆在那儿了。还是那个丁瑞,最有主意了,赶紧拔腿跑出教室去喊老师了。
不多时,老师就赶来了。一看岳月圆在那抽搐,脸色惨白,赶紧打120。不多时,救护车就来了,拉走了岳月圆,老师也跟着去处理相关事宜了。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校长那里,她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咯噔一下子,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久,她才恢复正常的意识程序,拿起电话,拨叫了一个号码。
发给道童的驱逐令
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
你不出事的时候从来不会找我。
什么事你知道?
不知道,但大体可以想象。
那个李道童为了一块巧克力,给另外一个女孩子磕头,结果那个孩子抽搐送医院了。依你看,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人去楼空。
什么意思?
你放下电话就知道了。
那我该怎么办?
我以前告诉过你,看你自己的了。
难道只有这个办法?
有,但来不及,你必须要快。否则还会有更麻烦的事情发生。
一阵子的沉默之后,校长对着电话说了声“好吧,谢谢你”,就挂断了电话。电话挂下去还没五分钟,就又叮铃铃的响起来,惊的校长紧张不已,慌慌张张的拿起电话。
校长,她抢救无效,死了。
校长一听到这话,电话顿时从手里滑落,跌坐在沙发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恢复过来,坐在那里唏嘘不已。
快到下班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是胡主任。
校长,今天的事儿怎么办?学生在我们学校里,突然出事,万一家长告我们,我们怎么办?
别说那丧气话,医生有说是什么原因么?
好像是心脏病突发导致的猝死。
那……那个同学以前有病根儿么?
这个不清楚,得抽空去问问医生才行。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们再开会研究一下处理方案吧。
胡主任下班走了,校长也没闲着,赶紧打电话给医院院长,让他帮忙,暂时不告诉家属病人死因。那院长是她的高中同学,一口就答应了。
晚上校长专门宴请了院长,跟他大致讲了一下情况,希望可以帮助她暂时渡过这个关口。那院长不愧是老道,说那就出具意见,是先天性的就好了。这样孩子出事就和你没多少关系了。再者说把孩子的病归咎于另外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谁信呢?除非让我们放弃科学,推崇封建迷信。我想这事儿即使告到法院,也不会有人支持神鬼那一套说辞吧。这么一说,校长豁然开朗。自己搞的是科学教育,现在居然被迷信搞的人心惶惶,不禁苦笑了一下。
第二天,校长开会下达了封口令,统一说辞说孩子是心脏病突发,我们校方尽了及时抢救的义务,至于现代医术无力回天,那不关我们的事。不过学校还是作出决定,拿出一点资金,专门拜会了学生家长,安慰一下。前去安慰的人假装甩上几滴眼泪,这事儿就算平定了。
风头转移了,校长不敢闲着,叫人把李道童的妈妈找来,给她做了一上午的工作,让她把孩子领回家,尽管道童妈妈苦苦哀求,最后还是无济于事,只好领着孩子回家。不过学校还算仁义,说只要道童想看什么书,学校都可以买了送给他读。这一点让道童妈妈觉得些许安慰。
这道童妈妈把孩子领回了家,顿时觉得天塌下了一半,这孩子不读书,前途就渺茫了,一夜之间,一个刚到三十岁的女人,两鬓就斑白了。这下子,小区又不得安宁了。
祭拜老公
接下来的日子,道童妈都在一筹莫展中度过。带着孩子去干活,一开始因为小道童的淘气遭到主人的责骂,后来干脆被主人辞退了。这下子搞得家里经济来源都没了。道童妈在家面对小道童时常是哭一阵笑一阵儿,经常夜里惊醒,垂泪到天明。想起丈夫在时,虽然也经常担惊受怕的,但还没到如此无望的地步。这让她十分思念丈夫,有时候真想一死了之,去找那死鬼丈夫相聚去。但看到小道童嗷嗷待哺的样子时,心肠又软下来。
这天,她实在是想念丈夫,就带着小道童去了殡仪馆。咱们前面交待过,道童妈没钱买墓地,殡仪馆出于仁义,给道童爸一个安身的地方,道童妈想了就去看看。道童爸刚死的那年,道童妈去的勤些,后来慢慢的悲痛被抚养小道童的生活压力盖过了,道童妈逐渐将精力转移到谋生上面,只到重要的鬼节才去给道童爸烧些纸,祈祷平安。这次还没到节日,但她内心实在空的慌,就想去拜祭一下。
说是拜祭,其实也无非是找些心灵的安慰。她带着道童到殡仪馆的时候,中午已过。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前天晚上,道童妈一想到第二天就要去见那死鬼老公,即兴奋又悲伤,以至于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中午时分了。
哎哟,李嫂,又想李哥了?
嗯。想跟他说说话。
哎哟,道童也来啦。最近上学乖不乖呀?
叔叔,道童不上学了。小道童回答道。
啊?为什么不上了啊?
哎,别提了,这孩子淘气,在学校里闹出好几档子事儿,人家学校不敢要了。道童妈说着又流下了眼泪。
啊?什么事儿那么严重不让人上学了啊?那道童爸的同事吃惊的问。
哎,他作的那些事儿,我都没脸说。反正是死人了,都归到道童身上了。咱也不知道,一个孩子,怎么那么邪行呢。道童妈无奈的说道。
有什么邪性的?说给叔叔听听好不好?
小道童于是将自己在学校的见闻一五一十的说给了道童爸的同事听,他听完小道童的讲述,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呆愣愣的看着小道童,半天无语。
初入殡仪馆
叔叔你那么看着我干嘛?
那道童爸的同事被李道童这么一问,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赶紧说没啥没啥。李道童一头雾水,心想这些大人真是奇怪,无缘无故的弄这样的脸子干啥,整的我心里都发毛了。但嘴上也不敢说,毕竟那都是大人。
和他们母子俩寒暄的是道童爸的同事,叫窦彪,也是一个化妆师,和道童爸关系很要好。那次道童爸被恶鬼缠上要送焚尸炉的时候,他首先发现了情况并叫人来一起抢救道童爸,但无济于事。在道童爸没出事之前,他曾经听道童爸说起过小道童的出生经历,说那天回家有鬼跟梢,可是小道童一出生,那狗就都不叫了。
当时窦彪还开玩笑说不会是哪个野鬼跟着去投胎了吧,道童爸虽然矢口否认,心里也直敲鼓。可转念又一想,管他谁托生的呢,反正都是我老李的种儿,一样得管我叫爹。这事儿就慢慢的淡下来了。还没等道童爸跟小道童混个面熟,就出了事儿,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