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的心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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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滴下凉凉的液体,我睁开眼睛。
对上的是涛似水的眼睛,他流泪了……
我想去擦他的眼泪,可是手却被他固定在了头两侧的床上。
“涛,你在干麻?快松开我的手。”
涛的黑眸如一潭秋水,冷冷的盯着我,我不禁颤抖,能感受到他在生气,对象却不是我。
“你在干麻?你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吗?”他几乎是用吼的。
恐怖的记忆一下回到脑子里,我脸色发白,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涛连忙松开我,揽我在怀里,“都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嘘~~~好了,宝贝不哭了~~嘘~~~。”他轻柔的哄着我,大手揉搓着我的背。
我哭累了,却不敢睡。涛也不睡,柔声的唱歌给我听。
在清晨的阳光打入屋里时,我们俩才相拥而眠。
虽然事后,涛一直对我说,那只是一个梦,可我却一直保持在半信半疑的状态,是梦吗?梦可以那么真实吗?那是姐姐,是姐姐在托梦给我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混乱……
遗失的心脏
(3)
由于春节,云姨家的佣人全返乡了,所以这几天,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人。
陆潞对我的厌恶并没表现的那么明显,但我能感觉到,她不喜欢我。而且她似乎也根本不想对我隐藏她喜欢涛的事实。
每天早上吃完早饭,她都会缠着涛给她讲各国的趣事。
“云涛哥哥,你去过很多地方耶!”瞧,她又露出那种羡慕的要死的表情了。
云涛微笑着摇摇头,拍拍她的头,“你该叫我姐夫。”
她听话的点点头,“是,姐夫。”
涛才满意的笑了笑,“是呀!你知道骆驼吗?”
陆潞的眼睛一亮,猛点着头,“你骑过骆驼吗?”
涛皱了皱眉,俏皮的向我眨了眨眼睛,我不禁莞尔。
“是呀!不过我宁愿不要骑,你知道吗?骆驼好臭,连口水都是臭的!”
陆潞也随即露出很厌恶的样子,“不过,哪里可以骑到骆驼呀?我知道台北一定不行。”
涛转过身,擦着眼镜,“也许吧!不过下次再去埃及那边,可以带你去见识一下。”
“埃……埃及?哇!姐夫,你好伟大哦!你是在埃及骑的骆驼吗?”她嘴角的口水若隐若现。
涛似乎毫不避讳,“是呀!埃及!埃及还有三座金字塔是开放的,能看到木乃伊和咒语。”
陆潞终于记得咽口水了,“那……那姐夫,你一定记得带我去呀!”
涛替我倒了杯水,然后对她点了点头。
她高兴的像小鸟一样,在屋子里乱跑,口中还喊着:“哇,姐夫好伟大,我最爱姐夫了……”
涛轻轻的抖了下肩膀,表示无奈,我回以一笑,表明我不在意。
夫妻间最多的应该是给彼此一些信任。虽然才结婚两年,但我们之间就像已经一同过了大半辈子的老夫老妻一样。那种默契不是随便一件事情可以破坏掉的。
在那天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再做过那个梦,不过那梦中的一点一滴却一直触动我的心扉,时常让我对着窗户发呆。
我曾去过姐姐住的房间,已经烧的只剩灰了,不过很奇怪,为什么只有姐姐的房间被火烧了?为什么别的房间没有受到牵连?难道真的像云姨说的?这间屋子的隔火设施建的非常好?为什么遇到火灾时,姐姐没有自救呢?她难道没有叫喊吗?为什么她不逃呢?她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我的视线转到庭院,那里有一片大花园,却一直荒废着。窗户外,涛在和我招手,而她旁边,陆潞在抱着他的胳膊,我挥挥手,回以一笑,转身躺到床上,继续我的思考。
云姨家里其实是很富裕的,那为什么还会让主屋和花园显得这么的不堪呢?
* * * * * * * *
春节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了,云姨家的寥寥可数的仆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最先回来的是刘妈,她是负责做饭的,她很关心我,看的出不是装出来的,我能感觉到她的真心。
可是我也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关心是特意的,感觉……感觉就好象是欠了我什么东西一样。
而后是管家李伯,他是个不爱说话的伯伯,平常也就是那么几句话“您早,主人,可以用餐了,是,明白了,”不清楚的人一定以为他是哑巴呢!不过给我的感觉是,他很听云姨的话,云姨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我想,就是云姨让他杀人,他也会照办吧!
在三月初的一个早上,我见到了陆家另外的一个成员,我的堂哥陆语辰。
他人很开朗,看得出来他很疼陆潞。由他口中得知,陆潞也会弹钢琴,而且弹的很好。
可是奇怪的是,陆潞似乎不是和他很亲。
对于她的冷漠,陆语辰似乎不大能接受,但多数时间,他做的也只有重重的叹一口气了。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陆潞点名要涛陪她去下山采购,在经过我的允许后,涛不大情愿的去了,我和堂哥陆语辰送他们到门口。
车子蛇行过一个弯道后便望不到了,我先进了大门,堂哥把门关好后跑到我身边。
他很绅士的伸出了一肢胳膊,我笑着对他摇摇头。
他看着我,皱了皱眉,很是孩子气的对我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真的被他打败了,我不禁莞尔,最后不得不把手臂伸进他胳膊与身体形成的那个洞洞里,午后的太阳很温煦,我俩慢慢走着,像一对认识多年的老朋友,那种默契让我们的脸上始终挂着笑。
我们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却没因为沉默而变得僵持。
“参加过你姐姐的葬礼后,你和涛就赶快走吧!”他很突然的冒出这句话。
我望向他的侧脸,他依然笑着。我没有在意他说的话,依然漫步着。
不知不觉间,我们走到了那个荒废的花园前了,我停下脚步,望向四周,一阵风吹过,我下意识抓紧领口。
堂哥很绅士的把围巾取下来围在我的脖子上。
“以前,陆潞也经常忘了戴围巾。”他缓缓的说着,眼里充满了忧郁。
我担心的忘向他,他回以安慰的一笑。
“陆潞身体不好,”他释然的笑了笑,“你该清楚,这是家族遗传,我们陆家人差不多都有心脏病,因为这个,所以陆潞小的时候总是一个人,没有朋友,她也不爱说话,而且她六岁前根本就没说过话,我们那时几乎都不报什么希望了,可是六岁后她开始说话了,我还记得她说的第一句话,“哥哥”,但她开口说话又怎样呢?顶多证明她不是哑巴,因为她根本不会和我或者妈以外的人说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借此平复着什么。我想着那个天天缠着涛的女孩,会是堂哥口中那个有交际障碍的女孩儿?她以前真的有那么文静吗?
“你们来了以后,陆潞似乎变了许多,她变得开朗多了,可是……”
“别想太多,我想只是你们兄妹好久没见面了,所以才生疏的。”我安慰着他。
“也许吧!”他又叹了一口气。
“刚刚那个花园,为什么荒废着?”我开始试着转移话题。
他回头望向花园,随后严肃的说道:“你……你相信鬼吗?”
“鬼?”我的视线也飘向花园。
“恩!”他点点头,“信不信由你,那个花园经常有鬼出没,谁还顾得上去打理它呀!家里的仆人都是因为那个才走的,也只剩刘妈和李伯了,不过他们也见过的,你感兴趣的话可以问问他们,不过他们可不一定说呀!”
我们看着那个花园,阴风袭过,让我开始有些相信了。
“走吧!”他开始移动脚步了,我也跟着他的步伐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主屋门口,云姨正在守侯着,看到我们回来了,才迎向我们。
她拿了件披肩,热心的披到了我身上,“这是云姨亲手打的披肩,本来想送给小菲的,可是……”
她用衣角擦了擦眼泪,我望向堂哥,他的眼睛在说,‘快收下吧!’
“好漂亮,云姨,我好喜欢哦!”我开心的抚着披风,笑声如银铃般散开。
云姨来不及说什么就跑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我想她又哭了。
堂哥给我我一个‘一切有我放心’的眼神后,便循着云姨的脚步追上去了。
晚饭前,涛终于回来了,看他疲倦的样子,我想陆潞一定是带他走遍了台北市吧!
他望向我的披肩,然后不悦的皱皱眉。
我拿给他看,并告诉他是云姨送的,他却眼尖的指着一块儿油给我看。
我开始皱眉,心想,这油是什么时候蹭上去的呢?
涛拿出清洗济开始揉搓着,并拿给我看,根本就下不去。
今天,天上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窗外黑漆漆的。
而我感觉窗外,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看,让我不禁抖了一下。
但涛后面的话,彻底的让我吃了一惊!
“这是尸油,是尸体在燃烧后才会产生的液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蹭上的?你知道吗?这会引来冤鬼,要了你的命。”
什么?尸油?我吃晚饭前明明没有这块油的,可是晚饭后,大家都在,是谁?到底是谁想害我?
遗失的心脏
(4)
“涛,你怎么那么肯定那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鬼尸油?”
我不敢相信的望着他,眼里充满了慌乱,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呀!不是他们,一定不是他们做的,可是,不是他们还会是谁呢?
涛拿出了打火机,往披风烧去,我看着那烧出的火焰,纯红色的。一般说,火光只有黄色的或青蓝色的,最多是橙色的,怎么可能会有纯红色的,好象鲜血一样的火苗呢?小时侯听妈妈说过,只有一种东西发出的火光是红色的,那就是鬼火。
鬼火?我的心被这两个字惊得一颤,涛把已经烧得破烂的披肩扔到了窗台上,然后,天哪!他在做什么?
我急忙跑过去制止他愚蠢的行为,可是显然已经晚了,鲜红的血滴在了披肩上,瞬间,一屡青烟冒了出来,然后顺着窗户缝儿钻了出去。
我被吓到了,那浑浊的青烟是什么?
涛的手还在流血,我取来毛巾裹住他腕子,他笑着,如释重负的笑着。
是涛救了我,也可以说是他的血救了我,不过这驱鬼的招数他是从哪里学的?
我开始怀疑他的职业,一个医生?医学院难道也教驱鬼吗?
默默的看着他,一股不安痛彻心扉,我开始怀疑他了吗?不,涛不可能骗我的,就是全世界都骗我他也不会骗我的。
可是……
医生的薪水很高是吧!高的可以住别墅区开保时捷?高的没事就跑去国外旅行?
我的直觉告诉我,涛一定有事情瞒着我……
涛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轻轻的把我揽入怀。
“微微,有些事情我想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不过不是现在。但别怀疑我好吗?你知道这会让我伤心。”
我抬头看他,却不发表意见。
但随即他脸上的遗憾让我痛心,他企求的眼神让我迷惘,不加思索的,我点点头。
可是他却没有预期的快乐,难道我已经失去他了吗?
“对不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我低下了头。直觉告诉我,如果这次我不认错,我将会后悔一辈子。
他随便的胡噜一下我的头发,然后跪到我面前,笑的很灿烂,一赶前面谈话的阴郁。
“没关系。”他淡淡的说。
“谢谢。”我咬了咬下唇。他还是微微一笑,像个天生的贵族。
忽然,我想起来他的手腕还没处理过,便推开他,去借药箱了。
虽然背对着他,但我却能感觉到他蜜一般的情意,他含情的目光,正对着我的背影。
这是我们婚后的第一次不愉快,我相信也将会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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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似乎所有人都睡得不大好,只有云姨红光满面的,早早的给大家起来做饭,她可是很少下橱的。
看着她水白细嫩又粉扑扑的脸,,我和陆潞都忍不住问她养颜的秘诀,可是两个男人却始终眉头紧锁。
晚饭后,大家一起聚在小客厅看电视,云姨准备了水果和点心,大家边吃边聊。
陆潞手中拿着一块儿杏仁酥,嘴里还塞着半嘴的橙子,这样,还不忘了说话。
“妈,你最近好象越来越年轻了,快说说,是不是偷偷去哪家美容院做美容了?”
云姨听了这话,笑的差点合不拢嘴,声音轻扬,眉飞色舞的回着。
“你妈我都快五十的人了,哪儿有什么闲情逸致去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美容院呀?”
“可是妈?你真的很不对哦!你看看你红光满面的,难道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她顽皮的眨了眨眼睛。
“对呀!妈,你最近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堂哥也似笑非笑的问着。
云姨撇了堂哥一眼,还没好气的说着,“什么叫吃错了什么东西?你见过吃错了东西还能红光满面的?”
说完便径自上楼了,而陆潞依旧吃着她的东西,堂哥和涛却眉心微拢。
我看着他们,涛的眼神对上了我的,随即又换上微笑面孔,拉我上楼睡觉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醒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哔~~哔~哔~”
我的手机响了,短信?是涛发的,“宝贝,有事找你谈,到楼下花园。”
我看着外面的天,不是很黑,而且有月光,应该不会有鬼出现吧?
估计涛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谈,不然也不会深夜叫我到花园谈的。
我深吸一口气,起身穿上衣服,顾不上什么鬼不鬼的,便向楼下冲去。
路过门口的小客厅里,包括李伯和刘妈,所有的人都在,当然除了涛。
看到我要出去,云姨停下手中翻麻将的手,朝我这边大声的叫着,
“微微,这么晚了你要去干麻?”
我愣了愣,我出去干麻?总不能说涛约了我在花园谈事情吧!又有什么事情是在房子里谈不了的?
“云姨,涛呢?”
云姨看看墙上的挂钟,“云涛下午你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