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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中短篇科幻小说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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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钱给他了吗?” 
  “我没有办法不给他。” 
  杰克·太伊明智地点了点头。“是的,你没法儿拒绝。甚至在我们那会儿,要是公司里的人看准了你,拿枪对着你,一个手指头放在扳机上的时候,你也照样没有什么办法。饮水里放进了新天仙子碱,使得彭家角每一个活着的人都变得更温驯了,都不那么坚强不屈了。我想虽然我喝水不象一般人喝得那么多,甚至我也变了。电视频道上出现了阈下广告宣传,遇上彼此面对面谈话的时候,又用上了亚声思想灌输器。拉发吉,请告诉我,你是否听到了一种很微弱的嗡嗡声?我想是这样,是的。他们是什么招儿都使上了。啊,”他说,显得有几分高兴的样子,“这完全是没有办法的事。看来我们必须进行战斗。” 
  “战斗?”威尔伯·拉发吉耳语似地说,因为他不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完全不是,虽然他后来变成了财政部长。 
  “战斗!”杰克·太伊声音低沉地说。 
  在场所有的人全都面面相觑。 
  “我们是好几百人,”杰克·太伊说,“他却只是一个人。是的,我们得战斗!我们要把饮水重新蒸馏过。我们要把他的那个小广播器从我们的电视频道上除掉。蒂米可以想法儿制作一个电子嗅探器,看看他还使用了什么别的仪器;我们得想法儿找出他使用的一切机关,我们一定要把它们全部毁灭掉。那亚声设备?是呀,那套玩艺儿他必定经常带在身边的。我们一定要从他身上搜走。事情只能这样,要不,我们就只好放弃我们世世代代享受的自由人的地位!” 
  威尔伯·拉发吉清了清喉咙。“然后——” 
  “你完全可以说‘然后,’”杰克·太伊附和说。“然后美国骑兵就会从高山上冲下来,对他进行支援。是的,可是,先生们,你们现在应该已经明白,要真是那样,我们就必须进行一场战争。” 
  看来他们也只能这样,虽然你很难说他们中有谁对这件事真感到高兴。

  5

  现在我得对你们讲一讲,那时候彭家角以外的情况。 
  月球表面离我们已经不是那么遥远了。哦,你简直无法想象,真的是无法想象。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对你们讲清楚,可是这事也完全写在一本书里,你如果愿意,可以把它找来读一读……这本书是一位重要人物,一位少校写的,他后来变成了一位将军(但那是很久以后的事,而且是在另外一个部队里)他的名字叫T·华莱士·康梅恩。 
  那本书?晦,那本书的名字叫《开端的结束》。这是一部十二卷的回忆录的第一卷。那回忆录的总的名称是:《追随太伊:争夺世界的斗争》。 
  战争已经来临了,战争的威胁越来越大,直到后来对什么都是一种威胁,它的超声放射器所产生的恐怖,甚至超出了歇斯底里的恐怖情绪所能表达的程度。可是正如《时代》杂志所说,那时候人们对什么事全都想入非非。 
  大家首先想到的是疏散计划。把城市全打散,四散分开,把人口和工业全分散在各地,使得他们全变成对最大的炸弹来说也是微不足道的小目标。 
  可是疏散却引起了另一个巨大的弱点——那他们就得需要更多的运货火车、更多的运货船、更多的运输飞机,从无数不相关联的生产点将原料和产品运进运出。是的,它们虽然不容易受到攻击和遭到毁灭,可是它们却更容易被人把和四外联系的交通线全给切断。 
  计划人员们又说,那么就不采取疏散的办法,而采取挖掘防空掩体的办法。而且不止是防空掩体——要让所有的工厂自己来开采矿砂、钻井取油、自己抽取冷却剂和生产蒸气——让它们不依靠也许永远无法运进来的外面的供应,不依靠不一定能够不论多久(因为这场战争将延续多少时间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也许几秒钟,也许永不结束)都可以在地下生活下去的工人,甚至也不依靠可能没法儿用在制图板上、各种进行研究的试验室和理事会上的头脑,因为所有的人的头脑也可能已经死去,也可能由于激烈震荡已经变成不知是别的什么东西了。 
  因此,地面下的这些工厂甚至全都是自己给自己设计的,设计的水平不停地在上升。 
  现在它们所面临的是一个和我们自己的机器一样,每前进一步都会变得更灵巧、更机灵、更迅速的敌人。面临的是我们的战斗人员越来越少的情况;纯粹凭逻辑推断也可以知道,战争一天天继续下去,越来越多的人被杀掉,只有越来越少的人留下来开动那些制造杀人武器的机器。它们所面临的,甚至是那些地下的不可攻克的工厂也有被毁灭和被占领的危险:尽管那些工厂比神话中守护财宝的恶龙还要更为严密地防守着——开始是由人所能设想到的各种机关、各种保险设备、爆炸物和死光等等防守着——后来又由完全不用控制的机器防守着。这种机器已获得指令永远不停地加速生产——生产越来越快,杀人的能力越来越强。 
  下一步怎么办——这些堡垒式的工厂已互相挂上钩,所以这些用难以想象的方法防守着的工厂,如果万一难以想象地陷落了,它就会在它面临毁灭前一霎那发出一个信号,把它自己原来的任务分配给和它最近的另一些工厂——那些还存在的工厂便将分担它的工作,增加生产速度,加速和进一步完善致命的发明,用更少的防卫人员来生产更多的杀人武器。 
  还有一个最后的计划——让所有的机器都来为一个民族、半个地球——向全世界的人提供食物、住房、衣服和交通工具,如果还有人会从谁事先也无法知道的什么样的炸弹、细菌、毒气——或者也许只要战争长期延续下去,不论什么只要你能想到就一定会出现的武器——的毁灭下逃了出来。 
  当然,机器里也还设计了发出和平信号的部件:那就是空气本身。地球上的大气层被不停地加以测试,等到它再一次变得纯净的时候,它就会把所有工厂的生产,由生产战时物资改为生产和平物资。 
  过去也是这样做过的。 
  可是,谁能预先知道,那些机器也许分不出什么是战争时期,什么是和平时期呢? 
  这里是底特律:几十万英亩只有耗子没有人的土地,窗户上都蒙着窗帘,墙上到处是弹坑。从空中往下看,这完全是一个死城。可是在地底下——啊,那里生命的脉搏却正迅速地跳动着!原料管道轰隆轰隆地进行舒张和收缩,吸进原料和矿砂,然后泪嘟如嘟地往外冒出做好的汽车。象蛛网一样的通道直伸到湖底的铁矿石中去。从水泥船坞里随时驶出一队一队的驳船以协助洛里昂的潜艇基地进行工作,那些完全无人驾驶的潜艇游过湖泊和河道,开到它们能够得到商品的地点去,潜艇上装满了闪闪发亮的新式的毕克牌和普利茅斯牌汽车。 
  它们怎么会是新式的? 
  晚这全靠工业设计!因为旧式样已经过时,应该改变了。六一年的流体动力型让位给一九六二年的八式超流体动力型;双光的头灯现在变成了三道光;带白圈的轮带现在又变成了松蓝色和通体黑色的轮带。 
  这一切全不过是设计效率问题。 
  那些开国的先辈关于生产所得到的经验基本上是这样的:你生产什么东西完全无关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买它。他们的经验是:不要去管人类的什么判断能力。那是一文钱都不值的。判断能力既不能促进商品生产,也不能推动商品交易。因此你必须依赖人的和猴子一样的好奇心。 
  自然,好奇是得靠机密来维持的。 
  所以,一代又一代的汽车制造商,都在秘密的试验室里生产他们的新式的装着许多虚有其表的机关的车辆,试验室里的工作人员全都是发誓守口如瓶的。对于原子弹的爆炸装置从来也没有如此机密过。在整个底特律,到处都可以看到他们所采取的安全措施;每年到了要推出新式样的时候,满街上到处都是成堆的用帆布盖着的神秘的玩艺儿;人们也都在谈论这些事——哦,是的——他们禁不住好笑;这实在太滑稽了;但是同时他们也感到很有趣,他们感到好奇;对于神秘的东西拿来开开玩笑倒是不错的,可是在这玩笑后面却隐藏着他们自己也希望有一辆新式汽车的愿望。 
  其它生产用具的制造商也支起了他们的耳朵。啊,原来是这样。好奇心,嗯?因此他们也租赁了一些机密的地点,来设计新式的冷冻设备j然后大吹大擂地把它送进市场。于是,他们的电冰箱马上一抢而光。是的,象发疯一样。 
  美国无线电公司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教训,它也使出了自己的一个花招儿;那时已经有了乙烯录音录像器,可以连续使用,而且有色彩,非常新颖。他们秘密地设计这种设备,然后,最高的一招儿是,他们故意把这种机密泄露出去;这却是曼哈顿公司没有学到的一个巧招儿——用机密来掩盖真正的机密。因为乙烯录像带上所录的节目只不过是一种烟幕;这是保密措施的一种最高的形式:乙烯录像带上的节目只不过掩盖着另一种阈下输入的节目。 
  这推动了商品的生产。可是事情总是有个限度的。人类本身是不善于保守机密的。 
  那么好,某些不为人知的伟大人物说咱们把人类消灭掉!让一架机器来设计新的式样!增加一套设计装置。通过设计调试器和线路任意选择器,让那些机器完全出乎人的想象之外来进行自己的改革。让工厂自动化;把它们藏在地底下;供给它们一种程序使它们能够自己编订新的程序。说真的,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呢?正如科格兰曾经引用过的查理·F·凯特林所说过的,“我们进行研究工作的主要目的,是使消费者随时有理由对他们已有的东西感到不满,”几台合适的机器在这方面肯定会干得和人一样出色。说真的,也许比人于得更好一些。 
  所以,整个世界上到处充满了石英石的地洞,从里面永远不停地冒出许多神奇的东西。战争已经使工业有了一个很好的开端,先是要疏散,然后,由于要避免炸弹,所有的工厂都隐藏在岩石中了,现在工业所需要的安全使所有的工厂全都自成系统。商品象起伏不定的巨浪一样不停地直往外流。 
  但是它们却停不下来了。没有谁能进到地洞里去把机器关掉,或者甚至让它们把速度放慢一些。原来设想的商品的消费者现在大部分已经不存在了,但这不停地奔流出来的商品却仍然得想办法消费掉。那些做广告的人就必须设法销售这些商品,在这方面他们的本领是很大的。 
  这就是外面的情况,一个非常非常忙,也非常非常大的地方。尽管在大战期间曾受到很大的破坏。 
  我不能告诉你们那里有多忙,有多大;我只能告诉你们很少一些情况。那里有一个建筑,占地许多英亩,叫做五角大楼。当然它有五个边;一边为陆军,一边为海军,一边归空军,一边归陆战队,还有一边便是尤斯特和鲁米伦特广告公司的办公室。 
  那么,这个巨大的建筑就是五角大楼,它是美国一切重要大面的中枢神经。(另外还有一个大家都叫它“国会山”的地方,但那个关系不大。事实上在当时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现在这里来了这个康梅恩少校,他穿着红色的制服,制服上佩着肩章,腰里挂着小巧的镀金宝剑。他在尤斯特和鲁米伦特公司的前厅等待着,神经紧张地看着电视。他在那里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现在终于有人来叫他进去。 
  他走了进去。 
  你们不要设想他走进那套有猪皮护墙的屋子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你们无法猜测。不过你们应该知道,他相信这间房正是为他打开无限前途的一把钥匙;他毫不怀疑地相信这一点,而且照后来的发展看,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对的。 
  “少校,”一个老人毫不客气地说,这个人样子非常象科格兰,也非常象杰克·太伊,因为他们差不多全是一种人,都是出身第一流大学的黑得象炭一样的白人。“少校,他已经和我们通话了。情况完全象我们担心的那样。现在出现了麻烦。” 
  “是呀,先生!” 
  康梅恩少校挺直着身子,那样子看来非常英武,因为到现在为止他已经作了十五年陆军军官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参加战斗。他错过了那次大战——是呀,整个陆军全都错过了那次大战;那战争进行得太快,还没有来得及调动军队就已经结束了——自那以后几乎就再没有进行过什么战斗。除非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打仗是极不安全的。但也许现在那条件已经具备了,他想。如果他能带领一支远征军,而且能干得非常出色,这对于一个少校的前途,在今天说来该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所以他现在挺直着身子,十分警惕,目光四射地站在那里。他的草帽现在是夹在一只胳膊底下,另一只手放在他的长剑的剑把上,他的神态看来非常凶猛。晦,那也是很自然的。在这间用猪皮护墙的办公室里,那电视机所收到的图像会使每一个正直的军官都显得非常凶猛的。美国的政府当局受到了嘲弄! 
  “L·S,”录像管上一个高大的黑脸膛的老人的形象说,“他们已经跟我干起来了!他们找到了我的广播器,清除了我洒放的药物,没收了我的亚声装置。我现在仅有的就是这套广播设备了!” 
  那个从这间屋里可以收看到他的形象的科格兰,已经不象从前那样温文尔雅了;他看来很激动,似乎非常生气。 
  “真有趣,”马菲蒂先生评论说,他的较亲近的下属一般都叫他“L·S。”。“他们没有把这套广播设备也一起拿走。他们应该知道,你一定会和我们联系,那我们就一定会进行报复的。” 
  “可是他们正是要我和你联系!”显像管上的那个声音叫喊着说。“我跟他们说过L·S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出现什么情况。他们全都发疯了。他们急于想进行一场战斗。” 
  在谈了一会儿之后,L·S·马菲蒂把电视关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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