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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一辑)-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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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能。”
  “他们会杀了我的!会杀了我!”米切尔惊恐而绝望地叫着,缩成一团,浑身颤抖。

  菲洛的妻子,或者说,查理的前妻,在焦急地等待着菲洛的归来。菲洛已经几天没有消息了,这让她非常的担忧,怕菲洛和查理一样一去不回。天色渐渐变得很暗了,她正要回房去休息,突然听到了清晰的敲门声。
  “菲洛!”她以为是丈夫回来了,一边喊着菲洛的名字,一边快速跑去开门。然而打开门,却发现门外一个人也没有。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她有些心慌,咽了一下口水,低头看看,发现门口的地上,放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只纸折的长颈鹿。日本折纸。
  她小心地把折纸捡起来,环顾着黑暗笼罩的周围。
  “查理。”她在心里默念。

  好不容易,史卡丽找到了9年前查理的验尸报告。呼吸道里有流状物,说明是被淹死的。先淹死,后被毁伤,以做出是被折磨至死的样子。验尸报告还注明,除了头部,尸体没有被水淹过的痕迹,肌肤光滑,没有失去弹性。推测,也许他是在浴缸或抽水马桶里闷死的。然而令人疑惑的是,报告里说,尸体的血液钠含量过高,这说明,淹死查理的,是海水。
  淹死的?这一定就是为什么米切尔害怕游泳池,一见到水就会高声尖叫。
  可是,怎么可能是海水呢。穆德琢磨起来。
  他的脑海中回放着从接手这个案子后经历的每一个细节,最后思绪停留在唯一幸存的菲洛身上。他想起了菲洛家的热带鱼。养热带鱼需要的,正是海水。
  “我们最好祈祷米切尔现在正乖乖呆在家里。”穆德一边说。一边准备出门。
  如果查理真的是在那口鱼缸里淹死的,那么菲洛必然是下一个目标。他必须赶到。

  菲洛终于趁着夜色回家了。巴巴拉、灰眼睛男人的相继死亡,让他感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他跑去将银行里的钱都取了出来,打算带着妻子逃往别处。
  回到家里,他急切地呼唤着妻子的名字,妻子从楼上急速跑下来,紧紧地搂着他:“菲洛,出什么事情了,你这些天去了哪里?我知道一定有事情发生。”
  “听着,”菲洛紧张地盯着门口,“你快去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里。”
  “为什么,你惹上什么麻烦了吗?”
  菲洛努力镇定了一下,说:“我感到有人要来杀我了。”
  “什么!”妻子一惊,“谁要来杀你?”
  “我也不知道。”菲洛喘息着。
  “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好吗?为什么他们要杀你……”
  “你就不能闭嘴!按照我说的去做吗!”
  菲洛蛮横的态度让妻子吓了一跳,又不乏一阵心寒。
  菲洛稳定了一下情绪,口气尽力放温和一些:“宝贝,我是你的丈夫。我爱你。你要相信我。”说完就拉着妻子,进卧室收拾东西了。
  窗帘没有拉紧,露出了一个缝。透过缝,可以看到窗户外面,站着一个小姑娘。是米切尔!她面无表情,目光充满仇恨。黑夜使她的脸上阴云密布,屋里透出的光,将面容照得半阴半阳。

  卧室里,菲洛找出一个大旅行包,往里面大把大把地塞着美钞。
  “菲洛。”他的妻子凑过来,手里拿着那只长颈鹿日本折纸,“今天晚上有人把这个留在了家门口。你知不知道会是……谁放的呢?,”
  菲洛看到折纸,惊骇得愣住了。
  就在这时,整个寓所,突然一片黑暗。
  他来了。该来的,还是跑不掉。9年前,菲洛和灰眼睛男子、巴巴拉、查理,曾经是多么亲密的伙伴。但是,在唐人街,其余三人假借缉毒名义,交易毒品敛财,查理不肯参与,于是工作搭档反目成仇,生怕交易泄漏出去的三人决定灭口。被害的查理看来终究是没有安息,他的恶灵仍然在人间飘荡,并且一个一个的,血债血偿。现在,轮到他了。
  菲洛掏出一枝手枪,决定下去看个究竟。“你就呆在这里,关上门,不要出来,我下去看看。”在危难之中他还在想着保护自己的妻子。
  他把房间门关上,摸着黑走向客厅。在他身后的房间,门锁上插着的钥匙自动悄无声息地旋转了一圈,将他的妻子反锁在里面。
  而这一切他毫无所知。他小心翼翼地举着枪,走进了客厅。
  落地灯的插头突然被拔下,然后,“嗖’的一下,电线像蛇一样疾速飞向菲洛的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菲洛的双腿缠在一起,往回一拉,菲洛直挺挺地应声摔在地上,手里的枪也滑了出去。
  卧房里的妻子听到动静问:“菲洛!菲洛你没事吧!”
  菲洛伸长手去摸他的枪,就在差点就要够到的时候,那枝枪却越滑越远。菲洛费力地抬着头,看着那枝枪滑动,一直滑到一个人的脚下。
  那是米切尔。她穿着蓝色的衣服、浅绿的背心。那打扮,正是查理被害时候的穿着。
  米切尔用冰冷的表情看着地上的菲洛,像是老猫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窗外传来了汽车声,穆德和史卡丽赶来了。米切尔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但是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菲洛。
  穆德和史卡丽冲向门,“哗”的一声巨响,门自己合上了,怎么也撞不开。房间里,菲洛的妻子听到有人撞门,立刻高呼:“外面的是谁!来帮帮我!”
  穆德走到窗户旁边想听听清楚,然而窗户也自动猛然关上了。

  房间里,米切尔看着壁炉上玻璃相框里的非洲草原的油画,以及那堆日本折纸,眼睛里一闪寒光,玻璃相框爆裂开来,折纸也掉了一地。
  菲洛在地上用手抱住脑袋,瑟缩成一团。
  米切尔的目光又移到花瓶,花瓶也应声而碎。做完这些热身,米切尔把目光重新聚焦在地上的可怜虫身上。
  同时,穆德和史卡丽砸破了杂物间的小后门,进入了房间。
  菲洛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米切尔:“他们说,只是和你谈谈,希望能说服你。你能要我怎么做呢!你把钱收下,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谁叫你不愿意拿了你那份钱,加入我们呢?”
  米切尔出现了极度愤怒的神色。她的目光落在一个花瓶上,花瓶飞起,重重砸在菲洛头上,使他又趴倒在地。
  穆德和史卡丽放出了菲洛的妻子,然后众人一起来到客厅。妻子一看到脑袋血流不止的菲洛,立刻扑过去抱住。“对不起。”菲洛对妻子说,“我早就知道,查理被杀了。我参与了,但是我没有告诉你。我只想照顾你。他死了还有谁能照顾你呢。”
  妻子听着,啜泣起来。她抬头看着米切尔,米切尔也看着她,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温柔的目光。然后米切尔将目光投向房间角落的鱼缸。鱼缸剧烈抖动起来。“求你,查理,不要伤害菲洛,好吗?”妻子望着米切尔,哀求道。米切尔一言不发,鱼缸抖动愈加剧烈,终于碎裂成粉末,海水流得一地都是。
  随后电力恢复了,米切尔转身离开了房间。

  可怕的夜晚终于过去。菲洛去法院自首了9年前的罪行。小米切尔在游泳池里,和许多小伙伴快乐地嬉戏。她已经不再是一个怕水的孤僻的小女孩了。她对以前的事情已经不再有任何记忆,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重现》作者:S·西帕特

   哈罗德·菲茨帕特里克第一次出现时间重视的怪事是在1928年11月18日,那是一个星期四。
  正如发现珍宝需要才能,更需要运气一样,绝大多数发现都是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发生的:假如菲茨帕特里克夫人不是刚刚购得那匹明代的瓷马,假如她不曾把瓷马摆放在那个极不稳妥的玻璃陈列架上,假如哈罗德没有害怕耽误了准时在下午7:00开的晚饭而跑过客厅的话,或假如他不是穿着那双滑溜溜的新鞋,事情也许永远都不会发生。然而,机遇降临了。因此,就在下午7时03分26秒的时候,哈罗德发现自己仰面躺倒在客厅的甬道上,身旁是一堆瓷马和玻璃的碎片。7时04分,菲茨帕特里克夫人赶到儿子遭遇痛苦的现场,她的到来成倍地加剧了这种痛苦。
  菲茨帕特里克夫人绝不会做出大发脾气这种没有教养的事情。不,当然不会。相反,她以那种痛苦的然而极其高雅的语气感叹着如何忍受所有这些磨难,在过去的十六年零十个月四天的时间里努力做个好母亲,所幸的是,哈罗德在他生命中的前九个月得以免受这种责备。
  哈罗德在一连串轻声而严厉的话语声中局促木安地扭动着身子,然而玻璃的细碎声使他一下子凝住不动了。他担心打断她的话或在她的红木地板上留下血迹会引来更大的麻烦。他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流血死去也比听母亲的责骂好受些,而这种想法已不是第一次了。他闭上眼睛:但愿这最后的几分钟从未发生过。
  她的声音里流露出几许恼怒:“年轻人,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看着——”菲夫人的声音嗄然而止,就像收音机突然被关掉一样。
  哈罗德惊异地眨着眼睛。他又一次站在厅堂的尽头,而瓷马和玻璃柜却都安然无恙。一时间,极度的惊恐淹没了他,他及时用于蒙住了嘴,才避免了一声惊呼。他又眨了几下眼睛,希望景象回到原来的混乱状态。母亲催促的铃声打断了他纷乱的思绪,他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个谜,便小心翼翼地从瓷马旁边走过,快速走向饭厅,仿佛那瓷马变成了活生生的,极其危险的动物。
  他到的时候,菲夫人那精心修剪过指甲的手刚要再一次去摇那个小银铃,那只小铃销有点神秘:宅子里没人能说得清她是如何使这只五盎司的物件听起来就像索菲亚大教堂那百磅重的表兄。至于生于俄克拉荷马州一小镇上的内尔。琼斯家的她是如何设法充当了雷金纳德。菲茨帕特里克夫人,弗及尼亚最古老最富有的家族之一的主妇及上流社会的女主人,并把这一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就更没人说得清了。
  当他咕哝着道了歉并在桌边坐下的时候,母亲那冰冷锐利的目光头一次没有产生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三个星期客六天过去了。若不是发生了另一件事,哈罗德已经开始相信头一件事只不过是种错觉罢了。
  他所在的私立男子预科学校。罗帕特。李中学准备为圣涎节举办一次音乐演奏会。这是学校乐队展示水平的绝好时机,当然也是家长们比较他们儿子能力的机会。
  由于对舞台的极度恐惧,哈罗德躲进洗手间,一直到音
  乐会即将开始前才出现。他紧握着他的萨克斯像一尊小雕像坐在最前排,紧张地等待着“平安夜歌”中他的萨克斯独奏的开始。对于一群十几岁的孩子来说,那音乐已经演奏得相当出色了。它起到了一种抚慰作用。所以当哈罗德拿起他的萨克斯的时候,他已经感觉相当轻松、自信了。
  而发出的音乐却是一种痛苦的、不和谐的,就像一只被扼住的鸭子发生的声音。乐器的大煞风景使他万分惊恐与羞辱,在一片目瞪口呆的面孔的注视下,他红着脸,手垂了下去。他迅速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一张面孔,它绝对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不雅观地张大了嘴巴:菲夫人抬起一只纤细的手痛苦地按向太阳穴,这无声地说明了她对这个没出息的儿子如何地感到失望。从他身后传来的一声窃笑使人们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当他转过身去寻找那自鸣得意的笑声的发源地亚历山大,富布赖特的时候,整个礼堂响起一片哄笑声。
  绝望的情绪战胜了对这件事情的怀疑,哈罗德闭上了眼睛,开始祷告。笑声突然被后台相对的安静所取代。睁眼一看,他发现自己刚刚放下萨克斯盒子,想去把大衣挂起来。
  祷告成功了!他心里一阵狂喜。
  他迅速地打开盒子,把崭新的双簧管拿出来,换上一只旧的并把那只新的装在自己的口袋里。他料想亚历山大准会大吃一惊。
  然而突然间,仅仅避免受其嘲弄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他要与他大干一场以弥补多年来所受的耻辱,彻底推翻“完美的”亚历山大、富布赖特先生,他从未接受让笨拙的哈罗德坐在首席萨克斯管的位置,而他,作为母亲经常夸奖的一个
  完美儿子的典范,竟屈居第二位这一事实……
  因此,就在十五分钟以后,当第二位演奏员开始演奏的时候,亚历山大的萨克斯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噪音。由于对这可怕的声音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哈罗德得以泰然自若地继续演奏下去并赢得了人们的一阵阵喝彩声。
  当哈罗德带着萨克斯躲到帝幕的后面去把脸贴着冰冷的玻璃窗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仍然飘浮在金色的薄雾中,整个招待会上,人们对他这种处乱不惊,坚持下去的能力以及他的演奏技巧不停地加以赞扬。他甚至于获得了其他男孩子的认可,当然他们都是身受“怪叫”亚历山大、富布赖特先生之害,其人早已在音乐会结束的时候溜掉了,再也没露面。
  就在他刚要转身回去的时候,他听到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同时传来两个非常熟悉的声音。第一个是卡特先生,他的音乐老师,他正热切地评说道:“……哈罗德一直是个音乐天才,我想给他额外上点课,经过几年的训练,他定会胜任在专业乐队演奏。”
  第二个声音相当柔和,但是带有一种不易觉察的倦怠,这种语气是菲夫人养成的对她认为是下人的那些人使用的,只听她说道:“想想他在其他方面的无能,他也确实应该会点什么。好吧,你们什么时候……”
  她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哈罗德从帘子后面摸索出来,磕磕绊绊朝相反方向走去。成功突然变了质,变得索然无味。
  然而在此后的五天里,哈罗德的生活可以说一帆风顺。第二件事发生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可以随意支配这种特殊的能力。在整个实验过程中,他发现虽然他无法左右别人的行为,他却可以随意地改变自己的行为,预见确实是个强有力的武器。
  正因如此,亚历山大的两次抱负行动才以惨败告终,而哈罗德的考试成绩也开始皇缓慢而递增的方式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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