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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六辑)-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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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咳了一声:”是的,头儿。我明白。我们不想让人闲言碎语胡讲一通。”
  做地区头目,只好这样办事。
  不过,我却没能在洛马风景点度假。就在人口调查的最后一个星期,海啸将那个城镇整个卷走。
  我想去克利福尼亚,但那里因为火山爆发已无人光顾。
  黄石公园管理处呢,则因为间歇泉出了问题,甚至连我的预定申请也不接受,所以我只得待在家里。
  不过,最好的假日还是在得知下年度的人口检查已告结束的时候。
  卡利亚斯此时忙着要寻找威特克讲的那个登记人,但我劝阻了他。
  “浪费时间,”我跟他说,“他现在已经走过十多个调查区了。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不会见到他或者其他像他这样的人了——我敢拿命打赌。”





《人类的等式》作者:'美' 大卫·克里克

  一
   
  我曾经多次受命要将沃拉太尔人(会飞的人)驱逐到地球上去,尽管地球由于环境污染而毒气弥漫,已经不适合人类生活了,但他们很少有人反抗我。最后一次驱逐发生在纽兰卡斯塔居留地,那里是以温顺朴实著称的一个属于门诺派教徒的新秩序之家。我刚到达农场时就发现,至少比绍普·安娜·特洛伊和她的儿子塞缪尔是个例外。 
  居留地里又潮湿又闷热,让我大汗淋漓。刚刚是上午,这里的情况就已经让人难以忍受了,为什么人们还要一天到晚地在地里干活呢?要是再过一个星期,等这里的天气变凉快些,我再来就好了。这里有一种实用的测量天气的方法:苹果、樱桃和梨树得等天气凉下来以后才会开花。 
  我敲了敲看来很单薄的门。比绍普·安娜·特洛伊打开一条门缝,我看见她穿着一条灰连衣裙,下身围着一个颜色相同的围裙,她雪白的头发上戴着一顶精美的带褶的白色帽子。我知道她差不多有60岁了。8年前,安娜的丈夫阿莫斯不幸让翻倒的收割机给压死了。她的儿子塞缪尔已经有20岁了,肩膀宽阔,魁梧有力。由于成年累月地在地里干活,他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发亮。他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农夫罩衫,脚上套着一双厚底靴。 
  安娜一言不发,只是瞪了我一眼,不过她还是把门打开了。我走了进去,对她能让我暂时逃离酷热表示感谢。“我是第三时代的官员列昂·巴克利。我来此是为了执行驱逐塞缪尔·特洛伊的命令的。” 
  塞缪尔虽说长得高大魁梧,然而他并不是一个受过训练的战士。只见他挥动右拳用力击向我的面部,我敏捷地用右手抓住来拳使劲一拧,当时我还算留有余地没把他的手腕子给拧断了。塞缪尔疼得大叫一声,一条腿跪在了地上。我把一只手放到了枪托上,但是并未抽出枪来。 
  安娜走到了儿子的身边,抓住他的肩膀。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安慰还是制止她的儿子。我觉得前额上的冷汗干了。屋里没有空调,却比室外的环境要凉快得多。我想,越不加以控制就越像“自然”的环境了。为什么人类居住的环境会这么不舒服呢? 
  安娜说:“你要知道,把塞缪尔送到地球那里,就等于给他宣判了死刑。” 
  我回答道:“你很清楚塞缪尔的罪行有多严重。” 
  “我还是不能相信塞缪尔会……” 
  “攻击什么人,就像他刚才攻击我一样?” 
  塞缪尔抬头瞪着我说:“你想要使我们母子分离,你这个杂种!” 
  “塞缪尔!”安娜说,“即使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你也不应该使用那种语言。” 
  “妈妈,他要夺走我的生命。” 
  我说:“塞缪尔,你是懂得法律的。你没有提出上诉。” 
  安娜说:“第三时代的官员巴克利,你必须明白,我的儿子不想离开家。” 
   
  二 
   
  塞缪尔·特洛伊不服气地说:“你并没有得到证据——” 
  我严肃地告诉他:“我们有立体监视器。它们显示你在寿沙居留地的一个商店里殴打了商店经理塞布洛·安杜先生。” 
  安娜站了起来,向在身边的塞缪尔伸出手去,说:“对于我们说来,那不称其为证据。我的人民不使用那种技术。” 
  “十分尊重你们的信仰,寿沙当局确实是根据那种技术做出的判断。但是我们还有五六个证人能证实他对安杜先生的殴打。你很清楚对于到其他居留地去旅行时犯有实施暴力罪应得的惩罚是什么。” 
  安娜对我说:“我的儿子以前从未到过别的居留地。他没有这方面的观念。” 
  “那么你早就应该教教他。让一个沃拉太尔人……” 
  “听到塞缪尔被称呼为这种人我感到很难过。我想你就是被称之为所谓新人类的什么人了?” 
  “是的。”我的声音中带有一些骄傲的语气答道。我们新人类反应灵敏,力量过人,对于任何疾病都有免疫力,这有什么不好呢。更不用说优良的道德情操了。我们很少有暴力倾向,总是想方设法和平解决一切争端。“我来自牛顿居留区。”习惯上驱逐令总是由那些涉嫌犯罪的区域以外的居留地的第三时代的官员来执行的。围绕地球的居留地有两个共同的法规——第一条是有自由居住权,你想住在哪里就可以住在哪里,什么时候想离开就可以离开。第二条是无论何人只要犯有最为轻微的人身侵犯的罪行就会被驱逐出境。 
  塞缪尔摇了摇头:“太棒了。你不仅是一个新人类,还是一个科学家呢。你以为自己比我要强得多吧。” 
  我说:“你本不应该拿走项链。” 
  塞缪尔摇着头说:“那是我的。我已经把它拿起来了。我费了好大的劲告诉他们我以后会给他们一些东西作为交换的。” 
  “接着就发生了真正的犯罪,因为当时你打了安杜先生。 ” 
  “他抓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是他先动手的。” 
  我说:“现在让我来结束这件事吧。赶快把你的东西收拾好。” 
   
  三 
   
  我坚持让安娜母子俩坐在我借来的警察巡逻车的后边。这种车能自多自动驾驶,这样就可以让我抬着头观看外边景色。纽兰卡斯塔居留地是个典型的直径只有一公里长的圆柱体。大多数移民都带来了工具箱、纳米技术、造陶瓷的模具,同时还带来一些实用的各种器皿。在他们寻找更广阔的生活空间以及寻找形成无与伦比的社会结构的机遇时,他们希望得到像原来在 
  地球上生存一样的便利条件。然而,在这里并不存在这样的条件。工人们在无边无际的田野上收获提莫西牧草和苜蓿时,田野是弯曲的,每过200米就要在头项上相遇一次。我无法理解这种存在的引力是怎么回事。无穷无尽地辛勤劳作,不停地进行着春种秋收的仪式,人工制造出来的季节循环往复永不休止。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猜测这就是围绕着我们原来所生活的地球世界有着几十个居留区的原因。你想住哪儿就可以住在哪儿,谁也不能剥夺你的自由。 
  塞缪尔在车上不服气地对我说:“或许你真应该把我带走。也许我下到地球去才能最终找到尊重。” 
  安娜说:“别再装样子了。我还是你的妈妈,我对你的照顾是无人能及的。” 
  我说:“你还能照样关心你的儿子,安娜。只是他不能继续住在这儿了。” 
  安娜的神色变得十分严肃:“我们所谈论的是一个无意之中犯了盗窃罪的20岁的男孩,他还殴打了一个商店老板。而与此同时,我们并不关心我们就要把塞缪尔送到某个行星上去,在那里,有一些国家还在下令对犯有非暴力罪行的犯人处以死刑。PacFed(政治行动联盟)不相信你有灵魂,长官先生,塞缪尔和我也不相信。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我们杀死倒也并不违法。在地球历史上就有用剑砍掉盗贼的手的做法。你还需要更多的案例吗?” 
  我说:“在地球轨道上建立人类居留区的一个条件是只能用飞船运回强烈不满者和罪犯,如果有哪个政府同意接受他们的话。这就使我们十分为难,但是如果塞缪尔不回地球的话,就意味着犯有暴行可以不受处理。在所有的居留区我们的整个秩序就会土崩瓦解。塞缪尔必须离去。但是他可以到他愿意去的地方去。” 
  说着说着,我们来到了居留区的最南端。在最近的电梯处我出示了第三时代服役的盾饰证让聚集在那里的平民乘坐下一趟电梯。我想塞缪尔可能不会再使用暴力了,但是我还是不想节外生枝。 
  上了电梯,我们都抓住扶手,离开了居留区的地面,由于自转产生的人造重力消失了。回首向一公里外的北端望去,人们装上翅膀,沿着圆柱体的中心飞翔着。 
  “真令人惊奇。”我嘟囔着。此时塞缪尔歪斜着头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看着我,于是我用手指着这些飞翔着的人们。 
  “这种技术很简单,”塞缪尔说“?就像鸟儿一样自如地飞翔。” 
   然后我们下了电梯,此时我们处于零重力状态,我们进入了等待区的通道。“那和塞缪尔俩都在不熟练地滑行着穿过从旋转的纽兰卡斯塔圆柱形的宽阔的管道直到静止的中心。我确信到了距出发只有几分钟的时候了,我不想一语道破真情。我之所以让安那跟着来是因为我认为她的出现有助于我处理塞缪尔的事,直到我带他上穿梭机。 
   
  四 
   
  我们来到了宽敞的等候区。大约还有30多个人在那里等候准备乘穿梭机回地球去。当我刚进入到纽兰卡斯塔居留区时,我感到人身上的味道和一股又热又湿的空气掺杂在一起扑面而来,真让人透不过气来,现在总算要离开了。我惊讶地发现这里真让人感到舒适宜人,过滤的空气、柔和的白色外观、装饰性的行星和银河系的立体图案,在每一间屋里都是这样。 
  又有一个盾饰闪了一下,这次是一个海关官员。他说:“别担心,第三时代的官员,等一会我们会让你们先坐上去的。” 
  安娜问她的儿子:“你知道你将在地球上所面临的危险吗?” 
  塞缪尔答道:“辐射,掠夺,以及残留的纳米武器。” 
  他母亲说:“我们得在别的什么地方给你找一个事干。” 
  我说:“大多数国家对于收留沃拉太尔人不感兴趣。他们不想要我们的……” 
  “把我们当破烂?拒绝接受?” 
  “我相信你们俩都是好人。只是因为塞缪尔干了点被这个社会所不容的事。” 
  安娜悲哀地向我露出一点笑容:“关于什么能被容忍而什么不能,我有我自己的信念。上帝普爱众生。要是人人都接受了我们不应得的礼物的话——我们将建设一个充满了基督品质的社会来报答上帝之爱。饶恕就是这些品质之一。” 
  我对此无言对答。海关官员看见了我,挥手向我示意赶紧登机。我对安娜说:“我必须和塞缪尔到地球上去了。” 
  安娜对我说:“我儿子不会理解的。” 
  “我们并不在乎他是否理解。我们只在乎他不要重犯错误,无论是在寿沙还是在纽兰卡斯特这儿。” 
  “他不会重犯的,我对此有十分的把握。” 
  “他是个沃拉太尔人,我们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把握。现在我们该走了。” 
  母与子紧紧拥抱着,哭叫着。我走过去拍了安娜的肩膀一下,但是她没理我。我又轻轻咳嗽了一下。母子俩领会到了我的暗示,进行最后道别。安娜对我说:“我会为他祈祷的。同时也为你,和那些制定法律的人。”然后我和塞缪尔就离开了;我不敢回头去看那位悲痛万分的母亲。 
   
  五 
   
  在全部只有半小时的旅程中,塞缪尔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我不知道其他的乘客中有多少人也是沃拉太尔人,尽管我并不认识别的居留区的第三时代的官员。 
  我们降落在连接原先是英格兰的莎士比亚悬崖的倾斜的平原和桑嘎梯法国村废墟之间的沙漠上。在穿梭机最后到达时塞缪尔才说了一句话:“告诉我母亲万事如意。尽管事实上并非如此。”这位沃拉太尔人对他母亲的关心以一种出乎意料之外的方式撕碎了我的心。我几乎想原谅在纽兰卡斯特居留区时他对我的攻击。然而,我没有对他的要求做出任何反应,而塞缪尔也没有再提此事。 
  穿梭机降落在一片荒凉贫瘠的土地上,我和塞缪尔跟着其他六七名乘客下了机。当我跟在塞缪尔后面走下穿梭机,踏上了灰蒙蒙的地面的时候,强烈的阳光和漫天的沙尘迫使我紧紧地眯起了眼睛。我看到接近地平线的地方有一些垦荒设备正在将海峡改造成沃土。纳米技术的战争使这块土地留下了无尽的灾害和诸多的惊奇,从矿山的变化到死亡的技术。有些地方已经有人提议让这一切变回到“自然”的状态,重新恢复成英吉利海峡。好像“自然”就意味着静止不变,就意味着平安。 
  一个个子高高的男人穿着防护服,戴着供人呼吸的防毒面具,大步向我们走来。他自我介绍说他是海峡武装部队的海军上尉菲利普·卡塞尔。 
  “我来把这个小伙子带走。”卡塞尔说,他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带有一股坚定而具有金属般的味道。 
  “我的防毒面具在哪儿呢?没有防毒面具,我可怎么呼吸呀?”塞缪尔问道。 
  “等你干活赚够了钱你就会得到防毒面具了。”卡塞尔说。他拉着塞缪尔走向一辆等在那儿的拉人的汽车。 
  塞缪尔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再见了。”由于地球的空气污染得很厉害,我也没有防毒面具,我觉得嘴里干涩得要命,简直说不出一句话来。此时我只能举起手来向塞缪尔摇摇,让他别再提什么要求,赶紧上车走吧。 
  这时,在我的头顶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冲击波将我重重地推倒在地上。茫然之中,我透过滚滚尘埃抬起头,看见后面拉人的车被炸毁了。一群全副武装的男男女女好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他们正在举起武器瞄准,扣动扳机。但是我既没有听到发射子弹的声音,也没有看见闪光。我爬起来向塞缪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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