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敲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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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似风平浪静的一周过去了,那个夜半哭声再没有出现过,虽然通灵社曾一再暗示会试图突破校方重重防线,将女鬼的照片公布于世,然而网民们对这个新闻已经反应冷淡,就连校方都认为这股台风已经过境,放松了警戒。
这是周二的一个晚上,九月天开始渐凉,没有人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将会有无法挽回的惨剧发生。
平日里睡眠质量不佳的舍管在吃下一位女同学送来的宵夜后,沉沉睡去,直至被人摇醒,迷糊中的他被告知——有人死了。
当那个壮硕的舍管从单间宿舍里跑出来时,眼前的景象如地狱般,把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吓得差点儿尿裤子,许久后才回过魂来,哗啦一声,吐了一地。
有人生动地形容了当时的情境。
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触目所及全是殷红而新鲜的血花,就像开满遍野的红色蔷薇。她一个人站在空地中央,身上穿着粉红色睡裙,沾满一脸的血,眼睛一眨不眨,一动不动,像个雕塑。离她一米开外的水泥地上,那一大片血海中;躺着一具尸体。
谁也不知道僵硬在血泊之中的女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我们可以称之为人的第六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不管怎么说,她就是在午夜的这个时候走出了宿舍,来到楼前的空地上,亲眼目睹了死亡现场。
官方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自杀。
然而在民间,却又有着另一种说法。
有人说,这是厉鬼的复仇,她选择了与通灵社同住在一间屋子的无神论者夏静,这个自闭的女生从不与屈敏她们交好,最终被选上了黑名单。
也有人说这是女鬼在挑衅通灵社,害死她们身边最亲近的舍友,以示警告。
更有人将矛头直指向学校,意味深长地引出了某位人士曾说过的话。
——学校将因为自己的愚昧而付出代价。
无论怎么说,相较人民警察,通灵迷们更期待屈敏她们接下来的动作。
一个月后,一本名为《女厕血案》的小说出现在网络上,作者:屈敏,还有附图,正是夏静活在人间的最后一幕。
疯了,整个网络世界都疯狂了,虽然长篇小说最后注明虚构,虽然这仅是一部小说,但大家都从心里认可了它的真实度。相对于那个自杀的说法,他们都乐于相信这起高校女生自杀案源自于厉鬼的报复。
书的结局,平复了师大师生们的恐慌,因为文中的女主角们最终战胜了那个厉鬼,将她毁灭。书中还提到了学校的一段丑闻,屈敏说这是女鬼告诉她们的故事,这也就是为什么连老师们都心惊不已的原因。
“天啊!这些学生的脑子都是什么构成的?想像力这么丰富。”在回程的途中,正在开着车的墨年摇头叹服道。
“你不相信吗?”我望着他的表情,问道。
“难道你相信?你相信这世界真的有鬼魂存在?拜托!”
我不置可否地低下头去,突然想起了我的奶奶,还有那些梦,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似乎在动摇。写过无数灵异小说的我,第一次对鬼魂的存在产生了怀疑。
“小沁,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墨年抽到空挡望了我一眼,担心道。
我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这些古怪念头的困扰,轻声道:“我没事。”
“对了,那本《女厕血案》你有没有看过?”他突然问道。
“《女厕血案》。”我喃喃出声,想了想,似乎有点印象,在网上曾有过转载,但看了开头后我就兴趣缺缺地放下了,没有认真把它看完,“没有,我没有看过。”
“不知道他们提到的十多年前的命案又是怎么回事?该死的,这学校的事还真多。”墨年一边抱怨,一边将方向盘急速向右转,迅速调转车头,朝反方向驶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开始有些不安起来,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条件反射。
“买书。”
当我们终于回到单倪的别墅时,我已经大致了解了这本书的内容,除了我们之前所知道的情况外,让我比较惊讶的恐怕就是这件事了。
书中,是这样写的。
这是发生在师大十多年前的一起命案,一名大二女生惨死在自己的宿舍里,她用刀划破手腕,割断动脉,十几刀之多,手臂上密密麻麻布满一道道划痕。当舍友发现她时,血顺着床沿流淌一地,苍白发紫的嘴唇,早就没有了呼吸。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天晚上,另一名大二女生身着白色雪纺裙子,从天台跃下……
这,就是关于女鬼的来历。
关于这两名女生的死亡原因,警方也是以自杀结的案,校方悄然将这件事掩盖起来,听说花了不少钱,做了不少动员工作,无论是学生家长还是学生都打点得很好,没有人会再提起这两名莫名其妙自杀的花季少女,更没有人会去调查她们的死因。
——她,还会再出现,直到有人为她们申冤。
这是书中最后的一句话,留着悬念,为下一本书埋下了伏笔。
“跳楼、割脉,跟二○一室一模一样。”墨年接过我为他端来的果汁沉声道。
单倪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没有回来。我只好试着弄些吃的出来,折腾了一天,还真有点饿了。
“你别动,我来。”墨年把小狗莉莉放进我怀里,袖子一挽,居然就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你会做饭?”我看着眼前这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熟练的切菜手法,暗暗称奇。
“当然,二十一世纪还有不会烧菜的男人吗?”他居然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把我逗笑了。
“我还以为厨房是女人的专利呢。”我想起小时候保姆奶奶说过的话道。
“NO!NO!NO!在我们家,都是我老爸做菜,老妈煮的……”他装腔作势地做呕吐状,又接着道,“简直不是给人吃的。”
听他提起家人我突然搜索起关于父母亲的记忆来,可惜,一片空白。
似乎,从我懂事起就对爸爸妈妈这两个名词很陌生,奶奶从不在我面前提起他们,就连单倪也很少谈论她的家人。所以,我对家的概念并不强烈,除了奶奶外,再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
“对了,你爸妈呢?他们住在哪里?”墨年突然问道。
我一愣,回道:“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对不起。”墨年停下手中的活儿,歉意地望着我,我扭过头,拒绝他的怜悯。事实上,心里并不觉得伤感,遗憾的成分也许要更多一些。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怪异起来,我尴尬地带着莉莉离开厨房,回到客厅,再次捧起那本《女厕血案》。
正如墨年所说,割脉、跳楼,这两起案子似乎与二○一室的命案很类似。难道,真如书中所说,这是女鬼的复仇?如果是这样,那死亡短信与发夹的出现仅仅是巧合吗?如果不是,那又意味着什么呢?
还有苗苗,她到底在忌讳些什么?二○一室的女生们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自称通灵者的她们,为什么却救不了自己呢?
难道说……真的是厉鬼作祟?
“我回来了。”
就在我捧着书发呆时,单倪回来了,还是一脸浓妆艳抹。真奇怪,身为心理医生打扮成这副模样,没关系吗?
“不好意思,回来晚了,今天诊所客人特别多,我……”在看见厨房忙碌的高大身影后她停了下来,尖锐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喂,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拿着锅铲的墨年探了个头出来,一脸不悦道。
“谁允许你用我的厨房?”单倪将手上的包一扔,冲上去抢过铲子咆哮道。
我心里忍不住叹息,转动轮子远离战场,让这对冤家闹去。
晚饭过后,墨年告别离开,我们又开始了每天必修的功课。
“单倪。”我低头望着正在帮我按摩腿部肌肉的好友,轻声唤道。
“嗯?”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的存在吗?”
她听我这么一说,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我以为,这个世界仍有许多未知的东西存在,因为我们不了解,所以恐惧。”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相信的?”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受过高等教育的她居然也会有这种观念。
“我只是尊重事实,并且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她抬起头来望着我,眼中似有什么在闪动。
“关于二○一室自杀事件,你又是怎么看的呢?”我又问道。
“谁知道呢?或许的确是她们自食其果吧?”
“自食其果?”
“对!自食其果。”
单倪不再说些什么,饭后一个小时的按摩已经做完,接下来是我们的私人时间,各自回房码字。
坐在电脑前,面对着屏幕,我无端端地有些心烦意乱。
起身去找药来吃,突然想起单倪的话,尽可能不要依赖药物。迟疑几秒钟后,我最终还是把药放下,转到客厅找冰箱里的牛奶来喝。正如单倪所说,多喝牛奶对稳定情绪很有帮助。托它的福,自从搬来这里后,不需要依赖药物,我每天晚上也能睡得很香。
再次回到房间,登录OICQ,期待苗苗能有些什么话留给我,可惜的是,一片寂静。
正在这时,突然有信息跳出来。
我是墨年,快加我好友。
晕倒,原来是他,动作还真快,下午才给他的QQ号码,现在就加上了。我怀着一丝窃喜点击了确定,等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谁知道,又跳出一个信息窗口来,提示我已经加入到某个Q群中。
奇怪,Q群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看着在好友栏下凭空多出来的一栏,正思索时,好友栏有头像在闪烁。
是墨年。
“快进来Q群,这是我跟几个哥们的群,一起来玩。”
我点击了进去,右边一堆的列表头像里足有二十几人之多,男男女女都有。
虽然是在网络中,突然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陌生人让我一时间有些慌乱,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但很快地,我发现,这些人都非常热情,很好相处。他们看样子都是墨年生活中很要好的朋友,争先恐后地爆出趣事来,让我抑郁的心情缓解许多,一下子喜欢上这里。
遗憾的是,困意很快席卷上我的大脑意识,也许是白天的时候太累了,所以特别容易困。
依依不舍地和新朋友道别,一个个都在竭尽所能出尽怪招来挽留我,墨年的头像又开始闪烁不已。
“别理这群疯子,今天玩得开心吗?”
“嗯,很开心。”我回道,心里甜甜的感觉。
“困了就早点休息吧!明天等我下班去给你做饭。”
“不用了。”我忙回话过去,一来让他这个大男人给我做饭总觉得怪怪的,二来,单倪一向很喜欢亲自下厨,厨房是她的私人地盘,就连清洁公司的人来打扫都不允许踏入。
“那,好吧!晚饭后我再来带你去散步。”
“散步?”我惊讶地望着屏幕,脑子有些浑浊,还以为看错了。
“你要多走动走动,跟人接触才行。”
原来想推辞的,可我的精神状态十分糟糕,只好应了一句下线睡觉去。
其实,多个朋友也挺好的。
这晚,带着甜甜笑容入眠的我,做了个十分幸福的梦。
第五章离奇暴毙
第五章离奇暴毙
第五章离奇暴毙
三天过去了,事情依然毫无进展,这些自杀案看起来似乎都没有什么联系,但又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墨年每天都会来带我出去散步,跟我闲聊一些案情的进展情况。
刚开始很不习惯,碰到行人时都会让我感到十分紧张,两天后我已经越来越喜欢享受这段时光,并且还会主动跟一些人打招呼,这令我的心情备感舒畅。
可惜第四天墨年就出差出去了,他是为了调查十多年前那两起师大女生自杀案,似乎有了什么线索。
“是墨年警官?”单倪边帮我按摩边问道。
“嗯!”刚刚挂上电话的我脸红彤彤的,甜蜜的感觉还缠绕在心里。
“你们两个,现在到底什么关系?”
被她这么一问我倒回答不出来了,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什么关系,他对我很好,就像单倪对我一样,这应该算是,朋友吧?我怔怔地望着她道:“我们是朋友。”
“真的只是朋友吗?”单倪咄咄逼人的口吻让我有些不快。
“当然。”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你。”单倪看出我脸色不太好,忙说道。
“不,我知道,谢谢!单倪,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放心!我会管好自己的心。”我明白她的意思,可更清楚,我的心,早就走丢了。
“他去查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单倪又挑起话头闲聊道,我感激地瞥了一眼她那一头金黄色的短发。
“他找到了死者的家属,从她们的相册里好像有了新的发现。”
“什么新的发现?”
我摇摇头道:“还不太清楚,他说要等明天才有消息。不过目前所知道的是,那两个自杀的女孩子十分要好,在学校简直是形影不离,就连双方家长都因为她们的关系彼此认识,常有往来。”
“连死都在同一天,看样子,她们的关系的确很不一般。”
“你也这么认为吗?可是,什么原因让她们选择同一天自杀的呢?”
“最糟糕的是校方,居然让女学生们继续居住在这样的环境下,难怪会出事。”
“这栋房子不是当年那栋。”
“哦?我还以为是同一间校舍呢。”
我惊诧地望了她一眼道:“虽然是新起的宿舍楼,不过,从地理位置上来看,二○一室与当年那间命案宿舍所在地差不多。”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真是冤鬼索命了?”
“别说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阴森森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怕什么?你又没有参与进去,她不会来找你索命的。”
“可是……”
真的与我无关吗?那为什么葛言会收到由我邮箱发出去的信件?想到这些,我越发不安起来。不知道苗苗怎么样了?或许等墨年回来我该再去看看她。
可惜等不及墨年回来,二○一室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这一次,死者的死因更离奇。据法医鉴定,死因是因为肾上腺皮质激素一时分沁过多而导致的心肺功能衰竭而死。简而言之,就是被活活吓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个年轻漂亮,从未有过心脏病史的女生突然暴毙?
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