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卢奥传奇-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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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知道这条路,是通往山下去。连忙挡在木蔚来面前,笑嘻嘻道:“主人,你要上哪里去呀?”
木蔚来道:“沙渡一定是独自去对付那妖怪了。这连海蛟都束手无策的妖怪,我怎放心沙渡一个人去呢?嗯,好久没活动筋骨啦,骨头都快生锈了。小白把我的黑曜宝剑拿来。”
“什么,主人,你连海蛟那糗猜到了……”小白更加吃惊了!
“原来,真的出现了连海蛟都对付不了的妖怪……”木蔚来忧心忡忡,不由得加紧了步伐。
小白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把木蔚来拉着,道:“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我只是随便猜猜,又没会过这妖怪,说不定这妖怪根本就不厉害一看,算不上冒险。”木蔚来并没有因此留下步伐。
小白急得直嚷:“这半个月来,出航的几十艘渔船全部被击沉,一百人多无一生还,尸首也寻不着。就连海蛟也被那妖咬了一口,你说这妖怪厉害不?主人,这事不要管了。”
木蔚来驻步回头轻轻一笑,“你总算把话说出来了。”
“这……”小白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
“海蛟对付那妖怪时,有带轨龙刀吗?”
“没有……”
“他太大意了。”
“那小子一向自负,嘿嘿!不用同情。”小白幸灾乐祸。
“记得在皇宫里时,我听到宫里的人说,戈蓝令人将烙佚和傲罂的肉碎全部扔入饿龙江。烙佚受了我的魔血,傲罂又是食过龙肉之人。虽然你用黑曜宝剑砍杀了他们,可是血肉的邪气难除。想必是这些残余之肉在饿龙江聚积成妖作恶。你去兴云庄一趟把轨龙刀借来,然后我们一起去饿龙江。”
“饿龙江的妖怪让饿龙江的人民解决去,有这驱魔族人的皇帝在,你这地球人充什么好管闲事的烂好人?你才活过来多少天?”
“因为我的存在,死的人还少吗?你就让我去做点事吧……”木蔚来的眼神变得很无奈,很悲伤。不经意,便与这种令人心碎的眼神接触,小白终究是心软了。
“好吧!我说不过你了。我陪你去就是。但你必须答应我只能在一旁远远看着。这妖怪我来对付。”小白一本正常道。
“好的。”木蔚来担心着沙渡一个人能否对付得了那妖怪,便是爽快答应了小白的要求。
小白不知道他的主人说的死人是指那些。是明今市那五百万人?是无耻贪婪的木辛一家?是野蛮无理的枯髅髅族人?是时运不济的布谷夫妇?还是那假扮白痴的变态皇子戈蓝?主人,就算这些人现在不死,迟早有一天也会病死、老死、意外死的。在小白眼中,任何人的性命都不及主人的性命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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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回 渔尸金不换
数十日前,饿龙江的渔民撒网捕鱼,收网竟一无所获,唯有大大的一个破洞渔民惊疑江中有怪物作乱,吞食江鱼。于是自发组织的探究船只纷纷出航。以活鸡作饵,无动静。换作一头活羊,没水不过片刻,水纹波动,一股巨大的牵力死往江心拉。渔人们料以为怪物上钩,便是合尽九牛二虎之力,却未能将怪物拉出水面分毫。但见船底巨大的黑影飘动,那怪物的体积,竟然要大过一只渔船。
渔人之计触怒了江中怪物。怪物发起蛮劲,搅动江水,轩成深不可测的旋涡,便是连船连人一并拖入江底中。直到江水平伏下来,灰茫浑浊的江面,也只剩下船骸的断木残板在无主地沉浮漫飘。船上十五人全部失踪。从此,但凡有过往的船只,无一幸免地被怪物所袭,船毁人亡。如是十数日过去,几乎无人敢出航。
那一日,饿龙江畔,潮退。
灰茫浑浊的江水不尽于天际,一叶孤舟飘于浅水中。船上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年已过四十有余,被太阳晒化了的古桐色皮肤是点缀着零星的黑斑。那张长年受江风侵蚀的干瘪的脸上,嵌着一双比鹰还锐利,却比冰还冷酷的眼睛。他浑恶腥嗅的鱼腥味,就连他周围的空气也被污染了似的,天上的鸟不愿低飞,如果江中还有鱼的话,一定会下沉。
他本是渔人桑夫。他是出事的船只里落水的人中唯一的幸存者。大概是嫌他的气味难挡,就连江中的怪物也不想啃他为食。因此,这个渔人捡回一条小命。半月来渔业无成,已经使他为生计发愁,无奈之下,干起无耻的死人买卖。
这怪物虽袭船食人,倒也嘴吊得很,不是凡人都吃。啃了两口不合味儿的,也就弃去。可是那些被它咬伤的人在浩瀚的江水中还有活命吗?全数化成苍白臃肿的浮尸。也只有连怪物都无从入口的渔人桑夫才敢打捞这些死尸。
昔日的渔网用于网尸,昔日的渔船用于载尸。江畔上黑黑压压站满围观的人。死者的亲属早已哭得呼天抢地。渔人桑夫驾着渔船,迎着血腥江风,满载一船腐臭归航。一个被认领的尸体,能换得五个金币,这相当于渔人桑夫平时一个月的收入。今天打捞到十具尸体,算是丰收。
转眼前,面目尚能辨认的七具尸首已经顺利卖出。剩下三具高度腐烂,已经无法辨认面目。渔人桑夫本以为再无人认领,正欲驾船离岸,一个衣衫破旧的年轻女子从人群中挤出来,扑到船舷上,伸出过度激动而变得僵硬的手,死死地抓着其中一具蓝衣的尸体,欲哭无奈,泣不成声。
“”渔人桑夫轮起船掌,一板往年轻女子双手拍下。那女子缩手犹不及,白嫩的手背上便马上多了一大片淤青。
年轻女子也不顾得疼得发麻的双手,又扑到船弦,哭丧着脸道:“大爷,求求你,行个好……可怜我那短命的丈夫,我实在是没钱……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为奴为婢……”
“像你如此克夫如妇,就算送给我也不要。没钱滚开!爷也是个穷得没钱开饭的人,谁可怜我啊……”渔人桑夫说得凶恶兼委屈。
年轻女子眼泪纵横,“那就当给自己积点贡德,神一定会保佑你的……”
渔人桑夫仰天大笑:“积贡德何用?如有神保佑,我又何故无父无母,无妻无儿,孑然一然,受尽苦心,贫困潦倒?死后上天入地我不管,这辈子我已经穷够了。饿龙江畔就有个神龙庙,每日参拜的人络绎不绝了吧?可是这神龙有保佑嵋川的百姓吗?现在饿龙江闹如此凶猛的妖怪,神龙有手收服妖怪吗?还不是我这个倒霉的渔人帮忙善后!也就要求这点吃饭的苦力费了。”
渔人桑夫今天已经很累,他很想马上歇下来,到街上吃顿丰盛的酒肉,然后回家倒头大睡。于是大声疾呼:“有钱认尸,无钱滚开!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我没钱,我要丈夫,我不走……”年轻女子几乎崩溃,又伸手紧紧抓着尸体的衣角。她认得,这衣服是自己亲自为丈夫缝制的。
渔人桑夫已经失去耐性,轮起船掌,打算给这死缠的女子一拍好把她赶退。他已经顾不得颜面,当他打算干这门生意时,就有心里准备受人白眼。渔人桑夫是宁愿受人白眼也不愿意受贫挨饿了。
脑后疾风呼呼而来,年轻女子不闪不避完全沉溺于丧夫之痛中,眼看铁硬的一拍就要击中年轻女子的后脑,却在千钧一发间,被一把剑架在半空。
渔人桑夫定眼一看,阻他者原是一个仆人打扮的年轻小伙子。这个小伙子骨格精悍,使剑有力。渔人觉得这个小伙子面生得很。
小伙子义正词严,一面正气凛然道:“阁下当众欧打良家妇女,就不怕被定罪坐牢?”说着加大了手的力量,直把渔人的船掌击落。
船掌落水,沉于浅底,终于船掌下沉的,还有渔失桑夫的心。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伙子,存心跟他过不去。正想拾起船上的棍子跟这个小伙子拼命,那知这个小伙子手急眼快,飞身上船,往桑夫肚子就是狠狠一踢,桑夫槐梧的身躯便如顽山倾倒,仰翻在船上。
小伙子仍不罢休,又往桑夫的脑门踢上一脚。
小船在晃啊晃,桑夫觉得世界也在晃啊晃。他已经被踢得天旋地转,火冒金星了,伊呀鬼叫。
“哼!叫得像只猪似的!真难听!”小伙子继续踢桑夫,看架势,是非要把他打个半死不活,一边踢一边骂,“我啊,就最憎恨你这种欺压百姓的恶人!”
小伙子正是踢得兴起,却从岸上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凡尔,停手吧!”
听到这个声音后,这个名叫凡尔的小伙子果真马上停手。
桑夫虽是天旋地转,却也忍着疼痛,挣扎着爬起来,从船边探出个肿成猪似的囊包脑袋,欲看清是哪个好心人把自己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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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回 俊皇孤战勇
在晃动的世界中,桑夫看到岸上站着一个银发的年轻人,他的皮肤很白,眼睛却是紫色的。在桑夫已经扭曲的世界中,这样的面容,比江中的妖怪更可怕。
“妖……怪……”桑夫喷口而出的一句话,却被凡尔一记重拳击在脸上而中断。
“不得对公子无礼!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凡尔语气甚冷,仿佛他的那位公子尊贵至极,他容不得别人对他的半句辱骂。
那个在桑夫眼中长得像妖怪一般的年轻人,淡定自如,目光深遂,用命令式的语气对凡尔道:“这个人交给嵋川的地方官处办,这些尸体先让亲属认领。待我把江中的妖怪消灭后,你再遣些人来打捞江中的尸体,统计好死亡人数,给每户人家发一百个金币作抚恤金。”
凡尔一听有些震惊,“公子,你打算亲自对付那妖怪?万万不可啊!公子是万金之躯,岂能冒这样的险?”
银发年轻人悠然一笑,“凡尔,轨妖除魔本是我的天职,你就放心按我的吩咐去办理吧!”
凡尔将信将疑。那人的话是绝对的命令,凡尔是不得不从。这个银发紫眸的年轻人,除了是沙渡,还能是谁呢?
原来沙渡微服私访竹林,也并非独自一个出宫,他带着他的新心腹凡尔。凡尔就是当日奉戈蓝之命,到指雨山竹林送信给沙渡的士兵。凡尔对沙渡忠心不二,也是个正气凛然,铁汗真汉子,拳脚功夫不错,办事机灵醒目,令沙渡颇为赏识,于是便提拔他为禁卫总管,并留在身边,取代叛变的真卫作心腹。
这次来嵋川,的确不是只为探望大病初愈的木蔚来。朝中早收到奏报饿龙江妖怪的奏折,由蛛丝马迹断定,这妖怪决非普通军力所能制止。于是便暂把政事交给廉王和丞相打理,自己亲赴饿龙江,打算以驱魔族人的身份,用红剑把这作恶作端的妖怪消灭。
他本是武将,他要终于坐在案前批折子其实是种折磨,其实朝中之事有丞相和廉王在,任何难题都可迎刃而解,他们所需要的,仅仅是一个象征的人。假以时日,当廉王的势力巩固,沙渡便可全身而退,回归自由的生活。消灭饿龙江的妖怪,无疑也是为单调枯燥的生活透透气,更何况,他实在也非常想念木蔚来。
于是,驾着桑夫的小船的沙渡,独自渡至江心,望着滚滚东水,浑浩烟波,全神贯注,等候妖怪出现……
岸上的凡尔,一面担忧地望着江上的沙渡。虽然对沙场上那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铁面皇子早有见闻,可现在面对的是妖怪,不是**凡胎的人啊!凡尔能不担心吗?
桑夫被凡尔五花大绑押在一旁,心里咒骂死这两个阻他发大财的年轻人。喃喃碎道:“也不就是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纨跨子弟,以为在这里耍耍威风,就能骗得了百姓的喝彩,小姑娘的芳心?等着瞧,江中的妖怪会把你啃得连骨头也不剩!”
“闭嘴!”
凡尔实在受不了渔人桑夫的毒舌,爽快一拳把这个桑夫打昏。眼下皇上孤身涉险,凡尔还哪有心神分散去看管这个渔人桑夫呢!
灰茫浑浊的江水不出有半点异常的动静。风声浪声,声声萧瑟,是在哀号葬身江底人们,还是畏惧着江中的妖怪?
不知什么时候起,船下的水影越来越深暗宏展。风浪突然平寂,越是平寂越显得危机重重。
“公子,小心!那妖怪要出现了!”站在岸上的凡尔提高声音向江中呼喊。
未几,船下的江水上涨,船也跟着江水被提升至半空。船底突然受到一阵猛烈的撞击!这一撞不下千斤的渔船,哪里受得了这般巨力,即时板裂船散。
沙渡跃到一块漂浮在江面的船板上,稳着身体的平衡,不敢大意。右手凝聚灵力,变出如血一般艳红的长剑。
飘逸的银发、深遂的紫眸、神秘的红剑!江面沧茫不定的江面上显得甚为耀目!
岸上的凡尔,从没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只觉得自己的皇上如变戏法般使出的武器神奇至极。他甚至差点忘了沙渡正在与江中的妖怪搏斗,愣然被那奇景吸引,看得呆了!
一条巨大的扇尾露出水面。这尾巴竟比渔船还大!那妖怪的体积至少还要比尾巴大上三四倍。在刺目的烈日下,暗黑色的鱼鳍泛着耀白的鳞光。
沙渡把红剑掷向巨尾。红剑在离开沙渡手上一瞬间,分散成万道红光,道道红光如利箭,全数击穿妖怪的尾巴。那巨大的扇尾之上马上多了无数空洞。在背对日光的一刹那,透射出点点白色的亮光。浓稠的黑色酱液由尾巴很快由伤洞渗出。很明显,妖怪受伤了。
“好厉害!”凡尔不已得赞叹!这是什么招式呢,为什么在军营中从没听说过?
沙渡学会使用红剑是史夫夜宴之变离开天龙城皇宫之后的事了,凡尔没听说过,很正常。之后与木蔚来为伴,一路上又遇上不少妖魔鬼怪,在磨炼中,领悟到红剑越来越多的变化使用方法。
人皆有好奇之心!特别是对新奇怪异之事。如此,岸上又挤满黑黑压压的看热闹的民众。无论是害人不少的江妖,还是那个长相奇异的与江妖搏斗的勇敢年轻人,都是民众聚焦的目标。
“那不是沙渡陛下吗?”人群中突然有人引爆惊人的言论。
“不会吧!咱们英明神武的陛下,怎么长得如此奇怪!你可不要乱说话!”马上就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