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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梅森探案集(5)奇怪的合同 梦游杀人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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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要弄清他在哪儿,把他捉起来。”
“去吧,”梅森说,“把他捉起来吧。”
“谁知道他在哪儿?”布莱恩问。
有一会儿沉默,然后麦多克斯说:“我恰巧知道,杰里·哈里斯、艾德

娜·哈默小姐,还有肯特先生的秘书海伦·沃灵顿小姐,昨晚都动身去完成
一项神秘的使命了。我认为他们是去了圣巴巴拉,肯特先生有可能和他们一
起去了。”

“圣巴巴拉,呃?他们去圣巴巴拉干什么呢?”布莱恩问。
“无可奉告。”
布莱恩向霍尔康布警佐转过身去,低声说:“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进展。

我们最好轮流和这些人谈,而且我们也需要和那些仆人们谈谈。请你告诉大
家都离开房间,随叫随到,接受讯问。”

霍尔康布警佐自大地点点头,“那个天井,”他宣布道,“是合适的地
方。你们都出去到天井去,彼此不要说话。。”说着他又转向布莱恩,“是
不是让佩里·梅森不要和其他人在一起?他是肯特的代理人。如果我们最先
盘问梅森,我们或许会有更多的发现呢。”

布莱恩说:“好主意。这件事你了解些什么,梅森?”

梅森直等到那些混乱的脚步声停止了,才说道:“我当时正在为肯特同
麦多克斯的一项协定进行协商。出于某些原因,这原因现在暂且不谈,这次
协商被延期了。我昨天夜里呆在这儿没走。我和凯尔顿医生一起睡在楼上的
一个房间里。今天早晨,彼得·肯特为了一件生意上的事出差走了。我可以
说,他是在我的提议下出那趟差的。我无意泄露他的目的地。

“他动身以后,哈默小姐发现那把切肉刀从餐具柜里丢失了。我恰巧知
道,彼得·肯特以前曾经梦游过。这事已被法庭记录在案,那次他曾经拿起
了一把切肉刀。”

“那个记录在哪儿?”布莱恩打断了他。
“在他妻子多里丝·萨里·肯特对他提出的一个离婚案中。”
“在哪儿?”
“圣巴巴拉。”
“接着说。你做了什么?”



“我和哈默小姐一起去了肯特先生的卧室。我拿起他床上的枕头,发现

那把刀在他的枕头下面。”
“在他的枕头下面?”布莱恩叫道。
梅森冷冷地点点头:“那把刀当时在,而且现在还在彼得·肯特床上的

枕头下面。我没有碰它。但是一看见它,我就怀疑到发生了的事情。于是,
我叫醒了凯尔顿医生,并且,在哈默小姐的陪同下,我们巡视了一下各位宾
客。我们发现里斯先生正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脖颈。显然,他是隔着被子被
刀扎死的。我没有进行仔细的调查。一发现那具尸体。我就离开了那个房间,
往警察总部打了电话。”

“你刚才究竟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霍尔康布警佐呢?”
“他不让我那样做。他当时在里面检查尸体。我想进去,他不让。”
布莱恩对霍尔康布警佐说:“派两个人上楼去看看那个枕头下面。在警

方检查那个刀柄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碰那把刀。。你在这儿多久了,警佐?”
“在我打电话给你以前大约有10 分钟。”霍尔康布回答。
“而我是10 或15 分钟后赶到这儿的,”布莱恩说,“那就是说还不到

半个小时。。那个律师叫什么。。噢,对,邓肯,我要叫他来,而且看看那
张咖啡桌。”
布莱恩向天井走过去。霍尔康布叫了两个人,跑上楼直奔肯特的房间。
梅森跟在布莱恩身后,看见他和邓肯讲着话。他们向天井的中央走去。
邓肯没有把握地停了下来,向一张咖啡桌走去,摇摇头,又向艾德娜·哈

默放咖啡杯和碟子的那张咖啡桌走去。
“这就是那张桌子吧?”布莱恩问。
“我相信是。”“你说桌面翻了上去?”
“看上去是那样。他抬起看去像桌面的东西,而后‘砰’地一声让它落

了回去。”
布莱恩反复看着那张桌子说:“看上去在这个桌面下面有一个椭圆形的

容器。。等一下,这儿有一个拉手。”
他一推拉手,把桌面抬了起来。
“这儿什么也没有,”他说,“除去一个杯子和碟子以外。”“然而,

就是这个地方。”邓肯坚持说。
艾德娜·哈默很随便地说:“我来把这杯子碟子送回厨房去吧。”
她伸手去拿,但布莱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等一下,”他说:“在我们把这杯子碟子拿到任何地方之前,要先做

检查,上面可能有指纹的。”
“但那有什么关系呢?”她问。
管家的声音从那小群人的外沿传来了:“请原谅,先生,我恰巧认识那

个杯子和碟子。。就是说,至少我认识那个碟子。您看,上面有一个特别的

缺口。那是我今天早晨拿出来的。”“今天早晨什么时候?”
“5 点刚过。”
“5 点刚过的时候你在拿着一个碟子做什么呢?”
“为肯特先生、露茜尔·梅斯小姐和梅森先生端早餐。”“然后你做什

么了?”
“然后我把那辆帕卡德开来,肯特先生、梅斯小姐和梅森先生开车走了。
一小时左右以后,梅森先生把那辆车还了回来。”“你不知道他们去哪儿吗?”


“不知道,先生,但我知道他们要结婚。”

“而关于这个杯子和碟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这个碟子,先生,
和梅森先生当时喝咖啡用的杯子是一套的。我当时没有时间替换这个弄上缺
口的碟子。他们看上去有些着急,肯特先生吩咐我了,要确保早餐在5 点20
分准时准备好。他是最准时的。”

“这么说你是用这个碟子喝的了,梅森?”布莱恩问。梅森摇摇头说:
“肯定不是。”

“你没有?”

“没有,”梅森说,“我作客时从来没用碟子喝过。”布莱恩脸红了,
他说:“我的意思是,你用了这个杯子和碟子。如果你想严格地按字面解释
的话,你是用这个杯子喝的吗?”“那个管家是这么说的,”梅森说,“从
我个人讲,我无法区别一个杯子和另一个杯子。我承认,今天早晨,我用过
一个杯子。”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请原谅,先生,”管家说,“梅森先生拿着这个杯子和碟子走了。过
后我找不到它,便问他把它放在哪儿了,他说他不记得了,他认为他把它放
在天井里的什么地方了。”

“在今早5 点20 分吗?”

“大约是5 点30 分,或是5 点40 分。”

“他5 点30 分时在天井里做什么呢?”

管家耸耸肩。

布莱恩向梅森转过身去问道:“你5 点30 分时正在这儿做什么呢?”

“我可能是在这儿,”梅森慢慢地说,“但我对这件事没有任何特别的
记忆了。”

“你把那个杯子和碟子放在桌面下面了吗?”

“没有。”“你知道谁放的吗?”

“我认为,”梅森说,“你是在小题大作。这儿有一个上面有缺口的碟
子,而你在破案的当务之急时,却浪费宝贵的时间,来询问我是怎么喝咖啡
的,和我喝的时候正站在哪儿。问题不是谁喝了咖啡,而是谁把那把刀
捅。。”

“够了,”布莱恩打断了他,“我完全有能力进行这一调查。”梅森耸
耸肩。

“你可能记得,”布莱恩意味深长地说,“根据这个无偏见的证人的证
词,显然是你的委托人彼得·肯特先生,于午夜时分在这个容器里放了一件
东西。现在,我们发现那件东西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杯子和碟子,
而它们,无可争辩地曾归你所有。”

“我并没有承认这一点,”梅森回答说,“它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当
时用的杯子和碟子。正如我说过的,那些杯子在我看来都一样,而且邓肯也
没有辨明那个梦游者就是彼得·肯特。”“可那个碟子有与众不同的缺口。”
布莱恩指出。

梅森耸耸肩,点了一支烟,微笑着。

布莱恩说:“很好,梅森先生。我想我们要当着陪审团的面录你的口供。
我对你太了解了。在我们没有权力使你回答问题时,这种盘问是不会有任何
进展的,你是在努力拖延,领着我们绕圈子。”


“你的意思是你不和我谈了?”
“关于这个谋杀案你还了解什么吗?”
“什么也不知道。”
“对,我们和你谈完了。需要你的时候,我们知道到哪儿去找你,而且,”


他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知道怎样找到你——用一张传票。”梅森鞠了一躬
说:“大家早上好。”
他捕捉到了艾德娜·哈默的目光,看到她正在向他恳求,正在努力表达
某种没有说出的信息。他向她走过去。布莱恩插了进来。

“我说了,你可以走了,梅森。”他说,“我认为,如果在这些证人从
你非常宝贵的提示中受惠之前,我们来对他们进行盘问的话,会进展得快得
多,有效率得多。”

梅森微笑着,嘲讽地鞠了一躬。
“我祝你好运。”他说。



11


梅森发现保罗·德雷克坐在一辆停在路沿的汽车里,那车停的地方离肯
特的住宅有半个街区远。

“我试图进去,”德雷克说,“但他们不让。我已经让我的两个人准备
好了,那些警察一撤销封锁,他们就在那些证人身上下功夫。发生什么事
了?”

“好多事,”梅森告诉他,“一个叫里斯的人被杀了。他是在床上被刀
扎死的,显然是在睡梦中。被子直盖到他的脖颈处。昨天夜里相当暖和。他
身上只有两条薄毯了。刀子是透过毯子扎下去的。”

“有动机吗?”
梅森放低了声音说:“有一个类似旁证案的事情,对彼得·肯特不利。

他是我的委托人。”
“他现在在哪儿?”
“走了。”
“你的意思是他逃走了?”
“不是,他出公差了。”
“你打算将他交回吗,佩里?”
“那要看情况而定。我想首先搞清,他是否有罪。如果他有罪的话,我

就不想办这个案子。我认为他当时在梦游。如果他是在梦游的话,我会努力

为他辩护。”
“被杀死的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怪人,他总在为自己的健康担忧。”
“肯特有什么特别的动机杀死他吗?”
“没有,但是他有充足的动机来杀死受害者当时所睡那张床的主人!”
德雷克低声打了个口哨,“搞错人了,是吗?”他问。“我不知道。你

呆在这儿别走,看看你能发现什么吧。”梅森看看手表,打开了德雷克的车

门说:“你可以开车把我送到那条大街上去。我在那儿找辆出租。”
“去你办公室吗?”
“我不知道。”
“你在那儿,”德雷克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在警察到那儿之前没做

什么吗?”

“什么也没做。那儿还有一个律师,一个名叫邓肯的家伙。”德雷克熟
练地躲开了一辆插进来的汽车,踩下油门,发出了一个行驶的信号,说道:
“邓肯使你受到了拘束,不能正常发挥才能,是吧?”

“有可能。我本想对于那件谋杀案发现更多的东西,但是那个老家伙到

处碍事。还有,他声称他看见我的委托人午夜时分在蹑手蹑脚地走来走去。”
德雷克说:“你要小心,佩里。”
“什么意思?”
“就是你眼睛里的神情。在我看来就仿佛你在击一个快球呢。”
梅森笑了,“我在击半打快球呢。”他回答说,“我就像台上的一个变

戏法的,一下子有6 个弹子在空中,只是我不是在耍弹子,我在耍炸弹。我
必须不断地行动。”
“我会发现我所要得到的一切,”德雷克保证说,“顺便说一下,我已


经让我的人替换了圣巴巴拉那个小伙子,继续监视那座宅子,一切都安排好
了。这事你不用再操心了。”

梅森点点头说:“干得好,保罗。你最好再派一个人去和他一起工作。
现在我需要盯住那女人,而且我想尽可能地把那个工作办顺利。而且,等警
官结束调查后,盯住离开肯特家的任何人。。这是个好地方,保罗。那儿有
辆出租车。我就坐它。你可以从街角那个卖烟的铺子打电话。”

德雷克把车向路沿拐去,梅森挥手叫了那辆出租。那个司机很警觉,而
且效率很高,梅森9 点10 分就到了办公室。

德拉·斯特里特如同一片冷冻的莴苣叶一样鲜嫩清爽,她随便地坐在梅
森办公桌的桌角上,连珠炮般将情报都灌到他的耳朵里,而他在洗手、梳头,
在镜子前整理领带。

“杰克逊刚才打来了电话。一名法官原定好了要在9 点半进行一项陪审
团审判,但他还不得不对另一个案子采取缺席审判。于是他在8 点半召集了
法庭,杰克逊把情况向他做了解释,并且得到了他在离婚的最终判决上的签
字。我往尤马的温斯罗旅馆给肯特先生打了电话,肯特先生还没有到。我往
法院打了电话。他们没有听到肯特的任何音信。今天上午没有为他签发结婚
证书,而。。”“等一下,”梅森看看手表,说道,“那一消息并没有任何
特别的意义。那个法院不过才开门几分钟时间。才刚刚过9 点。。”

她那冷静能干的声音尖锐地打断了他:“在那儿已经过10 点了。尤马用
的是山地标准时间。”
梅森关上那个放脸盆和药品柜的壁橱的门,微微向她躬了躬身,说道:
“你赢了,效率小姐。还有什么?”

“我往机场打了电话,搞到了肯特包租的飞机的号码,并让德雷克的办
公室派一个尤马的侦探赶快到那儿的机场去,看看那架飞机是否已经着陆,
我正在等着随时有电话来呢。”梅森对她说:“比起我在这儿来,你把事情
处理得更为迅捷有效。”

她微笑着表示感激,但继续快言快语地将情报告诉他:“他们正在竭力
想让你来办那个艾斯特鲁瑟遗嘱案。我告诉他们,我不能和他们预约时间,
但我会看看你是否感兴趣。”“谁想要我办它呢?”

“那些竞争者的代理律师想要你接这个案子。他说,他已经都准备好了,

你需要做的只是盘问那些证人,并将案子提交给陪审团。。”
梅森打断了她。
“不能接。”他说,“它本周就要审讯,对吧?”“对。”
“在我把这个案子办好以前,我不接受任何其他的案件。告诉他们我很

抱歉。还有别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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