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迷城 作者:弄堂有风(逐浪网2013.02.28vip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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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半仙收集的资料归拢到一起。
“隔三差五就能捞上东西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据。”鬼子说道。
“呵呵呵,即使是当年西大王很少一部分的财宝,也足够让世人痴迷了这么多年……”
“对呀。半仙圣明。若是1000船财宝都沉在江底,恐怕锦江不是断流就是改道了。”我说。
“我记得电视台有个《寻找迷失的宝藏》节目,据说这大西王的宝藏是‘伪宝藏’?”鬼子问道。
“呵呵,你什么时候听到哪个国家公开宣布自己国内某个地方有埋藏了财宝?!”半仙说道。
前面就是锦江江口,远远的已能看到宽阔的河道,河两旁是起伏的群山,山势陡峭险峻,层峦耸翠,气势雄浑,山上郁郁苍苍,钟灵毓秀。远远望去,重峦叠嶂,是一山清水秀之地。奔腾咆哮的江水水流瑞急,有零星的小木船挂着帆在江面上游弋,不知道是打鱼的渔船,还是寻宝的船。
“大伙也都休息一下吧。”半仙说着,将车停在路边。
出发前,半仙就将我手里的资料复印给了阮氏兄弟各一份。半仙的坦诚,足见没有把他们当外人。让阮氏兄弟唏嘘不已,感激涕零。
我和鬼子拿着望远镜,看着对面的山、水。
阮途给半仙递上根烟,又赶忙打着火。
“半仙,你收集的这些资料里面,还记载了一些人勘查到财宝埋藏的可疑点和大致方位。最后却都守口如瓶,沉默不语,也不去挖宝。还”呵,答案很简单。就是当年他们在勘查时,见到了不应该见到的东西。“半仙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道,”就像你们和鬼子,在无量道观里见到的。你们还敢去寻宝吗?〃
半仙轻漂漂的几句话,就让阮氏兄弟泥塑木雕般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老板,买些桔子吧,解解渴。”一个穿着对襟旧衣的小老头,挎着脏兮兮的柳条筐,满嘴乡土味地在向我们兜售土特产。
阮途买了几斤分给大伙吃。
“你们也是来江口寻宝的吧。”见来了生意,老头咧开没牙嘴笑着搭讪。
“哎哟,这老头眼睛挺毒的!”阮途说。
“我说老头,谁都知道这江口下面有财宝。你咋不去挖呀,卖桔子能赚几个钱。”阮仕问道。
“呵呵呵,不毒,见天价见外乡人来寻宝。我老汉知足长乐。能吃饱饭,有衣穿,有屋住就知足了。卖些家里产的,给娃交学费。”老头朴实地说。
“再买些枇杷吃吧,刚采下来的。新鲜。这可是彭祖枇杷,吃了长寿呐。照顾照顾我老汉的生意。”老头向我们兜售着柳条筐里的其他特产。
枇杷确实新鲜,我索性把老头筐里的枇杷都买下来,给大伙分一分。自己剥了一颗,酸酸甜甜的,的确好吃。
“老人家,刚才你说经常见人来这江口寻宝。都能找到宝吗?”我一边吃枇杷一边问道。
“哪能呐,这江水又不像拉金屎银。”老头说。
“你咋不去挖宝啊?没准一网下去,就能网上个大金元宝来呐!”鬼子打趣地问老头。
“我怕有命去撒网,没命去花钱啊!”老头神情淡漠地说道。
……
难得有这么好的景色,大家也懒得再和老头说什么,只是一边吃着新鲜水果,一边远远眺望远远的风景。
忽然,见瑞急的江水掀风鼓浪,涌起了一个三、五米高酷似手掌的浪头,一下便将江面上的一只小船吞没。另一处较为平静的回弯处,竟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附近的二只小船无法挣脱漩涡的引力,被吸进了江底。一阵风吹过,江面上又恢复了平静。刚刚还在江面上游弋的三只小船,就这么消失了,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大白天的,这……这……”鬼子嘴里塞满了枇杷,含混不清地念叨了一句。
“啊……”卖东西的老头发生一声变了调的呼喊,面色恐惧地朝江口方向拜了几拜,拎起柳条筐,转身蹒跚地往回走。
半仙一把拽住老头,问道,“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老头语气坚决地挣脱半仙的手,蹒跚地向来路走去。
看来,从老头那问不出什么来了。我们开车来到江边码头。
码头上的人稀稀落落的。只有一些游客和往来的农民。
售票口挂着“停售”两个字。
我们停好车,忙赶过去问。
“今天船要修理。明天赶早吧。”售票员不耐烦地说。
“刚才我们看见有三只小船,沉在江里了!”我忙解释说。
“去年开始就封江了。除了这只航运的船,根本没有其他船,是不是你们眼睛花了?!”售票员说着,冲对面指了指,“那有告示!自己看!”
对面告示栏贴着“通告”,大意是为了确保游客安全,除指定的航运船只外,停止一切船只运行。特殊情况需要相关部门批准,云云。落款日期是一年前。
鬼子爬到码头高处,拿望远镜向远处看了半晌。冲我们摇了摇头……
真的是我们眼花了?
为什么卖东西的老头会见了鬼一般的惊慌失措……
注1:老鬼:潘家园被称做古玩行当里资深、有实力的玩家。
☆、第七章 第四节 夜雾鬼船
“几个兄弟,不是我们为人不讲究。刚才你们也看见了。再往前走,水太浑!你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半仙对阮氏兄弟说。
“是呀!太凶险。这笔生意不划算。”我说。
“外面风大雨大,哥儿几个还是回去吧!”鬼子拍着阮氏兄弟的肩膀说。
“现在回去,岂不是功亏一篑。再说,我们兄弟本来就是烂命一条。当初若不是半仙大哥仗义,我们早就被放高利贷的砍死了……”阮途扯开嗓门儿粗声大气地说。
“既然这么凶险,我们怎么能撇下大哥自己先走!”阮仕说。
“对,对。我们早就核计好了。就算是鬼门关,也陪大哥一起去闯!”其他几个人也纷纷表态,要同甘共苦,患难与共。颇有一番江湖豪气。
见大伙都信誓旦旦地,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倒是半仙淡淡地说了句,“呵呵,我们倒是常到‘鬼门关’转悠。到时候,你们还是不要后悔的好。”
看看才下午三点多钟光景,半仙建议到上游瞧瞧。大伙便开车沿江边乡土路,逆江而上。
路渐行渐窄。沿路已没有人家。前方有隐现的小径往山上延伸,应是采山货、草药踏出来的。右侧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左侧是湍急的江水。我们把车停在山脚下,步行三十多米来到江边。此外河水受到群山阻碍,形成了一个洄湾,水流缓慢。
“面山环水。好一块风水宝地!”半仙说道。
青山碧水,山色葱笼,间杂生长的竹林葱郁苍翠,水流像画一样倒映着岸边的风景,波光潋滟,空气清新。有树叶飘下被微风吹落水中,荡起一圈圈的涟漪……风景如画,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对我们穿梭于钢铁水泥丛林、与黑暗或沾染暴力与异灵的人来说,置身于此,仿佛有一种心灵上的净化。
“野餐了!野餐了!把鸭子拿出来!整点小酒喝!”鬼子左右手各抓着两瓶红酒,张罗着喝酒、野餐。
唉!大煞风景的,从来只有这吃货!
阮氏兄弟一行人从车里翻找出随身带的牛肉干、花生米、火腿肠,撕开中午打包的两只鸭子,铺好塑料布,十个人席地而坐,边吃边聊。
“他们是不是怕大伙都来寻宝,他江封了呀!”阮仕边吃边问道。
“八成是这么回事!他们就是想自个儿发财,吃独食!”鬼子回答道。
“噗!”我把啃了一口的鸭脖吐了出来,“鬼子,这鸭子怎么有股怪味!坏了吧!”
“可能是塑料袋的太严实。压在下面。捂的。没啥事。胜哥,你要不吃别糟蹋了东西。”鬼子把我前面的半只鸭子拿过去,撕扯成几块分给大伙吃。
阮氏兄弟碍于半仙的情面,“你们真认为,张献忠会把财宝全都埋在江底?!”半仙抿了口红酒,笑眯眯地对大伙说道,“这些历史资料记载的事儿,疑点很多。依我看,至少有三大疑点!”
“第一个疑点,事关保密!古人相信事以密成。埋藏的宝藏唯恐别人知道,秘密营建的陵寝、宝库,建成之日就是杀掉民夫等知情人之时。大西王再蠢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在江底施工,弄得尽人皆知。”
“第二个疑点,是指沉船。明朝末年的官船大体两米宽、十米左右长,阮老大,二十只船在江上能排布多远?”半仙问道。
“唔。保持安全距离的话,江心并排可行二只船,一个船按十米计算,并排两只船,可排一百米。考虑前后的安全距离,再加上水流,二十只船得排出150—180米左右。”阮仕端着纸杯中的红酒,望着远处的江面沉吟着说道。
“这就对了!”半仙一拍大腿说,“据说,大西王的财宝装了一千条船。在江上要排出8000多米。再加上护卫的兵船,得有多少哇?竟然会都沉在江口一个地方?简直是痴人说梦,天大的笑话!”
“第三个疑点,就是这些年的挖掘!”半仙接着说,“现代科学技术这么发达,大可在上游建一堤坝或水库,把江口的处的水排空。动用挖掘机、推土机,数周便可将河道翻一遍。可无论是满清大员,还是民**阀,以至于现在,谁也没有这么去做!”
“你是说……”阮途不解地问。
“唯一的解释,‘江口沉银’是大西王张献忠放出的烟雾,制造的假象,是故意给人看的。当年,他先截断锦江,在江底挖洞,又能放水淹没。故意沉上十几艘装有财宝的船,再故意散布一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后世有人零敲碎打地捞起散落的金银珠宝,便认定这江中就是藏宝地。障眼法起了作用。”
“当年大西王兵败的突然,既使埋下了宝藏,也不过是很少一部分,大部分未来得及埋藏的珠宝,应是被清兵找到了。不过,以当年大西王的财力,沉下十几艘船也是价值不菲了。”
半仙的一席话,有理有据,分析周密,推理丝丝入扣。阮氏兄弟一干人等佩服不已。半仙的推心置腹又让他们受宠若惊。
“来,我们一起敬‘带头大哥’一杯!”阮老大带头,大家纷纷端起酒杯,满脸都是感激与期待。
“咦!那有只船!”鬼子刚放下纸杯,便瞅着对面兴奋地叫唤起来。
对面江上,一只木船挂着帆顺流而下。
青山,碧水,白帆,木船。拍电影一般的清丽。
“太好了,刚要”哎哟!哎哟!“鬼子捂着肚子叫唤起来,”疼死了!这鸭子确实坏了!〃
“哎哟……”鬼子和潘家园的另四个刚才大嚼鸭子的人,一边抹着嘴用的油,一边捂着肚子。
“胜哥,你们先去吧。我们到了船上也没地儿方便。”鬼子说着,几个人便小跑着到后面的草丛里蹲下。顿时,臭气熏天。
阮途快步跑向岸边,招呼着船。我们简单收拾好东西,赶到岸边时,阮途已和船老大商量好,答应载上我们在江上转转。
“鬼子他们几个呢?”阮途问道。
“算了。就让他们在岸上吧。估计得‘拉’几回。谁让他们嘴馋来着。正好替我们看着车和行李。”我说。
山里的日照时间短。船渐渐驶进江心,两侧的崇山峻岭好似隐入蒙蒙的烟雾中,深黛色的高耸挺拔的树林寂静无声。硕大的落日也惨白无光,有归巢的群鸟穿过灰蒙蒙的雾霭,像扑向远处惨白的落日一般。我忽然想起国外吸血鬼电影里一群乌鸦掠过月亮的场景,心里没由来的一惊……
江上的风很大,谁也不愿意进到船舱里歇着,唯恐错过什么。
这种二层的木帆船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前光面阔,船头尖而船尾方,两侧装有护板,船弦两边各有五桨,二桅帆全部张开,鼓满了风。不时有船夫上下忙碌着,顶层有身着衣甲、手拿刀盾的士兵……
“哟!真是演古装戏呀!谁知道是哪个导演?”阮仕问。
船上的人只是不语,各忙各的,仿佛没有我们一样。听凭我们站在船上东张西望看新鲜。
远远的见鬼子个人从草丛中奔出来,冲我们比比划划喊着什么。手脚不利索的,刚提上一半的裤子,也边沿着江岸跟着船跑,边大声喊叫着。
江风太大,听不清楚他们喊的是什么。也搞不清楚他们比划的是啥意思。
“替我们好生看着车和行李。一会儿我们就回来!”阮高冲着江岸上的几人大声喊着。他的声音瞬间便被江风吹远了。估计对岸的人一句也没听见。
有蒙蒙的水雾从江面泛起。雾气不断的升腾,越来越大,像近几年常有的扬尘天气般,遮住了视线,两侧的山峦、岸边的鬼子几人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直到看不见……
忽然,伴着一阵急风骤雨般的鼓点,附近传来战场上才能听到的呐喊、厮杀声。风越来越急,江水的浪越来越大,船剧烈地上下颠簸,左右摇晃的也越发厉害。
“怎么了,这是……”阮氏兄弟惊慌地问道。
“怪了,演习了?电影开拍了?场面弄话没说完,船身一晃,江水漫卷着一个浪头子回头险些把我”打〃到水里。
“***!”我一手扶住船舷,一手去理湿漉漉的衣服。
“嗡……”
“叮!”
一只羽箭从迷雾中钻出来,穿过衣袖,钉在船仓板上。巨大的力道,箭尾还在嗡嗡作响。
我一摸,幸好没伤到皮肉。
叮!叮!叮……
接连飞过几只羽箭,竟都射在离我脑袋几厘米的地方。
我咬咬牙,拨下钉在衣袖上的箭。这电影拍的太“***”*真了!
江面上愁云惨雾,三米之外竟不辨方向。隐隐对面传来阵阵喊杀声。天上不时有羽箭飞过……
“喂!我说,谁是导演?我们要下船了。别玩了!”我吆喝着冲一个管事模样的比划着说。
“你们***这是弄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