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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和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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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汗若不信,可请巫医来查!”律妃的脸上含着屈辱,有一丝的痉挛。
    耶律楚静默片刻,微咳了一声,眸光深沉如海:“多少日子了?”
    律妃冷冷答道:“便是大汗前些日子宿在我宫里时……有的。”
    耶律楚点点头,语气还是冷冰冰的:“如此……甚好……你无须跪着了,回宫里养胎去罢!无事不要再出宫来了。”
    虽然我痛恨律妃,恨不得她立刻死掉,但是……我从没有见过一个如此冷酷的父亲。突然唇角就带了一抹笑,律妃啊,费尽心机,你又得到了什么?也许我自己,曾经也一样不过如此。
    我冷冷地看着,看着耶律楚打发了律妃,看着阿碧等人惊恐万状地被拖出去,还声嘶力竭地向我求救——我的心,竟什么感觉也没有,好像胸膛里装了一块石头,好像这些事与我丝毫不相干。
    耶律楚叫人来架走萧史时,我才有了一丝感觉:“别……杀……我哥哥!”他向我温言道:“如今我怎会再杀他?我要送他去养伤,你放心便是。”
    我木然道:“请容我也退下罢!”
    他拉住我:“真真!”我双眼只看着自己的脚面。他眼光带过四周的侍卫,终于轻声道:“好罢,你先回去。我得空就来看你。”
    在侍卫的引领下,我麻木地向狱外走去。光线突然撞进时,我的双眼只有一瞬的不适应。昏黄的暮色中,死狱外升起不能遏止的冷风,肆意地停歇在宫墙、树梢,一群乱鸦扑棱着翅膀胍噪着,揉碎了整个天空。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爱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是希冀不到的海市蜃楼。
    或者,世上本没有爱,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又或者,我的爱,早已凋零,是那朵上一个花季里开败的荼蘼。
………(本卷结束) ………
番外
媾和(上)
         沉黑深夜,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迹。墨中一串连缀的火把闪耀,一列回纥队伍正在山谷小道急行!
    队伍中鹰目炯炯,满面肃容,不时抽动马鞭的正是登里可汗长子英武。登里可汗突然归天,英武必须抄小道抢在其他兄弟之前回到可汗牙帐,才能稳住局势。
    突然,前方一阵惊叫,队伍前进的速度骤缓下来。
    英武急燥无比,大喊道:“前方何事?为何停下?”身侧骑兵前去探明,回来报道:“大王子,前方有一青衣人阻拦,已杀先锋数人!”英武大怒:“一人就拦住了你们?”自己拍马向前去,果然在火把隐约的照耀中看见一青年身着天青色长衣仗剑立于军前,身侧已倒伏数名回纥兵卒。英武立即向随行军士喝命道:“放箭!射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
    箭雨呼啸而来,倾盆而下,刹那笼罩这青年,密不透风。他却毫不动容,手中剑乍起一团精芒,霓虹般华光护住全身,身躯仿若流星月影般左穿右闪,天青色袍角翻飞若穿花蝴蝶。“丁丁丁”一阵急响,却没有一支箭射中他。手中剑那般轻灵,仿佛那些飞箭只是些落在他身上的梨花瓣,被他尽数拂落。回纥军士射罄箭弩,青年身周遍地断矢,却依旧毫发无伤。
    他收势静立,那宛若惊虹横空的一柄剑化作了一盈静水。火把的焰光流泻在他身上,眉眼间的线条尽是冷月之光,仿佛天地之间再没有值得他在意的人和事一般。
    “你是何人!”这情形完全不在英武意料之内,他不免有些诧异惊慌。
    青年微微一笑,然而那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恭候王子多时了!”
    “你想怎么样?”英武的声音已有些不自然的嘶哑。
    青衣人偏过头来,嘴角犹带着一种极之冷峻的微微笑意,似乎觉得英武的问题实在多余,而声音已经清朗若钟:“当然是……取阁下首级了!”话音未落,已飞身上前。
    英武身边怎能少了死士高手?只听戕戕数声,钢刀出鞘,漫天冷芒倏现,重重叠叠地交织成天罗地网,罩向这青年。他一掌劈翻一名护卫,手中狭锋亮剑拦腰横扫,凄厉的惨呼后血光迸现,另一名甲士被生生斩于剑下!
    英武自己早已退到战圈之外,见到这青衣人杀入自己队中竟如入无人之境,不由声嘶力竭地吼道:“一群饭桶,这么多人还杀不了他一个吗!”然而因他们地处山谷,小道狭窄,又受两边山壁阻挡,不比苍茫草原。这些兵士无法一起冲上厮杀,又不能包围攻敌,只能像巷战一般,三两上前同这少年交手,人多也占不到便宜,还会互相牵制手脚。而那青年之势,竟攻守兼备,毫无破绽。
    “好啊!”英武怒气冲冲道,“让他打,看他能撑多久,累也要累死他!”青年听言,忽然足尖数点,斜上山壁,以剑一弹,身姿轻盈一跃,在一众护卫肩膀头顶连踏数步,长剑已直取英武而来——
    那剑本只尺余长,到英武面前竟然忽伸长了一大截,变作丈余长!一抹冷厉寒芒……英武身边的护卫只觉得脸上一阵温热,伸手一摸满指腥粘,再看自己的主公——已经没有了头颅!
    青衣人收剑勾回首级,腰间取出一长巾裹了,忽然纵身跃上谷去,声音在谷间回响:“英武唆使登里可汗以和亲不至之名起兵反周,连杀我大周两名使节。今奉命取他首级,尔等记着,杀他者——大周辅国将军麾下裴青!”
    众人见王子被杀,惊愣一阵,正待再追这青年,他却已消失在茫茫夜色间……
媾和(中)
       “传书给三王子,就说海东青已射落,可以放鹰了。”
    “是,裴将军!”
    随从退下后,仆从老李才急急上前道:“公子太冒险了……”
    裴青只静静坐着,擦拭着手中长剑。
    老李接着说:“那英义也定非什么善类,竟要公子替他担这杀兄之名,大王子一派之人怎肯善罢甘休!”
    “他们不肯罢休,才证明这场戏演得好啊!”裴青淡然一笑,“何况你知道,这是交易。”
    老李摇摇头,浑浊而衰老的双目浸满了忧郁:“如今合府只剩了公子……公子你可不能……”
    “老李,你的话……太多了。”刷一声长剑入鞘,裴青已立起身来。
    老李叹了一口气:“如今老奴说什么,公子总是不肯听了!方才陈大人又来催过,说是大帅急要公子回去呢!”
    裴青看了一眼这忠心的老奴,低声道:“叫马夫备马罢!回去之前,我先要去一个地方。”
    老李忙问:“公子要去何处?”
    “紫蒙川。”
    刚牵马走出马厩,那个灰色身影已经又像幽灵一般出现,半惊诧道:“驸马爷着这满身缟素,要去何处?”
    裴青停下脚步,冷冷道:“勘察。”
    陈主事堆起笑来:“下官无事,不如随驸马爷同去?”
    “不用了,陈大人还是早些歇着吧!”裴青已牵马要走。
    “哎!”陈主事上前,正拦在马前。他却恍然不觉般:“驸马爷,我可是奉命保护您……”
    裴青已面有怒色。老李赶紧上前:“陈大人放心,有老奴陪着公子,一定速速归来……”
    “哦?”陈主事脸上又挤出一丝笑容,“依小人看,驸马还是早些回大营,免得大帅着急担心哪……”
    “陈大人请让开……”裴青懒得与他多说什么,一脚已踏上马镫。
    这陈主事却还不肯罢休:“驸马爷这是……要去祭奠什么人罢!若是公主殿下知道了……”
    裴青伸鞭拨开他,压低了声音切齿道:“你尽管去报与公主知道!”又道:“还有,我的将衔是从三品云麾将军。行军在外,休得总是驸马爷长,驸马爷短!”说罢白衣一飘,已跃上马背自去。
    一旁老李已是大惊失色,忙向这陈主事拱手作揖:“陈大人休怪,我家公子就是这脾气……”陈主事已气得满脸肉都在抖动,见那裴青已拍马向前,于是恨声发泄道:“我好歹也是……正三品主事……不敬我也罢了……仗着自己是驸马,这般倨傲!不想想裴家早不得势了!不过是长得清秀,靠着女人才……”
    猛地一下,他已被什么东西掷倒。刚喊出一声“哎哟”,一柄长剑已架在他肩头。原来是裴青掉头回来。他修长双目中怒火熊熊:“接着说呀!怎么不说了?”
    这陈主事已吓得面无人色:“将军……饶命!”
    裴青一脚踹开他:“快滚!”
    不看这蠢货的狼狈相,转身上马急驰,却发现自己更加狼狈。
    因燕国公主和亲遇袭事,裴相全家获罪,幼子却独得免。更令天下人惊羡的是,大明宫一双帝姬艳名传遍天下。燕国公主出降回纥,他竟然得尚皇后之女宣城公主,还深获圣上宠幸,不过十九岁,已成为最年轻的将军。
    然而只有自己才知道,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疾驰整日,才来到紫蒙川外。
    大哥,就是在这里被契丹人杀害的罢!心爱的女孩,也是在这里,被烈焰吞噬了年轻的生命!
    寂寂的紫蒙川,雾蔼沉沉。沿着长河边搜寻,空地上一大块焦黑的泥土,还留有灼烧的痕迹。满眼的泪,已忍不住落满雪白的衣衫。秀长的双目,蕴满伤痛与悔恨。握一把焦土在手,心已化成灰烬。
    若是我再勇敢一些……若是那时没有顾虑,抢了她就走……只因这不够勇敢,竟铸成弥天大错!
    第一次爱,第一次牵手,第一次的吻,从不曾忘记,而第一次的离开……竟已成永诀。
    “青……”依稀的,还是她微带了羞涩的低唤……
    那时候,他已情窦初开,而弄玉,还是不解风情的女孩。
    她性子很倔,她有时很傻。下棋一定输,输了一定耍赖。赖不成一定哭,而哭了,他一定会心疼……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一个微笑,就照亮了整个世界。
    她最爱梨花。梨树下,她眸子澄清,肌肤莹白。轻触她的额头,掠夺她的唇瓣,她却好奇地睁大了眼——“弄玉,哪有这样瞪人的?闭上眼……”
    她乖乖闭上,须臾又偷偷睁开一只眼。突然逃开了,嘻嘻地笑,丝毫不觉他心里的挫败感:“青,你做什么?好怪呢!”
    见他丧气,又上来拉着他的手:“别生气,我不笑了,要做什么都依你……”
    于是也促狭起来:“弄玉……小兔子……给我看看……”
    “什么?”她的表情,讨好而娇憨,“你送我的小兔子么?在梦仙宫里呢!”
    “不是……衣服里面的小兔子……给我看看……”
    她仍是不懂,却带了少女的狡黠,从他不自然的表情中猜出了什么……“你这个……坏蛋!”远远逃开了,烟霞色的衣裙飘散在风中,长发里落满梨花瓣,教人分辨不清,这美得难舍难收的是梨花,还是那洁如梨花的女孩。
    仿佛不过一夜间,女孩忽然长大了,还有了专讲男女大防的教引嫫嫫。再不肯跟他过于亲近,连手拉着手,也会脸红。曾经一直在心底暗想,弄玉她,是不是像我爱她一样也爱着我?还是只被动地承受着我的爱?直到握住她在掖廷狱中用生命绣成的额带,歪歪斜斜的每一针,都是她的深情。他知道,她女红那样差,一直是个连如意结都不会编的笨姑娘。
    立在焦土上伸手入怀,绛红的额带一直贴在胸前。把它取出来轻轻戴在额前:“弄玉,你可觉得……好看……”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我说得那样郑重,好像自己能做得了主,转身却已背弃了誓言……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弄玉,你在地下可想念我,可责怪我,为何死去经年,魂魄竟不曾入梦来?还是只能期待着,他日黄泉相见,另一个世界的面对……
    可纵然再面对你,如何对你说出一路走来的一切?若是再面对你,又如何忍心不说出这一切,而安心去欺骗你?
    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这一生,是否只能彳亍独行,只能在心最深最深的角落里,试着将你藏起,藏到任何人永远也无法触及的……距离……
    “青……救救我……”紫蒙川里,一定曾响起少女无助的凄喊。仿佛真的听见,徒然伸出双手,弯成保护的姿势,久久的:“弄玉……我来得太晚……”
    然而上天入地,何处再去觅她芳魂……
媾和(下1)
       地牢之门开启,火把照亮了幽暗潮湿的死牢,露出角落里蜷缩着的一个彪形大汗。他浑身被粗绳紧紧捆住,像被折断翅膀的秃鹫,只剩了眼中绝望而狠厉的凶光。
    数名回纥士兵鱼贯而入,分两边站定,最后负手缓缓而入的正是回纥登里可汗第三子英义。
    “大哥受委屈了!”他的声音里含着按捺不住的得意。
    墙角的那人狠狠地瞪了双眼,龇着牙:“你这畜生!我恨不得咬死你!”
    英义轻轻一笑:“我再不会任你欺侮了。”
    那人连哼数声,才道:“我居然上了你这阴险小人的当!”
    英义仰头大笑:“在床上被擒,大哥真是狼狈啊!快活得连声叫小美人的时候,没有想到今日吧!”
    这被绑之人让英义这样羞辱,怒不可遏,喉结上下动着:“我早该想到……那臭娘们,是你给我下的圈套!”
    英义继续微笑着:“记住,下次偷摸上女人的时候,要多带些人手才好,也免得光身被抓,哪还有半点王子的气势风度!”突然抚掌道:“对了,看我这记性,竟忘了你也没有下次了……”
    “风度个屁!你敢杀我吗?你能瞒多久?很快我的人就会知道我失踪了!你干的勾当一定会大白于天下!父汗也定会知道的!”那人疾喊道,情绪激动。
    “哦……”英义拍了一下脑门,“对了,我忘记告诉大哥,你已经被杀了,周朝派来的刺客还留下了名姓,周朝北征军左路先锋云麾将军裴青。你的人此刻怕是正在商讨着怎么向此人讨还血债!”
    这人先是疑惑地瞅着英义,须臾便明白过来:“原来如此!你……暗中勾结周朝!”双目忽然睁大:“父汗他……”
    “是被你派人暗害的!”英义神色安详。
    “你连父汗也……害死了?”
    英义边摇头边啧啧连声:“真是笨!还要我再费口舌。看在你是我大哥,我来提醒你。你偷父汗的女人,被他发觉。你逃回自己封地,越想越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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