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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泣血幽瞳-第14部分

小说: 泣血幽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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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他猛然醒悟似地看看沈颀,好在沈颀并不在意,大概她从不认为自己属于女性——即弱者。 
  沈颀催促道:“接着说。” 
  “所以就再没搭理刁梓俊。刁梓俊虽然是烟州城里人,可他是单亲家庭,刁伯父是普通职工,根本没什么积蓄供他挥霍。你也知道,刁梓俊的脾气是烟州出了名的……这一来他当晚便从宿舍床顶拆下一根铁棍,深更半夜……大约是三点多钟,踢开姚汝澄那个班宿舍的门,进去就跳到姚汝澄床上,拖下来就没头没脑地乱打乱砸,姚汝澄在他班里也是一霸,怕丢面子死撑着喊也不喊,可他体格不如刁梓俊那样魁实,挣扎也没用,给打得满头是血,要不是保卫科值班的老头儿闻声赶过来,刁梓俊真有可能把他活活打死。” 
  沈颀露出明显的厌恶情绪:“他还算个人吗?这么野蛮,得给他找个心理医生。” 
  “那也没用,以前他爹也不是没给他找过,可后来给那个医生也请了个医生。” 
  “保卫科的人把他送进派出所了?” 
  “没有,他发起怒来跟孙悟空似的,看谁都是妖怪,又一棍子把那个老头也给打趴下了,接着转头就跑了。结果……姚汝澄竟然没报案,这让全校包括刁梓俊在内都很奇怪。可就在第二天早上,学校开进来两辆福田大面包车,下来十七八个人,姚汝澄领着头,站在我们班门口乱喊乱叫,说让刁梓俊滚出来受死。姚汝澄包扎得跟个法老似的,指着我们八个人说,他们和刁梓俊是一伙的,姚汝澄的人马上把我们都揪出来,他们全都是大人,而且个个又高又壮,我们根本没法反抗,就被痛打了一顿。刁梓俊当天正好进石冶镇买衣服去了,他根本不知道姚汝澄这么有实力,等回来看到我们一个个那惨样儿,脸一下子就紫了,当场啪啪啪狠狠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都打肿了。我们拉开他,说不怪他。可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收了牵连感到很委屈。一连两年多,他老是在外面惹祸生非,我们总是受他连累,经常无端被人报复。姚汝澄还要我们给刁梓俊传话,要他向姚汝澄下跪赔罪,还要赔五万块钱医药费,不然就卸他一条胳膊。” 
  “刁梓俊答应了?” 
  “当然不可能了。刁梓俊那时根本没能里跟姚汝澄相抗,他自己也完全清楚,可他从来没有怕过谁。他是天蝎座,手上还有断掌之纹,报复心很强的。你不知道,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谁要是惹了他,他会不惜耗费一生的时间专门用来报仇。我太了解这个人了,他平时不怎么聪明,甚至很鲁莽,但只要一面对比自己强的对手,他就变得比谁都冷静。听从来不肯向任何人屈服,我们当时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他一连好几天都没来上学,这在石冶一中那样纪律严酷的学校,开除是铁定无疑的。姚汝澄来班上找了两次,还威胁我们说,要是刁梓俊就这么跑了,那五万块就得我们凑,我们当然也着急,但是也不至于傻到帮着姚汝澄找到刁梓俊。我们拜过把子的,即使不能同生共死,也不能那样自私。”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嘿,报警警察也不管,事实情况就是这样:人家打我们的时候法律不管,我们动手法律就管,法律是专门管我们的。我们都这样觉得:要是法律非要专门欺负我们,我们就只能与法律做对了。” 
  沈颀不屑与他置辩,只是催他:“继续说。” 
  “等到一个星期……大概八天以后吧,刁梓俊回到学校,本来姚汝澄以为他再也不敢来了,他爹那些走狗也就没再跟着来,看到刁梓俊以后不免有些慌张,忙打手机叫人。我们都在窗口看,但刁梓俊装作不认识我们。姚汝澄这些日子明显占上风,所以尽管慌乱,胆子也比以前壮了些,明显不那么熊了。他说刁梓俊你快赔钱,不然当心你全家!刁梓俊一直背着手笑说,你家里人不也住在地球上么,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但是笑着笑着突然从背后抡起砖头重重地拍在姚汝澄脸上,当场把姚汝澄头顶那圈白纱布又打红了,疼得他嗷嗷直叫满地打滚。刁梓俊也不走,站在那里哈哈笑,可也没再碰姚汝澄。我们以为他疯了,想跟姚汝澄同归于尽,都喊他让他快跑,可他就是充耳不闻,还说不认识我们。” 
  沈颀凭着职业与女性本身的敏锐,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妙。 
  29、女警的推理 
  金天闯看了看她,继续说:“大概不到十分钟,姚金顶带了二十几个人绰着大片刀坐着那两辆面包来了,下了车他跟狮子一样怒不可遏地问那小子哪儿呢?刁梓俊已经站在校门口,距姚金顶有一百多米远,大声喊:姚子,这儿呢。”姚金顶留下三两个人抬着他儿子上了车送医院,然后气急败坏地追上去。我们就觉得不对头,就骑着自行车去追,即使是最后挨打,我们也不想单单让刁梓俊去承担。 
  “那些人虽然是大人,大多数都挺壮实的,要论力气刁梓俊肯定不如,而且听说姚汝澄练过武,还当过侦察兵,更是实力悬殊。但是刁梓俊是体育尖子,比我还高,又细又长,到那个学校三千米都是冠军,初三就考到国家二级运动员,我敢说烟州市没第二个人能跑过他,再加上距离又这么远,他们快跑断了气了,还是差刁梓俊一大截,等后悔想掉过头去开面包,已经迟了。刁梓俊经过一处狭长小巷,直通石冶镇的县城大街了,那里有民警,可他却偏偏不进去。就在这个时候……” 
  “怎么了?”沈颀感到他在有意卖弄。 
  “从小巷里窜出一辆破旧的尼桑,刁梓俊一闪身,从窗里迅速钻进去,而车后窗突然伸出一杆双筒猎枪,砰地响起来,声音好大,当时我们都吓懵了(沈颀心想大概只有你丫吓懵了吧),我都从车上掉下来了(沈颀心想果然),车立即开走了。姚金顶的手下也给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乱成一团,姚金顶好像是肩膀喷出了好多血,拦道上的出租车也送了医院。等派出所来查,刁梓俊就音讯杳无了。直到十年后,今天……” 
  “很明显这是个圈套,等着姚金顶来钻,然后打算打死或打伤他。虽然没死,但是挨这一枪也够躺上他十天半个月的……”沈颀越听越玄乎,怕这里面有杜撰的成分,不禁问:“可是刁梓俊从哪儿能找到这样的帮手呢?连私枪都有,还帮他报仇……天闯,刁梓俊过去就认识这些人吗?” 
  “不是,……他认识的都是些各个学校的校痞混子生,街上的无业青年,个把小偷骗子,再就是一些的士高厅或者夜总会的摇头丸贩子,还有那里面的一群跟披头士似的长毛,说是什么搞艺术的,好像就是组了个乐队每到半夜在哪儿卖唱,自娱自乐,他的交际很复杂,不过还不至于认识黑社会。刁梓俊平时说话内容很单调,总是把烟州市所有的坏人和所做的坏事都罗列一边,再一一排序,可究竟认不认识这很难说。反正……虽然我们跟他称兄道弟,可各有各的隐私,他从来不告诉我们他那些事,我们……我们也从来不问。”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样挺好。” 
  “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沈颀那副样子根本容不得他说不,于是金天闯点头般很自然地打了个瞌睡。 
  “他虽然不是直接认识黑社会,但他可以经朋友介绍认识。你刚才说他报复心很强,这个仇他一定会报,而且在石冶本地他远远不及姚汝澄能量大,只好出去先躲一躲,可我猜他不是去躲债,而是积极地策划报复行动。为了雪耻,他决定孤注一掷,毛遂自荐,通过一些朋友介绍找到了在烟州黑道上最负盛名的人物。” 
  金天闯听得入神:“你想象力可真丰富。”但随即失声道:“你说刑坤?” 
  “是啊。你说,这跟为复仇而将灵魂出卖给恶魔有分别吗?他为什么从小打架斗殴,性格恶劣?母亲早逝,缺少母爱,而且父亲性格孤僻,忙于赚辛苦钱也没时间照顾他,教育他。他心中有着非常浓郁的自卑感,甚至厌恶自己。于是他变得越来越多疑,越来越狂躁。他家庭条件属于一般偏下,这使他对钱的渴望愈发强烈。我想不仅是在黑道上的无上权力,刑坤的巨额财富也是吸引他彻底加入黑帮的一个重要原因。” 
  金天闯想到刁梓俊那次聚会时大谈金钱至上,几近狂热,不由深表赞同,但同时也明白,刁梓俊信仰一生的金钱却没能救回他的命。 
  “而刑坤正好想办一件大事,也许是抢劫甚至是杀人,综指违法犯罪那是肯定无疑了,但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刁梓俊就在这个恰当的时机出现在刑坤眼前,使刑坤终于下定了决心。待刁梓俊成功办妥这件事后,刑坤也许之前想杀了他封口,但刁梓俊的一起观念与邪恶气质非常符合刑坤的口味,而且事情办得麻利,不拖泥带水,使得刑坤很是赏识他。刁梓俊多半获得了报酬,但他绝对提出了一个要求,请刑坤修理姚金顶。” 
  “没这么容易吧?刑坤会听他的?”金天闯反问。 
  沈颀得胜般地笑笑:“刑坤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帮他,可他却答应了。这说明什么?只有一个可能性:他和姚金顶本来就有仇!同行是冤家嘛。刑坤不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刁梓俊,而打算在刁梓俊也感到希望很渺茫时出其不意地答应他,博得他的感激。刑坤只不到一天就能看透刁梓俊——这个人瞬间释放的冲动情感能让他忠于自己一辈子。刑坤就制定了这个计划,以刁梓俊为饵,既帮刁梓俊报复了姚汝澄,又差点把姚金顶打残,两全其美。” 
  金天闯听得两眼发直,最后又直勾勾地盯住她的胸部。 
  沈颀一拳打在他脑门上,末了说,自己想想吧,转身走了。 
  30、抓捕 
  姚金顶光着脑袋光着膀子光着脚丫子,正打着扑克,看样子有段日子没洗澡了,汗液中发出一股明显的酸臭,但他自称“很尿样”,就是很有男人味。在场连他一共四个人,包括他的儿子姚汝澄。 
  门铃响了,姚金顶略微警觉地一扬眉毛,喊道:“谁呀?”“水费。” 
  姚金顶很熟练地把烟从嘴角一端移到另一端:“建刚,你去开门。” 
  叫建刚的很不情愿地起身:“姚哥,别偷看啊。” 
  姚金顶笑着骂了一句。 
  门“砰”一声被撞开,建刚被第一个冲进来的人扑倒在地。姚金顶反应奇捷,转身抽出桌底下的刀,但眼前的几个人正端着微冲对准他。姚金顶无奈地扔下刀,两名刑警上前绑住他。看到儿子被戴上手铐,不由喊起来:“别抓他,跟他没关系!”等下楼时,姚金顶正悻悻地摇头晃脑,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将他嘴里的烟拔掉。姚金顶扭头一看,居然是刑坤,正笑咪咪地望着他:“姚子,吸烟有害健康。” 
  姚金顶涨红了脸,终于憋不住怒吼道:“刑坤我操你妈!”“你还是操你自个儿的妈吧,我妈死了。”刑坤拍拍他的肩,“进去以后要好好配合政府的工作,戴罪立功,兴许还能挣点儿阳寿,起码学着说两句人话。要是真不成,非得给毙了,我一定给你弄个大花圈。哎呀,姚子,这辈子恐怕连个奔驰也没做过吧?不要紧,我给你扎,你要几个我扎几个,什么颜色什么型号随你挑,再扎个你儿子下去陪你。要是死的不是你儿子,我就扎个你给你儿子……” 
  队长陈公达咳了一声,对刑坤说:“行了,刑总,我们要带他回去了。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如果事情果真如此,政府会嘉奖你的。……不过,看来你什么都不缺。”“缺!怎么不缺?”刑坤笑着,“我就是缺个荣誉市民称号,不过陈队长,你可别像上次那样,在公安局门口就把他提前给毙喽!” 
  陈公达愠怒地目送刑坤离开。 
  “你说什么?谁杀刁梓俊了?!”姚金顶背着椅子跳起来。 
  “坐下!手铐都捆不住你么?”董炎觉得案情重大,所以亲审,“你说刁梓俊不是你杀得,行,你没有义务证明你无罪,但我们有义务证明你有罪。你认识刁梓俊,这是确定无疑的吧?”“是,我认识他。怎么样?” 
  “你们结了不小的仇吧?” 
  “是他先挑起的!他两次把我儿子打成重伤,一分钱没赔,还朝我打暗枪……”“这些等会儿再说。”董炎总结道:“这么说,你心里一定非常恨他喽?”“咋?他都这样了,难不成我还爱他喽?” 
  董炎觉得他倒是爽快得可爱:“好,你有过想杀害他的念头吧?” 
  姚金顶一旁的律师声色俱厉地叫道:“董局长,我严肃地抗议!你在不怀好意地用极其片面极其模糊的夸张语言误导我的当事人,他不擅言辞……” 
  姚金顶猛回头,吐了一口痰:“我操你祖宗,你他奶奶的从刚才就一直在这儿叽叽歪歪地说个不停,我干你的娘的一直没吱声,你个驴鸡巴搞大的倒踩鼻子够脸啦?滚你丫铁蛋卵的!滚!” 
  那律师被拖走,临末还可怜兮兮地在走廊上无辜地高喊:“姚先生,姚先生你这是怎么啦?你怎么啦啊?我是你的律师呀……” 
  姚金顶身旁另一侧,刚从外地回来的手下脸上一阵窘迫之色,低头皱眉说:“大哥,他是我花大钱在省城滨都找的律师,很有名的,你……”姚金顶把他的话活生生截杀:“狗屁!我活了五十三岁,还没有人敢在我姚金顶讲话的时候插嘴。王八羔子!他是什么辈分,有没有点儿起码的规矩?二杆,你到底从哪儿收了这么个孙子?还反了他爷爷的你给他钱?” 
  那手下觉得实在太丢人,冷冷地抛下一句:“请别在公共场合叫我的小名。” 
  董炎左右的两个年轻刑警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微笑中充斥了十足的轻蔑之意。 
  “你和刑坤有仇吧?这我们都看得出。”“我也没不承认呀!” 
  董炎本拟喝斥他一嗓子,让他娘的把这里当麻将馆吆五喝六,但又转念想到这个粗人只有在放肆的时候才肯讲实话,也就将就了,不过他下决心日后一定换个大点儿的审讯室审讯。离姚金顶太近了,三天前岳书记的地球之音仍在耳边回响,再受一次震撼,就真成粉碎性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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