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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泣血幽瞳-第6部分

小说: 泣血幽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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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别,折我寿啊?忒温柔了。”刑坤笑着扶他重新坐下,“我不把你当外人还能当内人么?一点点粉子,那算什么?嗯?关键是钱,它能赚回来钱。”“可……可为了钱,你难道什么都能做吗?”叶世泽的语气不敢太强硬。 
  刑坤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这才说:“当然,您是共产党员,坚定的革命者,觉悟不是一般地高,要我像您这样不为钱都什么都能做,那实在是不容易啊。”叶世泽沉吟良久,又问:“你能保证,我通融这一次后,这些照片就会完全消失?”“通融一次?……好吧,我让一步,咱们就一次。您根本用不着担心,除了那小姐本人以外,其它的照片呀,录音哪,根据您的英雄事迹拍摄的电影和电视连续剧呀,都会全部销毁。”叶世泽急切地问道:“那她呢?她不会乱说话吧!” 
  “不,不会,她的嘴能有多大呢?塞个十万八万的就填得严严实实了。放心,她常出来做的人比你懂规矩,要么拿钱走人,别乱说话,要么就别想再说话了。我办事您放心。”“但愿你不要口是心非。”叶世泽心有余悸。 
  “咱们还是朋友,对吗?”刑坤笑着举起杯啜了一小口,站了起来,“记住时间是一个月以后,缅甸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但烟州的码头就得交给您了。”“我……我尽力而为。” 
  “我和您一样,您尽多大力,我尽多大力。”刑坤毫不让步,“我真希望我能尽全力。您忙您的吧。走了。”等到确定刑坤真的走了以后,叶世泽才恨恨地骂了一句:“什么东西!”随即长释了一口气,痛快地放了一个响屁。 
  11、为父报仇 
  刑坤兴奋地哼着曲,迈巴赫缓缓地驶进了他的私人别墅。刚一下车,就觉得被谁重重地撞了一下,不由骂道:“你奔丧啊?”对方从容不迫地回答:“我来找你。”刑坤一听更憋火,他没想到烟州市竟还有人胆敢这样对他说话,可怒气还未来得及发肥硕的后脑勺就顶上了冰凉的枪口。 
  刑坤心一震,不疾不徐地问:“兄弟,……我能回头么?”“举起手来!”是一个女声,但刑坤立即意识到这不是玩笑,那声音充斥着刻骨的悲怒。 
  刑坤无奈地举起了手:“别乱摸我啊。”那女人简单地搜了一遍,退了两步,呵斥道:“转过来!”刑坤回头,见是一个身材颀长容姿端丽的年轻女人,但目光却杀气腾腾,刑坤即使经历过大风大浪,蓦地瞥见了也不由胆寒。刑坤轻声问:“大闺女,你干啥呢?”“刑坤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给我爸报仇!”那女人很熟练地拉了拉枪栓,绝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手法。 
  刑坤一愣,开始回想,自己今年只间接杀了三个人。这位是哪一个的女儿?烟州的黑道势力大都和自己关系密切,基本上没有陌生的面孔。还有另一种可能,她是一名警察,如果是这样那既幸运又倒霉。幸运的是他今天肯定不会死,倒霉的是日后被她缠上了,会失去很多。 
  “女侠,你说清楚点好不好?”那女警愤怒得周身颤抖。刑坤见她只是个半大孩子,又是个女人,虽然不像头一回拿枪,但一时冲动扣了扳机也不是没可能,不由真有些害怕,提醒道:“警花同志,我一个普通市民,你这样对待我也不应该?就算我有罪,你也得拿出证据来,起码得先告诉我我犯了什么罪了吧?”“你杀了我爸爸!”那女警似乎觉得说什么都多余,只是一味地重复:“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爸爸到底哪位?”“他姓沈!沈宗义!”刑坤这才确定了他的身份。当天撞的三个人中,除了石冶一中一名普通女教师曲青婷,以及后来在医院干掉的顾学庆外,还有一个姓沈的,只是海关的一个非正式职工,家境微薄,根本不足为患,因此跟叶世泽解释过后也就没再放在心上,谁料这老工人竟有个当警察的女儿。刑坤估计得差不多以后,仍装模作样道:“沈宗义?他是谁?警察同志,我真不认识啊。”“当然了,你要杀的也不是我爸爸,你认不认识他还有什么关系吗?”对方冷冷地说,“我要报仇!”“要在这里打死我?”“当然不,我是一个警察。”刑坤这才高兴起来。他根本不可能掌握任何证据,因此也毫无办法指控自己。再退一步,就算她强行将自己拖进公安局,董炎也不会拿自己怎样,反而会对她做出严厉处分。“那你现在想干什么?把我抓进去?”“我现在还没有证据。”“那……嘿嘿,那你……”“马上就会有了,笑吧。”女警咬牙切齿地打断了他的话,一把拽起他向山上走去。刑坤这才反应过来,明白他要刑讯逼供,这她完全干得出来,忙大声呼叫道:“救命啊!杀人啦——”周围不少人都向这边惊恐地望来。女警挥挥枪,喝道:“看什么?我是警察!”刑坤想趁他讲话分神之际逃开,却被她一腿拌倒,刑坤冲过去扭住她持枪的手,想要夺下来,他自小打架斗殴,也有两下子,觉得不会连一个女人都拾掇不下。谁知忽然肚子一痛。已经被狠狠地踹了一脚,随即那女警又一记漂亮而有效的连环凌空翻腿,刑坤肥大的身躯一下子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棵碗口粗的小树上,一阵目眩,疼得呻吟起来。 
  金天闯在路上贼头贼脑地东瞅西瞄,嘴里念经似地:“昌河面包,昌河面包,昌河面包……”他以为只要找到那辆车,就等于找到了杀人的证据,最终政府里的腐败分子会浮出水面的。接下来就等着收敲诈来的钱便可以了。渐渐地,他走到城郊的一个偏僻的地界,心想,腐败分子是决不会把作案工具放在市里的,相反,越没人的地方就越可能有。刚拐了一个弯,便迎面碰上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与一个年轻女人,仿佛猪八戒跟他媳妇,只是媳妇手里正持着一支铮亮的六四,他理解有误,不由尖叫一声。 
  女警沈颀厉声喝止道:“你叫什么?”金天闯忙不迭地回答:“我叫金天闯!”他并非蠢到随随便便就向人透露姓名,但他实在没有备用的名字。在网上他叫功能久闯太郎,取自在侵华战争中被农民击毙的日军将领北白川功能久亲王,这是个日本名,专用来骗小姑娘的,说了肯定没人信,可见对方眼里仍有郁郁不足之意,只得补充道:“我……性功能久,叫床太浪。”沈颀见他语无伦次又疯疯癫癫,实在懒得多费唇舌向他解释,反正自己目前的行为已经犯了法了,于是喊道:“你给我滚蛋!”金天闯将十几年来看过的所有电影情节在脑中飞快地过了一遍,最后认定沈颀是个冷血女杀手,而且是国际级别的,而刑坤长得跟猪八戒有一拼,则铁定是一个腐败得快要烂掉的贪官污吏。他立即有了主意:只要救了这个贪官,就可以如愿以偿得到赏钱了。只是对方既然是个职业女杀手,那就算没有枪武功也必然了得,况且心狠手辣,自己更远非其对手,这可如何是好?他狂热地沉浸在自己营造的幻想世界里,半天未动一下。 
  沈颀见他无动于衷,连忙推搡着刑坤向山上走去,刑坤不由高喊起来:“小兄弟!小兄弟你要救我啊!她是坏人!”其实从刑坤跟沈颀的相貌看,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一目了然,只是金天闯帮助别人的取向不在谁好谁坏,而是谁能带给他利益。于是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就在沈颀经过自己的擦肩之际,突然一个闪身抱住了她。沈颀从没和年纪相仿的异性这样亲密地接触,心里一阵羞怒,一记侧踢,将金天闯肚子里没消化完的饭连同整只胃统统踹进了大肠末端,几乎要脱肛而出,疼得金天闯“嗷”地一声狗叫,捂住小腹在地上表演街舞。 
  12、形势逆转 
  刑坤毕竟流氓出身,刚出道时也是跟贺龙将军一样两把菜刀闹革命,可谓苗正根红,反应奇捷,趁这个当儿突然伸出手抓住沈颀的枪管,本拟一鼓作气把它夺下来的,但沈颀好歹也是个警察,枪就跟长在手上似的,害得刑坤卯足了劲儿差点把枪管掰弯。沈颀见情势万分火急,回身又是一脚。她虽然练过擒拿格斗,终究体力也不及男子,但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凭着两腿颀长灵活,可以大范围有效地制敌。 
  刑坤也不傻,向后退一步,手上的劲儿却丝毫不减。陡然间他想到了一个绝种好方法,左手猛地伸出去抓沈颀的胸。沈颀真的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愤怒,尖叫一声本能地回手去挡,刑坤阳谋得逞,漂亮地把枪夺了下来。为了保险起见他连蹦带跳地退了两三步,避开沈女侠的招式所能波及的最大范围,接着胜利地着着举起枪:“都别动!”沈颀、金天闯都被这一突变吓懵了。沈颀胆子再大也不禁周身发颤,暗想这枪一旦到了刑坤手里,必定会杀自己灭口——当然未必会用这把枪,但起码枪让她无力反抗。她又转念想到自己连累了一个被坏人利用的不相干的人,不由心生疚意,转头愧然地瞧了瞧金天闯。 
  要是在平时金天闯看到这种怨妇般的眼神自然会春心大发,浮想联翩,只是在这种非常时刻他还是比较清醒的。在他看来这女人是个杀手,就算看上他他也消受不了,另外枪到了贪官手里,灭口当然是唯一的方法,这在所有电视剧、电影、舞台剧的故事情节中从无例外。由于金天闯有生以来第二次看见真枪,对于枪的恐惧远远大于真正威胁他生命的持枪者猪八戒。 
  下面来介绍一下持枪者刑坤本人的心理状况。目前他正这样想:“我立即报警,警察就能把这娘们逮住,最轻也得撤去职务下岗回家。不过万一让她活着回去,今后必定是个大威胁。我现在如果还没有充分把握能杀得了她,就不能随便动手,否则一旦她没死,反而会告我袭警,到时候再顺理成章地拘了我。没办法,权衡利弊,还是灭了你吧!”沈颀猛地瞥到刑坤的目光中突然精芒炯盛,意识到他很有可能起了灭口之心,立即喊道:“刑坤!你敢把枪口对准警察?现在把枪放下还来得及!”刑坤阴恻恻地问:“怎么?你不打算挟持我了?”沈颀心里的确有些害怕,点点头说:“不,不了。我……刚才的确是给冲昏了头,做了不该做的事。刑坤,把枪放下!如果真的不是你干的,我也不会冤枉你!”刑坤很不屑地说:“你……嘿!这就服软了?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三贞九烈正气凛然的巾帼英雄,你害怕了是吧?枪到了我手里还能再还给你?你看我长得像个有病的么?”沈颀轻嗔薄怒地反问:“你……你想干什么?”刑坤摇摇枪:“上山。就按你原来说的,一切照旧,上山。”接着又把枪口对准金天闯。金天闯一惊,叫道:“我可是帮过你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沈颀虽然十分讨厌身边这个懦弱无耻的男子,但毕竟他被自己一时鲁莽的行为所累阴错阳差地卷入了这场风波中,而现在令他面对黑寒的枪口,自己有义务也必须去救他,这是一个警察的道德底限。于是她上前一步说:“刑坤,你要是杀了人,那性质就变了。我会名正言顺地拘了你。”刑坤想你丫还有命等到拘我那一天?但这里仍然接近市区,人还是不少,要不声不响地弄死他们,就必须得进山里。这小子迟早得抹去,逼得他们太紧反倒会坏事。思前想后,便笑笑说:“好,我敬你是个警察,就饶了他。不过你得让那孩子做件事。”金天闯一听忙问:“让我干什么?”刑坤看了看沈颀,意味深长地说:“从她身上搜出副手铐来,把他拷上!”沈颀不由震惊:“你……你说什么?”刑坤摇着大脑袋:“别怪我,是你这位女侠武功太高,我又不会点穴,凑合着吧。”“大姐,对不起了,对不起……”金天闯边机械地道歉,便附下身伸出双手,就在沈颀打算一拳打通他的两个鼻孔时,金天闯总算人性未泯,及时说:“大姐,还是你告诉我手铐在哪儿吧。”沈颀长长舒了一口气,柔声说:“在腰带上。你,你别乱摸,掀开外套就看见了。”金天闯依言掀开了一角,但突然间愣住,倒吸冷气:他看到了另一把枪,赫然别在手铐旁边!沈颀似乎这才想起,也是惶然变色。刑坤见他俩表情丰富,先是有所警觉,但接着释然问:“小犊子,没见过女人屁股么?嘿嘿,你要是早跟我两年,我包你能摸上俄罗斯嫩毛子,他妈连毛都是金色的……”沈颀一阵恶心,但仍不及她此时的慌恐,她怕金天闯为求保命将这把枪也搜出交给刑坤。可金天闯性情肖小却不是傻瓜,知道这把枪万一被刑坤发现,自己就真的没有活路了。他很快地做出决定,只掏出了手铐,把沈颀的两只手铐上。沈颀感激地向他送去一瞥。 
  刑坤很满意,可还是不放心地说:“她身上还有钥匙,把钥匙给我。”金天闯这回仔细地看了看,如实回答道:“没有。好像是没带。”沈颀冷笑说:“我既然是来抓你的,还会放你跑吗?”刑坤哼了一声,晃晃枪命令道:“行了走吧。女侠你走前面,小伙儿走中间。走!”石冶山并不怎么高,但高耸入云碧翠萧森的树林使它看上去很是巍然雄壮。通常农村的山要开辟出很大一块空地来插上白晃晃的墓碑,使本来黄绿交织的美丽山野显得异常可怖。而石冶山完全不符合常规——它的树太多了,林子茂盛得密不透光,几近不见天日。可老一辈农民就是有办法。 
  这里从古到今一直很穷,农民们把死人就地葬下了。而且总葬在一棵最少有碗口粗壮的树下,树干上刻出××之墓,××立于×年×月×日,也省了制碑、买棺材和请人写祭文的银子,在林中不能引燃废品,所以连烧纸钱这一步都省去了,大家只要远远地朝山那边拜拜,盼望死者在地下能自力更生,也就算对得起先祖了。一代又一代,树虽然极多,但人也死了不少,毫不夸张地讲,差不多每一棵树下都埋了一个死人。在村民的心目中,可以说那棵树就是死去的亲人的化身,死者的灵魂在这棵树上得到了生命的延续,这已经形成了一种趋于本能的潜意识。 
  树下也不光埋葬村民的先祖,比如丢弃的女婴,若是侥幸没给狼瞅见,就烂在泥土中,作大树的肥料。和她们命运相同的还有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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