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血对抗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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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们,只能说明他们还没死,只是一部分魂魄莫名其妙地离开了身体,来到了这个地方,但时间一长,也难保证他们还会好好地活着。
想到这里,二人举步便欲踏上黑色奈何桥,但八卦铜牌却在同一时间向他们推进了一步,一股柔和的气墙在他们面前铺开,阻挡了兄妹二人的前进,安娜皱了皱眉,她能感觉到这些铜牌并没有恶意,但不往前,他们又怎么能走出冥界呢?不等梁若行阻止,安娜已经伸出了一只手,缓缓推向了那层气墙,触手是一种软绵绵的感觉,仿佛按在了棉花上,但越往里推去受到的阻力也就越大,当她的手指就要触碰到黑色奈何桥的边界时,便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了,看着妹妹吃力的样子,梁若行干脆直接向前走,深深陷入了那层气墙里,但听安娜一声惨叫,原来她前伸的胳膊来不及收回,竟硬生生地被顶了回来,倘若这是她的本体,恐怕是要骨折了吧。梁若行再不敢鲁莽,迅速地向后退了几步,脱离了与气墙的接触,歉意地看了看安娜,随后二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不行!
梁若行气得干脆笑了,这倒霉的八卦铜牌,虽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但却堵死了他们唯一的一条路,等于是断了他们唯一的出路,还不如直接给他们来个痛快的好。
百无聊赖之下,两个人干脆研究起铜牌来,刚刚事起突然,两人并没有仔细观察着几块铜牌有什么特别之处,至隐隐约约看见上面似乎刻了什么东西,现在仔细观察之下才发现,这几块铜牌不仅大小一模一样,就连色泽也毫无二致,如果不是上面刻画的东西不同,还真就无法分清哪一块是哪一块,但铜牌上面究竟刻了什么东西却让两个人绞尽了脑汁,仿佛为了适应什么变化,八块铜牌也不停地变换着方位,并且各自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那一圈光晕的掩映下,铜牌上的字迹显得更是模糊。
王斌就是在这个时候将那两把梳子放在了梁若行的枕边,他猜想的没错,梁若行平时确实是用那把槐木梳子梳头的,对于一般人来说,使用槐木梳子等于是裂魂,所谓裂魂就是将自己的魂魄分出来一部分存于其它的地方,但分裂出来的这部分却极容易飞散,而确实了魂魄的人也会因此身体极度虚弱,经常害病。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便是这种情况,不同的是那个和尚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是槐木梳子中的魂魄并没有散去,而道士也正是借了这一魂一魄才救回了小姐。
但法术界中人用槐木梳子却又有所不同,叫做留魂,是将自己的每一缕魂魄都用法术复制一个副本出来,用当下比较时髦的说法就叫克隆,克隆出自己的三魂七魄来,只不过这个克隆出来的魂魄更像是虚无的影像,平日只存在于容器之中,也只有一个作用,就是当主魂魄遭受外力离体却又不为冥界所留时,充当一个诱饵将主魂魄引回来,更有法术高强者可以将克隆的魂魄与主魂魄互换,让克隆的魂体代替主魂魄进入冥界,以达到跳出轮回的目的。
即便只是前一种,对于法术界中人来说也是相当高深的法术,据说只有禅宗五祖才能做到,而跳出轮回的就只有达摩祖师一个人做到了,梁若行显然没有这么高的法力,这一点不仅是王斌,就是梁若行自己也不知道,它只是按师傅的要求轮换着使用那两把梳子。槐木梳子一靠近梁若行的枕边就立刻感应到了他的体内没有魂魄,一直被封印着的克隆体瞬间便冲开了封印,出现在了梁若行的身后,克隆体并没有智力,但求生的本能使他知道一旦梁若行的本体完了,那他也就完蛋了,所以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梁若行。
正看着铜牌出神的梁若行似乎有所得时,身后传来的熟悉气息让他心中一动,不由得转过身,却看到另一个自己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不禁愣住了,而安娜更是疑惑,这两人身上的气息几乎完全一样,连她也无法分辨。此时铜牌也突然来到了梁若行与安娜的头顶,散发出的光芒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竟簇拥着他们跟随着那个“梁若行”向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梁若行大急,黄泉没有回头路,这是人尽皆知的常识,否则任意一个冤魂只要回头便可重返阳间了。他拼了命地想要冲出铜牌的包围,不仅毫无效果,到最后反而被禁锢了手脚,干脆是被那股柔和的气场抬着走了。
说来也怪,在这个本没有路的黄泉路上,前面带路的“梁若行”却忽而左转忽而右行,忽而又向后退回几步,硬生生走出了一条路来,只片刻梁若行就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光点,不用问也知道,那就是他们逃离冥界的出口了。铜牌仿佛也感受到了,竟加快了移动的速度。
当梁若行和安娜站在那个光洞前时,带路的“梁若行”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们了,微微一笑便率先跃进了光洞,随后一股庞大的吸力从洞口传来,不等梁若行和安娜有反应便把他们吸了进去,临行前,梁若行只来得及看清铜牌上的八个字:人道大之,天道次之。
梁若行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扯掉了手上的针头,冲到妹妹的床前,安娜的反应稍微和缓一些,但眼中也是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色,二人同时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家里出事了!梁若行拿起电话便拨通了那串长长的号码,焦急地等待着梁芳拿起听筒,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等来的却只是无人接听后的忙音。
这一番折腾却也让刚刚睡下的李茜和王斌醒了过来,看到梁若行和安娜双双醒了过来,二人自是激动万分,但看到两个人脸上忧虑的神色就猜到又有什么坏事发生了。王斌突然想起那个小沙弥说过的话,正犹豫该不该告诉梁若行时,梁若行没头没脑地扔出了一句:“今天是几号了?”
“17号,你们躺了半个月了!”
“舒磊呢?”
“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他走的时候就没人知道。”
“那他就没有留下什么?”梁若行的语气中已经充满了急迫。
王斌想了想,终于还是说到:“他倒没有留下什么,但你带走安娜后,有个少林寺的小和尚来过,说要你在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后一定要归山一趟,还说这个是他师祖的要求,你们是少林的弟子么?”
“师祖?”梁若行和安娜的脑袋里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随即了然,在少林寺里,能称得上师祖的还能跟他们说上话的就只有方丈慧能大师了,他们的身份对外是隐秘的,但在法术界里却是公开的,慧能大师所说的归山就是让他们会自己修行的地方,联想起自己这些日子里希奇古怪的经历,还有那个道长临行前所说的“违逆天命”,就更加确定了他们关于家里出事了的判断。
梁若行闭目沉思了一会,“学校里有没有再出事?”
“除了吴志伟,没有什么异常。”
“吴志伟?”梁若行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是那个草包学生会主席,猜到他肯定是接受不了现实,精神失常或者是怎么样了,也就不再关心,他担心的是他不再文科楼里的那个简单的阵法,通过初次交手,他判断出那里困着的应该是个婴灵,婴灵的怨念是非常可怕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婴灵的法力会不断提升,那个房间常年处在充足的阳光照射之下,才让婴灵的成长速度异常缓慢,梁若行又是以纯阳的八卦符布阵,当时也只是暂时压制了他,时间一长,阵法就会失效,现在听说文科楼里没有事,他才稍稍放了点心。
“安安,你感觉怎么样?”梁若行回过头看向妹妹。安娜半躺在床上,双目微闭,仿佛在用力感知着什么,直到额头上开始有细细的汗珠渗出时,她才终于颓然地摇了摇头,“不太好!”
“好,我们现在就走,王主席,学校就交给你们,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轻易出手,一定要等我回来,cicely留下来协助你,必要时可可以让警察进驻学校。”
“不行,”梁若行话音未落,李茜就表示反对,“我送你们,我有驾照,安安的身体受不了火车的那种折腾,我现在就去找我爸调车。”说完,不等梁若行说话,李茜便跑了出去,梁若行想想李茜说的确实有道理,家里住的地方交通非常不方便,坐火车恐怕要两天,中途还得换车,那一头更是要换小型三轮车,安娜的身体是无法承受的。
李茜的能力确实不一般,只一个小时不到,梁若行刚刚收拾好行装,她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王斌帮梁若行拎着包裹,梁若行搀扶着安娜上了车,李茜看在眼里,心里突然有点不自在,梁氏兄妹之间到底还是出现了空隙,如果是以往,安娜会不管什么场合都要对哥哥撒娇让他抱上车的。
第七章 奔丧
第一节 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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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了市区,开上了高速路,一直紧张兮兮的李茜才放松下来,她虽然很早就拿到了驾照,但真正开车的机会也不多,只有上了车流相对较少的高速路,她才敢放开了手脚慢慢加速。奇。сom书安娜躺在后排的座位上闭目休息,失了一魄的身体不是一般的虚弱,最明显的便是安娜现在这样的嗜睡。梁若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不时回头看看妹妹,他有些担心,妹妹的身体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从学校到家少说也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他们走得本来就比较晚,赶夜路看来是在所难免了,可怜李茜这几天来本就没怎么休息好,现在又要疲劳驾驶,才开了两三个小时,上下眼皮就开始不争气地打起架来。梁若行拍了拍李茜的肩,示意她把车在路边停下来,休息一下再走,李茜只笑了笑,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伸手从旁边的储物箱里翻出了一盒女士香烟来,抽出一根点上,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梁若行紧皱的眉头,心里不禁一阵酸楚,有意想把烟掐了,但精神上也确实很疲劳,只好权当作没看见梁若行的眼神。
“你,抽烟?”过了许久,梁若行才有些不确定地问到。李茜听不出他的语气里究竟包含了什么,是失望?是鄙视?抑或是其它的什么?想想梁若行本来就没有打算把她留在身边,干脆狠下心点了点头,“是啊,很早就抽了,只是最近抽得少了,学校的规矩太多,你呢?你们男生不抽烟的,恐怕没有几个吧。”
“我,戒了。”梁若行本来想说不抽,但转念一想,如果他说不抽,那李茜必然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些瞧不起抽烟的女孩子了,何况,烟,他从小就会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烟酒偏偏就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免疫力,从来不会上瘾。
“戒了?”李茜听到这句话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信?还是压根不相信我会抽烟?”
“不是,是你说戒了的时候,听起来好像你很成熟的样子。”
梁若行笑了笑,“你是说我不够成熟喽?”
李茜侧头看了一下,“说实话,你的样子,是够做我叔叔了。”
梁若行不禁气结,顺手拿过烟,抽出三根一起点上,“你们的女士香烟,实在一点劲都没有,对了,你是怎么学会抽烟的?”
李茜的脸色突然间一暗,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梁若行仍然把握在了眼里。李茜强挑起阳光般的笑容,“梁大帅哥,给人留点隐私行吗?”
“切,也是,都说酒是相思泪,烟是销魂丹,干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省得你疲劳驾驶,一会在睡着了。”
“愿闻其详!”
梁若行吐出一口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路,缓缓地说到:“我学会抽烟,其实完全是我师傅的功劳,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是那种闷葫芦型的,用大人的话叫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我师傅问我是句话,我撑死就是摇摇头或者点点头,所以小时候我就特别不招人待见,可安安就不是,她看起来古玲精怪的,其实小嘴甜得要命,张嘴就能把我师傅哄的服服帖帖的,所以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安安的,我不嫉妒她,毕竟我是她哥哥,而且自小身体就不好,修行的又是那种极耗损元气的法术,可是我却总觉得很寂寞,因为无论我怎样努力,我都没办法得到师傅的重视,除了安安,对于她来说,我不仅是哥哥,更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人,她可以放心地把一切都交给我,其实我也知道,她只是怕我孤独,除了身体不好,她其实是个很独立的孩子,可是为了帮我实现价值,她情愿把自己扮成一个弱者,所以我发过誓,我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她。”
“可是安安能做的也只是让我的价值在她的身上体现一些而已,作为一个男生,尤其是在师傅面前,我是非常渴望得到她的认可与重视的,因为我是跟着她学艺的啊,得不到她的认可,我再怎么努力有什么用呢?那时候是《上海滩》正火的时候,里面那老大许文强你记得吧?不就是一天到晚叼着根烟?酷!小屁孩,早熟!就偷我师傅的烟抽,别说,我还挺有抽烟的天分的,第一次就抽得晕晕乎乎的,在床上迷糊了一整天,师傅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病,在我床边守了一天,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师傅对我的爱!”
梁若行没有再讲下去,他突然发现,对于师傅,他的记忆进到此为止,他只记得师傅是一个严厉的老太婆,只有在他不舒服的时候才会关心他一下,平日里就像放羊一样,圈个地方,扔点饲料,让他们自己慢慢领会去,可是师傅对他的爱又不是那样简单的漫不经心,他清楚地记得当师傅发现他偷偷抽烟时的愤怒,布满皱纹的脸颊气得通红,手掌无情地打在他的屁股上,倔强的梁若行紧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硬是没有掉下来,师傅那高高扬起的手终于无力地垂在了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是从小到大师傅第一次动手打了他,也是唯一的一次,但那次动手,他三天三夜都是趴在床上,自那之后他就把烟戒了,自那之后,师傅虽然依旧板着面孔,但开始慢慢关注起他的生活来。
想起这些,梁若行的眼眶有些湿,手里的烟快燃到了尽头,他索性把车窗摇下,像《头文字D》里的Jay一样,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