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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你到底想要什么?-第14部分

小说: 你到底想要什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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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堤留这个条子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窥破了我和梦苑的关系,或者她预感到了什么?孟姓女人,一定是梦苑从遥远的海南打来的,她一般在晚上很少打电话到我家里,以免引起柳堤的疑惑。她破例打电话找我,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雨亭在心里判断着。

  经历“机场风波”后,雨亭对梦苑的情感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美好的画面被打破了,破镜难以重圆。他此时才真正领悟了卡拉OK歌曲《玻璃心》的真谛,尽管以前在各种场合不知唱过这首歌多少遍。他不愿失去梦苑。他内心孤独苦闷,一直憧憬着有个才貌双全的恋人来支撑他的情感世界。多少年来他企盼着,如同在茫茫天地中寻觅稻草,一旦那根稻草出现,他便紧紧攥住它。尽管他诗名见涨,工作努力,家庭平和,女儿可爱,但愈如此,他愈是需要一种浪漫的情感生活。这恐怕是40岁的男人所遇到的强有力的挑战。

  认识梦苑之前,雨亭也有过几次艳遇,但那些女人姿色姣好却思想平庸,缺少魅力,他在情感上没有什么投入,只是生理上的一种调节更换,当新鲜感一经消逝,交往也随之淡泊了。直到邂逅梦苑,在圆明圆废墟那么一个富有诗意的地方,不经意的不期而遇,闪电般的融合。那可能就是一种缘份;缘是天意,份在人为。他觉得人生已进入巅峰状态,什么名利,成功,全抛之九霄云外,他与梦苑仿佛站在泰山绝顶领略“一览众山小”的意境,“机场风波”却击碎了他的梦。她真的无愧于梦苑这个名字,而他这个诗人,他这个历史的匆匆过客——雨亭,在这“梦苑”里耕耘、收获,却又被云雾所缭绕。他觉得自己从云端里、从泰山绝顶上一下子狠狠地、无情地摔了下来,如果不是粉身碎骨,也算是重大骨折。

  难道自己有什么过错吗?难道自己对她的关心少吗?难道对方嫌自己没有宝马香车、腰缠万贯吗?他每次请梦苑吃饭,梦苑都选择一般饭馆,坚决不去王府饭店、天伦王朝饭店这样的高档饭店:她要的菜肴也仅是两三样而已。她对那些一肚子屎半肚子屁,腹内空空,靠暴富起家的大款们嗤之一鼻,言论话语之间没有丝毫羡慕之意。有个大款专门在雨中追逐女性。暴雨突至,小姐们往往忘记带伞,这位大款遇到那忘记带雨具而又颇有姿色的“猎物”,驱车上前主动送她回家。由此便结识,然后再设计风流故事,有的一拍即合,成功率一般在3:1左右,也不枉费苦心。一天,大雨滂沱,这位大款发现了在广告栏下避雨的梦苑,故伎重演,但被梦苑严辞拒绝了。

  梦苑是有一定思想底蕴的女人,否则决不会跟他这么一个爬格子的“小爬虫”共倾肺腑之语,这也是雨亭欣赏和热恋她的主要原因。

  “评说北京人”聚会结束后,露露因见雨亭心事重重,忧心仲仲,便主动开车送他回家。路上,露露追问雨亭伤感的原因,雨亭只得一一告之。

  “她是那种一妻多夫型的女人。”露露以富有经验的口吻¥嘶道。“她决不会把全部情感都交给你,她的一生情感注定要投入到几个优秀男人身上;你固然优秀,可是天下还有比你优秀的男人;一个人不能包罗万象,她可以喜欢你身上的这种优点,但她也喜欢其它男人身上的另一种优点。要知道,一个优秀的女人是被许多优秀的男人塑造出来的。她的思想比较超前,一般人难以理解……”

  露露今天的神情一反常态,有点像老大姐,她一边熟练地开着车,一边继续说下去,“现在的情人一般有3种类型,第一种是‘一对一’,即能白头偕老,自始至终相爱至死,这是最理想而也最少的一种类型。第二种是阶段型的情人,也就是说,在一个阶段与你有感觉,感觉消失了也就分手了,再去寻觅新的感觉。感觉阶段有长有短,退出的一方为主动,被动的一方自然会受到伤害。第三种类型是一妻多夫型,她也爱自己的丈夫,但是不满意或不满足,她还要寻找新的更优秀的男人。她的感情不会专注于一个男人身上,而会分别投入到几个男人身上,她对这些男人都是真诚的,决不是任意玩弄。”

  露露沉思了片刻,接着说:“我想梦苑就是这种类型的女人,她一定同时有几个男人,包括她的丈夫,当然也包括你和她的同学们。她摆脱不了这些情感的纠缠和困扰,于是绞尽脑汁妥当安排,但是千里马也有失蹄的时候。她在若干情人之中可能把你排在首位,但在编织这张浪漫之网时,有了漏洞,让你察觉了;她的内心深处不想让你破网,她也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她不愿伤害你,也不愿失掉你,她不是那种专门利用男人的女人。在某种意义上说,她是一个比较严肃的女人,但是你这个人过于执著和鲁莽,撞破了网,你这个网中之人,想了却一切却摆脱不掉缠身的网线,想重归一切,却已经卡在了这张情网的破口处……”

  雨亭认真地听着露露的话,心有感悟。

  露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息道,“我想,梦苑是一个心理十分复杂、十分敏感的女人。”

  雨亭陷入了沉思。

  就在第二天上午9点多钟,雨亭接到了梦苑打来的电话。

  “是雨亭吗?我是梦苑,我正在歌舞厅里和几个朋友唱歌。我是用手机打的,声音有些嘈杂。我们这里一个老总热衷于文化事业,他邀请了一些作家画家和记者到海南来旅游,顺便搞个笔会。他主要想结识一下北京的名流,他是那种很有现代色彩的企业家。我跟他提到你,他非常高兴你能赏光,正好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要知道……”她忽然停住不说了,一忽儿压低了声音,“我挺想你的,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雨亭说。

  “那太好了,这次我和吴欢做老总的接待。你别紧张,吴欢不认识你,我们装作以前不认识。”

  “我给你一个朋友的电话,你明天找他联系,他负责买机票,他叫牧牧,他的电话是……”

  原来是牧牧,这个家伙,要到海南去也不吱声,城府够深的,雨亭在心里说。

  第二天下午2点,一行人在首都机场候机厅集合,说实在话,雨亭一跨进大厅便触景生情心里冒出一种酸溜溜的说不出来的感觉,那一幕在他脑海里已经留下了难以忘记的印象。

  我要是以后当了什么高官,先炸了这个飞机场,在北京的西部再建一个新的,雨亭孩子气地心里说。

  牧牧是召集人和领队,他早早就到了。同行的还有飞天、老庆;有个叫穗子的女记者,她来自京城一家红火的报社。她长得挺招人,重施脂粉,像个日本的小绢人,说起话来喋喋不休。另外还有一个叫峥嵘的男画家和一个叫心蕊的女人,两个人早就认识;峥嵘性格内向,一言不发,显得城府很深,心蕊长得富丽堂皇,身材丰满匀称,穿一件淡蓝色时髦低领衫,露出一小片白酥酥的胸,大家都叫她“国色天香”。

  “人都齐了,怎么还不进站?”老庆望望进站的人流,朝牧牧嚷道。

  “还差一个人呢。”牧牧说。

  “嗬,都快火烧屁股了,还真沉得住气。”老庆急得抓耳搔腮。

  “她有呼机吗?拿手机催她!”

  “她来了。”牧牧一指候机厅大门口。

  一个衣冠楚楚的女人出现了,肤色白皙,穿蓝色风衣,拎一个皮包,原来是芬芳。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记者芬芳。”牧牧道。

  原来芬芳已在某家报社当了一名记者。

  飞机上,雨亭与芬芳并排坐在一起。

  “近来生活好吗?”芬芳首先打破了沉默。

  “还好。”雨亭平静地回答。

  “你一定特别恨我……”她用双眼盯着雨亭。

  “一切都是过眼烟云了。”

  “谢谢你使我获得了新生,也是你帮助我当了记者。

  “我记得我并没有介绍你到报社。”

  “有一次你带我参加一个聚会,我认识了这家报社的副总编。”

  “那是你‘攻关’的成果。”

  “也因为是你帮我提高了文化水平,我沾了你的灵气。”

  “是吗。”雨亭微微一笑。

  芬芳把一块口香糖放到雨亭的手里,“总之,我一生都不能忘记你,你帮助我的家庭恢复了生气,我不知怎么才能感激你。”

  雨亭轻蔑地一笑,“我这个人总是助人为乐。”

  服务员开始发饮料了,笑容可掬的漂亮空姐把一杯柠檬茶递给雨亭,雨亭为芬芳要了一杯桔子汁。

  “谢谢。”芬芳心里涌起一阵激动。她平时总喜欢喝这种饮料,雨亭还没忘记。

  穗子挤了过来,“嗬,两人聊得挺热乎,老相识了?”

  雨亭道:“是老朋友。”

  穗子斜倚大椅背上,身上发出一沁人的香味,雨亭一闻就猜那肯定是一种名贵的法国香水的味道。

  “芬芳,能不能让南岛实业开发公司在我们报上做一版广告?”穗子与芬芳都是新闻界同行,搞的又都是经济类报纸,早就认识。穗子可谓先下手为强,先拨了一个棋子,生怕芬芳抢走了邀请方的广告。

  芬芳拢了一下柔发,望了望雨亭,道:“我想请雨亭为南岛实业开发公司总经理南岛先生写一篇报告文学,刊登在我报的副刊上。”

  雨亭深知芬芳三句话离不开本行,一心一意赚钱做生意,想用自己的报告文学开道,套出南总的一笔广告费和赞助费,再或者是什么其它交易。

  芬芳见雨亭无所谓的样子,又说道:“我报可以提高稿酬。”

  “高到什么标准?”雨亭问。

  “1000字200元。”

  “我最近忙着看一部书稿,还是让老庆写吧,他最近又没烟钱了,就差捡烟屁股了。”

  穗子撒娇地推着雨亭,“就你写吧,我瞧那个老庆毛头毛脑的能写吗?报告文学一发,南总的这个广告可就敲定了。”

  雨亭问:“南岛公司有的是钱,上亿的资产,只瞧在你们两个漂亮小姐的面上,他的这棵摇钱树就开始晃了。”

  芬芳一桶穗子,再指指前面一排座上坐着的画家峥嵘和心蕊,“让老峥给老总画张画儿,南总也会开恩的。”

  穗子瞧了瞧峥嵘和心蕊,“对,听说峥嵘的画儿在香港拍卖,最高价达到3万港币。他是专门画老虎的画家,而且专画东北虎,画坛人称‘虎峥嵘’。最近,一个日本画商专程到北京找他,一次就买了他13张画。”

  芬芳用目光扫了扫心蕊,“心蕊是画什么的?”

  穗子摇摇头。

  芬芳神秘地说:“你们猜他们是什么关系?是朋友、情人,还是什么?”

  穗子摇摇头,“猜不出来,反正两人挺热乎,艺术家这行业就是浪漫。”

  雨亭早就听说过峥嵘的大名,知他至今独身一人,行动有些怪,深居简出,随着他在画坛日益崛起,画价涨高,生活也渐渐阔绰。他在前三门买了两套三室一厅的住房,换到一处,加了一个防盗门;轿车也不断更新,从夏利到桑塔纳,再到欧宝,他成为卓有成就的艺术家。画坛传闻,他有一个情人住在劲松,那女人风度卓绝,跟他已相好多年,可是又有个老实厚道的丈夫深解人意。峥嵘不忍心拆散人家家庭,又落得天马行空,独往独来,自由自在,于是一直保持着这种比较微妙的关系。每逢周末晚上,峥嵘一人前往劲松那女子家中;她丈夫一见峥嵘,彬彬有礼鞠个躬,借故出走,第二天下午再回来,让他们有一个叙叙情话风流快乐的空间和时间。峥嵘想,阅尽三言两拍,也没这等独特的故事,不禁对这位男士百般钦敬,又送他家一些画作,一是表达诚信之意,二是生怕自己树大招风,引贼入室,画作被盗窃一空。

  这个袅袅娜娜落落大方的心蕊莫非就是峥嵘的那位情人?雨亭想。

  下午5时许,飞机在海口机场徐徐下降,雨亭的心情有些紧张。

  梦苑是这次活动的牵头人之一,她一定会在机场楼站口出现。她是不是还那样神采奕奕、鹤立鸡群?她丈夫吴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男人,果真像她说的趣味不高、与情感无缘?

  人生啊,就像一部厚厚的书,一页一页地翻着,总也翻不完。

  终于,梦苑和吴欢在接站口出现了,旁边是南岛实业开发公司的总经理南岛和一位小巧玲珑的小姐。

  梦苑有点发胖了,一件古桐色底衬金圈图案的连衣裙,遮掩不住她丰腴的身体,两只水盈盈的大眼顾盼流连。

  吴欢比她还要矮半个头,正方形的脸庞,有一双臃肿但很精明的小眼睛,大腹便便,不甚讲究穿戴,自衬衫的领口和袖口发皱泛黑,一条暗红色带格的领带东歪西扭,显得很疲倦,就像一只失眠的大黄猫。

  南岛总经理也就刚过而立之年,如今的企业家一般都这年纪;他圆圆墩墩,两个眼睛似一双铜铃,虽然海口的天气很热,树不动,叶不摇,旗不飘,但他仍然穿一身笔挺的蓝西服,系一条紫红色衬底浅色斜道的新领带,显得神采奕奕。

  南总旁边的小姐可能就是他的女秘书烟茗,她长得又黑又瘦,但娇小俊俏,一双大眼睛亮得象沉着两颗水银,穿一条淡蓝色的背带短裙。

  雨亭明显发觉,梦苑与他双目相遇时,脸色绯红,一闪即逝。她与他握手时,手微微发热,有力的攥了一下。

  这就足够了,她还没变心。看来露露的分析有道理。露露不仅是书屋经理,还是一个哲学家,雨亭想。

  一行人住进南岛公司盖的南岛宾馆。晚餐非常丰盛,甚至有点奢侈:龙虾、海蟹、海螺、海蚌、海哲、海马、海参……海货应接不暇,令人眼花缭乱。

  南岛十分健谈,而且酒量吓人,他一人喝干一瓶茅台酒,面不改色心不跳,满座皆惊。

  吴欢城府较深,待人有礼,很有分寸,但喝酒神侃决不在南岛之下。

  南岛说:“公司此次请诸位来这天涯海角,主要是结交朋友。长年以来,鄙人一直在生意场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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