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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hbl系列 三部曲 + 番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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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是程!又发作了!」 
两人迅即赶过去,只见房门大开,医师、护士一个个涌入,围绕在床边手忙脚乱施予抢救。裴胤思就在一旁,眉心紧摺成痕,不过短短一个月,头上白髪遽增。裴胤玄走上前,安抚性的拍拍大哥肩膀。 
给了氧气、注射安神剂及拮抗药物后,情况终于暂时稳定下来。医护们在检查大致无虞后又摇头鱼贯离去,裴胤思两兄弟也舒了口气。而方柏樵始终只是远远站在门边,双眸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床上男人。 
戴着氧气面罩,吊着点滴,静静沉睡的男人……好陌生的景况…… 
他扶住墙,一时动不了步伐靠近,眼睛却自有意识的贪婪汲取着影像。也许是因为男人头发短了,也许是因为印象中他不曾看过那人睡着时的模样。他总是比他晚入睡,又比他早醒。 
「大哥,大哥。」叫了数声才终于得到回应,裴胤玄苦笑,指指身后的少年。「我请『他』来了……让他们聚聚,我们先出去一下吧?」 
「这位是?」裴胤思看了眼前少年半晌,迟疑问道。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看过。 
「啊?」裴胤玄闻言怔住,暗中吃惊。「大哥,他是方同学啊。你……不记得了?」 
裴胤思微微一愕,眉间露出恍然之色,像是此时才真正忆起。他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但仍是依大弟言和他一同出了病房,将私人空间留给门内两个人。 
人既定的观念是无法说改就改的,虽然还是不太能接受,但他已试着开始让步。 
尽管不想承认,但他明白要让儿子的诡症有起色的关键,大概就在这个少年身上了。 
29 
「你睡着了吗?」沉寂良久的病房,被方柏樵平静的低语打破,他慢慢走近床榻。「还是不想看到我?……我想应该是后者吧。」 
「我该怎么求你原谅呢?你很残忍,总是知道怎样能让我最痛苦。不论是刚认识的时候,还是现在……如果子弹再打偏一点呢?你差一点就死了。而那时候我在国外,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你认为,就算你死了,我还是可以无所谓的继续活下去。我也一直以为,我可以漠视这份情感……尽管我很久以前,就已经察觉它的存在。也许比你更早。虽然我还是不懂,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我总是顾虑太多。不像你,我行我素的,从不在乎别人的想法。我们彼此都有家人,我一直以为水再浓,也绝对浓不过血……不过如果是你,一定会不以为然的说,『那又如何』吧?」 
想像那嗤之以鼻的傲然神情,方柏樵静默下来,微微出神。 
拂进的暖风将白色窗帘卷起,飞扬布幔底下的男人,依然动也不动的静躺着。方柏樵伸出手,轻轻碰触着熟悉的眉、眼,一路往下,高挺的鼻子、紧闭薄唇、刚毅的下巴曲线……温度有丝微凉。他又收回手,覆上自己犹带着热痛的右颊。 
「今天早上,我和父母说了我和你的事,父亲……比我想像的生气很多。这是他第一次打我,他一定很伤心……我很内咎,可是不会后悔。母亲也非常惊讶,但她说会尊重我的决定。」 
「我不知道怎么重新追求一个人,不过,第一步好像没想像中困难。我会天天来,你不想见我,那我在旁边看看你就好。你……一定要好起来。」 
许久,方柏樵走出了病房。门被轻轻带上后半晌,床上那双色浅的眼眸缓缓睁了开,凝视着人踪已然杳去的门扉,不曾稍瞬。 
裴胤玄走出病房,回身对随后跟出的裴胤思笑道: 
「大哥,只要有心,还是做得到的不是?真高兴你总算肯让步了。」要不这对父子一直僵持下去,家里也永无宁日。 
裴胤思只是轻哼了声。「情势所逼,你以为我心甘情愿吗?」 
「别这样说。我瞧方同学人很不错,若不是你对他有先入为主的偏见……」裴胤玄摇头,打算再温言劝说大哥几句,裴胤思只道: 
「让步至此,已经是我最大极限了,要我微笑以对是不可能的。」话方落,突然一阵剧烈疼痛袭向头部,他身体一颠,险些晕倒。 
裴胤玄大吃一惊,连忙扶住他。「怎么了?」 
「没事……只是头有点痛……」 
「还说没事?什么头痛,会痛得这么厉害?」 
裴胤玄一凛,脑中倏地流转过大哥最近种种异状,素来精明的大哥竟会忘东忘西,记忆力明显衰退,再加上这头痛症状……他全身如堕冰窖,阵阵发寒,颤声道: 
「大哥……难道你……」怎么可能?才开完刀不到一个月啊! 
「不要摆出那种表情,看到检验报告时我可是很高兴的。」裴胤思原本惨白的脸色稍稍回复,他拂开弟弟扶持的手,面带沉思的道: 
「这一定是她的意思。我该去那个世界陪她了,趁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也许,她也觉得程已经找到他想要的幸福了吧。」因为这样,他才会选择对他们让步的。 
「拜托你别再胡说八道了!」裴胤玄简直快抓狂:「报告在这里?给我看!」没亲眼得见他绝对不相信! 
「不用了,我直接告诉你吧。这里,还有这里。」裴胤思仍是一脸平静,他指指自己头部,再指向心脏,像在说天气般淡淡说道: 
「…癌细胞已经吃进去了。难怪我最近老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原来不只有转移到脑部而已啊。」 
裴胤玄呆了半晌,才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肺癌在手术成功后仍发现转移,他在临床上不知见过多少回了,早该麻木。但此时发生在自家人身上,他才知道那种犹如自天堂坠落地狱的感觉,可以将人的心……彻底撕裂。 
30 
「在那之后,裴先生那些怪怪的脑伤后遗症好像都消失了耶。」 
「『在那之后』?」一名新来的看护小姐端起餐点,回身问道。的确,原本极难治疗的神经怪症突然不药而愈,连行医数十年的脑外许主任都惊讶不已,却完全查不出原因。 
「就是自从『他』来探病之后啊!那个帅到不行的高中男生……」先说话的护士难掩兴奋: 
「他今天也来了喔,现在和裴先生在复健室里。」 
「喔……」 
看护小姐闻言,心跳微漏了拍。那男生的确长得非常好看,而且与其说帅,不如说「漂亮」更恰当。 
明明只是高中生而已,还比她小上几岁呢,可是……她在VIP病人专属的复健室外停步,透过半启的门扉悄悄窥探里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才一天不见,那道着齐整白色制服的背影看起来似乎更纤细了,和屋里的另一个男人相比,真是天壤之别。真是的……他到底有没有在吃东西啊?看来真正需要她手上这份治疗饮食的,应该是他才对。 
虽然常来,却不太讲话,多半时间都是默默待在一旁看裴先生做复健。不知他和裴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亲戚?朋友?同学?似乎都不像啊。偶尔她进来做些杂事,也能明显感觉到两人间奇怪的气氛。说不上来是什么……竟让她数度涌起想夺门而出的冲动。 
如果那好看男生回去了,她也会立即想办法闪得远远的。因为接下来通常是裴先生脾气最坏的时候。……为什么?她百思不得其解。 
上回不过只是帮他按摩复健半小时,就让她紧张到快休克……在医院也见过不少有钱人家子弟了,却没一个有他那种冷厉气势。 
「…打扰了裴先生,替您送晚餐过来。」 
等了数秒,正用受伤那侧手臂做重量训练的男人果然还是没搭理她。 
感觉室内的气氛似乎比以往更不妙,她大气不敢吭一声的快步走进去,不意脚却绊到地毯隆起处,整个人登时失去重心。 
完了……!她在心里惨叫,运动平衡神经根本反应不及—— 
「小心。」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她,她趁机抓稳盘子,总算惊险保住那套由多位营养师精心设计出来的复合餐点。她万分感激的抬起脸,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的墨黑眼瞳。 
「碰!」她手一斜,餐盘上的玻璃杯应声翻倒,里头盛装的饮料尽数倒在对方身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 
猛然回神,她惊慌失措的连连道歉,幸好那高中男生再次反应快速的扶稳餐盘,才没酿成更大惨剧。可是他的白色制服上衣已经湿了大半……她眼睛不敢乱瞟,在他如常而不见丝毫怒意的清秀脸庞上停顿一秒,立刻又迅速飘开。 
……也许这是个机会……?她咬唇想着,鼓起勇气期艾道: 
「都是我不好,真的很对不起……不介意的话,我先拿手术衣给你穿,你把上衣脱下来让我洗干净烘干后再还你。」 
「……」方柏樵皱起眉,有点为难。泼上衣的是饮料而不是水,的确需要脱下处理,但他不好意思麻烦眼前的小姐。 
「没关系啦!」她殷切的继续说服:「不用花太多时间的——」 
「不必了。出去。」 
极度冷淡的音质取代了预想中的沉静男中音,也让看护小姐原本微微昏然的大脑宛如被浇了一桶冰水,霎时完全清醒。她呆然看着那个第一次和她说话的男人起身缓缓走近,不由得倒退一步,指尖发颤。 
……那样的眼神,看一次就够了。 
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等她察觉时,她人已在外头长廊上,复健室的大门在她面前重重阖起。她怔了好久,直到同事过来喊她,都无法自巨大的震惊中回复过来。 
「裴先生……和那个男孩……他们到底是……?」 
如果她没看错,褪去所有冰冷的淡漠,那是……充满炽烈独占欲的眼神。 
恢复沉默的室内,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声音。看着门被用力关上,方柏樵未置一词的垂下眼睑,迟疑了下,他抬起手,逐个解开上衣钮扣。 
衣襟随着动作一截截缓缓打开,平坦的肌理上两点凸起若隐若现。然后皮带松脱了、下被拉出,敞开的白衬衫沿着肩滑落手臂,露出弧度更显纤细柔美却依旧结实的背脊。 
因为已有一段时日少接触太阳,原本的微黝褪去一些,洁净的肤色完美无瑕。曾经满布在上头的点点淤红,几乎都已无踪。 
他拾起脱下衣服,迳自转身走进复健室旁的淋浴间。 
才将门带上,下一瞬立即就被粗暴的推开了。 
31 
炙热的温度不留一丝余裕压了上来,双唇几乎是刹那间失陷。熟悉的烟味在口里鼻间迅速渲染开,伴随一股急迫的疼痛。 
方柏樵眉峰蹙起,低低呻吟了声,许久没接吻的唇不堪这样野蛮的啃咬吮噬,很快就红肿起来,胸前裸露的突点也被用力箝制注,在粗鲁的捻弄下充血挺立。 
「嗯……嗯嗯……」 
吻越来越深,舌头逐渐缠绕在一起,湿润的水声暧昧轻响着,鼻间也逸出了浓腻的喘息。他意识迷离的直觉伸手探入对方衣,渴求更多的体温,不意却碰触到缠在腰部的绷带。 
他一怔,停下了动作。突地下身一冷,长裤反被对方极熟练的一把褪下。 
「等——」 
唇上执拗的折磨终于稍稍停歇,他才正想说话,身子已被环腰抱起,抵在墙上。 
双腿呈最大极限张开,以一种极羞耻的姿势分别被压制在左右,毫不怜惜的大掌覆上之间最隐密敏感的部份,从柔软的圆珠开始,到已经变硬的根部、顶端、那上头的小小裂缝……用尽所有熟知对方弱点的手法,恣意拧揉狎玩。 
「啊、嗯……不……放手……呜……啊啊啊……」 
他脑袋一片空白,早已记不起要说什么,痛楚与快感交织的呜咽泣吟随着干身被紧包缚住来回急剧摩擦,不断自紧咬的牙关间逸出。 
前端的反应几乎立时涌现,感觉不断细细泌出的稠液无所遁形的流满对方指间,方柏樵不由得将脸深埋入手臂。这样赤裸的反应,一切已不言而喻…。。。他咬紧牙想抑止那高潮不要如此快如此容易就到来,逐渐酥麻发热的躯体却违背了他的意志,他呜咽、喘息着,控制不住即将射出来的前一刻,突然那处猛地一紧,竟被硬生生箝住。 
……?他无比错愕的抬起脸,模糊的视线里,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从没被这样对待过,过去男人总是干脆的就让他解放…… 
「就这样把你绑起来好了。」男人冷酷的声音在耳边吐送:「蒙住你的脸,塞住你的嘴巴,关在没人知道的地方……你那里都去不了……」 
「呜……放、放开……要……出…………」 
「说你想射,想得不得了,我就放。」 
「啊、呃……我………………呜…呜嗯……」 
「不说吗?那就是不想了。」使劲一掐,铁箍般的五指陷入红肉身里。 
「啊……!!裴。。。。。。!裴……求…求你……啊……」 
一股巨大的、灼热的,说不上来是什么的异样感觉在体内疯狂横冲直撞着,就是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方柏樵单薄的背脊弓了起来,剧烈颤抖如风中落叶。 
而毫无预警没入后穴至底的两根修长手指,立时又让伏着抖瑟的上身猛地弹起向后仰去,窄腰几要折断。 
「不、不要……呜……好…痛……拿出来……」 
「好啊。拿出来,换这个进去。」 
冷冷的声音说着,抵在大腿根部的庞然硬物朝前顶了顶。方柏樵倒抽口气,闭眸死命摇头。 
裴程一哼,将不住痉挛的纤瘦躯体延墙面再往上抵,齿间咬啮过胸腹每一寸肌肤,埋在甬道里的长指持续残忍动作着,进出,刮搔,兜圈,反转……直到怀里人已奄奄一息,连呻吟都软哑无力,他犹不放过的又加入两指用力撑开,在猛扬起的破碎泣吟中,重新另一轮的折磨。 
「啊……不…行……了……真的……呜…………放手……」 
「都还没插进去,怎么会不行了。」裴程咬了下形状姣好的锁骨,抬头看他。「…是谁先引诱人的?嗯?」 
「……呜……嗯……」 
耳根通红的恋人只是双目紧闭,泪水大颗大颗自眼睑内泌出,滚落颊边,被咬得死白的唇断断续续逸出哽咽声。他定定注视一会,瞳色逐渐变得深沉。 
32 
吸着手指的那里犹微弱的抽搐收缩着,他抽出,拇指按上泪痕阑干的脸颊,稍嫌用力的来回抹着。手很快沾湿了,他又俯下头去舔,湿漉的舌一路滑下,触上深陷入唇肉的前齿,执意扳了几回后强行打开探入,卷住闪避的舌轻轻吸吮,将所有抽息呜咽一并咽了下去。 
包括被猛力顶入时,从喉间逼出的惊喊。 
「唔、呜唔唔……嗯、唔……」 
贯穿、退出再挺进,剧烈摆晃着。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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