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盯上的感觉 (全) + 番外 by:胭脂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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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吧。我要睡一觉。”白若水命令道。
屈吟退下时望了望天边,太阳还没转西,自己的主子居然就要睡觉?
他的主子果然是受了邪魔控制了。
而此时他的主子却在房内喃喃自语:女人吗?
你想要女人吗?这还不容易!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将那天从御花园里弄得的事物放于枕畔。
他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地划过去。
未央……
你一定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人对你如此痴迷吧……
在此时,看到了这一幕的门外的屈吟正在惊奇,他的主子什么时候开始对那个萧未央有那么大的兴趣?兴趣大到……
将萧未央的亵裤置于枕边用手指划来划去?
这是——主子的雅癖?
他的主子,又是何时弄到当朝正三品官员户部尚书萧未央的贴身亵裤的?
主子出手,果然不同凡想啊……
屈吟不由得赞叹起来。
萧未央在做春梦。
下午的时候,他本来只是坐在书桌前看着一堆的公文,大到国家兵费,小到宫中采办的一颗珍珠。
他觉得有些累,抬起头看看窗外,窗外春光明媚,樱花飘落下来,他突然觉得倦意袭人。
他居然伏在书桌上睡着了。
他居然还做了春梦。
他梦见自己下身一丝不挂,被一个人肆意赏玩戏弄。
他梦见一只手在他的脚底轻挠,他不停地笑,不停地扭动身体,然而那个人的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小腿,手指一个一个划过他的脚趾,又痒,又令人难耐。
那个人似乎在轻轻叹息。
未央……未央……
萧未央在梦中口干舌燥。
他梦见那只手摸上他的小腿,轻轻磨挲,若有若无地在他的小腿上划着圈。
他梦见那只手缓缓地滑上他的膝盖,由膝盖缓缓大腿,慢慢悠悠,令他莫名地就焦躁起来。
他看到那只手尊贵白皙,修长动人,那只手在他的腿上游移,从大腿摸上来——
他突然惊叫一声,喘气,急呼,于是他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了。
“……”萧未央紧抿着唇望着自己的书桌。
他的身体激动不已。
他一向操劳,累得连梦也没有,可是今天下午却做这种梦。
难道是因为皇上向他提了那种事情?难道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还是想要一具女子的身体伴在身边?
他想起梦中的情事,脸上不由得有些火辣。
哪家的女子,会如此的大胆?如此的挑逗?如此的煽情?
因为全身火热,他睡不着觉,他觉得自己喉头干涩,连忙喝了一口水,他转过头,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的床褥。
他今天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枕头换了。
想必是原来的太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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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 Posted: May 6 2005; 09: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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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白王殿下行事,一贯动作迅速、直截了当。
计未定,白王白若水总是懒洋洋的,松松散散的,一边逗弄着猎物一边完善着自己的计谋,而一旦计谋层层铺开,他就会变得极为迫人。
甚至有些急切。
白王殿下约见萧未央于白王府栖霞亭。
白王殿下近日为何如此拢络他?
萧未央一路行来,揣测了无数种缘由。
其中不乏令人信服的,然而他都不能让自己信服。
不管从哪种角度看,白王都没有必要与自己示好。
他与白王,只是一面之缘,更谈不上深交。
因此,在接到白王的相邀赏柳的信之后,萧未央疑惑了老半天。
虽然疑惑,然而白王相邀,萧未央不可不去,一来他毫无理由可回绝,二来白王在朝中势大,犯不着为一些小事得罪白王白若水。
小事比如——上次御花园与白王殿下相见,白若水一口一个未央。
萧未央觉得:白王殿下执意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但凡权高位重者,总会有一些怪癖。
比如在他愁容满面的时候,偶尔抬起头来,发现圣上总是会以一种极其羡慕的目光望着他。
萧未央不知道发愁的表情有何值得人羡慕的。
所以他将此归于怪癖。圣上的怪癖。
白王也当然有怪癖。
这样一想,萧未央在赴宴途中,心情就放松了下来。
心情一放松,他就注意了身边景致。
那栖霞亭两侧均是垂柳,微风轻拂,说不出的娇娆风味。
待到近了,才看到栖霞亭内已然有一人在那儿。
那人并非正襟危坐,只是慵懒地半躺于一长椅上,衣饰长长地垂到地上,那长衣镶着金线绣的边。
“参见白王殿下。”萧未央行礼的时候,白若水手里正把玩着一柄小小的匕首。
“起来吧。”白若水淡淡道,一双眼睛抬起来似是慢悠悠地望了一眼萧未央。
萧未央的视线却集中的那柄匕首上。
匕首并没有镶金嵌玉,连手柄均是木料,看起来略嫌粗糙,而且匕首极小,看那手柄凹痕,似乎只是适合于小孩子使用。
萧未央记得那柄匕首。
那是他的。
曾经是他的。
有侍女过来倒酒。
美酒醇香。
琼浆玉液。
白若水慢慢地喝酒,懒洋洋地问话,萧未央也慢慢地喝酒,懒洋洋地回话,毕竟这春日暖风徐徐,很令人松懈。
萧未央在等待。
等着白王提起这柄匕首的事情。
然而白王殿下一直没有提起匕首,他只是懒洋洋地把玩着,萧未央只有把目光收回。
简单的寒暄过后,白若水只是懒洋洋问,“萧大人年过二十了吧。”
萧未央觉得当真有些奇怪。
为何这两日皇上、太后、白王均问起他的年龄。
今日在他接到白王的信之前,他正好去了一趟后宫,见过太后。
“下官二十有三了。”
萧未央可以预见接下来的问话是“可曾娶妻?”然后他回答“不曾。”圣上是如此问的,太后也是如此问的。
一般来说,问这种话的人,再接下来都会是说媒的。
一如他的恩师。
或是对他恩重如山的当朝宰相。
所以当时圣上问话时,萧未央是有些紧张的。
他怕圣上赐婚。
为人君者赐婚,一般都是一时兴趣,而对于臣子来说,却是毫无回绝余地,对于这种事情,萧未央是排斥的。
同样的,太后在之前召见他,问出这样的话来,萧未央也是警惕的。
他不排斥与女子见面会谈,却排斥未曾相处便被人定死。
万幸圣上与太后仅是问了他的年龄,太后又问了他的生辰八字,倒是没有提起其它事情。
萧未央松一口气。
而今日白王又提起,是何故?
萧未央正襟危坐。
“不曾娶妻。”白若水道。
“不曾。”萧未央注意到白王殿下的话是肯定的。而在回答的时候,萧未央脑中却在急转。
白王有女儿?没有。白王有姐妹?不曾听说过。
他暂时似乎是安全的。
然而保不定会出现什么远房亲戚表妹之类的,不是萧未央太过自负,他自知自己相貌清俊比不上白王,然而也是中人之上。
萧未央一生,到二十三岁,倾心于他的女子他见过不少。
可叹这其中竟没有他倾心的女子。
白若水唇边拂过一抹微笑,萧未央只觉那抹微笑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风致在,略微地牵动了他一下,那种风致,像什么呢?
萧未央不觉有些出神。
这时有清风拂面,那柔和的感觉一如柳叶轻摇,是了,那种微笑,就如同清风中的柳叶,慷懒地悠悠摇动。
而在他出神之际,白若水已然略微倾身向前,“萧大人觉得本王如何?”
萧未央大惊。
他这一惊一抬头,就看到白王眉若柳叶目含秋水唇若施朱,那懒懒凝视他的眸光中,更是隐隐有一种不可捉摸的情韵在,萧未央只觉心中微微一荡,然而他立刻心神一警,口中已道,“白王殿下人中龙凤,自然不同凡想。”
萧未央警觉那白王虽是刻意放了懒散姿态,然而那眸光中的霸意却是再掩藏也掩不掉的。
萧未央很会察颜观色。
他当然也很会感受每一个人的气息。
身处朝堂之间,朝中气流涌动,萧未央尤其能感觉得出。
辟如死气、衰气、好胜之气、目空一切的狂妄之气。
兔子之所以见鹿坦然喝水,见虎猖然逃跑,是因为察觉了后者的杀气。
萧未央察觉到了白王的霸气。
犀利的。
有掠夺之意的气息。
当然白王身上也有其它气息,比如他与生俱来的贵气,他刻意懒散的闲遐之气,然而这种种气息之中,萧未央独独为这种霸气而警觉。
因其被刻意掩藏。
萧未央在察觉到这种气息的不到一秒之内,他脑中就转过千百个问题,辟如白王殿下果然一如传闻之中深不可测、白王有野心,而且野心不小、白王可能在圣上面前韬光养惠……
同时他也想到:白王约见他的真正含义、白王对他有何企图……
等等等等。
白王殿下人中龙凤,自然不同凡想。
萧未央说这句话,自然是针对于白王身上的贵气而定。
萧大人觉得本王如何?
但凡一个人问另一个人他怎么样,这种问题都是不好回答的。
萧未央觉得他的答案不是最好。
白王却在微微笑,似乎萧未央的答案取悦了他。
白若水驸掌,弦乐声响。
“有酒有美景,不可少了歌舞,王府里新来几个西域舞姬,愿与萧大人共赏。”白王饮酒,对萧未央微微一笑。
萧未央回以一笑致谢。
如果此番仅是喝酒赏舞,那倒不失为乐事。
萧未央近日仍然是累。
他本是日日操劳,身体就不是最好,又兼近日日日春梦,身体有些虚。
丝竹之音悦耳。
而歌舞却是雄浑与妩媚兼杂。
原来所谓舞姬并不仅仅是女子。西域之舞,男子往往炫耀其力量之美、刚硬之美,女子则往往妖娆,有一种暴力与柔美并存。
萧未央不是那种迂腐之人。
他对于一些事物接受能力很强。偶尔看到杂耍之类的,都会笑笑而过。
歌舞一曲接一曲。
酒一杯接一杯。
萧未央只是浅酌,他似乎在专注看歌舞。
身边有侍女来往斟酒。
萧未央的酒杯空了,便会斟上。酒杯满着,那侍女便会在一旁候着。
他一边看歌舞,一边喝酒,一边与白王谈笑,怡然自若的样子。
他心里其实惦着那柄匕首。
十岁。他文韬武略,已然不同凡响。师傅赏他这柄匕首。十四岁之时,他不知因何事丢了这柄匕首,师傅得知后自是没有责备,然而他心中却颇为遗憾。师傅一向严肃,绝不轻易夸人,这柄匕首是师傅难得一见的对他的肯定。
偶尔累到觉得师傅严苛不近人情之时,看着这柄匕首,萧未央心头就有暖意。
也因此,在师傅想将他招为女婿之时,他虽然对自己的小师妹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却也不便回绝,只是淡淡地与小师妹相处,淡淡地与她意见不合,淡淡地疏远她,淡淡地让小师妹看清她的情感。
事实上,当师妹向他道歉之时,萧未央心里,不是不松一口气的。
他可以掌握一切,然而对人的感情,他却往往觉得很难以掌握。
一如他对自己的感觉。他对这柄匕首的感觉。
在匕首在的时候,他只是微微地感动于师傅对他的照顾。而一旦失去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是如此地看重它。
这种感觉就像是人日日午后躺在一藤椅上,享受着藤椅带来有暖意,本以为那藤椅给自己的感受也不过如此了,而一日失去,却发现自己对那种舒适闲淡如此的魂牵梦萦。
萧未央现在孤身一人在京师,任是他做了多少大事,都没有人赞许他。
他想念以往的日子。
然而他已然二十三岁了。
男子到了此时,往往都得有所担当,因此,心理上的一些小小空虚,也不便放在心上。
萧未央这个时候又觉得自己似乎是该有个妻子了。
真是有些有趣。
对于成家立室,自己一直没有大感觉,不是排斥,只是觉得时候未到,所以他一直漫不经心,而户部事务也向来繁多,事务一多,便早早抛之脑后。然而最近却屡屡想起,难道是圣上、太后、白王这三人的问话所致?
萧未央将目光投向那场中舞者。
那目光本是淡淡的,带点无意识,而这一看,萧未央却一下子震得睁大了双眼。
场中的舞者仅为一人,着一身白衣,光是看身段,就足以令人联想起倾国倾城,入耳是丝弦音,如天籁,而场中的人却是轻歌曼舞,那长衣下摆镶了金线,那腰际系了一红珊瑚珠挂坠,一旋身一轻移步,都划过最优美的弧线,那衣饰翩然而动之际,萧若水恍恍然想起汉武帝时的伶人李延年,那人唱的也是同样一支曲。
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此曲之后,便是李延年之妹入宫得宠之时。
……倾国倾城……
萧若水脑中恍恍然出现这样的词来。
他一时恍惚,白若水似是极满意萧未央的反应。
白若水舞罢折了一枝柳轻拂过他的脸庞,萧未央浑身一震,连忙跪拜,“白王殿下折杀下官了。”
白王微微笑,懒懒朝着萧未央伸出一只手,“扶我回座。”
萧未央扶白王回座之时觉得白若水的手柔软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