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从争起 by古木-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想着那美好画面,有点自得其乐的眉眼带笑,最好还有个小娃娃在身边绕啊绕。
“没想到,想女人也能想成疯。”
他愕然地听到自己内心深处这样的回音!二十五的年纪却没碰过女人,难道自己是真想疯了?
肩膀一下子就被拐了去,韩不争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好像看着食人猛兽一般瞪着面前人,嘴巴张张合合,更是显示心虚和惊吓。他刚才确实是想女人了,却被死敌逮个正着!
“滚出去。”韩不争脸上滴滴答答淌着头发上留下的雨水,滴到那人手背上,却被煽情地一舔,吸到肚里,并说:
“真骚。”
韩不争愣了愣,明显没回过味,但马上就怒了,眼睛发亮,嘴唇发抖,月白的薄衫子沾水更黏身,明明是阳刚味十足的男人味却完全被曲解成出水芙蓉的魅惑勾人——“韩霆,你简直没一点男人样,我要不是为了娘,怎会忍你做这种不要脸丑事!”
“你说这是丑事?”原来抚弄韩不争肩头的手一滞,小屋子原来还春情荡漾的气氛完全变了,当老虎被拔了胡须,韩霆的眼睛里刹那褪去所有挑逗戏谑,他一手掐起韩不争脖子,向自己抬高了,并且摇晃,绝不留对手一点活路的冷酷刀锋终于出鞘,他一个字一个字问:“你说仔细,我们做的到底是什么丑事?”
“你乱伦,你变态,你上男人。”韩霆一点也不怕,他是男人干嘛怕个比自己小的弱冠少年!“你做的丑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可我——”韩霆作出原来是这个的恍然大悟,哈哈一笑,手底下的掐劲使得更厉害,继续嚣张狂妄:“可我,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丑事。我就是想上你,你哭着求我轻点的时候我更想上你,我从看你的第一眼就想掐死你。”
韩不争简直无法分清他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被摇着的脑袋却憋不过气到底撑不住了,用起双手想拔开韩霆别掐了!但对手到底练过武看上去再飘逸光华,下手的力道却强悍到一介布衣绝难曲折!韩不争火也噌地蹿上来了,抬脚要踹面前这整天折磨他取乐的死人。
韩霆就势抬起他腿,猛力一拉,害他完全失了准头,就背部着地咚地摔到地上,韩不争一个大块头可想而知摔得有多疼。
“你不说了?我还等着呢。”韩霆高高站在他面前冷冷笑话,好像一脚能踩死这个轻易放倒的小蚂蚁,韩不争看着自己的弟弟,小牛皮靴子特别干净一点没溅着泥水,哪像自己家徒四壁,一路跑来还扑通摔进了泥坑,真是云泥之别,怎么不争也这么难呢?大雨瓢泼,雨把窗棱打得呼啦呼啦,雷电闪过,韩不争机灵灵打个抖,疼和冷让他咬住嘴再也不跟这种禽兽说话。
韩霆本来没想摔他,再碍眼,要是真摔成傻子那就真没玩的了,但还是忍不住,谁让他尽拣糟蹋自己的话说!这边又恨恨踢了韩霆两脚,做做样子,没放力气,才蹲下来,拨开遮住韩不争眼睛的湿头发,啐他:“要是真让你上了女人你还得了!”眼一瞥,想他是何等心细如发之人,早闻出屋里有点血味,这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韩不争膝盖头剜了一个大口,血还没止住,顺着膝盖流的小腿都是。
更有了笑话的理由。“看女人看得腿都打软,真要你上你这边——”还恶劣捏了把已经躺着不动的人的下身,“怕也得流血。”
韩不争张口,准备呸他!韩霆此时却伏上他身体,口唇相缠,吻得有点歇斯底里。
“坏蛋。”分不清谁骂了谁。对彼此而言,对方都是自己生命中最大最可恶的坏蛋。
亲了半天后,被抱到床上,大块头的男人被虽瘦但更强的男人制服,韩不争眼睁睁看这完全不知道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的人好象逛自己王府一样随意,不知道从哪个瓶瓶罐罐里摸出把什么,木杵捣捣,就随便按在了自己膝盖上,要不是鼻子里闻出来熟悉清香,他肯定以为这止血的草药根是韩霆恶整他的怪玩意!一边,还更细心地拿了毛巾把他身上血迹擦擦,把被子给他盖了,面无表情做出这种服侍别人的事情,堂堂王爷也不怕在对手面前失了威风,顺手到一塌糊涂。
“你到底在想什么?”韩不争讷讷问,背还在一抽一抽疼,这个高深莫测的弟弟,从小就高傲到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弟弟,到底打算把自己怎么样?
韩霆“啪”地就把毛巾准准扔进两丈开外的盆里,脱了靴子和外褂,一点点露出昂藏剽悍的体魄,经历过沙场更锻炼了他的意志,每一寸体魄都是充满力和美,和面孔的俊美贵气相谐相称,简直是绝对完美。这样的韩霆似乎有意在自己的兄长面前,一个个解开了身上扣子,全然赤裸如威风战神,以极低的声音命令不争,“看着我。”
韩不争连耳朵都唰地红了,非常不安:“你什么时候娶长公主?你总说快娶了快娶了到底什么时候才娶?”韩霆爬上了他床,贴着他耳朵吹热气。
“我说的每句话,你都当真?”
“废话!”
“要是你答应老家伙当王爷,公主就是你的了,再也吃不到最谗的天山莲果、再也睡不上羊羔毛的床榻、再也抱不了女人、再也不能跟我比,后悔吗?”
“……你还在记恨天山莲果的事!百年结一树,圣上也就赐了一盘,爹爹先给你尝,你自己嫌甜不要,我才吃。”
“你以为我真不要吗?”突然把哥哥的脸扳正,面对自己,这傻气的人啊,看在眼里,端正的眼、鼻、口、耳,竟无一不情色!“只有傻子才不吃解百毒的圣果,你就知道吃、你懂不懂?”
“不懂。”极快回应,完全不懂。一点大的小孩,什么解百毒真是不懂,就知道味道真的好好,好的东西都要紧着弟弟先的,但这次弟弟不要,留给自己整整一盘,太美味了,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什么意思啊?”
狠狠捏了他腰一把,就甩都不甩背开身,韩霆和韩不争首次如正常兄弟分享一张木板窗一条被,和彼此体温。
雨哗啦地在下,韩不争的膝盖已经不疼,累了一天,很快就放下心中提防安详睡着,当他睡着,韩霆翻过身,静静看这张面孔,江南的滋味,从尝他而来,比天山莲果还要谗的滋味,他不懂他懂就够。
抱住他,摸着他硬邦邦头发,韩霆眼里有超出年龄的计量。
第四章
从见面的第一眼开始,韩霆是对十岁的韩不争充满算计和玩笑的,韩霆从没有担心过自己的爵位会落到这傻子头上,其实从看韩不争的第一眼,他就掂量出他有多轻多重,这绝不是一个值得自己算计和玩笑的对手。
所以,把他小心呵护捧在手里养的红花全都命人踩光,所以,当他伏在小羔羊的皮子上安睡,自会有人将他周围一圈白绒绒的整皮一刀刀割碎,所以,他吃完了最爱吃的红烧肉,才愕然发现那肉块竟是自己最喜欢的小马驹;有时候,伤害是一辈子的事,越小越没办法忘记。
韩霆曾被自己的父亲所伤害,每个男娃在幼时总会不由自主崇拜起自己英雄的父亲,但父亲完全忽略了他。这是韩霆永远无法原谅的。
而韩不争现在,仍然好好地在远比自己厉害强横精明的弟弟身边,安详地睡觉,韩霆知道他又再度忽略了不容忽略的自己,他总是这样,犯大忌,其他人都无所谓,他怎敢无所谓?他怎么敢!
韩霆恶意地捏住不争的鼻子,他摇摇,摇不掉,张开嘴巴,好象小鱼。
他就堵住嘴巴。又压在他身上,当然好重。
窒息,难受,昏沉,睁开眼睛,恼怒,愤怒,好讨厌好讨厌都在叫着我好讨厌你!你为什么要要缠着我!
“皇帝给长公主办了庆生宴,我见到她——”丰神俊朗中流露不断喜爱留恋,韩霆所做出的深情姿态那绝对是比浪子无情要缠绵深刻得多,他无疑是美丽的。“娶妻真当如此。”
韩不争没有说话。他默然地垂下深黝的眼睛,在对方放开手时侧开脸微微呼吸,这是他表现不在意的一种方式。
韩霆也不在意,他只是要上他,他的手开始不慌不忙解着发泄对象的衣带。可能这也是他表现不在意的一种方式。
——“我要回江南了。”
韩不争还是说了,衣服都被差不多脱光了,但是这次没有抱怨和挣扎。他不是说走就走的人,总要有所交代,他毕竟是他的亲人。
——韩霆继续解着他衣服,但一根带子总是解不开来,他于是一下子就“嘶”地扯开了,指甲划进韩不争肉里,一道长口子,也这样“嘶”得扯开了,韩不争没有动。
“你是我中意的泄欲品,你回江南我怎么办?”韩霆这样说,算作答复。他把手伸进韩不争的头发里,渐渐拉紧,扯痛头皮。
“我已经决定了。”韩不争没有动摇,因为压服住自己的力量是这么伟岸而强横,他几乎受困,当心里却很镇定。“我迟早都要回去,我从来不习惯北方,我很想念家乡的一切,我想回去。”
“不准。”韩霆轻轻咬他耳廓,轻轻吐息,他的眼睛正在醉人的柔暖,只要他高兴,他可以迅速从英武的狮子换变成妖娆的狐狸,但他没有高兴过,对于自己的兄长来说,无论他是何种面貌,他都是看不到的。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韩不争没有动怒,他甚至这样完全不动怒地说道:“我总在想,与其看你去玩弄良家女子,毁她们清白,再不娶她们,我一个男人就算被你用来发泄,再难看再丢脸再提心吊胆,但总好过她们想不开做傻事,我听娘说,庆生宴上皇帝已经定了你和公主婚期,你也钟情公主,我仔细想过了,我一天不离开,你还是会忍不住把你这样仇恨的我捉去做龌龊事情,我以前一直纵容忍让,但这不能解决事情,你跟别人也是讲道理的,你不要再恨我了,我也没有资格当你的哥哥,你以后要对公主好,不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
“你——”韩霆怪异地发声,那种吞吐不得的难咽实在煎熬,他摸着韩不争的脸,摸着他的轮廓,觉得他好可笑,“你这个傻瓜。大傻瓜。”他咬着韩不争的嘴,咬出斑斑血痕,这样才解气。他嘲笑地放肆得简直快要哈哈大笑地瞅着讨厌却非要容忍自己的不争:“我才讨厌你,我才容忍你,这么多年,你什么都记不得,这么多年这一切,你根本不想记住。我啊,天下,多少人爱慕,你看我,我的眼里在看着谁!”
——不知道,不知道,这是,这是干什么。不争愣愣地看着欺辱自己的人,他不总是嘴里说着身体做着心里想着拿自己当发泄吗?因为是他的存在先伤害了他,所以这么多年,也慢慢容忍了。
“那年夏天的事,你真的都忘了?”于是又狠狠咬起眉头,又是一个血印子,但对方顽固如石化,就不皱眉头。
那年夏天……韩不争的记忆里,模糊着,他不断想到底哪年夏天发生了什么,而这显然对韩霆来说是非常重要而对自己跟是非常致命的,眼神交汇,韩霆阴沉而高傲,他能对这样的韩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是你十三岁生日那年,偷骑父亲的汗血宝马,它发了狂把你扔下来,我正好接着你。”半晌,露出恍然神色,“是我接着你,让你一直觉得丢脸?原来还那么小,你都这么恨我。”
“所有人都吓呆了,娘在哭着,爹爹抓着你胳膊,你咬了父亲的手才能跑过来,我看着只有你敢靠那么近,真想让马蹄踩死你,只差一点就好了……”
“你——你……”只有叹气,无法消解的恨吧,自己的弟弟恨他这么多年,再忍让仍然无济于事。
“我很害怕。”突然,这样低低地说,突然,这样把头埋在自己一直折磨的人颈子旁边,突然,真是恨极了他。“我以为我就要死了。你就要夺去我的一切了。再也没有人会记住我。”
不争的记忆里,那个夏天是淡淡的影子,当时的所为只是听凭直觉,他才想起来,那时候,他急匆匆得挤进人群,看到的竟是小小的韩霆就要被疯狂的马匹甩下,那肯定是会摔断脊梁的,那么狂躁的烈马!当时的自己,跑啊跑,跑啊跑,挣脱了爹爹,对自己的那么漂亮的却永远那么冷漠的兄弟焦急地张开手臂,快!跳下来,我接着你。
他真的跳下来,在烈马又一次激烈蹦跳时,不得不跳,他真的接住他,在没有人想到他真的会这样做的时候,完全自愿。那年夏天的那个生日,他十三岁的的重量压断了他十五年的腰骨,最紧的拥抱不过如此,最疼的依靠不过如此,痛,哭都哭不出来,但弟弟终于是在自己的怀抱里了,安全无恙。
好久了,已经快十年了,真是不记得了。
“你——你用不着记住的。”韩不争陷在对方牢固绝对强壮充满雄性攻击味的骨骼包围中,试着摆脱:“爹爹和娘亲们的事,别再想了,你有多好的人生在等着你,别再恨我了,我只是个多小的人物,把好女子娶回家吧,你很快就会忘记我。”
呼吸非常热,灼热地烤着皮肤,不说话,行动可以证明一切。
韩不争顽固地拒绝。他已经决定了,要回江南。这是最好的最后的决定。
第五章
有时候,人们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可以随心所欲,但其实不可以,你得活下来,就这么简单,先活下来,才能随心所欲吧。
韩不争,头一次惊觉江南的遥远,是在十天后出城门的时候,这十天,他任性的无发无天的弟弟很可能已经想通了,并且决定放手了。这十天,他打打包裹,散散药材,以前的病患都一一嘱咐好,却不敢说是一去江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