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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爱人 月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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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利的豪华设备丝毫没引起申潜的兴趣,他现在只是想着回到传鹏身边,眼睛望着窗外,本能的,他抗拒旁边这个人。 





第六章 

法拉利的豪华设备丝毫没引起申潜的兴趣,他现在只是想着回到传鹏身边,眼睛望着窗外,本能的,他抗拒这个人。 

“申潜,你不喜欢我。” 

“怎么会?……叔叔,欢迎你在本市投资。”姓什么来着?懒得和你瞎扯。 

“你不是很喜欢这车么?要开一下么?” 

连忙从兜里把那一百元掏出来。“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把这事告诉我爸,我刚才那是和您开玩笑呢,钱您收着,嘿嘿,我一点也不喜欢车。” 

盛有容没接那钱,申潜就把它放旁边的CD上。 

“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你女朋友吧?”他那样子,好象已经等很久了,关心的几乎要飞天走人。 

关你屁事,查户口啊,申潜大怒,头也不回冷冷笑道:“我才高中生,怎么能有女朋友呢,啊——等等,停一下,谢谢您,停一下。” 

车还没停稳,申潜就开车门跳下去,盛有容看见申潜跑的太急一下子滑倒了,扑了一下脸上的雪,马上又站起来跑过去,站在一个橱窗前看着,然后又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包,好象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盛有容把车倒回去,看见那是件漂亮的大衣,咖啡色的呢子料,样子非常简洁朴实,在腰部有根很漂亮的长带子,单排橡子的扣子。标价是一千八百八十八,对一个小孩来说确实昂贵了点。 

“你喜欢它?”他低头问申潜,如果他喜欢,他当然愿意送给他。 

申潜不说话,把包包解开,小肥猪毅然的一摔,然后一张张的数毛票,从这个动作,有容知道,这不是他想给自己买的。 

钱显然不够,沉思了一下,申潜挠挠脸,走到店里头。 

隔着玻璃窗,有容看见申潜向店员要那件大衣,抱在怀里蹭,欢喜的不得了,然后好象在讨价,店员一直摇头,最后好象一个管理的走过来,申潜和她说着什么,双手和十,那人犹豫了一下,和另一个人无奈的摇头。 

申潜好象可怜的小猫,眼巴巴的看着那件衣服被重新挂起来,耳朵竖竖着,手垂着,他就想不把其他的钱存成死期就好了。 

有容想过,只要自己进去,立刻这件衣服就会回到申潜手里,可是虽然只认识这么短时间,但他肯定申潜必定不会要,而且也许更讨厌自己,是谁让他这么重视呢?一股酸涩从胃部冲上来,不容被忽视的人,被忽视了,就会更加的投入。 

申潜好象很泄气,店员又拿出其他的大衣给他看,他不想走,一直瞟着那大衣。 

手碰了下雕花门把手,又缩回来,有容不自在的踱进去,这家店就是不是特别高级,也算是中高档的店,店员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立刻围了过去。 

申潜马上带着警惕的目光看着他,不要和他抢大衣,店员说这个样子就一件,他很喜欢这件大衣暖暖的软软的感觉,传鹏穿着它,他挽起来靠起来蹭起来一定非常舒服,但是他不要别人帮他买。 

到现在他仍然清楚记得传鹏第一次来见他的模样,花哨而邪气,好看的让他恨不得砍几刀,虽然现在觉得传鹏穿的中规中矩,可在申潜心里那人还就是轻浮的样子诱人,好花还需美人配,就算抢东西犯法,这衣服他要。 

“不可能的,五百是绝对不可能的。刚才那个小弟弟出八百多我们都没卖,这件衣服完全手工做,面料也是一等品,买一千八还是我们老板图吉利,我们店打折从没九折以下。” 

五百?这家伙搞什么东东。申潜的嘴张成一个圈圈。 

“只值五百。”有容肯定的道。“把你们老板叫来。” 

“不用叫,盛先生说五百那是给面子。”一直看着的老板挥挥手,虽然她不知道经常上电视,财经杂志的盛世集团的总经理兼太子爷盛有容为啥米出现在这里,非要她亏本,不过她知道只要卖了这件衣服,好处是大大地有。不卖?等着关门比较快。“快给盛先生包起来。” 

咦——!!!你们看人下菜碟是不是?申潜大怒。“你们讲不讲道理,我出的比较高啊。” 

“原来你先买了,那好吧,申潜,我把它让给你。”有容赶在申潜要指着他鼻子大骂三字经的时候赶紧熄火。 

原来八卦阵是这么走的,店长不愧是店长,连忙点头道:“这件衣服虽然是只值五百,不过确实是这位同学先买的,而且他出的价钱比较高。” 

就算申潜脑袋转的快,还只是转到钱上去了,完全没注意自己踏人家好大一个人情。“但我现在也只肯出五百。” 

“那是当然。”自然会有人成千上万的补回来,看着申潜脸臭臭的,连忙把店里最值钱的一条米色羊绒围巾拉下来。“耽误你那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欺负你是个小孩子,实在我们这种店就是这么标价的,把这条围巾送你好不好?” 

天降洪福。 

申潜看着店员打包,装带子,贴上礼品花,并且说七日之内只要不合适就可以退货,简直呆了。 

直到坐回车上,脑袋才稍微转过来弯。“谢谢。” 

“盛有容。”有容把名片递给申潜。 

“盛先生,谢谢你。”申潜真心实意,没有人和钱过不去是不是? 

“围巾你就自己留着吧。” 

“啊——?啊,嗯。”申潜不自在,好象被人家看见了自己的秘密,不舒服。 

“申潜,你觉得爱人幸福还是被爱幸福呢?” 

被这个突兀的问题问倒了,申潜手里紧抓着大衣的袋子,有些问题他根本就没想过,或者不愿意想。想着要嬉皮笑脸打个太极拳,反问一句,可是他竟然开口,很认真很认真的说:“如果能计较爱多爱少,那根本就不是爱吧。” 

“啊。”有容叹息一声,他想起以前的女朋友分手的时候说,有容,我爱你十倍,我爱你之盛于爱自己,那时候他总惋惜。 

可是在申潜这句话前,一切都苍白的好象一个玩笑,爱我之于爱你,怎么忍心要我脱离家庭,和你私奔? 

谁人不自私?据说世界上说的最多的一个字是“我”。 

只是不要惺惺做态,连自己也欺骗了。 

但是他现在想,上天让他邂逅申潜,让自己看到这少年,是天让他名与人印,他将包容他,等待他,或者什么也不做。 

二十五的年纪,发小孩子似的白日童话,对象还是个男孩子,虽然可笑,虽然滑稽,但谁能制止得了,纵然他是盛世呼风唤雨的未来总裁。 

不管有容多么希望,车终到站。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孩子向这边望,申潜同他道别,一脸严肃的下车,有容也下车,燃起一根烟。 

“你在这干什么?”申潜好象很不耐烦,其实是心里挖肉,白痴,把耳朵都冻红了,我就说立刻就回来,最快也得一个多小时啊,很想过去揉揉,还是装做没看见了。 

“你以为我打雪仗啊,当然是等你了,你把我肚子都打青了,你得让我打回来。”传鹏做势要打申潜。 

申潜的脸一板,“不要闹,没看有人在。”趁着传鹏回头,一包裹把他抽地下,连连又踹两脚,还想打我,把你给能的,你怎么不上天?冷不丁被传鹏拽了脚,砰的一声仰摔过去,想护着脑袋,却还记得不能弄坏衣服,直直的就向下倒去。 

“嗷——。”的一声,在下面给他当肉垫子的传鹏痛叫。“你怎么也不支着点。”手腕却托着申潜的脑袋,唇角上扬着,在申潜的头发和脖子上蹭了一下,宝贝的挖心掏肺。 

申潜故意向下又压了一下,哼哼,压死你。 

笑声是扎一样的晕开的,滚滚而出。 

我得意的笑。 

传鹏抱住申潜,冷冷的看向盛有容,那是他私人的东西,甚至不能让别人多看一眼。 

申潜,申潜, 

不论如何,你要只爱我一个。 

为了你,我做了永远不能宽恕,打上该隐烙印的事情,所以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浅雪纷飞,这种雪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风花,熔化了,细细的,钻到心尖上。 

当天晚上,申潜裸体倒在那件呢子大衣上,衣服的质料磨着他的肉,虽然他还是疼的尖叫的那个,可是冬天里最舒服的事情,莫过于肌肤温暖相吸。 

而且,他们的头发也终于保住了。 

第七章 

呢子大衣穿到第二年的春暖冰融,传鹏又长高,实在没办法穿了,申潜就穿回家里过了年,收集了大把的压岁钱,并且珍爱的寸步不离,他一年里笑的最灿烂的季节就是这个时候。 

真是一晃眼,一年就随水而流不复返,这一年里,他们兄弟感情越来越好,床上运动越来越频繁,可惜就是,申潜由于体力不如人,一次革命也没成功过,成为他现在重点攻研的科学项目。 

朋友们依旧来往,只是少了考上大学飞走的方天枝,也许是学习压力大,最近都不怎么来往了,华媛和传鹏也没怎么说,就这么淡着淡着就几乎是普通同学了,这当然让申潜躲在背窝偷笑好久。 

值得一说的还有一个重量人物,自从盛有容第一次出现在申潜生活里,他就已经成为申潜可见可不见的活动背景,申潜习惯他十天半个月神出鬼没一次,两个人始终维持着不咸不淡,勉强可以说是君子之交,其实彼此心知肚明的关系。 

经历过高考的人是幸运的人,扒了这层皮以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当街耍流氓,天不怕地不怕了,那是一个七层地狱的煎熬。 

本来传鹏熬在高考边缘无暇两人之间亲密关系,正巧他二姐给送来一点酒制杨梅羹,两个人一边喝着,一边就在桌子底下碰脚。 

传鹏的大哥申潜没见过,据说是做了很大的生意,大姐在攻读研究生,这个二姐长的和于传英一点也不像,南方女子一样,精雕细琢的,秀气温柔,因为传鹏是常年的不回家,所以这个他二姐就来送钱送衣服,真正有个姐姐的样子,是很受这两只东西欢迎的贵客。 

美女通常结婚早,传鹏的二姐也是,现在已经是微微隆着个小腹,申潜这个时候已经知道光射马不行,边上的杂七杂八也得讨好,五月天的,就已经热的人上不来气,申潜坚持要送二姐去车站,帮人家打伞讨好着。 

心里面还琢磨,顺道可以买点冰激凌放自己家淘汰被搬过来的旧冰箱里,给传鹏晚上做零食,还可以提神气。 

“有你跟传鹏住一块,家里都很开心,你没来前,虽然他是学校干部,但也听说在外面和人家打架闹事的,到底是要做个哥哥样子,现在看着安稳多了。最近看着好象也挺累,我们于家的孩子,除了我都很好强。” 

一边走一边说,二姐擦了一把香汗又接着道。“哥哥姐姐都是名校里的风云人物,传鹏更是我们家的骄傲,就算他不能考的更高了,也得是赶上前面两个吧,他的压力,我也有过,只不过,我相信他不是我这样失败的下场。” 

“二姐,考上名牌大学也不一定说明会幸福啊。”申潜叫传鹏哥是没白叫,学得把自己的目空一切藏起来,现在也学会体谅别人,就算是假装的吧,有时候也能把人唬的感动一大把的。 

“你真体谅人。”二姐笑,现在她当然觉得幸福,因为有这一个小生命在孕育。“不过我们家老四是天下第一的命,他还年轻,如果这次挫了锐气,我真怕他承受不住,凡事就请你多让着多关心点。” 

要那么强做什么?申潜一边唆着冰激凌一边往回走,如果传鹏考上太高的学校,自己有没把握去? 

切——!!为什么自己要和他上一个学校啊。 

要分开了……,至少要一年。 

眼睫毛向下垂,和路边的花儿一样,垂下脑袋。 

和路边的狗狗一样,拖出舌头。 

真是太热了,热的头昏。 

刚回到屋子里,传鹏躲在门后边一下子扑到申潜背上,申潜吓了一跳,本能去打他,手还没伸到地方,脖子一下子被生拉过来,热气冲进嘴里,一股杨梅酒味,骨头被拉的疼,嘴唇被咬的疼,眼前许多的小星星,舌头却知道回击了,吻的气息三深俩浅,传鹏的手顺着申潜的胸膛下去就在突起的地方狠狠掐一下,申潜怒叫一声,又被舌头把气压下去了,情欲薰薰,传鹏就把申潜一抱,搂起来顶着墙深吻起来。 

“我走了,你会不会寂寞?”传鹏啃着申潜的脖子,这小没良心的,八成他前脚走了,后脚就将他忘记了,或者回学生宿舍住?也要准备高考了,想来也没时间红杏出墙,撩起申潜的头发帘。“我带你走吧。” 

“你带我走吧。”申潜气嘘喘喘。 

“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我怎么就看不够呢?”课间操的时候,他总忍不住往他那边望,隔着人群,看一眼,不能解的滋味。 

申潜突然定住气,“我不和你走。” 

“你说什么?”传鹏揪住申潜那一头柔软的幼崽一样的头发向后拉。 

“我不能走,我想过了,我在本地上大学,你走你的路,我只想和你说清楚,我不走,我爸爸妈妈老了,他们是晚婚,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差点没死了,就算他们老不在我身边,我不想他们到需要我的时候,我赶都赶不回来。”申潜身体被传鹏架着,眸子是亮晶晶的。“但是你不要为了我绊了脚,我们一个是一个,谁都不是橡树上的藤,如果你忘记我,那我们还是兄弟……” 

传鹏的吻扑面而来,封住申潜的唇,手却没放松,申潜的头发在他指缝里呜咽,他头一次认识到申潜长大了,而且……也许不再需要他了。 

牙齿用上力,一个个青色的痕迹印在申潜的脖子上,申潜突然咯咯的笑了:“你……觉不觉得我有点傻B,我爸是市长,他能出什么事?” 

是啊是啊,你是傻,我以为你和我一样谁也不爱,我不知道你也有傻的这么可爱的一面,我从来也没想过这些牵挂,连你也一样,如果我把你忘记了,就做兄弟,其实怎么可能那么洒脱,像你说的这样容易,手指在申潜身上四处游动,申潜的皮肤沁着细汗,一层小绒毛在手里流动。 

你是我辛苦养了两年的,我明白你,我知道你,但是你知道我么? 

你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么? 

被迫,被你几乎死的样子吓住,我向你告白,我进入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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