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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青帝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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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己和大哥?一句话从此定下了缘分,只能是知己和大哥。
  「有昭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白帝的笑容中终究还是流露出一丝悲凉。
  何昭宇心里堵得发慌,诸般滋味交织,乱如麻,牙齿不觉嵌进了嘴唇。
  白帝突然笑道:「啊,好大的一只老鼠……」
  何昭宇急回头,一道白影倏的在小屋边闪过。
  「去吧,有个家伙快爆发了,担心一只猫被拐走呢。」
  何昭宇微一迟疑,「你早点休息吧……」逃也似的奔向小屋。
  皓铮,对不起,我可以为你抛了这条命。可是这颗心,已经给了慕飞,再也不能给别人。
  我知道自己残忍,但是我不能再给你希望,误你一生。长痛不如短痛,将来,会有爱你的人陪伴在你身边……
  无言摊开两手,星光自掌中流泻,没留下任何东西。追逐来去,到头一场空,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抓住,只落得一声知己和大哥。
  胸中已经感受不到痛了,剩下的是一片荒芜的死寂,心头一点一点地烧灼,一股力量在生长、冲突,借着火焰,越燃越旺!
  猛虎的野性不绝地咆哮,夺回何昭宇,把他禁锢在身边,即使不爱我,也不能让他属于别人,不能!
  杀死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纵横天下的白帝岂会输?
  一阵山风吹过,白帝浑身一寒,脑海中又出现了白玉台上备受煎熬的苍白身体,倔强地忍耐与牺牲……
  清淡净雅,温润如玉,柔和的外表下跳着一颗坚强仁爱之心,这样的人,忍心再伤害一次吗?
  杀气渐渐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如星宇的悲苦。
  细碎的脚步声走到身后,一个柔软的身子抱住了白帝的后背,压抑的喉咙中发出嘤嘤的泣声。
  白帝一动不动,任由抛撒的热泪沾湿了衣衫。
  虎目微红,反手将纤细柔弱的人搂入怀中,「月明……」
  「哥,你总是这样委屈自己……」月明泪如雨下,扑在白帝怀中,泣不成声。
  「有你叫这一声哥,我怎会有委屈?傻丫头,眼睛哭肿了,很丑的。」
  小时候,只要月明一哭,白帝便用这句话哄她,想不到隔了多年重又听见,月明不禁一笑,泪水却不断地流下,宛如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白帝轻柔地拭去月明脸上的泪痕,「适才的事你都听到了?」
  「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弱水只一瓢?」月明清眸如月,凝视着白帝。
  白帝神情一黯,低声道:「缘起缘灭缘自在,情深情浅不由人……」

  第七章

  那日偏偏听见了夜伽这两句话,从此缠绵于心,挥之不去,细加品味,竟是说出了心中万种无法言述的滋味。
  月明也听呆了,虽知白帝用情极深,再料不到竟情深至此,已不能用刻骨铭心来形容了。
  这个哥哥生来便不曾有过父母关怀,自己又奉命跟了玄冰,内心极度孤寂,好不容易有了心爱之人,却又落得情付流水,情何以堪?
  一丝丝心痛逐渐凝聚,压住了心口,哽咽难言。
  白帝轻抚着她的头发,「你要走了,是不是?」
  月明哭道:「我不走,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燕王雄才大略,智计过人,你留在他身边,千万要小心啊。」
  月明十分惊讶,「你全了解?」
  白帝冷冷一笑,「我虽十年不出白帝宫,并非不知晓天下事。枫林野心勃勃,要和冥数争霸江湖,凭她青帝一宫,怎能与冥教相抗?必要联络五方帝的势力,再取得宋、辽国主支持,才有胜算。」
  月明叹道:「这些年冥数势力在辽国大增,暗中想取代玄武宫在辽国的地位,又多次上门挑衅。玄冰鲁莽暴躁,一冲动,便和冥教结下了死仇。为了对抗冥教,我不得不和青帝联手,接受她的安排,进入燕王府暗中监视燕王……」
  「那个白痴!」白帝心下恚怒,黑帝小事算计极精,大事却见识糊涂,害得月明费尽心力替他收拾残局,他犹自不悟,四处惹足生非,真是可恶。
  「这些年,你一个女孩儿家,要挑起玄武宫的重担,怎么受得了?我和何昭宇的事还要你操心,好妹妹,苦了你了。」
  月明吃了无数的辛苦,今日才听到一句贴心怜惜的话:心酸委屈一起涌上,忍不住抱着白帝又哭了起来。
  天色微明,寒气更甚,月明打了个冷颤,身子一缩,更偎进白帝怀中。
  白帝失笑,「在辽国十年了,还是一样怕冷。」紧紧抱住月明,用整个身体护住了她。
  月明望着白帝皱起的眉心,叹了口气,「哥,今天我就要走了,本来我已经在开封与燕工会合,谁知金风领着白慕飞前来找我,我才知道玄冰又闯下泼天大祸,丢下一切事务急赶回玄武宫。幸好及时,没让玄冰铸下大错。
  「青帝一催再催,我不能不走……」
  空中传来了鹰鸣之声,月明打了个呼哨,一转眼,黑鹰自天而降,在月明上方盘旋几圈,又向高处飞去。
  「有事的话,还是用黑鹰联系。」
  白帝微微一笑,「要和何昭宇道个别吗?」
  月明摇头,「走就走了,不必闹那些繁文褥节的虚礼。」
  「好,我的妹妹也是英雄,气概不输男儿,谁护送你走?」
  「我让碧湖送我,免得玄冰看他不顺眼。」
  「我叫金风送你就是。」
  月明嫣然,「哥,五方帝中你爱护短的毛病是出了名啦,白帝宫别说是人,就是阿猫阿狗也不容外人欺负。金风跟我去,不等于让他和碧湖团聚吗?玄冰非气死不可。」
  白帝也笑了,瞧着月明,「我想,最愿意送你的是星河。」
  月明一怔,白帝心细如发,短短数日相处,便已发现星河的心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低下了头,小女儿家的晕红飞满了脸颊。
  「哥,我心裏只考虑玄武宫的大事,没空多想别的,儿女私情,留待以后再说吧。」
  「你都二十岁了,早该有个好男人好生呵护你,替你分劳了……」白帝宠爱的目光落在月明脸上:心中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按时下女子成亲的年纪,月明已是老姑娘,若不是为了玄武宫,她早已出嫁,只怕孩子也抱了吧?
  是他和黑帝误了月明……
  「哥,你打算回白帝山吗?」
  白帝摇头,「天下名山大川颇多,若能寄情山水,恰情悦性,也不失为一桩风雅事……」
  「小心青帝,她是不会放过任何人的,哥,千万别因为内疚上了她的当。」月明最担忧的便是这件事。
  白帝黯然不语,月明心系玄武宫,将来若有事情,他岂能不管?枫林早算到这点,这才千方百计和玄武宫联手,置身事外,只是梦想罢了。
  一件冰凉的东西塞入他掌中,定睛看时,金龙令光芒闪烁。
  「金龙令在玄冰那儿,迟早要闯出祸来。哥,你收好了,将来也许用得上。」
  心头一阵暖意流过,月明虽然十年不在身边,可一直都牵挂着他……
  朝阳升起,碧湖已收拾好行囊,带着人等候了。
  月明虽然不舍,可是大事紧急,不容再拖,咽下满心的酸楚,换上笑脸,「我走了,哥,多保重……」凝目片刻,掉头绝然而去。
  江湖儿女,离别已多,尽管泪眼婆娑,却再不回头。
  白帝一向坚强,只是一夜之间,先失爱人,后是幼妹远行,再坚强也不禁心中凄苦,远望月明的背影,竟有些站立不稳。
  一双手扶住了他。
  「主人……」青铜一脸的担忧。
  白帝疲倦地叹了口气,「我不要紧,叫金风跟月明去吧……」
  黑帝送别月明:心下得意非凡,妹妹走了,少了一个阻碍的人,一切都会按自己的设想发展,到时谁能是他的对手?
  斜视白帝。
  很快,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纯钧横在手中,剑身寒似秋水,不见丝毫杀气,但见古朴肃穆,沉静一如主人。
  一声朗笑,光华忽放,剑急舞,映雪照日,漫天皆是寒光,笼罩住了飞旋的蓝色身影。
  剑气越放越开,带起风雪凑空,一树蜡梅被剑气震动,花瓣纷飞,夹杂着洁白的雪花,暗香郁郁,惝恍迷离,美不胜收。
  白慕飞含笑倚树相望,白衣飘扬,雪花、梅花不住地吹落在他身上,俊逸如仙。
  猫儿的剑越发使得出神入化,对于剑法的领悟又进一层,剑意中已褪去了当初的拘谨青涩,变得更加疏朗开阔,大气纵横,禁不住看得心旷神恰。
  看到兴浓处,喝一声「好」,拔出星魂,纵身跃入剑圈之中,双剑一合,霎时剑光大盛。
  有了多次双剑合璧的经验,此时练剑虽自在随意,却是行云流水,挥洒自如,星芒跳掷,寒光似瀑。彼此心有灵犀一点通,偶一回眸,目光相碰,均是会心一笑。
  两人都觉平生练剑,全不比这一次酣畅淋漓,毕生所学,尽情施展,一个剑走轻灵,精巧绵密:一个剑势沉稳,大开大阖,两者互补互成,隐然竞有无敌之威。
  尽兴处,清啸声起,蓝白人影冲天直上,无数梅花、雪花团团围绕。一时剑收风散,空中手相牵,飘然而落,梅雪如雨,拂了一身还满,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练得好!」啪啪的掌声响了起来。
  白慕飞眉头一皱,黑帝这个讨厌家伙,真是败坏心情,「猫儿,别理他,我们走。」
  黑帝笑吟吟地道:「怎么,见了我就没好心情,见了白帝,你们的心情就非常好?」
  没有忽略何昭宇眸中一闪而过的隐痛,白慕飞咬牙,「我管你什么黑帝,敢胡言乱语,白爷爷一样砍了你!」
  黑帝放声大笑,「我真是佩服你啊,白慕飞,明知自己的心上人曾与别人云雨欢爱,居然忍得下这口气?这等大度,世上也找不出几个了。」
  五雷轰顶!
  沉浸在幸福中两个人,顿时觉得生生从天堂堕入了地狱。
  何昭宇只觉胸中狂潮巨浪翻腾,心口剧烈绞痛。
  原来,白慕飞什么都知道了……
  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以为能永远隐瞒下去,根本料不到风暴来的如此之快……
  白慕飞眼睁睁看着何昭宇的脸瞬间消失了血色,目光一片空白,如坠冰窟,寒意直透身心,脑中灵光闪过,前后的事立刻连成一串。
  不可原谅!
  眼中进出的杀气令阳光也冰冷,「一切全是你设计的……」
  白慕飞抑制不住心中悲愤,星魂起,挟着点点星芒,刺向黑帝。
  黑帝无所谓地笑笑,即不躲闪,也不招架。眼看一剑穿心,白慕飞猛然醒悟,急凝内力,剑尖剌破了黑帝的衣服,堪堪停住。
  内力反震,白慕飞胸口一痛,更兼急怒攻心,一口血喷出,白衣上点点艳红。
  罪魁元凶就在眼前,却奈何他不得,白慕飞愤怒之极,猫儿的痛竟这样血淋淋地被挖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猫儿……怎受得住这般当众羞辱?
  白慕飞一时间惊得手脚冰凉发颤,慌忙转向何昭宇,却见寒光乍闪,剠痛了眼睛。
  纯钧去如雷霆万钧,毫不留情,黑帝肌肤上已感到森冷的剑气。
  黑帝人却完全呆了。
  何昭宇的心情他能清晰地感觉,凄苦、悲伤、无奈、绝望:心里绞起来的痛,贯穿五脏六腑,呼吸为之窒。
  绝望,万念俱灰的绝望,冻住了最后一点希冀,黑暗无边无际……
  黑帝从未体验过这样沉重的痛苦,盯着何昭宇刺来的剑,身体居然无法移动分毫。
  犹自不敢相信,何昭宇真的要杀自己?难道他竟欲放弃生命?冰冷的剑尖刺入胸口的感觉如此清晰,彻底打破了黑帝的迷梦。
  「不!」
  凄厉的叫喊响彻云霄。
  星魂破空而至,猛地架住纯钧,「铮」的声若龙吟,白慕飞手腕剧震,何昭宇的内力竟汹涌如潮,剑势只顿了一顿,刮着星魂的剑身,丝毫不停,继续向黑帝胸口插下。
  纯钧已入肉一寸!
  「猫儿——」
  白慕飞大吼,目皆欲裂,星魂奋力向旁一拨,哪知纯钧顺势向上斜挑,自黑帝心口到脖颈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剑尖已奔向咽喉。
  就是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白影一闪,一只手抓住黑帝的衣领向后力拖,同时伸指在何昭宇剑身一弹,加上白慕飞的内力齐进,纯钧再也拿捏不住,脱手飞上半空。
  空中寒光一闪,剑已直坠而下,「噗」的插在黑帝脚前,剑身上道道血线杂乱地流入雪中,犹自晃动不休。
  白帝五指如风,疾点黑帝胸口十余处穴道,伤口喷出大量的血,将雪地染红了一大片。
  「青铜,快拿凝玉膏来!」白帝大喝。
  「凝玉膏、凝玉膏来了……」青铜吓得都呛了音,飞扑过来,手忙脚乱,只管把瓶裏的药膏向黑帝伤口上倒。
  白帝镇定异常,「白慕飞,带何昭宇离开,玄冰失血过多,他也会有感应。铁心拿茯苓丸给何昭宇服用,银叶去找星河过来。」
  黑帝仍旧呆呆地看着何昭宇冰冷的眼睛,喃喃道:「你真要杀我?真的要杀了我……」
  「你难道还没领教过何昭宇刚烈的性子吗?」白帝几乎要怒发冲冠了,要不是听见白慕飞的叫声及时出来,何昭宇必定一剑刺死黑帝!
  白慕飞立刻发觉何昭宇的脸色已由苍白转为灰青,仿佛身上的温度迅速退去,不由分说,拉着他便掠向村外。
  何昭宇眼中的决绝让白帝心惊,这种神情他好像在哪儿看见过。
  宁可性命不要,也要杀了黑帝,再联想到白慕飞的神色,白帝已大致猜到黑帝搞了什么鬼,强自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黑帝和何昭宇性命相连,他非掐死黑帝不可。
  黑帝身子一软,颓然倒下,隐约意识到,他似乎做了一件平生最大的错事,一件不可挽回的错事!
  白帝哼了一声,将黑帝横抱在手,大步向屋里走去。
  一地的梅雪已被践踏零乱,碾为尘灰……
  山风凛冽,吹动起蓝衫,单薄的脊背挺直,刚硬如铁,沉静的眸子深邃不可测,看不出任何东西。
  白慕飞没来由地心慌,这样的猫儿他最害怕,封闭了自我,谁也碰触不到他的心。即使拥抱在怀,也感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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