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046红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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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克伊……」
低沉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下颚的皮肤被舔拭,火烫的舌向下延伸,我知道他在吮吸我胸前的伤痕。后庭的冲击一次强过一次。热流,在全身流窜!
「到底——为什么?卡克伊……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我……」几乎说不出话,但是内部的摩擦、后退和轻微的动作却明显在催促我的坦白。
眯起的眼睛能看到一扇窗。一扇透过树丛,却依旧有着强烈存在感的窗。窗后的黑暗中,一个男人正站在那里,看着我。用那种估量的、冷冷的眼神看我——
「今天……是我的……忌日……」
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在我灵魂深处的什么存在,像是包裹住心脏的琉璃薄膜变得粉碎、刺进肉里。
很痛啊——
「哈……啊,啊啊——」体内最脆弱而敏感的那一点被执着地冲击,他用力咬住我胸前某一点的尖锐痛楚和那快感混为一体,电击般穿透我的脊椎、直通脑部!
身体痉挛、抽动,我能感觉到自己将体内回旋的炽热喷吐出去,但是快感没有停止,后庭不由自主般地紧缩,内部强烈而清晰地感触到他的存在,感受到那直达身体内侧的热流!
窗后的男人笑了。得意的看着我,带着胜利的笑容。
「不,不要!我不要……」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无法说出别的词语,我扭曲着手指紧紧抓住身前的男人。
不要再出现了……父亲,我不要这种感觉!
***
恢复普通情况的皮肤触觉在渐渐恢复,我能感觉到有人在拍我的背部。是谁?我无法看清。脑中和眼前晃动的似乎都是那张无法磨灭的脸孔,那对莹绿色的眼睛——
「好了,卡克伊,没事了,不要哭。」背后的拍抚、笨拙的安慰句。低沉的声线……是谁?那不是他的声音。不是……
「不要哭,卡克伊……已经没事了……抱歉……不要哭。」
一只手在抚摸我的脸,温柔的触感,擦拭掉我脸颊上的液体。
睁开眼睛看到的黑暗中,是那张熟悉的男性脸孔。
「狄瑞……」叫出那名字,随后而来的是笼罩我的黑暗。
他似乎笑了。笑了吗?我的傀儡……
温暖的离开惊醒了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昏黄灯光……熟悉的景致。
我的房间?
侧过脸,可以看到灯光下男性的剪影。
「狄瑞?」声音很干涩,是因为刚才大声叫喊的缘故?
「嗯。」没有更多的话语,我看到的是已经恢复平时表情的男人。
「你把我带回来的?」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衣服也替换过。
「是的。」他没有靠过来:「别起来,好好休息。」
动作停了两秒,我还是躺了下去。自己的被褥显得有些冷——和刚才高热的激情相比。
片刻的沉默,我告诉自己应该恢复冷静了!
「没错,很晚了,你去休息吧——明天公爵来了以后让纳贝蓝叫醒我。」
「是。」听不出感情的回答,然后光芒远离了。随着脚步声的远去,他带上了门。
挥动酸痛的手臂张下门口结界,然后——灯光熄灭了。
在床上蜷缩起余热未褪的身体,我让黑暗和微冷的被褥包裹自己……
***
我知道,我在做梦。
只有做梦才会有这种昏黄的摇曳灯火,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才会看到这片满是裂痕的石制屋顶,只有做梦的时候,才会满身冰冷的……血液。
可是,浑身都不能动。既然是梦,为什么不能醒来?为什么还要在这片可怕的宁静中,—动不动的等待下去?等待的是什么?是死亡?还是……
一些别的东西。
石室里没有温暖,仅有的体温也伴随着血液从我的体内流失、蒸发到空气中、被石头吸收。胸口的伤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痛了,彷佛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开口,让我的血液从那里流走——仅此而已。
自从因为失血而浑身无力以后,手脚上的镣铐就被除了去,可是那麻木的感觉却更深地占据我的神经,流窜在我的体内。
手和脚,仿佛都已经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就和我身下的血液一样凝固、冰冷。
唯一清晰的感觉却是下体,那深埋于体内,细小、冰冷的固体。那种金属的温度仿佛要驱逐我所有的血液、赶走我所有的体温。它让我的身体浙渐变冷、僵硬,像是要把我变成和它一样的金色固体。
那种力量烧炙我的身体内部,时而冰冷、时而火热。
可怕……真的很可怕啊……
然后,黑影被灯光投射在我头顶的石头上,熟悉的笑脸进入我的视线内。
分辨不清是温暖还是冰冷,粗糙的指腹摸索着我的脸颊。熟练的动作,就像他过去一直做的那样。然后,蛊惑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今天的感觉如何呢?我的小钥匙……『温床』很舒服是不是?这种年轻的力量就是你所要的,对不对?」
明明面对着我,我却知道他说话的对象并非是我。他看着的……用那疯狂而怜爱的表情看着的,是我身体内部的「钥匙」……
「不要……这样。」说出口的声音完全不像我自己,那破碎得仿佛只是杂乱的音符:「好难过、好冷……父亲……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叫他,叫的却不是眼前的躯壳,而是那深藏在内部、被压抑、被封闭的部分——如果那部分还依旧存在的话。
或者说——曾经存在过的话。
脑中为何总是记起他第一次看到我时的那种眼神?为什么总能记起在庭院玩耍的时候所看到的,那双在窗后凝视我的眼睛?
带着嫉妒——渴望。
我想伸手过去、想抓住他的手。可是手臂却完全无法动弹:「父亲……我做错了什么?我会改正的……不要这样了好不好?好疼、好可怕啊……父亲……」
眼泪滑落下来,融化掉耳边那几乎已经凝固的血液——是啊……我身下都是血了呢……从头到脚,都躺在血泊中!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父亲才露出这样可怕的表情?
手没有动过,所以一定是他拉起了我的手臂。温暖的唇碰触我的手背,感觉却冷得刺骨。
「嘘……不要害怕,卡克伊。很快就会结束的……相信我。静静的,好吗?小钥匙要的只是力量,让它得到你的全部,一切就会结束的。乖……不要害怕哦。」
温柔得就好似过去的父亲,但下体承受的侵入感却是刺痛而寒冷。
「呜……」
那坚硬的东西固执地在我体内挖掘、寻找,然后抽离……寒冷和炽热都离开了我的身体。只因为父亲所说的小钥匙现在正在他的手中放着冷冷的金属光芒——那上面红色的石头,就好像我身下的血。
「看,卡克伊,很漂亮的小东西,对不对?」
父亲爱怜的表情和语气都是针对他手中的钥匙。他吻着它、用唇摩索着金属的表面。钥匙的光芒是一种淡金色,很刺眼。
「很快了,卡克伊。很快就要结束了哦!」依稀的感觉,他放开了我的手,熟悉的大手摸索到我无法动弹的双腿,拉开、抬起——我知道他接下来想要的是什么。
「不,不要。父亲……求求你不要……这样……」挤压进来的痛楚、多日以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但是那种压过胸口痛楚的感觉还是让我扯出破败的声音:「很痛……父亲……不要了……求你……」
浑身都无法动弹,唯一自由的只有声音和眼泪而已。我能感觉到下体的冲击让胸口的血液流得更快,身体内侧……除了被强行进入的地方外,空荡荡的——似乎连一滴血液都不剩。
为什么……还不停止呢?这不是一个梦吗?
身体被摇晃,上半身被那熟悉的手托着后脑抬起。自下而上的冲击让痛楚更为强烈。
为什么父亲不停止呢?他已经听不见我的话了么?被钥匙的魔性封闭了灵魂……已经不再是我的父亲了么?
不能停止眼泪,也不敢停止呼唤的声音。好害怕只要一个停下,就真的、永远都、找不回父亲来……
就算是假的也好……就算只是伪装的温柔。拜托你——回到那个我所熟悉的父亲!
眼泪中,视线内只有那熟悉的脸孔。灯光在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哀伤的阴影。为什么要哀伤?父亲……痛的是我,不是么?还是说,在身体的内部、灵魂的某个角落,你还是我所熟悉的「父亲」吗?
或许……不是。
另一个声音就这样在我心中响起,仿佛之前的岁月里它也一直在那里一般。
这一直都是父亲的目的——他的期望……真正的期望!
这样的话……我的身体和所有就给你吧。只要你想要,不论是作为钥匙的温床、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只要是你的希望。父亲……
血液也好、力量也好、灵魂也好……只要是你真正的期望,那就……全部拿去吧!
身体内侧的转变不是因为那已经习惯了的热流,而是一种更深刻、仿佛从内部切开身体一般的痛楚!好像是跟着所有的血液,连骨髓都要破体而出、离我而去!
体内能够感觉到父亲的烫热,但更热的,却是从父亲托住我后脑的手中传来!一瞬间——无法明白发生了什么,手,突然就这么可以移动了!慢慢的、僵硬地抚上面前之人的脸孔……
体内那种剧痛还在持续着,疼痛甚至传达到胸口那早就麻木的破口,让它也跟着痛起来!父亲的表情改变,在莫名的金色光芒中,我看到一张恐惧的脸——
随后,他一把抓住了我依旧颤危的手,张口似乎说了什么……
听不见——耳内充满了强烈的耳鸣,仿佛有什么汹涌的东西吞没了身体、吞没了灵魂!我好像说了什么,但是连自己都听不清。手被引导到他嘴边,然后张口——狠狠地咬下!
痛,那不是最可怕的……真正残酷而可怕的,却是那从手背伤口涌现出来的、和父亲一样的……
金色的血液。
不!
我以为自己是大声地叫出来的,但是在黑暗中瞪大眼睛以后,耳边却只有轰鸣的寂静。绿色的月光像是利剑般从窗口照射进来,划破我头顶的黑暗,最后刺入白色的天花板。
身体汗湿、冰冷、麻木。眼睛仿佛还能看到刚才梦境中最后的金色、他脸上的恐惧、绝望、以及……最后凝结在他脸上的解脱。
「对了,那只是梦。」抱住自己的手臂,手心感觉到的都是汗水:「只是恶梦而已……」
颤抖……在颤抖的是我的身体吗?真是太可笑了……事隔那么多年,至今我还会为了仅仅一个恶梦而发抖?
自己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被褥和自己的手臂无法让我感到温暖,唯一发烫的是胸口那小小的钥匙,没错,父亲最后得到了解脱。摆脱了钥匙、拥抱了死亡。可我呢?我自己的选择。永远、孤独的……生存下去。
「够了!不要再想了!」用力将自己重新丢回床榻,我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大声地命令自己——
「不要再继续回忆了!早该忘记了不是吗?从那天起就决定不再将自己交给任何人、不再相信任何人,不是吗?不要再想下去了!」
月光十分晦暗,黑暗则像是化为了实体,不停地挤压我、包裹我。意欲让我窒息、寒冷、恐惧、以及孤独。
「够了、够了、够了!」更大声地叫出来,抱着自己的头蜷起身体。我只想将自己永远藏在任何东西都找不到的地方!「一切记忆、回忆、感情……全都够了!放过我、放过我吧!」
翻过身,错乱的思绪、麻木的皮肤……我只能感觉到一种很烫的液体越出了眼眶,滚落到脸颊边的被褥上。
泪?「不会的、不会的!我早就舍弃这一切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来纠缠我?放过我!」
脑中过滤般闪过很多人的名字、几乎是所有身边的人的名字。像是魔咒一般,我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念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父亲、公爵、霍林……帮帮我、放过我吧……巴尔卡司、纳贝蓝……」嗓子好痛,但是一点真实感都没有。眯起被眼泪充斥的眼睛,我看不到东西、看不到黑暗。我在呓语……连我都不能理解自己的语言:「好冷……放过我吧……」
什么都没有的泪光中,突兀出现的,是一双手。迎着我的、一双结实、粗糙、大大的、男人的手。那双手向我张开、向我伸来。
忍住颤抖、抹杀犹豫,我的手动了。松开掌中捏握的被褥,直直地伸向那对我张开的手。
手臂伸到了尽头,幻境破碎了,消融在空气之中,我所抓住的只有无形无状的黑暗,满手的黑暗……
跌落的手掌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一个翻身将自己的手臂压在身下,想借由这个动作来隐藏那刚才瞬间的软弱。
「笑吧,你们都笑吧!钥匙啊……我原来还是一个一点都没有改变的软弱家伙。我至今都只是一个对那种愚蠢感情抱有希望的笨蛋而已……」
喉咙干涩,在说话的时候能够尝到眼泪的咸涩。胸口那早就不存在的伤口又开始疼了,痛得仿佛要裂开。
心……那种并非实质上的心。
是感情?魔族也有吗?我……也有心……也会痛?
「不可能的……这只是恶梦而已。夜晚、骚扰我的恶梦而已……」我说的究竟是些什么?也许是命令自己的句子?或者是催眠自己:「是的,只是恶梦……所以,放过我吧,你们……这只是夜晚的恶梦而已,只要到了明天早晨……」
大喊大叫造成的沙哑、浑身的麻木、寒冷。一切的一切只化为疲倦将我裹紧。意识开始向着什么都没有的梦境国度游离:「只要到了早晨,恶梦就不再……」
沉睡前,在脑中勾勒着白天的景象。把软弱的自己和恶梦一起埋葬吧!只要到了白天,我还是原先的那个我。
脑中勾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