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习作+第2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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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 : 水森静 Date : 18…04…2005 16:55 Line : 2065 Read : 163
'1728' 爱的习作+第2部
爱的习作 by:
水森静
我们的相遇就好像玩笑似的,但我真的没有半点恶意。
五月份的学生会总选举之后,要进行第一次的见面会。就任副会长却没有半点感谢之意的我满脑子都在打算着怎样推托掉,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学生会室,就这样看到了坐在会长席上的人物,顿时呆住,因为那个有着高贵、清爽、用水灵灵形容也不为过的美貌的人实在是太醒目了。
新会长看到我,立刻站起身来自然地微笑着。
“是副会长小田桐晓人吧?我是担任本期会长的普通科的二条和规。”
这问候的声音让我所有的紧张感都变成一句轻浮的话冲口而出。
“真是超绝清洁感的脸啊,就好像没长那东西一样。”
回答我这派赞扬的是,对方抽搐着脸颊的大骂声:“你、你把我当傻瓜吗!!”
于是,本来就很不怎么样的普通科与艺术科之间的关系又增添了新的裂痕。
私立永林学院,我们这所宣扬知德感之调和全面教育精神的学校分成普通科和艺术科两部分。
普通科是初高中一贯制教育,高中部门加上考进来的外部考生共有六百几十个学生,艺术科高中部则有三百余人,又分为选择了雕塑的我所属的绘画造型专业与摄影、影像专业。
把学校指定的制服穿得中规中矩的是普通科的学生,作了这样那样的重新加工,穿得有特点是艺术科的学生。
坚定地固守着校规的是普通科学生,以打破校规为乐的艺术科学生。
在学校用地里,镇座正东、保持着大正时代炼瓦洋建筑风格伟容的是普通科的校舍。
正西边,汇聚了现代建筑精粹、不知该说是优美还是离奇、好像美术馆或者音乐厅似的建筑是艺术科校舍。
因为彼此的校舍远隔西东,平时很少交流的两科学生会怎样把对方看扁也就可想而知了。
在共同使用的特殊教室楼、学生食堂、操场和体育馆里,时不时会发生一些小磨擦,但双方不是软弱的优等生就是无用的艺术家,所以只有磨磨嘴皮子就完事的程度。这种带着恶意的无言的斗争看上去不可能有完结的一天,又方都在表面上微笑着,但水面下充满了小气巴拉的阴险记恨。
矛盾越积越多,发生大爆炸只是个时间问题,我这么认为。
“比起操那些心来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晓人同学。”
这样断言着的是艺术科摄影班的新锐,学生会书记安云野洵。他运用着他那混血儿特有的白皙,雕像般分明的容貌和眼角稍稍下垂的色素淡薄的眼睛,让多么难以攻下的女人都成为他的囊中物,是个到高二就看女人的裸体看到饱的腐烂外表。只有摄影技术是无话可说的赞,曾在胶片公司主办的选拔赛上两次抱了大奖回来。
“快点跟二条恢复邦交好不好。新学生会都成立一个半月了,你们俩还在那里酝酿险恶气氛,害我和小琴里都情绪低落了。”
走向特殊教室楼三层的学生会室的路上,洵对我说着自我中心的建议。
“今天就要说服小琴里当模特儿,绝对要做到,然后就……嘿嘿嘿嘿!”
赏了那个笑得很恶心的好铯假面轻蔑的一瞥,我推开学生会室的大门……但是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站在眼前的是目前洵的攻略目标普通科的才女,会计佐仓琴里。
“哇~我赢了,小田桐君!”
还是一样的带点脱线的感觉,露出开心的笑容,吐出异次元般的发言,真是个无法理解的女人,也许是脑袋好得过火就会变成天然白痴了。
“小琴里,三天不见了,你好吗?”
洵这个混蛋,发出过到暑假之羊要让这个楚楚可怜的娃娃脸迷糊少女脱衣的豪言壮语。当然,脱了衣服摄影之后,肯定是顺理成章地一口吃掉了。
“呐呐,我从很早以前就拜托你当模特儿的事怎么样了,又不是裸体的,你就爽快点答应吧……”
洵的话“咚!”的一拳敲在墙上的声音被打断了。
“安云野!你又在对佐仓做不三不四的事!”
把我推开挡在洵面前的,是留着三开开发型,戴着粗黑框眼镜,好像大阪特产“吃我吧娃娃”一样的普通科特进班班长。这小子似乎是也迷上了佐仓,明明不是学生会成员还老跑到这里来,履履阻挡洵厚颜无耻的求爱。
我丢下在门边三足鼎立吵嚷不休的家伙们,进了房间。
忘了说,我们永仓学院本着对两科学生公平起见,会长和会计是从普通科中选出的,副会长和书记则出艺术科选出。不过从会长与会计这些重要职位由普通科担任这一点,学校方面的真实用意已经得到了充分体现。
想着这些有时没的,我在摆成口字形的长条桌上端坐下来,与从准备室出来的二条和规正对上眼,那张好像写着“你很碍眼”的脸唰地一下转向旁边。
做出一贯的反应后,二条把手里的复印件摆在桌上整理起来。
“喂,那是会议要用的资料吗?”
“是。”
干脆的回话也是一贯性的。
“要不要我来帮忙?”
这句话多少还是要说的。
“这点事一个人来就好。”
于是我就乖乖地坐在那里了。二条默默地做着分开复印件一份份钉好的工作,完全不在意我的样子。
与他那的脸孔不合的,他相当好强。这一个月来他的工作量是可想而知的大,但他没有依靠任何人,也没有发生任何示弱的声音,全部一个人默默地处理了。实在太出色了,反而不够可爱。
我叹了口气,毫无顾忌地盯着完美主义的学生会长侧脸看。与清洁与纯真等等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单词相称的、给人以洁癖的美貌,一百七十八公分的身高(是根据他与我正面对立时,眼睛的高度大约比我低四公分的印像推定的),很完美的八头身比例,手臂和腿都很修长。开学典礼的时候,艺术科从深长们到讲师们争相邀请他做模特,还传为一段佳话。
面对这样的二条,唯一说出“那种像喷着消毒药水绷带一样的类型,拍起来简直一点趣味也没有”的,就是色狼假面洵了。
“晓人是个好男人,但是看起来又不良又吊儿郎当是个难点。你这一匹狼似的感觉就是让女孩子退避三舍的原因啊,对着长得不错的女孩子都会毒言毒语地说‘哼,大爷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丑八怪,滚开!’的样子。”
……觉得他说得太过分的莫非人有我一个人而已?
“从整体的感觉和魅力来说,完全是晓人占上风,二条一点魅力也没有。”
说我赢了没什么,但说二条没魅力可是太武断了。
我凝视着重复地整理纸片后钉好的二条,从颈到肩,然后到腰部的线条。那微妙的线条,绝妙的起伏,坚持做着什么运动的人特有的、和谐的背部肌肉的动作,不知为何刺激着我的记忆,给我一种在哪里看过的感觉。
视线从背移到嘴唇上,那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
胸口掀起一阵不舒适的骚动,这个人散发着无论如何不会爱上人的感觉。
我静静地站起身来,走近二条,对着身体的对方低声细语。
“交给我来做吧。”
“我,我说过不用了。”
声调变高了,二条在逞强。他向后退了一步,平常会有人讨厌另一个人到这种地步吗?
“我说,二条。”
“够了,你回去,有你在我没法集中精神。”
他用言语筑起一堵高墙,总是这个样子,顽固地拒绝我。
我又叹了叹气,垂下头,把前发拨上来。
又是这种结果,就是因为讨厌我在初次见面时的玩笑吗。麻烦死了,早知道他是这么刻板的人,我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啊,是吗,那我就毫无顾忌地回去了。”
我丢下这句话转过身,推开洵他们似的走到走廊上,刚一出去就被佐仓蠢兮兮的声音叫住。
“小田桐君~你要回去啦?”
“我留下来会让二条君分心。”
我敷衍她,可是这个异次元女人大吃一惊地握住了拳头,开始用强烈的口气说起来:
“那个,请不用误解二条君~他呢,真的是个很努力的人,虽然有点太过防备人了~但他真的真的~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刚刚才被那个人用冷冷的态度拒绝啊。
最后只好干笑了两声,而佐仓却报以一个微笑,又补上一句。
“二条君真的非常喜欢小田桐君呢!”
开什么玩笑,你是哪根脑筋短路才得出二条喜欢我这个结论的啊,根本不可能。
佐仓挤到放弃状态的我身边,啪地冲我挤了挤眼。
“爱是最强的,所以,没问题呦”
啊啊,异次元把我侵食了……
“相信最强的爱,无论如何请好好相处呦~和二条君~~”
午休时,把我拉到艺术科校舍地下的工棚,洵又提起我和佐他昨天的会话来(看来他是偷听到了),他看着时常带在身边的尼康取景窗说道。
“既然你知道原因的话去道歉啊,第一次见面开的下流玩笑真的对不起什么的。”
我拨落削掉的粘土,拉着脸回答他。
“那种程度的玩笑而已,我干嘛要道歉?”
“那就要这样硬梆梆地过下去?直到你们的任期结束?”
我的额流满了汗水,四周充斥着粘土与石膏的味儿。
洵按下照相机的快门。
“二条是高中考进来的,我们学校可是很难考的哦,这样都能编进特进的顶尖班里,很厉害啊。”
哦,我低声念着后退一步,在稍远的位置审视我的作品。这是一匹扬着长鬣嘶鸣的骏马的头部。我多少次换着不同的角度做了设计,还参考了解剖图,完全捕捉到了它的形体。但是我拨了一下回转器,这匹马没有一点生气,它什么也没表达出来,感受不到任何力量,只是个粘土块,从外表上看来很好看的粘土块而已。
我把竹刀放在雕塑板上,自嘲地笑了笑。
虽然心里很清楚,但我无能为力,现在也没有重新再创作的气力了,从根本就已经放弃了……是啊,一直是,从一年前的第一次展示会进这个高中初次制作作品里就一直是这样了。
面对绝望而呆然的我,洵补上一句。
“小琴里和二条在交往。”
这意外的发言让我惊异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洵,他用照相机的镜头代替那有点下垂的眼睛看着我。
“他们是青梅竹马,因为有小琴里在二条才入校的吧。
他提供着情敌的情报。
我用喷雾器在作品上喷了些水,覆上湿布,在洵旁边坐下来。
他递给我一罐咖啡,我一口气喝掉一半,眺望着高处换气窗外的雨丝。时值六月半,离梅雨放睛的日子还很远。
“你放弃了吗?”
“对手越多越有价值,高岭之花我更是大大地喜欢哦。特进班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成绩,模样超群,又相当地有器量。”
“如果以此为基准的话,二条更是高岭……”
说到这里我马上闭口,洵很开心似的奸笑着。
“哦呀?晓人君有这种艺术家才有的兴趣啊?”
“笨蛋,我又不是你。”
我闷闷地一口喝掉暗色的液体。
洵把视线转到布盖着的我的作品上,说出我不想听到的话。
“展示会的作品进展不顺利是吧。”
工棚里并排着许多用布和塑料袋包着的等身大的塑像和胸像,它们的主题是“头”,哪一个都是为了七月初将要举办的校内展览而做的作品。
我们艺术科的学期评价是以展示会出展的作品决定的,当然也会有平时的测验,但最重视的还是作品。
而且这个展示会也会有毕业生中的专业艺术家带美术大学的教授、画廊的经营者或出版社的人士来参加,是个推销自己的大好机会。
“你呢?看你一付从容不迫的样子。”
“还好啦,不过能找到更好的素材的话,我马上就换。”
把及肩的长发拨到后面去,洵盯着我。
“晓人啊,你是在快乐地创作作品吗?”
我默默地转开视线。
“……差不多该试试了吧?恋爱?”
他抬起头来,瞥了我一眼,说出我听到耳朵起茧的台词。
“你才是,还要被罪恶感折磨到什么时候?谈个认真的恋爱吧。”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一定听到了却仍装作没听到的摄影师将视线追逐着窗上的雨丝,说出无关紧要的话。
“好大的雨啊。”
“不行了,我放弃。”
我刚丢下工具,脚上立刻就吃了木杖叱责的一击。
“做什么,竟然偷懒,臭小子太没毅力了。”
“老、老头子……”
我揉着被打的腿,瞪向攻击我的白发爷爷。身高才刚到我的胸口,身穿规矩的三重西服还结着蝴蝶结,仿佛大正年间的风貌一样,看起来非常地滑稽。这样的爷爷呵呵地笑着,挥起最喜欢用的手杖。
“什么老头子,叫我罗丹大师,小田桐啊。”
“居然虐待你可爱的学生,你这个坏心眼的一只脚都踏进棺材的老头子,快点翘辫子好了。”
“嘿嘿嘿,真可惜,我有看着你一直到毕业的非常勤务契约在哦。唉,有这么个没用的弟子,老师可太辛苦喽。”
“……我踩扁你哦,老头儿。”
看到我真的抬起一条腿,老头子立刻敏捷地逃到别人那里去了。我斜前方正在细刻“头”的耳朵部分的三年级的洼井学长笑了起来:
“敢对野丹那么说的也只有小田桐你了,他还真疼爱你呢。”
野丹是老儿的绰号(本名叫野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