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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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人,你这些长须,弄得我好痒呀……」
染着情欲的声音略带着情事的低哑,听得出十分动情。
「殿下,您真美……您……啊!」
同样暗哑的声音,喃喃的轻响着,忽然,一声凄厉的闷吼。
云起看着包裹在血红的纱巾中滚到脚前的头颅,视线与那双怒张的眼睛对个正着,那眼睛里的惊惶与不能置信,让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什么人!」
一声冰冷的低喝,随着一只冰冷的手缠上脖子的一瞬间,落在耳边。
云起抬头,落入眼帘的是一具赤裸裸的身躯。
修长,匀称的身体,有着玉一般的光泽,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是鬼斧神工所刻画的一般,细密的汗珠,沿着光洁的颈部缓缓地滑过锁骨、胸部、腹部及……
云起的目光随着那些细密的汗水,滑落在双腿之间的细长毛发间,身体不由自主地一热,呼吸不禁乱了一拍。
大概是云起的视线中的欲望被云落察觉了,那双从冰冷到惊惶,又从惊惶到恼怒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温润的少年,沾满了细密红痕的胸,急促地起伏着,雪白的牙齿狠狠地咬了一口因为情事而显出几分淡绯色的嘴唇,转身欲走……
云起以着深幽的视线注视着那个转身准备走出他视线的人,心头一阵苦涩,一个念头从心底浮了上来。猛地走上前一步,一只手拉住了云落冰凉的手,另一只揽住了那纤细柔韧的腰肢,贴耳在那冰冷的耳边,轻声道:「落,为什么要跑?」
云落伸手,想要拉开那贴在手腕和腰际处的温热,可是那两只手却仿佛黏在他的身上一般,怎么也拉不开。又羞又恼,转头看着那张温润的脸庞,喝止的声音却被一双丰厚的嘴唇紧紧地封在了喉间:「放……唔……」
温柔的唇,轻柔的封住了冰凉而颤抖的唇瓣,唇齿相交,魂相授予。
云落怔怔地感受着那突然而至的吻,温热的舌,挑开他的唇滑过他的口中,轻柔却固执地吸吮着他的舌,让他刚刚经受过一场情事的身体禁不住一软,心,咚咚地跳着,整个人都开始发热,热,好热……
就在云落迷乱之际,侵占着他唇舌的云起却拉开了脑袋,分关的唇舌间拉着缕缕的银丝,在冰冷的宫殿里留下了渐浓的暧昧。有些茫然地张开眼睛,云落看着那双凝望着自己的眼眸,那是一双温润如水的眼,盈着浓浓的情意,却也夹杂着隐匿在最深处的悲哀。
悲哀。
为什么是悲哀?
正在疑惑间,身后刚刚被侵入过的地方,探进了温热的异物,那是……云落心神一凛,迷乱的神智重新恢复,伸手拍开云起,脸颊换上了冰冷的表情,只是那如玉肌肤上的红潮让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威慑力:「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我是你哥哥!」
缩回手,看着云落羞恼的表情,云起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抬起眼眸,哀戚地道:「哥哥……你明知道,那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只是,只是一个……」
云落心头一震,不由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那双眼睛里的情绪,让云落觉得眼前的人仿佛就要从他的眼前消失一般。有些不安地退后了一步,却马上被那双温柔的手揽得更紧了。腰间的力量,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揉碎,一种异样的感觉笼罩了他,正在他想要开口相问时,耳边喷吐着的气息,轻轻地滑过了耳垂:「落,就属于我一次吧……」
云落浑身一震,还来不及拒绝,他的身体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拧起了细致的眉,他有些不悦地沉声道:「放开我!云起!快放开我!」
隐含怒意的声音在冰冷的宫殿里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回音,云起脚步一顿,垂下眼睛与那双眼睛饱含着怒火的眼眸相对,苦笑着摇头「不,这一次,我绝对不放。这是……最后了……」
「最后?」
听到那带着不祥气息的两个字,云落的眼睛一暗,讶异地开口。
云起笑了笑,并不回答,他抱着云落赤裸的身体,走到了床前,看着那倒在床上的无头尸身,眼眸间却不动声色。将云落放在大床干净的一侧,然后伸手拉过大床上凌乱的被子将那具尸身卷了起来,推到床下。
抬头看着床上坐起身的白皙身体,云起闭眼片刻,张开眼睛时,眸底已是一片清明,更多的是决绝。一次,就这一次。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最后的一次,或许也是唯一的一次。
不容许云落躲避,云起将自己的身体压了上去,手压手,脚压脚,将那修长的身体紧紧地按压在泛着血色的妖艳牡丹花瓣里。
「你、你敢!」
云落的双手被云起紧紧地压在床上,脚又被紧紧缠住,心里不禁又气又恼。眼前的状况不受他的掌握,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安与害怕。
「喜欢。」
云起低头在那张美丽脸颊上烙下轻柔的吻,迎着那双因为他这个突然冒出的字眼而惊诧着的眼睛,柔声道,「落,我喜欢你。」
热,好热。
云落听着那温柔的声音传进耳中,整个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一般,一种甜蜜却又适着酸楚的东西涌了上来,嘴唇动了动,想要驳斥,一张口却发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飘出的只有甜腻的呻吟。
「嗯……」
身体上落下了一点又一点的吻,整个身体不一会的功夫就变得热烫起来,身体里面因为这温柔的吻,好像着了火一样,让云落烧得口干舌躁,心烦意乱:「你……」
云起的手,温柔地捂住了云落的嘴唇,将那未竟的话语堵了回去,温热的嘴唇在那一点点的红痕上轻轻啃咬,用新的痕迹去覆盖住旧的:「什么也不要说,落,你只要记住,为了你,我可以抛弃一切,包括……」
包括性命……
仿佛是察觉到了那话语深处的以为,云落有些失神,看着这样的云落,云起松开了对那美丽躯体的箝制,修长的手指滑过那比丝绸美的肌肤,一点一点地在那敏感的身体上燎起情欲的火焰。
「嗯……」
早已经习惯了情事的身体,感受到修长的手指闯进内部时,还是惊慌地一发出一阵颤抖。
修长的手指在密闭的穴口上滑动,然后一点一点地按压着进入。之前才承受过另一个人的穴口,泛着娇艳的玫瑰色光泽,修长的手指探入的瞬间,黏稠的白色汁液便自指下那泛着瑰丽色泽的皱折之间渗了出来。
「啊……」
一声难耐的轻喘,从云落微白的嘴唇间逸了出来,在静寂的宫殿里,听起来份外的清晰。
「落……」
听着那声甜腻的呻吟,云起温润的脸庞上浮现出痛楚,他将更多的手指探入那泛着诱人色泽的穴口,看着那绽放着血色的销魂所在,他轻叹一声,用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服,伏下身,抽出手,将自己已经挺立的一部分慢慢地探进去,感受着自己被那柔软、紧窒、湿滑、温润的地方,急不可耐地包裹蓍,「落,我恨那些让你的身体变得这么热烈的男人……我恨你所背负的命运……可是,我……我又该谢谢这捉弄人的命运,落,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好好地记住我吧……记住我……」
热。
好热!
耳边,灼热的气息,喷吐着令人心醉的话语,云落缓缓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一点一点侵入身体内部的热铁,一股钝痛,从交合的部位传了过来。
痛……
有多久没有这样痛过了?
很久了吧?
美丽的晚霞,照在波光粼粼的碧波池边,十四岁的自己,站在曲曲折折的白玉桥上,腥红的血,从他白哲的手指上滑落。
「哥哥,你怎么了?」身后,粉雕玉琢的孩子,一脸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那是谁?为什么叫他哥哥?
看到他满脸的茫然,那个孩子蹲下身,伸手从碧波池里掏起一掌的水,清洗着他白皙手掌上的血迹:「哥哥,不疼,不疼。给阿起疼……」
从那一次开始,他的身体就再也没有痛过了……仿佛他的疼痛,真的只给了眼前的人承受,而此时,是他,是他再次给了他疼痛……
云起凝眸住视着那朵美丽的花朵,被他一点一点地撑开变得恍如丝缎一般平滑,最后承受不住他的进入,一缕鲜艳的红,从连接的地方往外渗出来,让那艳红的穴口仿佛是画了一层胭脂一般,透着一种妖艳的光泽:「落,疼吗?这是我给的,记住,我给的……」
「啊……」随着云起的俯身,身体里那火热的东西侵入到了更深的地方,深到仿佛黑暗冰冷的心,也被那火热点燃。虽然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可是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整个人都仿佛被火烧一般,又热,又麻,又难受。
伸出手,掩住了压在身上那个温润少年的背,云落不由自主地轻声道:「阿起,阿起……」
听着那隐含着痛苦的呼唤,云起不由浑身一震:「是我,落,是我。」
交合的身体,低低的呢喃中开始不断地升温,加热。
「好热,阿起,我好热……」
「热吗?还不够热,还不够热……」
云起扶着云落柔韧的腰脚,一只手抬起云落无力垂落的长腿,抬起腰狠狠地进入,抽出……
妖媚的花朵,也回应着那坚硬的热铁,在它抽出时,紧紧地咬住了热铁的顶端,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将它吞进,在那热铁如愿地狠狠进入时,缓缓绽开,以迎接着那热铁更深的探索。
淡然的毛发间,疲软的事物,渐渐地挺立,美丽的前端滴出了晶莹的汁液,滑落到那形状完美的柱体上,滑落到那带着皱折的双丸上,滑落到那丰腴双股间含着那热铁的花朵上,夹着那花朵中渗出的浓稠,一滴滴地滑落在血色的牡丹上,将那血色染得更加鲜艳,更加诱人。
「啊……」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感受着那火热的侵入,云落闭了闭眼,抽出手,将自己颤抖的双腿抱到了胸口,这样的动作让他丰腴的双臀分得更开,也将那销魂的所在更加迎向属于云起的那一部分。
灼热的热铁,因为云落修长的双腿改变了姿势而顶入到一个深不可测的地方……
「嗯哼……」
一声惊喘声中,云落惊惶失措地听着自己唇间逸出妖媚入骨的呻吟,眼眸轻抬,看着那双温润如水的眼眸中溢出的浅笑,一股羞意忽然涌上心头,他羞怯地转开头,身体却是放得更软了,更加主动地迎合着身上的掠夺。
身体好热,那被刺穿的地方,烫得仿佛不像是属于他的。热,好热……
「阿起……阿起……」
轻轻地呢喃,云落将脸深埋进那个温暖的怀抱,是阿起,是阿起。眼泪,止不住地溢出眼眶,这是属于阿起的温暖与温柔。他会记住一辈子,「快、快些,阿起……求求你快一些……」
「快一些……」
重复着云落的请求,云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加速了身体的律动。
热,好热!身体里好像着了火一样,只有那被紧紧包裹的地方,那急速的摩擦是抒解身体里的火的良方。
「啊……啊哈……阿、阿起、起……」
「啊啊——」碧纱帐里,交缠着的身体倒了下去。
一阵风,轻轻吹过。碧纱帐里,一只修长的手,撩起了那垂落的纱帐,云起拾起抛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穿好。
修长的手系好腰带,整好衣裳的皱折,转回头看着那半敛着眼眸平躺在那绽放着妖艳的牡丹花中的身躯,拾起原本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轻轻地覆了上去,感觉到那具身躯颤动了一下,他低下头轻轻地贴合在那饱满的额头,柔声道:「落,我的哥哥,我会达成你的愿望,请答应我,不要再将你的身体给别的男人,好吗?否则,我在黄泉路上,不会安宁……」
轻悄的脚步一点点的远去,云落猛然坐起身,急急地穿好衣服,奔向墨竹屏风外面那虚掩着的宫门。堪堪走到宫门前的屋檐下时,正好看到那道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那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外。
心,不住地疼着。好疼。阿起,好疼呵……
第八章
康帝三十九年,十月二十八。
从前半夜起,就开始下起了雨,一直到中午还没有停。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年的雨,特别的多,从春末下到夏末,又从夏末下到秋天,整个大凉朝也因此而陷入了不断的水患之中。春末大凉北境十一县才闹了一场水患,累及数十万百姓无家可归,可是没过多久,南方的七县又开始闹灾,又是数十万的人家破人亡,初秋的时候,西边十九县的河道又开始漫过两岸的堤坝涌向两边的村庄……
随着不断加重的水患,大凉的朝廷也陷入了一片无尽的焦虑。
为了防止由于无家可归的百姓们会因此生怨,无数的请款折子,源源不断地涌进了御书房。大凉的国库在此前处理金原十万非战而亡的将士时,就已渐空。银子迟迟无法到位,百姓们的怨言渐多。
眼看危机一触即发,为了以防万一,兵部请折调动兵马前往各受灾地方,可是掌握兵权的巽王爷却将折子压了下来。因为金原一事,文武百官与巽王爷之间就已经剑拔弩张,此时更是势同水火。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更糟糕的事情就在此时发生了,一向身体强健的康帝宣宗祈因为繁重的朝务而劳累过度,倒在了御书房案上。
大凉朝的天空上密布的浓云也渐渐地阴霾了大凉朝廷。
辰时三刻。
禁卫森严的宫城西门,十数辆车队在滂沱的大雨中缓缦地驶了过来。车队走过的地方,厚实的青砖都碎成了数块,拉车的马在雨中哼喷哼喷地喘着粗气,一点点地向宫城靠近。
「什么人!」
守城的侍卫栏住了那队车队,车队最前面,一个穿着蓑衣的人跳了下来,大雨中俊秀的脸庞苍白如纸,侍卫看清楚来人,招呼道:「小侯爷,又进宫了?通行腰牌呢?」
被雨水湿透的云起,哆嗦着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金牌,递了过去,那侍卫翻看了一会,将金牌交还,然后转身对着身后高高的宫门挥了挥手,皮鞭挥动的声响里,车队在雨幕中继续前行,在深深的巷道中发出辚辚的声响。
雨水打在云起苍白的脸庞上,让那张脸上的疲惫更加清晰。
修长的手,将盖在马车上的油布遮好,云起抬头看了看从身边滑过的重重宫殿,一股痛楚从那眼睛里闪现。
不远处,一条巷子里,一个执伞而立的身影让云起悚然一惊。转过头,对着身边的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