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情缠by 相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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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不要无焉知道么?那无焉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无焉就只做爹爹的孩子,无焉也只要爹爹,所以,爹爹也只要无焉好不好?
将身上的被子拉过头顶,遮住脸。
为什么要哭呢?明明决定了要做爹爹的孩子,却还是想哭呢?
爹爹,为何迎接你的时候,你还能谈笑自如的,一如十年前般的抱着我,现在却连多陪我一会儿都做不到?
无焉不笨啊!
你不是说了,以后要把无焉当做唯一的孩子来照顾的吗?为何你却连用平常心待我这点也做不到?
我躲在被子里睁着眼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发呆,不知不觉间昏昏地睡去……
到了第二天,醒容巴巴的跑来,狞笑着来揭我的被子。
“你、你干嘛?”
我拉紧身上的被子拖着脚往角落里缩。
“哼哼哼哼……”
醒容也不说话,就看着我冷笑,笑得我是那个毛骨悚然呐!
绷紧了头皮打起精神全力应战……
裹在身上的被子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其实就是他自己力道小,抓不住)扯走,我一声尖叫脱口而出:
“非礼啊!”
醒容满头黑线的一手按压住我不住挣扎的身子,一手固定我本想乱踢的右脚。
“你是不是想让脚伤恶化啊?”
“咦?”
我停止一切徒劳的举动,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什么意思?”
醒容的嘴角很明显的抽搐了一下,一个暴栗敲在我头上。
“意思就是我只是来看看你的脚好了没!”
“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就好了!”
你当我笨蛋阿?
我点向自己白嫩嫩的脚丫子……
啊咧?
傻眼中……
怎,怎么可能?
真的好了?
我动了两下全然不见昨天的油光闪亮的右脚,还伸出手去戳了戳,确定是自己本来那只,没有被人偷换过。
醒容在一边笑得很是猖狂:
“看到了吧?你那只是伤到皮肉,看起来难看了点,压根就没伤到筋骨。我的‘碧凝膏’一下去,自然消肿了……只便宜了你个小笨蛋!”
大哥,你昨天不是还一脸的冷酷样么?不要变得这么快好不好?
等等,不管怎样,我,我的清白还是毁了啊,呜呜呜呜呜呜……(至:切,不就是看到了两条腿,迢月还把你全身都看光光了。无焉:那不一样啊,那是小时候!至:抗议无效,申请驳回……)
“我、的、清、白……”
我恶狠狠的看着他。
“什么?”
醒容傻乎乎的看着我。
“你陪我清白!”
用手指着他的鼻子,我用生平最“凶恶”的口气朝他吼。
“?不是吧?”
醒容先是一愣,然后夸张的跳开来:
“你是说我看了你的腿就要负责?”
“是啊!”
“谁跟你说的?”
“杏儿!她说了,不可以让别人看到身体,不然就是毁了清白,要叫那人负责的!”
“= =那是专门说女孩子的!”
咦……
“为什么为什么?”
“男女有别嘛!”
“不懂……我知道了!”
看醒容那么一付你再问我就扎你的样子,我屈服在那根长长的金针下。
“这才乖!”
他满意的收回金针,站在我床边发号施令:
“起来洗漱,用好早膳我们就开始治你的味觉!”
啥?我不要在回顾以前的噩梦……
“对了,不想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就不要乱跑,你的脚还得敷两天,只能用走的!”
……
逃不了了,呜呜!
第十七章
醒容是个大坏蛋!
我狠狠地咬着烙饼,把它当作某人来啃。连撕带咬,只恨不得将它揉搓得不成形!
呜呜,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同意爹爹的决定,更不应该为了报复人家师傅而违背良心的欺骗人了……
现在可好,都自食恶果了!
无焉再也不想被人美其名曰“多方下手、治疗更有效”的插得满身金针,或者放进泡满各种药材的澡盆中——下面还用慢火炖着,怎么看怎么像煮螃蟹啊!
我是悔不当初啊!果然,人是不能做坏事的,娘,无焉没听你的话,现在尝到苦头了!
唏嘘了一下,我继续捧着烙饼啃。
“小不点,你居然躲在这里……”
阴森森的话语从我背后突然传来,在这两天里早已有所习惯的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怎、怎么在这里他都能找到啊?
“要,要不要来一个?”
我将放在旁边石块上用油纸包裹着的烙饼抓了一个,怯生生地递给他。
醒容也不推辞,接过来就咬,几口就吞下了肚。然后,再伸手拿……
别拿光啊!我特地找杏儿给我做的她家乡的风味小吃……
“这个不错嘛,哪找来的?”
“杏儿做的。”
我闷闷的看着最后一个烙饼进了他的肚子。
“我说小不点,你都吃不出多少味道来,怎么还一个劲的吃啊?就不怕变……”
醒容掏出一块方帕擦手,大大方方的占据了原本放烙饼的石块坐下,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打趣。
“小时候是因为以前没得吃,现在是因为有点味道了嘛……”
我继续抱着膝盖蹲在一旁郁闷中——什么人嘛,跑到柴房还找得到我!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没说出口的那个词是什么!不就是——hu么!
“那你怎么不想让我治呢?每次都逃,这一次还带着食物跑到柴房来?”
很是平和的语气,要是放在平时我铁定会十二万分的警觉。可惜,现下我正为了自己出卖“色相”从杏儿手中敲来的五个烙饼哀叹不已,压根没有注意到不对劲。
“因为无焉先天没有味觉嘛,现在可以吃出点味道就很满足了,才不想再被扎成刺猬,或变成水煮螃蟹呢!”
依旧是闷闷的,我心不在焉的答复。
“先天?”
醒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比起平常,更多了份咬牙切齿的感觉。
啊咧!
我、我说什么了?
我“喀啦、喀啦”的僵硬着转过头,醒容那张沉闷得发黑的脸就在我面前。
我居然自己说了出来,呜呜呜……
怎么办?怎么办?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不好应付过去了!
对了,祸水东引!
“不,不关我的事啦!是爹爹叫我保密的……还有百医爷爷交待我不能跟你说的!”
“我师傅也知道?”
呃,磨牙的声音。
我还是都招了吧!
“他这样说:醒容那小兔崽子,天分那么高还不好好学,一天到晚尽给我惹事儿!这次,非得让他给我老老实实学医去!”
我一说完,立马抱住头,预防他接下来的“暴栗攻击”。
不想,等了半晌都没有反应,抬头看去,却是吓得抖了一抖。
只见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黑一阵红的,变来变去。五官都扭曲到了最大的极限,两只手握拳,不时发出“咯啦、咯啦”的响声。
“好你个老头!居然合伙来骗我……害我十年来心怀内疚,几乎不眠不休的翻完了谷内所有医书!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商量,压根是设计好我的……”
现在是咬牙声。
呜呜,好可怕好可怕!明明不是对着我发出的怨气,还是让人惧怕不已。
“哼哼哼哼,揽月山庄庄主是吧!我是打不过你,不过呢……”
头顶一股火辣辣的视线,我心惊的看去,醒容用异常火热的视线盯着我看。看得我是扭扭捏捏的,浑身不自在。
“无焉啊……”
醒容努力的平复下自己的神色,凑近我用很是“和蔼”的口气问我:
“想不想跟着我到外面去玩啊?”
外面?
我立马想到每次孔瑾出去后给我带回来的东西……
于是,在我的小脑袋中,外面—好吃的—好玩的……
全然不顾自己压根没有半点出庄的经历(十年前那次太小,都是被人抱着走,一下马车就休息,没有半点印象),我兴奋的抓住他的胳膊,自动忽视他嘴边那一抹奸计得逞的诡笑,说:
“要!”
第十八章
“哗……”
我站在一个小摊前,咬着手指,目不转睛。
融化的糖汁在铁锅里泛着金黄的光泽,舀一勺糖汁,在空中停顿一下,然后倾斜,迅速的在铺着油纸的案板上勾勒着……从小勺中斜斜流出的糖汁粘稠的形成糖线连接着油纸,根据着小勺的倾斜角度不同而变粗或变细。
不多时,一个栩栩如生的糖人就跃然纸上(油纸)。此时,一扳那根早先放置在油纸上的竹签,糖人递了过来……
身边伸出的一只手接过,递过去三个铜板……呜呜呜,无焉也想吃!
还在眼巴巴的看着看着老人做糖人,右臂被人一扯,身不由己的撞进来人的胸膛中。
“你在这里干嘛?只不知道刚刚我走了一半,一回头发现你不见了,差点没吓死,啊?”
醒容唬着脸,凶巴巴的瞪着我。
我低下头,可怜兮兮的瞄一眼摊主在做的糖人,再飞快的旺下醒容黑黑的脸,不住地咬着下嘴唇。
“哈哈,年轻人不要那么大火气,看把弟弟都吓得要哭了!来,爷爷请你吃糖人!”
老人爽朗的一笑,伸手递来他刚做好的糖人。我面上一喜,就要去接,瞥到醒容依旧黑黑的脸色,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再慢慢缩回……
“啧,小家伙不要怕,爷爷说给你,你就拿着!”
老人狠狠地瞪了醒容一眼,不由分说就把糖人往我手里塞。
“我有钱,还是我来付好了!”
醒容无奈的垮下脸,掏出几个铜板。而我,一看事情解决,立马接过糖人站好。
“不用了!”
老人豪爽的一挥手,朝我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就专心做他的糖人去了。
我乐悠悠的举着糖人左看看右看看,并不急着吃。
“过来,拉着我走!”
大概是为了避免再发生这种情况,醒容拉起我另外一只手,牵着我向前走。
起步前,我突然在人群中感觉到一股视线,没有恶意的,纯粹是兴味的打量。扭着头寻找,一边还被醒容拉着走,好不容易才在街角处看到一个修长的人影站在那边,笑盈盈的看着我。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来,明明就是没有见过面的人,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我频频转头,拖拖拉拉的,终于引起醒容的不满,单手将我的脸推了回来:
“看什么呢?”
“有人看我!”
我指向街角。
“哪里?没人啊!”
咦?人什么时候不见了?
“走了啦!再不走,要是你爹爹追上来怎么办?”
“可是……”
“你不想去江南打听你娘的消息了?”
“我去,我去!”
一听到醒容要陪我去江南,我立即抱住他的胳膊,生怕他抛下我一个人。
“啧,别把你的糖人粘我身上啊!”
“噢!”
我把糖人移开一点,继续挽着他不放,这次醒容没有说什么,带着我赶路。
这次跟着醒容跑出来,我也有自己的目的哦!
到现在为止,我就只知道娘是当年的江南第一美女水柔柔,其他就一无所知了。问爹爹,我不敢……问二仔哥哥,他就只会笑呵呵的凑过来,说:“我不告诉你!”— — 问红绡姐姐,她就给我说上一大堆,什么我还小啦,不要学三公六婆,什么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手……
好郁闷呢!
所以啊,答应了醒容跟他到外面来后,我就提出了去江南打听我娘以前的事。醒容点点头答应了,应该也是好奇吧?
就是不知道爹爹会不会担心无焉……
本来,我还是在房间里留了一张纸条的!结果,醒容来找我的时候看到了,就脸色大变的抢过去,撕了个粉碎。
我就质问他了:
“干嘛撕我的纸条!”
“你呀,谁教你这样写的?”
我回忆了一下,没错啊?
“‘我和醒容私奔去了,爹爹勿念’,没有写错字啊!”
醒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又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私奔?”
“是啊,杏儿说了,两个人瞒着家人半夜偷溜,就叫做‘私奔’!”
我还在等着他给我解惑,醒容在一旁磨牙,我只听到他在碎碎念叨着:
“又是杏儿!你给我记住,下次不要让我逮到……”
奇怪,有什么不对么?
我努力回想着自己哪里写得不对劲,心神恍惚的被带离了揽月山庄。等到了外面才想起来,自己的纸条被醒容撕了,还没有补上。
本想回去补写一张,但醒容怎么也不让。快脱口的抗议在他那三寸长的金针威胁下,吞回了肚里……
第十九章
今天是离开山庄的第三天。
醒容说,我们现在正顺水而下,前往江南。之所以不走陆路,是担心爹爹他们派来的人根据蛛丝马迹找到我们的线索。不过现在好了,依靠他的“智慧”以及我的易容术,肯定能逃出升天……不,是潇洒游江南了!
……他就是这么说的。
我是不知道为什么醒容要那么小心翼翼啦,听他说的,总管叔叔有那么厉害吗?还说他是深藏不露的追踪高手,曾为了抓到一只雪狐,在雪地里追查了三天三夜,硬是在大雪纷飞,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把一切行迹湮灭掉的天气里将那头灵兽逮到手……
哪有他说得那么厉害!
我知道秦易叔叔的,以前我找他陪我捉迷藏,结果老在一个地方兜圈子,后来还是我自己跑出去给他抓的……从那以后,我找谁陪我捉迷藏都不找他了!
这样的人能在雪地里追踪以灵巧狡猾闻名的雪狐?我怀疑!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的扭头看着船外的景色。
都说江南好,山灵水秀,娘就是被那样的山水养出来的吗?和北方山水的磅礴气势截然不同的风光……会是多么漂亮呢?
我想象着在山水画卷上看到的江南景象,可怎么也想不出它的灵和秀。画出来的毕竟是死物啊,没法做个准。
“醒容,你说我能打听到娘的消息吗?”
我侧头问坐在边上的人,醒容瞪过来,压低了声音说:
“你找死啊!都跟你说了,以后叫我哥哥,不能说名字!怎么,嫌他们找不到我们是吧?”
“哦!”
我点点头,改口叫他:
“呐,哥哥,你说无焉能够打探到娘的消息吗?”
再翻一个白眼,醒容伸手给了我一个暴栗:
“也不要自称无焉,以后自称小呆!”
“不要,好难听!”
我也是有尊严的!
“那就‘小代’!”
那还不是差不多……不过算了,要是等下改叫我“小蛋”就更难听了!
我皱皱眉,同意了,就继续着提问:
“哥哥,你真的不知道我娘和爹爹之间发生的事吗?”
醒容摇头,一脸看呆子的表情看着我。
“那时候我才几岁那?怎么知道?”
“都没人说起过啊?”
“没,就知道你娘很突然的和你爹有了婚约,怎么认识的却又不说。因为两个人都很是有名,单就样貌来说,就是当时极为相配的一对,于是出来了好几个版本的传言,结果,你娘又突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