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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白乌鸦-第4部分

小说: 白乌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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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说,凶手是在那日後才知道牙鸟在这学校住宿的事,但是他是怎麽知道的…」李翔空接下去说。 



「有个借设,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这间学校的人,在开学日遇到牙鸟才得知入读的事,所以前一晚把相送到我们家,而第二日就立即转而在学校留下讯息。」林宇分析。 



「……」 



李翔空问「宇哥,那麽昨晚究竟又是怎麽一回事,为什麽没有一个人留意到有人被杀的?」 



「第一目击者是216房的同学。听他的口供,昨晚他和同房因为感到困意很早便睡了,而当他一醒来,便见到这样的情形,由於受到太大的刺激,他的情绪到现在还很不稳定。大概是被下了安眠药,所以被杀的时候并没有挣扎。」 



「牙鸟,有留意你们最後入房的时间吗?」林宇转向牙鸟问。 



牙鸟摇了摇头「那时我刚醒来,不知道。」 



「大概是九至十时吧。」李翔空答。 



「那房里有没有异样?例如其他的人,还有同房的情况。」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睡了。」牙鸟沈默了一会「还有一个红发的男生,大概是同房,我之前没见过他。」 



「是陈子华,和我们同班的。」当牙鸟提到红发时李翔空便想到他,这间学校除了他没人更突出了。 



「对,就是他。」牙鸟肯定的说。 



「我们一直在找216馀下的住宿生,他还没出现过。」林宇环胸说「先到这里吧,还有很多事情要跟进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叫警员在门外把守,这学校的保安也严密了很多,凶手逃不出去的。馀下的事就交给我们吧,一有情况我会通知你们。」 



林宇站起身,拍了拍牙鸟的肩膀「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跟我说。」 



R高中发生命案本是极为轰动的新闻,不过都被开办这学校的幕後财团压了下去,才没得到扩泛报导。但是在校内的谣言已足够致命,警方封锁了二楼全层,就算没封锁有很多学生都已经不敢回来。 



一星期的停课早弄得人心惶惶,命案还道出了好几个版本,甚至有人称在晚上听到鬼哭的声音。这不是普通的鬼故事,而是真实发生了的命案,大家都对男生宿舍一期二楼避之则吉。因为当天有不少学生曾目睹现场,自然看到凶手留下的黑色卡纸。最初大家对白乌鸦摸不著头脑,但由於白牙鸟的名字太显眼,又是命案现场的其中一个留宿生,流言如病毒传了开去。 



白牙鸟变成学校里无人不晓的学生,随之而来的,是如瘟神的名号。同学不再敢接近他,和在暗地里叫他做白乌鸦。听说陈子华被警方找去问话关了一整天,找不到线索便放了出来。他曾成为头号疑犯,情况比牙鸟好不了哪里。 



停课的头两日牙鸟都没有出房,只是静静的看著窗外发呆。李翔空和程隐轮流来照顾他,深怕他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到了第三日,在程隐出去买午餐时,一个女生冲了进来。 



她本面目清秀,可惜现在狰狞的扯著牙鸟的衣领大叫「你把我哥还来!!!还给我!!!」 



牙鸟面无表情的任她掴打,听她尖叫「你就是那只白乌鸦对不对!我哥是因为你而死的!!」 



牙鸟看著她哭闹「你答我啊!!!把我哥还给我!!!」 



「你这只带来噩运的乌鸦!!为什麽要出现在这里!!是你害死我哥的……是你啊……你怎麽不答我!是你……都是你!!」 



「是我…」 



「你认了吗!!为什麽死的不是你!你死一万次也不及我哥!!为什麽你还在这里……为什麽我哥要死啊…该死的是你…你……」 



牙鸟抱著她因为激动而无力滑流的瘦小身躯,她掴了牙鸟一个响亮的耳光,推开他叫「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我恨你!!你这恶心的乌鸦!!」 



就在她想打第二次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捉著她说「你在干什麽。」 



她怒视程隐一眼,回头用没被抓著的手指著牙鸟一字字地道「我咀咒你这只乌鸦!」 



「还不快走!」程隐扯著她的手把她推出门外,她哼了一声不顾门外看戏的人走了。 



程隐扶牙鸟坐到床边,托著他的脸「你不要理那女人的话,她有对你怎样吗。」他检视牙鸟面上的抓痕,眼低映著光低声问。 



「她恨我是应该的。」 



程隐抱著他,枕在他脖子上闷闷地说「牙鸟牙鸟,我该拿你怎办。」 



「她没错,她说的都对。」牙鸟微笑,扯了扯有些血丝的伤口。 




在第四日,同样的戏码在饭堂公演了一次。牙鸟亳无反抗的被她打,那一声掌巴掴得在场的人目定口呆,他们看牙鸟的眼神再加了几分同情,几分笑意。从此之後李翔空和程隐便不再让他落单,把他紧紧锁在视线范围之内。 



那个女孩叫李嘉慧,是死者的妹妹。程隐叫她做疯女人,见人就咬。牙鸟明白,一个人怨恨害死了相依为命的哥哥的间接凶手,是理所当然的事。那女孩就像他的影子,但她更勇敢,正努力面对这现实。不像他,缩在自己的壳里,掩著耳逃避。 



她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女生,样貌秀丽,但是原本精灵的眼睛只有恨意,紧追牙鸟不放。个性单纯城府不深,对牙鸟的反感表露无遗。 



若果让她发泄後她便能走出阴影,就算被她打死牙鸟也不会有怨言,他不想有人重蹈覆辙。因为他清楚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哼,又是那个疯女人。」程隐看著那双充满愤恨的眼睛说。 



牙鸟接过餐盆,望了一眼坐在餐厅里的李嘉慧便低头和程隐找空位坐下,静静的吃早餐。忽然小声的说「真正的疯人不是这样的…」 



程隐本想说什麽,李嘉慧唰一声站了起来,带著不可灭的气焰,在全餐厅的注视下昂头步向他们。程隐先站了起来,挡在牙鸟面前说「你又想怎样。」 



她紧紧盯著牙鸟「我不是找你,我有话要和他说。」 



「你…」 



「让她说吧。」牙鸟站起按著程隐的肩。 



她似乎想用眼光把牙鸟刺死,重重地说「我,要你到哥哥的丧礼。」 



「你不要那麽过份!」程隐大声说。 



「他不应该去吗?怎麽说也是一场室友,去见哥哥最後一眼没什麽不妥啊。」 



「好,我去。」牙鸟没犹疑的回答。 



「牙鸟?!」 



「我等著你。」李嘉慧用胜利者的神息昂首离去。 



餐厅立即炽热起来,热烈地讨论著这话题,并火速成为学校里的头条。李嘉慧的话是对牙鸟下的战书,好事者都猜测著牙鸟答应的原因,等著他是否有反击的方法,第二日的丧礼被添上一层浓浓的决战意味。但是程隐清楚牙鸟的性格,唯有亦步亦趋。 



膳後林宇来看牙鸟,他因为在调查中而还没离开学校,每天都往这边走。程隐问「宇哥,找到什麽线索吗?」 



林宇搔搔自己的前额,为难的说「那个受惊吓的孩子患了失语,完全录不了口供。」 



「不可以用写的吗?」李翔空问。 



林宇补充「他的精神状况不好,根本未能和人沟通。」 



牙鸟淡淡的说「我可以去看他吗?」 



「不可以。」林字有气无力的道。 



「宇哥,我或许可以帮忙。」牙鸟解释。 



「你怎麽帮忙?」程隐问。 



「翔空没对你说吗…牙鸟他,曾试过整整一年没说过一句话。」林宇语气苍凉「那时我们用尽办法,他还是蹲在墙角抗拒所有人。」 



程隐轻皱眉低下头,牙鸟看不清他在想什麽,对他报以一笑「我经验丰富,比心理医生还管用喔。」 



「无论怎样,你都不能去。」 



「没关系的。」 



「我不管别人怎样!我只在意你的感受,我们已经请来医生,你乖乖的给我留在房里。」林宇极力反对。 



「说不定他有重要线索啊。」牙鸟道「宇哥不想快点找到凶手吗?」 



「你一向都不是任性的小孩啊。」林宇沈声说。 



牙鸟带著无奈轻说「宇哥,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林宇语塞,他的牙鸟已是高中生,再也不是跟著他们跑的小孩了。因为他工作太忙吗,他怎麽会没留意到,牙鸟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长大。牙鸟从前就乖巧玲珑,总带著仰慕的眼神望著他和维风二人,现在牙鸟有自己的主见,还要拦截不让他前进吗。他不让牙鸟面对残酷的现实,究竟是对是错。 



「病人就在这里。」医生引领他们三人走进一间独立病房。 



病人坐在床上,护士正为他收拾饭後的餐具便退了出房。病房阳光充沛,给人舒适的感觉。这类病人最需要就是安全感,这个病房是全层日照最佳的地方。 



医生离开前叮嘱「我知道警方需要打听情报,但为了病人的健康著想请适可而止,不要过份刺激他。他的情绪很容易波动,有任何问题就用按铃叫我吧。」 



「我们不会令你为难的。」 



。「我是林宇,你还认得我吗?」林宇轻松的问,希望能缓和气氛。 



床上的人望向声音来源,目光呆滞,脸色苍白得吓人,心情似还未平复。他听到林宇问他的名字,算是点了点头。他叫周家荣,在学校中平平无奇,成绩和人际方面没任何特别,有消息指是某富豪的私生子,关系不能曝光。 



「他们两个是我的朋友。」林宇打开话题。 



周家荣没有说话,又缓缓的点了点头。 



「你记得四日前的事吗?」 



周家荣表情迷茫,似乎努力在脑中找寻记忆片段,而答案溜到嘴边又说不出,无论怎样都不能彻彻底底的想到。 



林宇拿他没办法,转头示意让牙鸟尝试「你好,我是白牙鸟,我可以叫你家荣吗?」 



周家荣紧张起来,瞳孔也迅速扩张,面色比刚才更苍白,喃喃地说「白牙鸟…」 



「别急,你慢慢想,是不是听到有人唤这个名字?当晚你遇到什麽人吗?」牙鸟追问,在旁的林宇见到周家荣终於说话,也急切的等待他回答。程隐双手环胸,依在墙边静看。 



周家荣颤抖的说「…回房,睡觉…遇到陈子华回来…做梦,听到声音…」 



他说得亳无系统,而且思维混乱,但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白牙鸟引导他说「你在房中遇到陈子华,然後便睡著了,期间听到什麽声音?」 



「声音…割东西,白乌鸦爱人,他说白乌鸦是属於他的,什麽人也不能抢走…」 



牙鸟面色有变,继续问下去「你能认出那人是谁吗?还记得什麽事情?」 



周家荣困惑的想了一会,摇了摇头。牙鸟安慰他「不要紧的,你已经很努力了。」 



「无论你说什麽也是重要的线索,警方都会尽力追查的。」林宇满意的说。因为牙鸟亲身来到而刺激到记忆,照现在的情况,周家荣应该不用多久便可以回复。而且他听到有关凶案的声音,相信当中会有突破。 



林宇和牙鸟与周家荣閒聊了数句,减轻紧张的气氛便提议离开。当牙鸟站起来时,拌到椅脚而跌倒,一直站著行动最迅速的程隐拉他到怀里问「你面色不好,怎样了?」 



周家荣大叫一声指著程隐「声音!啊…好可怕,好多血!救命!不要过来!」他如溺水者双手乱挥,情绪失控。林宇第一时间按铃,医生和护士来到便帮他打了镇定剂,药效强劲不消一会周家荣便沈睡。 



程隐和牙鸟回到房间,而林宇则被同事留著。事发後在李翔空和程隐的意思下,牙鸟一直都睡在这里。三人流轮睡了数晚地板,在牙鸟醒来腰背酸痛後,李翔空找人搬了床来,置在两床之间。虽然空间变小,但程隐回来的时候便不用争著谁睡地板的问题。 



牙鸟从周家荣的突然失控愕然回神,程隐坐在对面的床说「我刚才问你,明天真的要去?」 



「嗯…」 



这是我欠了他们兄妹俩的。 




第四章 



牙鸟去过很多次丧礼,为的都是孤儿院里的小孩。牙鸟所住的孤儿院,很多人有先天性疾病,维风说这是因为残缺的小孩没人喜欢,被爸妈掉弃到孤儿院。小小的牙鸟椅著窗边看著他们一个一个离去,心底总会泛起一阵寒意,然後跑去紧紧抓著维风的手,再摸摸他的脸说「我也是没爸妈要的小孩,下一个会不会是我?他们被人用白布盖著抬出去都没再回来,我不想见不到维风。」 
维风就会抱著他「虽然我们没爸妈,但我们会永远需要对方。牙鸟是特别的,哥哥保护你一辈子。」 
牙鸟点点头「嗯!一辈子!永远也不分开。」 



对,永远也不分开,有维风需要他,他就不怕自己会是接著被抬出去的小孩。那时候的他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什麽事,但已经连死亡也不怕。 



不过老师并没有帮所有小孩办丧礼,曾经有个没有手脚,每天都只能等待别人照顾的小孩,不到四岁便走了。牙鸟对他有特别深的印象,是因为他身体残缺不能如常活动,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话,而被排挤的牙鸟除维风外没什麽倾诉对象,自自然然的每天去到那小孩床边。 



两个小不点谈天说地的时间没有多久,有一晚数个老师进来讨论些牙鸟听不明白的问题,第二天牙鸟去看他,他已经没有气息。被床单包裹的身躯如刚出生的婴孩,又短又小,合上眼静静的躺在床上,让牙鸟想起孤儿院大厅墙上的油画。 



那是在一个昏暗的马槽里,一串温柔的星光穿过屋上的隙缝,偷偷射到铺满了牧草的小木糟上,映照著木糟里婴儿的维嫩面孔。那婴儿全身被布包裹著,没有哭闹破坏宁静的夜晚,脸带安详的微笑安然入睡。而在马糟旁边,虽然昏暗但也能隐约见到有位女士静看著婴儿。 
整幅画的光线都集中在婴儿的笑容上,使人感到彷佛全人类都为这婴儿的诞生屏息以待,欢欣万分,世界的光都照向他。 



那日老师抱著他悄悄的走了。开始有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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