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字香烧-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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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痛 怎么形容 一生爱错放你的手
你说你 想要逃 偏偏注定要落脚
情灭了 爱熄了 剩下空心要不要
春己走 花又落 用心良苦却成空
我的痛 怎么形容 一生爱错放你的手
我的痛 怎么形容 一生爱错放你的手
》》》
番外【十二时中,情怀无数】
两颗心的距离可以有多远?
寸步千里,咫尺河山。
言语苍白如斯,该怎样,才能将心情传达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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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篇】之一
清明时节,微雨纷纷。天淡云敛,山遥树静。
细细的雨滴沿着檐角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倏地无声隐入了暗灰色的泥土里,润物无声。静谧随着黑夜悄悄蔓延,只听得风拂过树梢轻微的沙沙声。
重华侧躺在榻上,凝神细听远处几声朦胧的鸟啼。却已是黎明时分了。
轻轻的动了动,想要起身,却被身边的人无意识的揽的更紧。无奈的笑了笑,那人隐在黑暗中的面容,隐约可见。
嘴角轻挑,指尖在空中细细描画着那模糊的眉眼。细风从窗缝里溜进来,有泥土的气息,淡淡的腥甜。
重华轻叹一声,心下微动,手指轻抚上那微皱着的眉间,只是低喃道:“又不会……怎样……”
昨夜两人小小的争吵,让重华有些空落落的茫然。身边的人的冷冷质问犹言在耳,冰的心有些凉。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他作甚?即使李尚书有意给他提亲,他并未答应,亦无意成亲,根本没有必要告诉他,给他平添烦恼,不是吗?
只是,为何他会这样生气?
即使是在睡梦中,这人依旧将他紧紧的揽在怀里,以一种防备的姿态。
怕……失去吗?
轻轻的回抱着沉睡着的人,重华将头靠在那坚实的肩膀上,闭着眼,心思百转千回。
即使在一起,紧紧相拥,还是有些感情,细微的,淡淡的,飘忽的,模糊的,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无法言说的焦躁,让本该无暇的日子,并不是那样的美好。虽然深爱,却是更容易受伤,在细碎的争吵中,小心翼翼的求证着。
该怎样做,才能让他知道,自己也是一样的呢?
…》》》》
细雨乘着微风,嬉闹着润湿脸颊,重华打着竹伞,看着立在雨中等待着的男人,依旧是风华绝代,冷艳无双,一如初见,时间仿佛遗忘了这个人儿,只有那愈发沉稳冷冽的气势,泄露了这人真实的年龄。
重华浅笑着迎上去:“今日怎这样得空?竟要和我一起上街。”
宁出尘脸上一僵,轻咳一声,只是看了重华一眼,硬是转身沉声道:“走吧。”
重华低头,吃吃一笑,亦不拆穿他有心和好的打算,疾走几步,和宁出尘并肩而行。
街市因为雨天有些冷清,星星点点的几个路边在雨中有些寂寥,街上行人匆匆而过,时不时的有姑娘家打着花伞,在几个首饰摊前流连驻足。挂着“酒”的布招牌在风中瑟瑟的发着抖。一个普通的春日,雨天的街市。
踏着微湿的青石板,两人悠哉游哉的走着,只是不语,各怀心事。
无意间瞥到一个小摊上的簪子,重华停下了,走过去,拿在手上仔细的瞧着,那小贩见来了生意,热情殷勤的招呼:“小哥,来看看,这簪子可是玉石做的,精巧着呢!送给意中人再好不过了……”
重华轻轻一笑,掏出个碎银子递给那小贩,将簪子小心的揣到怀里,慢悠悠的朝前走。
身后那人早便沉不住气,拉着脸一把扯住重华,将他拉到怀里,拧着眉沉声道:“买给何人?”
重华一只手打着伞,挣了挣,却是挣脱不得,只得没好气的看了那人一眼,低声道:“抱琴让我帮她捎个簪子。”
“她可以自己买。”宁出尘固执的紧盯着重华,只是不愿放手。
“她抽不得空出来,今日我正好有事出府,帮她带着也无甚麻烦。”重华皱皱眉,这人……难道又在吃醋?
宁出尘看着眼前人无奈不解的神情,缓缓的放了手,只是低声喃喃道:“你总是这样,让我……”
却是并不说完,沉着脸丢下重华,一言不发的朝前走去。重华怔了怔,默默的跟在那人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让他有些难受。
又来了……
只是片刻,重华便注意到了路人窃窃私语的神态和那些个灼灼的目光,有些不解的顺着看去,恍然大悟的同时,心里顿时有些不爽。
那样的容貌气度,在这小小的街市,却似是天鹅闯进了野鸭群,突兀的很,让人移不开视线。重华日日见惯了,如今却对宁出尘的容貌有些小小的微词。
正出神间,却见一个粉红衣裳的女子低头走过来,一个不小心撞到宁出尘身上,眼看着要跌倒雨水里,宁出尘几乎是下意识的出手,将那女子揽到了怀里。
重华只觉得似是有只猫在心上狠狠地挠了一爪子,鼻尖有些发酸,愣愣的盯着宁出尘揽着那女子杨柳细腰的手,眼睛有些痛。
“多谢公子相助……”那女子手忙脚乱的答谢,一边偷眼瞧着宁出尘,低着头,好不娇羞。
重华看着那女子脸上含羞带笑的深情,心里堵着口气,忽的开后唤道:“爹爹……”
宁出尘一怔,不及理会那女子,转身看着重华。平日里除非必要,重华不会叫他爹爹,如今怎会……
“爹爹,我们快些走吧,”重华蹙着眉,看了那女子吃惊的样子,心下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得意,上前去拉着宁出尘的衣袖,不由分说的催促着,“天不早了,茶肆亦开馆了。”
宁出尘看着重华一脸诡计得逞的笑容,有些难得的孩子气,再看看那女子失望的模样,不由得反应过来,眉间有些松动,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情倏地飞扬起来,顺势将重华揽在怀里,低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吃醋了?原来你也会为我吃醋……”
重华闻言,皱了皱眉,心思轻转,看了看周围,只是道:“快些走罢,你看别人都在看你,真应该让你带着面纱再出来。”
宁出尘却是揽的更紧,干脆收了竹伞,夺过重华的伞,两人打着一把,颇有些不满的道:“明明是在看你……以后你出门莫要忘了带上面具……”
两人嘀咕着走着,却不知一路上引了多少眼球。
到了茶肆,重华取了前几日订下的茶包,小心的放到油纸里包好,也不回去,只是拉着宁出尘自顾的在茶肆里拣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
茶肆方才开门,生意颇为冷清,茶香静静地散开,混着春雨潮湿的气息,沁人心脾。
两人沉默半晌,直到那茶叶慢悠悠的沉到杯底,重华抬眼看着宁出尘,难得的一脸严肃的轻声道:“方才,你说‘原来你也会为我吃醋’却是何意?难道你认为我不会吗?”
宁出尘蹙眉看着重华,似是在思考如何开口,良久,才缓缓的沉声道:“你对所有人,包括我,都是一脸笑容,温柔的样子,看不透你心思。像是李尚书给你提亲之事,听到别人告诉我,我心里自是不好受。我只是希望,我对你来说,是比较不同的……”
重华微怔,继而有些迷惑的看着宁出尘,不知所措的端起茶杯,啜饮几口,忽的放下,那细瓷杯子应声碎裂,茶水漫了一桌,顺着桌脚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和着窗外雨声,点点滴滴,敲在宁出尘心上。
重华他……在生气?
“我们回去罢。”重华起身,却是看也不看宁出尘一眼,径自走到店门边,哗的撑起伞,自顾的走进了细雨里。
宁出尘拧了拧眉,大步跟了上去。
春雨濛濛,氤湿了几许闲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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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琴立在屋子中央,看了看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屋子,长长的吁了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端着木盆便走了出去。
迎面便撞见自家少爷和老爷沉着脸走进苑内,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两人不是上街了,怎么这样早便回来了?抱琴赶紧的迎上前去,行了礼,小心翼翼的看两人脸色。
“簪子给你带回来了,只是不晓得你喜不喜欢。”重华微微一笑,递给抱琴一直碧玉簪子。抱琴忙的接了,笑道:“少爷的眼光抱琴还是信得过的。”
重华点点头,“那你先下去忙吧。”
待抱琴退下了,重华抬眼看了看坐在桌边凝神看着自己的男人,走到他身边,伸手解了他发带,拿了条干脸巾轻轻的给那人擦干了被雨打湿的长发,脱去他已然湿透的长衫,轻声嗔怪道:“我不理你,你便不撑伞了?”
宁出尘捉住他修长的手,放到唇边轻吻,沉声道:“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重华顿了顿,定定的看着他,忽的长叹一声,凑到他唇边轻吻,低声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从进门以来,我所做的一切,都只限于对你而已。即使我对每个人都一样的笑着,但是笑容下面的心情是不同的。经过了这么多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我就……这样让你不安吗?”
宁出尘静静地看着重华认真的样子,自从初次见他以来,悠悠十载光阴易逝。原本带着稚气青涩的面容如今已然蜕换成青年的清秀俊朗,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清澈,身上的气质随着年龄的增长,清冷中多了丝沉稳,却是总在不经意间透着些妖媚的诱惑,无声撩人。
这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耀眼。
思及此,宁出尘心里一紧,将他紧紧地拥进怀里,轻吻着他耳尖,喃喃道:“你真的不后悔吗?和我在一起?你还这样年轻,不过二十有二,风华正好,我却已经年届不惑……”
重华愣了愣,忽的有些哭笑不得,将头埋在那人肩头,抑制不住的吃吃笑了起来,难道他一直在介意这种事情?轻叹一声,重华抬头凝视着那人的容颜,一字一顿的道:“其实,我现在已经三十七了。”
宁出尘吃了一惊,继而脸一沉,在重华颈上轻咬一口,只是将怀中人拥的更紧了。
“真的,你只要按你想的去做,就好了,不必顾虑我的心情,因为,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蛊惑般的低语,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将人心充斥的满满的。
言语苍白如斯,该怎样,才能将心情传达给对方?
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个亲吻,一声呢喃。
时时刻刻,分分秒秒,一生,一辈子。
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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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市井流传,当朝丞相宁出尘在媒人上门给其爱子、当今皇上太傅宁罂提亲之时,做出惊世骇俗之举,竟当众和宁罂亲吻,并宣布两人情人关系,拒绝任何人再向宁罂提亲。
种种版本,好不热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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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路、西边路、南边路。五里铺、七里铺、十里铺。行一步、盼一步、懒一步。霎时间天也暮、日也暮、云也暮。斜阳满地,回首生烟幕。兀的不山无数、水无数、情无数。
【无名氏 塞鸿秋】
番外【我和你的那些年】(四)
要怎样,才能回到从前呢?
从前,总角之宴,言笑晏晏。我没有爱上你,你没有漠视我。
那样的日子,即使像是缺了一口的苹果,少了光芒的晨星。失了花香的春日,弃了飞雪的寒天。
却已经如此的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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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0月19日 星期五 大雨
一切都挑明。
我对他说出来了。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再也没有可以退却的余地了。了直以来萦绕在我和他之间的那种暧昧不明的气氛,我那晦暗却又已经人人皆知的心思,就这样被戳穿了。
像是一个人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的站在太阳下。我不后悔。
我这样以为,傻笑着,惶恐着,期望着,像个傻瓜一样。
可是,为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神依旧是温柔平静的,一如往常的笑着同我打招呼,娴熟的向我汇报着公司内外的大小事务,将咖啡放到我的手边……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坐在那城市最高层的豪华办公桌上,心一直一直的往下坠,一直跌到那地狱的最寒冷处。
哈!我的告白,我的疯狂,多的痴迷,在那双清澈的让人沉沦的眼睛里,翻不起丝毫的涟漪。我那样忐忑不安的心情,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却硬是败在了他那仿佛是面具一样从来都没有变过的温和笑脸下!
重华,重华,你怎么能样残忍!你没有反抗,也没有接受,你选择了漠视!即使我已经为你发疯,即使我爱你至此……
我该说什么?爷爷对你的教育很成功吗?
重华,你告诉我,面对这样的你,我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我早已经万劫不复,除了你,除了你的爱情,没有人能拯救我。
抱着锦绣温暖柔软的身子,看着他在我身下婉转呻吟,身上烫的发疼,心却冷的颤抖。
只能一遍遍的喃喃自语,重华,重华,我爱你……
无论如何,请不要这样的……漠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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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月3日 星期四 雪
黑白颠倒,日夜混乱。我似是梦游,发着狂。
我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天,有多少天没有去公司,有多少天没有……见到重华。
和锦绣日日厮混,纵情声色。
却总是觉得不够,还不够。心上破个大洞,将我的三魂七魄都吸进去了。酒精掏空了思想,却来来回回都是那个人温柔又冷淡的笑,像是戴着面具一样的笑。让我沉迷又心痛的笑。
我大开着躺在床上,看着阳光一点点艰难的爬过方格子的天花板,有着生命在一点点消逝的错觉。
真的,无论怎么样,抽烟,喝酒,做爱,睡觉,喝水,吃饭……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忘了他……
所以,才在看到他拿着别墅的钥匙出现在我的床前,冷冷的看着我的时候,无声泪流,抱头痛哭。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却又更迷惑,思念绵长,延续到远方,延续到何方……
我,一个二十五岁的大男人,抱着重华,哭的像个孩子。那个怀抱,柔软,却比窗外的大雪更寒冷。
他生气了……我听到他说,伶之,你这样何苦。
是,何苦?知道你不可能回应我,我何苦这样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