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拜主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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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晨光的沐浴下,我撑了个懒腰,睁看眼,一眼就看见了特有的“温馨”场面——风风兴奋地向我扑过来的前一秒,被尹辛一脚踢到一边……接着激战……
“不!许!欺!负!熊!猫!”在风风成功反击之后,我抱过它,用手挡住尹辛迅速放慢的拳头,很“公平”的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我怎么会到这里的?邓曼……不,邓夫人怎么样了?”
“她很好……”他坐在我身边,接过尹媪送来的红枣粥很自然地舀起一勺,送到我嘴边。
有人伺候岂有不享受之理,我很给他面子地喝下粥问:“对了,我们是怎么出来的,那时候我真的感觉马上就要死掉了!”风风听到我的话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
“是这个小家伙,一直在那堵墙前面叫,于是我就用剑将它劈开,没想到你们会在里面。”他似乎想用手去摸摸风风,却被风风露出来的尖牙吓得缩了回去。
“这么说是你们救了我!风风真乖~~”我紧紧地抱起乐呵呵的风风,送上表扬的吻。
“对了你们是怎么到一起的?你们刚刚逃出来,姜氏就开始话语暧昧‘猜测’,分明就是想暗示什么。”
“她还有脸说!”我气愤地添油加醋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就是这样,有本事她可以来当面对质!这个老妖婆!太恶毒了!”
“她是不可能和你对质的,而且这件事情也不可能这么说……”他不停地搅动着粥说。
“啊~~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公理?”
“笑话,以她现在的权力,要杀死邓曼夫人和你像捏死蚂蚁一样,而且这次焚毁最严重的正是姜氏的寝宫,她理所当然的成为绝对的受害者。如若没有不可驳倒的人证、物证,是不可能证明什么的。现在你和邓夫人顶多只能互为人证,她更可以反咬一口,说你们是为掩盖奸情,诬陷主母!为今之计,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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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正说到这里,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姜夫人和一些人硬闯进来,怎么也拦不住!”
“你要拦我做什么!”老妖婆趾高气扬地闯了进来,“你们串通一气在干什么!”
她的身后跟着一大群人,寤生、邓曼、祭仲、雍姞、子都全都到齐了。
“母亲……”寤生哀求道,“他们还在休养之中,这种小事无须太过计较,还是……”
“你倒是大度,连这个都不计较还能计较什么!”老妖婆得意地看了一眼邓曼,然后瞪圆了眼睛看了一眼大难不死的我,“这可是关系到郑国由谁来继承的大问题,你们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个清楚吧!”
被尹辛的话吓的不敢轻举妄动的我,不自觉地随手揪过他的衣袖,往他身后躲了躲,这时却看见比老妖婆的恐吓更惊心的景象——寤生不悦地颦了颦眉!因为我早就知道他是披着羊皮的“那啥”,所以急忙丢开了尹辛的衣袖。
怎么办!难道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说吧,怎么回事!”老妖婆把握十足地奸笑。
“事情是这样的,”尹辛站了起来,“这是上天的一种庇佑,同时也是一种考验……”
“不许要你多嘴!”老妖婆打断他的话说,“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们要听他说!”
我又被大家盯着了,到了这边之后我经常要受这种折磨,老妖婆!我就让你如意!
我挑了挑眉毛,用很轻蔑的口气说:“我说了你听得懂吗?”
“什么!”老妖婆气得大叫,“你不要以为说这种话能拖延时间,谁都不可能救得了你!”
“就是~”一边的雍姞马上插嘴说,“还是老老实实得把你们之间的关系交代了吧~”
“闭嘴,”一个不大的女声,使整个房间的气氛充满了玄疑片的味道,站在寤生身边的邓曼瞟了一眼雍姞继续说,“天神在向母亲传授天机,你一个外臣有什么资格插嘴?”
“什么~”雍姞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如此大胆,“我……我很快就会成为主公的妻室,怎么可能是单纯的‘外臣’呢~”
“哼!再怎么样也是‘世妇’,”邓曼轻蔑地瞟了她一眼,“你居然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们宋国人都是这么没大没小的吗?那我岂不是会很辛苦,等你嫁进来以后要重头教你,什么是礼仪?”言下之意,就算你嫁过来,也是我做大你做小,以后的好日子有你受的!
“你~你~” 雍姞这时才明白,自己怎么也得先过邓曼这一关,现在就把她彻底得罪了,还不等得到寤生的宠爱就被干掉了!
看到了这场“绝地大反击”,大家的嘴巴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一秒钟“哦”的姿势,都在吃惊这个一天前还和她的丈夫一样畏畏缩缩的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气势了。
邓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抿起的薄唇慢慢弯成一条弧线。阳光下,她被烈火烤焦的刘海泛着金色的光泽,让这个绝对的古典美女也有了一点现代女性自信、勇敢的味道。
既然人家都这么努力,我这个大男人自然不能输给她!其实那个惟一的解释方法,尹辛刚才已经说出来了,我只要按照他的暗示再发挥一下就没问题了,老妖婆你看招吧!
“你这个人一向没什么仙缘,我真的不想和你说什么,”我摇了摇头,“你知道什么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吗?”
名人名言一出自然是反响空前,几乎每个人都愣愣地看着我。
“也就是说,上天要将重任交给某人的时候一定要考验他的,这一次上天就要交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任务给邓夫人肚子的孩子,自然要连同他的母亲一起考验了!所以这次邓夫人遇到的这次火险就是上天给她的一个考验,也就是说上天已经再暗示这个孩子将会是一个了不起的孩子!”
“胡……胡说!你们从火场里出来的时候明明衣裳不整,而且邓曼还披着你的衣服!”老妖婆咬着牙说,“这难道也是上天的意思?”
“就……是~”雍姞条件反射似的帮腔道,话到嘴边却被邓曼一个凛冽的眼神吓了回去。
“你以为你在那么大的火中还可以脱身吗?”我冷笑道,我用的可是人类积累千年的经验和消防队提供的火灾自救办法,“如果不是有我穿的——沾有仙气的衣服护体,她怎么可能顺利地逃出来?”
“是呀,是呀……”人群中骚动起来,因为这件事情在他们眼里的确不可思议。
“难怪,您当时说‘罩’我……”邓曼喃喃自语道。
“‘罩’?是什么意思……”更稀奇的词语又让他们新奇了一把。
唉~~我不该顺口说出那个字来,我硬着头皮继续瞎掰说:“是……是呀,这就是我们天庭专用的语言……”
“胡说,你明明不是……”
“不是?不是什么?我说过了,你是没有仙缘的人,你不可能感受到我的法力的。”感觉怎么这个慌越撒越大,越撒越顺口了。
“那你说这个‘了不起的孩子’会有什么了不起的作为!”
“自然是……”古代人最重视什么?“郑国的下一位君主!”
“什么!”老妖婆吃惊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我的话代表了很多的意思,其中一种就是她的“段儿”绝对没可能成为下一代的君主。另外,我看她不顺眼!已经不顺眼到舍弃一个现代人保护历史轨道的义务,决心站在她的对立面,永远和她作对!
“好了,什么你都清楚了吧,你可以‘安安心心’地等着抱孙子了,”我故意“优雅”地抚摩着风风软软的毛,“你完全没必要为了这种是浪费时间,弄得我泄露了这种重要的天机……”
“够了!”在我的罗嗦声中,老妖婆的牙齿都快磨得牙神经裸露了,“回去!”
她气势汹汹地离去,如同台风过境一般,让人吃不消。
“既然真相大白了,你们就好好休息吧。”寤生带着亲切的微笑走了过来,可是这种微笑却带着某种渗入骨髓的寒冷感觉,连我怀中的风风都抖了一下,但是尹辛那个家伙居然还带着一脸大无畏的傻笑迎上去说:“让主公费心了。”
等到台风消失之后,寤生用很温和的声音问我:“你刚才说的——那个孩子将回是下代君主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这句话在我听来简直无异与恐吓,好像在暗示不是真的话,他要怎么处置我似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决定一骗骗到底,与其伪装一个我“所知”的世界好了,“我隐约想起来了什么。”
“比如说?”他追问道。
“管夷吾和百里奚……之类的……”我胡扯道。
“那是什么?”
“后世的名臣……”
“哦~~”他突然来了兴致,“是我郑国所有的吗?”
“不……是……是很久~~很久~~以后的齐国和楚国的臣子……”其实也没那么久。
“难道我们郑国就没有留名史书的名臣了吗?”
“有!这个人就是!”我拉过尹辛说,“还有祭仲啦,子都啦,公子吕啦、高渠弥啦、原繁啦……我早就说过他们是国家栋梁了。”我随口报了几个尹辛昨天才介绍给我的臣子的名字。
“此话当真?”他还是不放心似的继续追问。
“你要那么多名臣干什么,难道你想称霸?”被他问得有些心烦的我随口说到。
“称霸?”寤生和尹辛同时说出这个词来,但是语气却是大有不同的。
尹辛的语气带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味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们都是周的子民,如今不断受到犬戎的侵袭,那里还可能为了图霸自相残杀呢。”
“那是自然……”寤生用舒缓的语气掩盖了他刚才被点中心事的微惊,有些哀怨地看着尹辛说,“而且寡人怎么可能‘称霸’,若是没有你……寡人可能什么都没有了……”
“主公怎么可以这么看轻自己呢?”
“所以,你永远不要离寡人太远,心也是一样,你的‘忠心’永远是寡人最宝贵、最不能失去的东西……”
这个……这个……独占宣言?暧昧的气氛愈加浓重,我和风风瞪着四只眼睛以绝对旁观者的身份,最近距离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我好想到现代去弄包薯片过来嚼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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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尹辛微微皱了皱眉头,抬起手来,慎重地慢慢接近寤生的头,再就要挨到他的头顶的时候,尹辛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一顿,然后握住手,潸潸地收回,“臣的所有,乃至生命全都是您的,只要您需要随时可以取用,如果不是您驱逐臣,臣是绝对不会离开您半步的!”
在尹辛收回手的那一刻露出失望神色的寤生听到了这句话,嘴上慢慢浮起生动的笑来:“这样寡人就可以放心了……寡人希望,寡人和你的一切永远和过去一样。”
……
“‘一切和过去一样’?怎么个一样法?”我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终于可以坐下来欣赏公元前7世纪,超级明亮精美的夜空了!
我们三个现在正坐在尹辛家高高的夯得很实的土墙上,整齐地仰面朝天。
“你在问主公的事情吗?”尹辛伸手到放在我们中间的大盘子里摸出一个包得奇形怪状的像是穿蕾丝边裙子的面团沾上酱汁送到嘴里。
废话!要不然我煞费苦心地亲自下厨做这顿稀奇又好吃的点心贿赂你干什么?我也选了一个包得同样奇形怪状的像是穿着喇叭花型裙子的面团沾上酱送到趴在我身上的风风嘴巴里。风风一副美食家的样子,很享受地闭着眼睛嚼着口中新奇的味道,然后抬起眼睛看着我,要下一个。
“对了,你做的这个叫什么?”
哼哼,我做的这个就是鼎鼎大名——震惊国际饮食界的——超级中华美食物——水饺!
因为这个时候用鼎做菜,根本就别想吃到炒菜,整天不是煮就是烤,我抱怨了N次都没有一点用,经过这些天的反复考察我觉得以目前的条件来看,煮饺子吃还是可以实现的,于是就做了这个“稀奇”玩意出来。因为,古代的麦子磨出来的粉好像和现代的有些不一样,在加上我本来技术就不熟练,做出来的饺子自然比较有个性了,基本上——不成“饺子”型……
“馄……馄饨……”为了不误导祖先,我决定把这个东西恶名“栽赃”到馄饨身上!
“真是有趣的食物。”
“好了,不要叉开话题了,说你家主公以前的事情给我听嘛!”让我当黄金时段的古装电视看。
“从哪里讲起呢?”他望着天上的星星回忆着什么。
“你们认识很多年了?”
“很多很多年了……他和我是一起长大的,我的父母去世很早,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为了照顾我,先公武公就让我搬到宫城之中和主公一起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主公才五岁,就这么高……”他伸手比了比,语气突然沉重了几分,“比他的弟弟段更显得瘦小些……”
我楞了一下,看来这个故事不会是一个轻松的故事。
“他不常说话,也不会笑,做事总是小心翼翼的,而且很怕和人接触似的。我和他几乎无接触地住了两年,他才主动和我说了第一句话,他问我:‘你不是母亲派来的人吧……’”
“为什么这么问?”
“我当时也是这么问他的,然后他第一次笑了,”他垂下头来,嘴角浮起一丝苦笑,“然后,他说:‘我也觉得你不像是要杀我的。’”
听到他口中那几个发音平淡的字,我的脑子忽然停摆了,我默默地转过头来看着他,他吸了一口气继续讲属于他们的过去:“你有母亲吗?”
“废话!”都说了我是“剖腹”了,嘴快道,“我又不是孙猴子,从石头里崩出来的。”
“‘孙猴子’是谁?他没有母亲吗?”
“呜~~”我扑倒在风风软软的皮毛上趴了一会儿,振作起来解释道,“有啊,怎么可能没有呢?他妈妈是一个叫‘五’的地方的人,姓‘石’,嫁了个丈夫姓‘彩’,叫‘五彩石’,因为她很厉害所以我们都叫她‘石头’。她生孙猴子的时候就死了,所以孙猴子等于没有妈妈,是不是?”
孙大圣,您大人有大量,请理解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这么说的。
“你的母亲是怎么样的人,对你怎样?”
“我妈呀……有点唠叨,有点任性,喜欢逛街,拉不动我爸总是拉着我陪她逛街,累死人了!不过她很温柔,总是为我想得很周到,她……没什么可说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那平淡的生活找不到什么可以炫耀的东西,却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