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拜主公-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满意地瞟了一眼他们更为迷茫地眼神。
“你不能讲慢一点,更准确一点……”尹辛说。
“八会!”我扭过头坚定地说,不知道我的那句标准解释被他们听成什么样子了。
“好好好,”祭仲说,“你可以说一下‘手术’是什么意思吗?”
我的眼珠一点一点地转到他那张兴趣盎然的脸,真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语言能力这么强的人:“‘手术’……就是……我讲了你们也不会明白……”
“我们有‘剑术’、‘御术’,和你说的那个有什么关系吗?”祭仲提示道。
“……这个,大概……”我的眼珠无目的地乱转着,口齿不清地说,“大概和‘剑术’有点像吧……”
两者的相同点是:一手拿刀,一手持剑,同是利器作用都是在人身上拉口子,而且都需要一定的技巧和专业知识。
两者的区别是:一个事后会缝起伤口,一个等伤口自然愈合。
我不负责任的解释对我们的老祖先了解他们的后代是如何生存的起了明显的反作用,我已经不敢在如想象他们那远比后代丰富的想象力将怎么来描绘这组人间惨剧了:一个手拿重重地长剑的人追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临产孕妇挥舞利刃,之后一个孩子就诞生了,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母亲,他的名字绝对应该是:x剖腹!
虽然我面前的这两个人绝对是身经百战,但这项欺负妇孺的后代技术,还是让他们的好奇心大大的萎缩了。
大约3分钟的沉默之后,尹辛终于转换了话题:“你怎么来了?”其实这个问题20几分钟前,当祭仲刚刚踏进房门的时候他就应该问的。
“我今天比你出宫外,遇到两位贵人。”祭仲笑着“坐”了下来。
“谁会是你当朝第一红人祭大夫的贵人?”
“你知道京城和新郑一样,大得要分做两个城池,新郑有东、西两鄙,京城则有西、北两鄙。今日晚些时候,京城两鄙的两位鄙宰居然跑到新郑来了,而且是仓皇出逃。”祭仲用几近愉快的音调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件似乎很严重的事情。
“为何?”尹辛的低重音调再度证实了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
“自然是因为京城太叔了,他到任之后就告诉两位鄙宰,京城是他的封地,京城的贡税全部要交到他的手中,所有的兵车都要听他的调度。这些年来他一直借游猎之名训练军队,侵吞周遍郡邑以扩大自己的势力。这两位鄙宰一直受他所制,一直到今日才得以脱身。”
“很明显,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谋反,现在不杀还待何时!”
“你和上卿公子吕的看法是一样的。”
“那么主公的意思是?”
“还用我多说吗?”祭仲唇边卷起一丝嘲弄,“你最了解他,深知他‘仁孝’,又怎么可能想到幼弟会有如此歹意?京城太叔四处‘打猎’,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这个弟弟真的喜欢打猎罢了。”
“你明明在场,为什么不劝戒主公!”尹辛焦急地责备道。
“该说的话,我四年前已经说过了!你要是这么担心他,不如及早为他想一条后路比较妥当,申国自然去不得,虽然那里是主公有外公,却难免不受夫人鼓惑,为京城太叔决后患而斩草除根;卫国一直虎视眈眈,恨不得郑国内乱;还是去齐国比较……”
“住口!四年之前,主公尚幼,有些事情听从母命也无可厚非,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你要是认真分析他又怎么可能听不进去!”尹辛立刻起身,疾步往大门走去,“今晚我要去见主公,向他说明厉害!来人备车!”追在他后面的仆从包括尹媪都是一脸不知所措。
“亥时已过,你难道要夜闯深宫!必会遭夫人责骂,使主公难看!”祭仲和我也追在后面。
“亥时”又是几时呢?“亥”好像就是十二生肖里面的“猪”吧,“猪”后面是“鼠”,“鼠”对应的是“子”,“子时”好像是24点,一个时辰相当与两个小时,那么“子时”就是23点到1点这段时间,那么“亥时”就是21点到23点这段时间。我一边追着祭仲看热闹,一边默默念着。
“亥时就是‘人定时分’。”似乎听见我神经兮兮地唠叨声的尹媪很温柔地解释道。
我猛然抬起头来,“人定”?谁来告诉我“人定”又是什么意思!
前面,祭仲的一句话像是点醒了尹辛,他呆呆地站在门口,无助地站着。
“等到明日议事的时候再提出来说也不晚……”祭仲犹豫地说着自己并没有把握的事情。
“你明知道,明日议事在场人中必然有夫人和京城太叔的人,”他捏紧了拳头,喃喃自语,“莫非这一次,真的救不了他了……”
沉默,像死一样的沉默压抑这人心,让人难以呼吸……
“你们为什么不到了宫城附近,再偷偷遛进去?”我低声说。
“刷”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吓得我心慌得差点往后退了一大步,但是我还是勉强站住,再次微笑,充满自信——这一次是模拟面试最后一关,公司大小领导一起来验收时的情景!
“偷偷遛进去并非君子所为……”尹辛慢腾腾的语调像是否定了我的提议,当我很无聊地扯了扯嘴角的时候,他又换上了一种我没听过的轻松语调,“不过这个时候也不能拘小节。”
认实物者为俊杰!我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地笑来。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挤进一辆仆从用的特别破旧不显眼的小车,听着小车随时准备散架的“吱呦”声走上通往宫城的大道。
六只眼睛互相打量15秒之后,四只眼睛狠狠地盯上两只不停转悠的眼睛,当然那双灵活的眼睛就是我的。
“你为什么上来了?”尹辛问,“你不知道很危险吗?”
“我相信你们的身手灵活,要混进宫中简直轻而易举,哪里会危险呢!”我很不负责堆起笑容,说着恭维话。
“我们是没问题,有了你就很危险了!”祭仲轻声补充道。
“我必须去熟悉宫院!这对我以后冒充天人有很大的帮助!”我强词夺理道,要是能“捡”点宫里的东西再回现代,我就发大财了,每一件都绝对是国家一级文物,博物馆镇馆之宝!
“……随便你,要是被抓住了,你就立刻会被送到夫人那里,我可不保证主公会为了你再次和夫人对抗。”尹辛说。
这倒是句实话,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没点冒险精神怎么能成大事!
“我相信,你也不会再让我落到她手中,毕竟对你,对我,关键是对你家‘主公’不利!”我做了这个问题的结束发言,而且不打算给他们反驳的机会,“对了,趁现在的时间,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很复杂!”尹辛一口回绝,白眼一翻不在理我。
“不怕,反正我们的时间也很充裕,”我奸笑道,“你不要忘了,这是辆牛车!”
“哞~~”拉车的牛很适时地叫了出来,好像在骄傲地说:虽然我很慢,但是我很稳当,因为我是可靠的老黄牛~~
8
“纵使时间充裕我也不屑说给你听!”尹辛显然很不满意被人家掌握在手中。
哼!你不屑讲,我还不屑听呢!你以为就我们两个人在呀,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我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来:“讲不清楚也不用这么推脱,我本来就没指望你讲。”然后把殷切的目光转向了我原先就锁定的目标:“祭大夫比你聪明得——多,一定比你讲得清楚!”
可怜祭仲一向聪明伶俐,没有得罪什么人,这回却死死地卡在好友和面子的夹缝里,左右为难。
“我当然也不会要你白讲了,作为交换我也会多讲一点2000年后的事情给你听的。”我亮出了“优厚”且公平的条件,也是我唯一可以做到的条件。
事实再次证明物以稀为贵的道理,祭仲也算找到了台阶,答应给我讲四年前的事情。
“我家夫人是申侯之女——姜氏,上次我讲过了那姜氏不喜欢主公的原因,也就是因为这个在武公在世的时候,她就多次从中挑唆,希望武公改立世子。武公何等英明,不但很快地立主公为嗣,而且将段赐封到共城(查不到确切地点,大家凑合着看吧~~~~),当时他叫‘共叔段’。共城不是什么重要的大邑自然不能使姜氏满意,但是武公在世之时她已不敢造次。等到四年前主公即位的时候,她就开始发难,先是私自召回段,然后向主公提出段的封赏太少,要求主公分一块大一点的地方给段。开始她要的是制邑,但是这个地方地势险峻,易受难攻,先代主公有遗命不许分封。主公就答应她除了制邑什么地方都可以,于是她就挑了京城……”祭仲想起那时的事情情不自禁地撇了撇嘴,表示不满,“当时我就向主公进谏,京城地广民众,是国家的要害,如果分封必然后患无穷。但是,很可惜主公却告诉我,母命难违,做了个大孝子,把京城封给了段,所以段现在叫‘京城太叔’。”
“主公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在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一大段话的时候,尹辛再也忍不住寂寞,闷闷地打岔道。
“我知道,”祭仲扬了扬眉毛,用轻飘飘的优雅调子说,“我知道主公才智过人,英明神武,我对他的所作所为都很有信心。现在不相信他,担心地失了身份挤在牛车里,等下还要放下面子夜闯禁宫,然后抹脖子死谏的好像是你吧!”
根据祭仲前面讲得情况来分析,他对郑公的一番吹捧不知道是发自内心,还是气急败坏、恶语挖苦。反正我一想到郑公脑袋里浮现地总是那张梨花带雨,三分娇艳,七分羞涩的脸,和那双带着朦胧的泪痕,无依无靠,可怜巴巴的眼睛,(根据郑庄公的血缘的分析,他应该是那种阴柔美的男人,毕竟后来他远亲——某申侯,担当了迷惑楚、卫两国国君的重任,标准祸水型男人。)起码和‘英明神武’完全挂不上边!
回头看车里的情况,尹辛已经祭仲那句不知本意的话顶的脸色微红了。
正想着,我们已经到了宫城附近的小巷子里面,当然我们的车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停在宫门前面,我们偷偷摸摸下了车,开始了刺激地夜闯宫城行动!
其实真正体验起来也没什么刺激的,这两个家伙进了宫城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熟悉,侍卫的置换更是由尹辛负责,我们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一批来巡逻的侍卫——这说明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家伙明知道守卫工作的漏洞却没有改良,为什么呢?
很快我们就到了郑公休息的宫房前,当值的太监正在打瞌睡,立刻被他们一刀手拍晕,正式去梦游了。我们做梦的时候可以见“周公”,在没有“周公”的时代他们该见谁呢?
木门被他们轻轻推开,一声娇媚酥骨却绝对诱人的呻吟声响起,让我们不得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宽大的室内被已经渲染上浓郁的情欲色彩的不纯洁的灯光的照亮的那一边,里面的景象却让我不知该说是进来的正是时候,还是进来得不是时候——绝对无码,不知道几岁禁的限制级影片正在上映!
骑在上面的美人漆般黑亮的长发散落在无瑕美玉般白净的脊背上,一双明眸转来浸没妖媚之色,却带着泉水般清凉的纯净……
“绝色”!目瞪口呆的我实在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就被恢复过来的祭仲蒙上眼睛往后拖了几步,跟着就被他们按着一起跪下:“臣万死,深夜擅闯宫城,打扰主公安寝。”
“安寝”个鬼,人家正忙着逍遥快活呢,哪里有时间睡觉?
不让我看,你们到看得起劲,我不乐意地挣扎了几下,勉强从他的指缝里看到外面的情况。那个绝色大美人自然不高兴人家在这个时候打扰,转过身来披上一件白色杂泛着金光的朱红纹长袍,这种华丽配她的美貌一点都不过分,要多美有多美,她优雅地在纤细的腰肢上系上腰带,毫不吝啬地露出胸前的大片春光,虽然她胸有点平,但丝毫不影响我对她的高评价。这样的美人一出场,什么环球小姐,世界小姐全要集体跳海了,以防后人打捞她们的尸身再丢人显眼。
“你们两个的胆子越来越了,居然这个时候来!人都死光了,连个通传的都没有!”她冷冷地责备说,声音也偏中性,低低的,如同细纱流过,难道是雌性荷尔蒙分泌过少?
我不小心触了一下尹辛垂下来的手指,意外地被冰了一下,他的体温怎么这么低?
“他们既然来了,自然有他们的原因,你不要这样说……”郑公一边被绝色大美人服侍着穿衣,一边很和气地说着,真不知道这么温吞、软弱、没性格的男人怎么会觅得如此绝色大美人的芳心!
“都是主公您太平日太放任了!”绝色大美人似乎对情事被搅一事十分恼火,“夜闯宫城还有什么理由!”
“子都……”郑公轻声说。
他的声音不大,对于我来说却绝对是晴天霹雳!霹得我都快得抑郁症了,别的人我不知道“子都”的大名还是如雷贯耳的,绝色大美人没错,但却是“他”!!!
我居然会认错性别!!被一个货真价实的男的弄的神魂颠倒!!!
不过同时证实了一个可喜可贺的消息,我不是瞎子,也不是睁眼瞎,无心再理会他们的唇枪舌战的我,默默自语:“‘至于子都,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原来真有其人,而且绝对名副其实……”
“你在嘀咕什么呢?”子都不知何时跃到我眼前,祭仲也放下了他的手,我抬起头觉得他的娇颜实在诱人,就算知道他是男人也依旧不减半分。
“至于……子都,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我已经没有能力再做任何分析,他的艳光如同激光,把我的脑子都射穿了。
子都微颦的月眉渐渐舒展,却没有再说半个字……
倒是一边同跪的祭仲大发感慨:“原来你会说我们能完全听懂的话嘛,而且这句话实在太精妙了!”
可惜,这句话也不是我说的,是孟圣人的名言。
“而且这句话还颇为动听!”子都终于品出了那句话里的意思,满意地勾起一抹足以勾魂摄魄浅笑来,眼波微转已是风光无限,“你就是哪个来历不明的人?主公要是再提杀你,我保你不死。”
“实在太感谢了!”我激动地说,孟子啊~~您果然是圣人,一句话救下我一条小命~~
见到了这样的绝代佳人,我更加想念我的手机,要是能为美人拍照,也让后世的整容医院多一个样板,算得上造福人类的民心工程!
9
“你们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