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还是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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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旧仇未了，又添新恨。
我的怒火，燃烧吧。
有人说过，如果在一个失去理智的人边上，恰好有可用的武器，结果是很可怕的。
虽然，现在我旁边没有武器，但是请不要忘了，我在看的是篮球比赛。篮球比赛必有的的器具之一就是篮球筐，而在篮球筐里装的，就是无数的篮球。
“你去死吧。”
我看准那家伙的后背就一球砸了过去。
正在补充水分的家伙被我砸个正着，一口水喷在正指手画脚布置战术的教练脸上。
好大的喷泉。
“哪个混蛋！”
伴随着体育馆里的惊呼声，王八蛋一转身就看见了我。
“你干的？”
“啊，我手滑了。”我抬起一只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像里面开出一朵花来。
王八蛋瞪我一眼。然后就转了回去。
太奇怪了吧。
难道那个是假人？
正当我想着，身体就已经行动了。
“碰。”
王八蛋被我二度砸倒。



好疼。
我冒着眼泪。
我不哭。
我是坚强的人，绝对不哭给敌人看。
可是他干吗那么大劲啊。
我抚着脑袋上多出的鸭蛋。
王八蛋朝我怒目而视。
“你再敢拿球砸我，我就让你的屁股再开一次花。”
“你马子？”从旁边凑出一张脸。他穿的是对方的球服，竟然比王八蛋还要高出半个头。
“关你什么事？”王八蛋没好气地回答。
“呵呵，很有精神啊。”
“当然，能有机会打败你，我当然有精神。”
“不，我是说你的马子。”
“笨蛋。”
然后他们就把我当隐形人似的，自顾自往场上走。
“王八蛋，你有种别跑。”我双手飞球，我就不信我K不到他。
“你小子！”王八蛋冲我狮子吼。
……
然后，我就被绑在球队的椅子上，嘴里还塞上了毛巾。
那个王八蛋临离开还摔下句“谁敢给他解开就试试”。
所以，到现在还是没有人敢放了我。
老师啊！你们没看见你们的学生被人绑票啊~~
（孢子：算了，郁羽，王八蛋绑你还算好的，刚才我听到喜马拉雅说要把你大卸八块，假洋婆说要把你五马分尸。）
而那可恶的四大金刚也看不到人影。
“呵呵，好可爱。”一个美女坐在我身边，色迷迷地看着我。
本来被美女注视，我是粉开心。可千不该，万不该，那个美女显然是王八蛋那一国的。所以，我恶狠狠地瞪回她。
“好想咬一口。”美女凑得更近了，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她要流口水的样子。
那个高头大马的家伙走过来，“小心你的口水，被阿拓看见小心你的皮。”是刚才那个和王八蛋说我是他马子的不长眼的家伙。看他对王八蛋说话的口气，好像很熟。
“好了，知道了。”美女翻个白眼，“你自己的皮绷紧点倒是真的。”
“哼，阿拓那小子要和我比，要找点强些的对友，就凭他一个人，还是差一点点。”
那家伙倒好像并不在意，走回球场。
他的背后是4号的对服，原来他是对方的队长。
“可是，真的很像啊。”美女不甘心地拉开和我的距离。
像什么？
看到我一脑门的问号，美女好心地向我解释，“就像服侍日本旧时将军的美少年啊。”
如果当时不是一块毛巾塞住我的嘴，可能我一口血就喷出来了。



手好痛，都麻了。
还要看那个王八蛋打球。
我可一点也都不认为那家伙打球有多帅，技术有多好。
他越是有人喝彩，就越招我恨。
“混蛋！”虽然口不能言，但心里面却把他骂个狗血喷头，“不管是上帝啊，还是菩萨，安拉也行啊。谁来拿球砸他一下，让他昏迷不醒吧！”
就在我喃喃地诅咒时，突然馆中一片惊叫。
上天难道真的有神灵，听到我这可怜少年的祈祷？我高兴地抬起头。
一颗很像篮球的不明飞行物向我飞来，后面还有一个魁梧的少年郎。
“躲开！”
我听到有个声音叫道。
拜托，老兄，请你教教我怎么能在我现在的情况下躲开？你以为我是水箱逃生的魔术师？
当然不是。
当然不是的下场就是篮球正中我的脑袋，而后就是那个更为巨大无数倍的“肉”球。



“你阵亡了吗？”一个冷漠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
我用力地甩甩头，思维渐渐回到脑袋里。眼前有好多人影，但最清楚的就是那张特大写的脸。
这下砸得可真不轻，连视力都受到影响。因为我看到那个王八蛋正一脸担心。
你说要不是视力出了毛病，那家伙一定是笑到不行了。
“你笑什么笑！”我大叫，“哪个混蛋扔的！”
王八蛋摸摸自己的脸，一头雾水地自言自语：“我哪个器官有笑的表情，你是不是被砸傻了。”
“你干的？”
我看见他手上拿着球。
“啊，手滑了。”
突然他笑了，“好快的报应，连台词都一样。”
他把我松开，然后在一片女士们的尖叫，男士们的抽气声中，一把把我抱起来。
“现在我们扯平了。”
“什么！”
“你砸我无数下，我砸你一下，顺便买一送一，奉送一个黑眼圈。”
“你还是男人吗！”我怒吼。
“噢，”他侧过脸，“我是王八蛋啊。”




“啊~~~~~~~~”
一声惨叫，惊起窗外麻雀无数。
“你鬼叫个什么。”王八蛋看我还不够凄惨，一巴掌打在我的脑袋上。
“你把我打成这样！”
我拿着镜子，指着脸上的黑眼圈，血泪控诉。
“这个样子我怎么回家！”
要顶着这么个玩意回家，老爸老妈还不要鸡飞狗跳？
“怎么不能回家？男人多个黑眼圈有什么大不了的。”王八蛋不屑一顾的表情让我火大。“哼，那倒是，怎么很和你这种皮糙肉厚、神经大条到像树叉的王八蛋相比。”
“是啊，我怎么能和你比啊，大明星。”
“明星？哪个？”我傻傻地往陷阱里跳。
“101忠狗。”
说我是狗！
我张口就往他的胳膊上招呼过去。
“喂，你小子不要太嚣张，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王八蛋有了防备，闪身躲过，而且一点都没有悔过的意思，“一个男人竟然随身带着镜子，说你娘娘腔还是好听的。”
娘娘腔？
平生我最恨有人用这词来形容我了。
凡是这样叫过我的人，我都让他没有好下场。因为我的拳头可是不是娘娘腔。
“怎么，还要来，你真属狗的啊。”
……
“郁羽，你怎么样啦。”医务室的门被人撞开，乌鸦嘎嘎飞到。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1、2、3……
不知道多少人。
3个恶心鬼（霍西、何晟君和迟蔚）、4大金刚、还有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沈泠。
“呃，老大。”
“乒。”沈泠的眼镜掉在地板上，哀怨地碎成无数片。
“强暴现场。”
半饷，有个声音说。




那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我是躲躲闪闪，尽量把我那仍然光洁如玉的左半边脸让老妈看。
不过万幸的是，那天老爸赶工还没有回家，而老妈也不知道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干什么。而且眼睛也红红的。
本来，按照我那乖儿子的本性是要问个清楚的，但是现在躲老妈还来不及，怎么还会自动送上门。
只有等到我的那“明星风采”消失后再说吧。



4



我们南模和圣因女中的后门有一条林荫道相连。
据说，在那里向心爱的女孩子表白的成功率高达99％。
所以，我决定在那里向蓝妹妹表白。
看着蓝妹妹那婀娜的身影，随风摆动的长发。我发怔了。
想起那天。
好不容易我费尽了唇舌，解释我是在和那个王八蛋打架，而不是像他们那些满脑子不知道怎么导出的“强暴”。
男生强暴男生有屁用啊！
而让我一个人在那边讲到口干舌燥、殚精竭虑，那个王八蛋好像没事人一样，板着张大便脸。
临走还好像欠他二五八万的臭屁样，警告我，“我叫关拓宇，不叫王八蛋。还有，你要是敢碰卫蓝，小心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这样就吓倒我啊，以为我是三岁的小毛孩。
这个世界，对美女可是有公平的竞争权的。
我管你关拓宇还是叫王八蛋，只要蓝妹妹没有拒绝我，我就有机会。
蓝妹妹走到我面前，朝我鼓励地微笑着。
“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我大声地宣告。
“那，可不行呢。”蓝妹妹甜甜的笑容耀我的眼，晃了半天我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你，你拒绝？”我的梦中情人拒绝我？
心痛得我要死了！
好吧，说实话虽然还没有到那个程度，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知道理由。
“是因为关拓宇吗？难道，你真的是他的……”
蓝妹妹食指点着下巴，抬头看着蓝天的表情，太可爱了。
完了，我的心又痛了。
“虽然我没有他帅，人没他高，没有他重，没有他那么有名，运动神经没有那么好，但是我喜欢你的心一点也不比他少！”
我视线朦胧了。
？为什么我有要流眼泪的感觉？
对了，虽然嘴巴里可以大叫那个家伙是王八蛋，但是……事实不是我大叫几声就可以改变的。
我拿什么和他比？
蓝妹妹喜欢他是理所当然的。
功课半吊子，没有运动细胞，嘴巴刁蛮，时不时喜欢耍赖的我，怎么和他比？
突然，蓝妹妹捧住了我的脸。
？
难道……
她看着我，波光流动。
她、她、她……
她喜欢偶~~~~~~~~~~~~啦啦啦
就在我满心雀跃的时候，突然蓝妹妹开口，说出了一句让我恨不能立即就去死的话。
“我不能，我怎么能抢拓拓的小心肝？不行，绝对不行！”



我瘫死在咖啡小屋的桌上。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个王八蛋和我说绝对绝对不要去碰卫蓝，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原来不是在威胁我，他，竟然是在给我事先的提醒。
从卫蓝爆出那句“你是拓拓的小心肝”开始，我就被她拖到这个小屋来，强行洗脑一下午。
什么“你是小受吧，拓拓厉害不厉害？”“你们初夜是在哪里度过的？”“你们用什么体位？做完后腰疼不疼？”
什么！我怎么知道。
而且全然不要我回答，她更是自问自答完全部问题。还要我填一份什么“耽美十大调查表”。
我连反驳地机会都没有。
接着，她又给我介绍了不少人，更绝得还有东洋人，西洋人。什么泉啊，什么真木千里啊。
更可怕的是，她那可怕的惊人气魄，从上俯视你的眼神，一手捏碎玻璃杯的力量（说到激动的时候），反正打死我也不敢反驳。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才放过我。说什么有什么同人女集会，否则我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撑下去。
我脑袋昏沉沉，两腿软软。
一路凌波微步撑到家。
？
客厅里漆黑一片。
老爸老妈还没有回来？
算了，我现在只想睡觉，管不了他们了。
我走到厨房想拿杯水喝。被念了一下午，我连一口茶也没喝到。
“呜~~~~~~~~~”
突然一个凄惨的哭声，魔音穿脑。
老爸老妈的房间。
“老妈，老妈！”我一个箭步砸门而入。
只看见老妈一个人趴在床上，双肩抖动，哭声凄凉。
“老妈，老妈，你怎么了？”
我坐在她身边。
这几天一直感到老妈不太对劲，精神不太好，眼睛还有时红红的。
原来，老妈一直在一个人哭。
老爸又不在家，想找人商量都没办法。
对了，老爸这几天怎么一直那么晚？
难道？
不好的预感冒了上来。
难道，就在短短的几天，在我没注意的时候，我就要面临破碎的家庭？
“老妈，老妈，你说话啊。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我急地摇晃着老妈的肩膀。
老妈不肯抬头，但我看见她点头了。
“不要！”
骗人，怎么可能！
老爸老妈虽然有时候很胡闹，但他们一直很恩爱，打情骂俏也是家常便饭。怎么会，怎么会？
我甍了。
老妈还在哭。
我怔怔地坐在她身边。
我，郁羽，年龄才17岁，就要失去我幸福的家？
门一响，客厅的灯亮了起来。
老爸回来了？
我不要，我不要老爸老妈分开，一切还来得及。
“老爸。”我冲了出去。
“哦，郁郁，干嘛呢，人在家怎么灯也不开，替老爸省钱啊。”
老爸一脸没事，还是像往常一样和我开玩笑。
“老爸，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忍着眼泪。
不能哭，这个时候只有我才能维系住一切。
“啊，被你发现啦。”老爸讪笑着，“真是难为情。”
“什么难为情！”我发火了。
“你们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要等到问我要跟谁才告诉我？”眼泪泻洪而出。
是，我是个小孩子，平时是很顽皮，也爱围着老爸老妈后面撒娇，但是，不能因为这个就瞒着我。
我爱老爸老妈，两个，少了谁也不行。
“什么啊？”老爸看到我哭了，手忙脚乱。
我是很少哭的，要哭也顶多是被老妈要打屁股的时候假嚎两声。
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眼泪。
“老婆，老婆，你快出来啊。”老爸抱住我，“怎么啦，小郁郁不哭啦。到底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告诉老爸，老爸给你报仇。”
我蒙在老爸的怀里，眼泪鼻涕一起上。
“我……不要……”
“怎么了，怎么了。”
我听到老妈噼里啪啦从房间里跑出来。
“不知道啊，这孩子冲我说什么跟不跟的，然后就这样啦。老婆你知道怎么回事？”老爸问。
“不知道啊。”老妈还在给我装糊涂。
“你们还在骗我，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要离婚！”
我哭。
“离婚？”老爸老妈面面相觑。
“你听谁胡说八道？”然后枪口一致对我。
“老妈！”我跳起来。
“我什么时候点头啊。”听完我的叙述，老妈两眼一翻。
“那你干吗哭！”我听老妈一口否认，急了。
“看这个罗。”老妈一手举起一本书。
“什么？”
看书看到痛哭流涕？还真是……像老妈的风格。
“啊，原来是这个。”老爸好像一脸了解的表情。
“那，那老爸你最近为什么那么晚回来。”我又举出一不正常。
“哦，我们出版社有事情啦。”老爸喃喃。
看老爸一脸心虚的样子，我跳起来，“老妈，老妈你看见没，老爸眨眼睛！他在眨眼睛！”
“哎呀，你害什么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老妈倒好像了如指掌。
“你老爸最近负责新的作家，说什么出版业不紧气。所以他们好多作家都改文风，写BL小说啦。”
“BL？”什么新鲜名词？
“就是美少年之恋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