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有鬼-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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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离开,厉院长也带着其他人退场。
临走之际,她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
“喂,你们两个都还好吧?”关上门,张琦看着面色苍白的葛虹和紧皱眉头的我担心地问。
“嗯,还好,至少还活着!”我心不在焉地说。
“这话一点也不好笑!”高燕兰微露愠色,盯着我和葛虹,“一个失踪了五天,还有一个也像丢了魂似的。你们那晚在礼堂到底遇到了什么?”
葛虹默默地望向我,眼中好像浮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我揉了揉额头苦笑:“别问我,我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糊里糊涂地就失掉了五天的时间!”
“梦里你见到了什么?”葛虹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好像……雕栏玉砌,歌舞升平,是一处充斥着茉莉香气的古怪所在!”我忆起了浑噩中的那些光影,神情间不禁颇为迷惘。
“雕栏玉砌?歌舞升平?这词儿怎么听着那么……沧桑!”张琦朝我龇牙,“感觉好像是哪个伤心遗老在断垣残壁前凭吊逝去的美好岁月啊!”
“咳咳,能不能拜托你说话时候,别加上这许多煽情的形容词?”高燕兰瞪了她一眼,“听的人寒毛都竖起来了!”
“切!你这人咋这样?总拿话挤兑我,我哪得罪你了?”张琦一气,家乡味又出来了。
高燕兰还想反驳,闵雨和胡霞连忙打圆场:“你们两个别扯远了,还是听沈纯钧说下去吧!”
“你能感觉得出那套衣裙的……主人是谁?”葛虹又问。
我微微有些得意:“嗯,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是谁?”她们异口同声地问。
“葛虹,你还记得我们那晚在准备室听到的那首类似词的古诗?”我卖了个关子反问道。
“古诗?”葛虹一愣。
“就是那首‘不认……镜中面,惟见……墓头草。’的诗!”我提醒道。
“哇,又是镜中面,又是墓头草的?”张琦嚷嚷道,“这是哪个三流诗人写的烂诗啊?”
“别胡扯!这首诗是唐朝大诗人白居易写的。”我哭笑不得。
“白居易?他的诗词很多,是哪一首啊?”闵雨追问。
“《真娘墓》。”我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真娘墓,虎丘道。不认真娘镜中面,惟见真娘墓头草。”我轻叹,“这是白居易的一首有名的悼亡诗。”
“真娘?!”高燕兰愕然,“那不就是葬在隔壁虎丘的那个唐朝苏州名ji吗?”
“对,就是她!”我点头。
“你的意思是……衣裙的主人是真娘?”葛虹沉吟。
“是的。”我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操纵草木傀儡袭击我们的应该也是她!”
“可是……”葛虹欲言又止。
“表妹,你回来了!”一个胜似鬼魅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宿舍。
“哼!”我冷冷地别过头,心里很是不悦。
“怎么?发脾气了?”他淡淡一笑。
“不敢!我是小人物,怎么敢对你发脾气?”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七十章 香魂 (十下)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七十章 香魂 (十下)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眼睛里却闪过几丝无奈:“表妹,别轻易责怪别人!”
“我当然不会责怪你们的!”我微微冷笑,“高高在上的你们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旁观者而已,我岂敢苛求?”
他没有说话,神色却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半是恼怒,半是悻然,竟然像极了……那天的饕餮!
“呃,你……你又怎么了?”我倒退了一步,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我、我的意思是……我本就没有权利责怪你们的!”
“好吧!表妹,我坦白告诉你,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他在下一个瞬间恢复了常态,“那晚你一被缠住,饕……陶老师立刻出手,一面用九命斛护住你,一面将那套衣裙付之一炬。谁知,烈焰腾腾的衣裙竟然化作了一阵香气,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香气?
我沉吟不语。
“可怕的是,香气散尽,你也跟。着不见了!”葛虹的脸色一径苍白,语气也跟着急促起来,“我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当夜就找遍了学院的每个角落!”
“是啊!一夜都没睡,第二天个个变。成熊猫眼了!”高燕兰叹气。
“第二天我们继续找你,可是一。整天毫无所获,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不过到了晚上,我们却发现礼堂的灯一直明灭不定,像鬼火一样,我们赶紧向厉院长反应了情况,结果派人去一查看,唉,又一个女生香消玉殒,吊死在了礼堂的准备室里!”张琦声情并茂地说道,“然后,就像是受到了死神的诅咒一般,礼堂的准备室变成了催命场,每个漆黑可怖的午夜必定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可怜少女……”
“咳咳咳!拜托,这又不是让你写恐怖小说,别堆砌这。么多形容词了!”高燕兰无奈又叹气,“你就不能直接了当地说每晚有一个女生吊死在准备室吗?”
“每晚死一个还不够恐怖的?”张琦诧异地反诘道。
“什么香气?”我打断了她们两个的对话问。
“***的香气!”葛虹顿了顿,目光却古怪地盯住了。我紧握成拳的右手。
我一惊,本能地松开了拳头,一朵洁白如雪的花。从我手中掉落。
这是一朵硕大的花,一点也不像小巧的茉莉。
可是,一股香气。悄悄弥漫在空气中,宿舍里的每个人都能轻易地闻出***那特有的浓烈香味来。
“咦?你还有闲情到‘望云楼’去摘***?”高燕兰嘀咕。
“这不是……学院的***!”我有些失神地望着那朵出奇完整和硕大的花喃喃回答道。
“是在虎丘那里摘的吧?”闵雨问。
“嗯。”繁花似锦中那张美丽无瑕、气定神闲的脸似一大片阴云浮起,遮蔽了本已暗淡的天空。
“你什么花不好摘,非要摘这不吉利的***啊?”张琦撇了撇嘴。
一股莫名的悲伤情绪攫住了我。
“有的事,并不是我不想做就不会去做的!”我低声说。
“什么?”张琦和高燕兰莫名其妙地一齐追问道。
我一抬头,见闵雨和胡霞也惊疑不定地望着我,连忙掩饰说:“呃,我是说有时心不在焉的,连自己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就像……这朵花。”
“你这样子……不会也成了别人的……傀儡吧?”张琦小心翼翼地问。
我一呆,随即捶了她一拳:“你胡扯什么?我要是傀儡,晚上第一个来咬你!”
“咬她干嘛?”高燕兰故作不解地问。
“发展她也成为我的傀儡啊!”我忍俊不禁地笑道。
“好啊!居然敢消遣我!”张琦扑上来在我脸上拧了一把,“又不是吸血鬼,怎么个发展法?”
众人皆笑,恐惧的阴影在无形中散去了不少。
我趁势捡起落在地上的那朵花,藏进了口袋里。
一转身却撞上了葛虹深思的目光。
她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笑意,眼底更是忧惧重重。
那晚的情形,作为旁观者的她应该看得比我清楚,而且她不会像饕餮和云腾蛟一样糊弄我,我便打定主意,等一会儿好好问问她。
早自修快要开始了,宿舍楼里热闹起来了。
大家有的洗漱,有的铺床叠被,有的整理宿舍,忙忙碌碌地跑进跑出。我拉起葛虹,悄悄地下了楼,来到了“九曲桥”上。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
“就如云老师刚才所说的。”她的语调平平,听不出起伏。
“不是,我是问他们出现之前发生了什么?”我望着她。
“那套衣裙里吊着的女生在吟诗。”
“嗯,我知道。接着呢?”
“……有许多粗黑的藤蔓和野草涌出来要缠住我们。”
“之后?”
“你去解裙带,被那套衣裙罩住了,陶老师……”
“不对啊!那些草木傀儡,我是说那些藤蔓和野草后来是被谁击退的呢?”
“……我也不知道。一转眼工夫,那些东西就不见了!”
“是这样啊!”我困惑地揉着额头,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一被衣裙缠住,就有紫色的光芒闪烁其上,陶老师弹了弹手指,衣裙就烧起来了。后来,我闻到一股非常浓烈的香味,你就……”
“嗯,后面的事我知道了。”我苦笑着自语,“那些光影所展示的难道就是……真娘当年的经历?”
“你依然认定是这个葬于虎丘的真娘在作怪?”她认真地问。
“恩,目前,我还找不到别的怀疑对象。因为我记得有这样一个传说,说是***原本是没有香味的,是这个真娘死后,她的魂魄附于花上,才使得***香四溢的!”
不过,话虽这样说,其实我心里却另有疑窦。
“万景山庄”里摘***给我的那个美丽女人,现在看来,恐怕和这件事也脱不了关系。
饕餮的反常举动、云腾蛟的古怪神色,无不透着诡异。
还有,提到草木傀儡,葛虹的话居然给我的感觉也是不尽不实的……
不祥的预感又一次升起,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让我心惊肉跳!
相比较而言,衣裙的主人到底是不是真娘反而不是我最担心的!
如果可能,我倒想马上再去一趟虎丘,到“万景山庄”去确认两件事,也许,作怪的是谁就能显露出来了!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七十一章 香魂(十一上)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七十一章 香魂(十一上)
“那……我们下午到真娘墓去一趟吧!”她扭头望着远处倾斜的虎丘塔,“或者,能找到什么线索。”
她的声音异常平淡,但我却从中听出了些许苦涩和惘然。
“好。”我平静地点了点头。
事情也到了应该有转机的时候了!
这一天的上午虽然波涛暗涌,但表面上依然如往常一般。
只是,赵敏敏请了病假,一直躲在宿舍里不曾现身。而云腾蛟和饕餮连影子都不见,我的心里不禁忐忑起来,而且还有些莫名的失落。
好在,下午的第三节课是美术。
铃声响起时,我不由得扭头望向窗外。
“喂,你看什么呢?”张琦悄声问。
“……没什么。”我连忙转回头,胡乱地翻着绘画书。
“奇怪,你干嘛这么慌张?”高燕兰凑过来盯着我的眼睛问。
“咳,又胡说!”我横了她一眼,“我只是在整理桌子而已!”
“瞧你这言不由衷的样子,心里有鬼吧?”张琦轻笑道。
“哦,这节是美术课。”高燕兰转。动着眼珠,故作恍然的样子说,“你该不会……是在盼望陶老师快点出现吧?”
“无聊!”我微带怒意地推了她一把。
“嘿!恼羞成怒了!”她和张琦少有的。默契,都捂着嘴笑起来。
“别闹了!”葛虹突然插话,“铃声响。过好久了,怎么陶老师还没来?”
经她一提醒,我们才感觉到了反常,从来都在铃响。之前进教室的饕餮,今天居然在课开始了五分钟之后,还没露面!
“哎呀,会不会出事了?”张琦惶然。
“绝对不会!”我不假思索地摇头。
“咦,你怎么敢这么肯定?”张琦和高燕兰满脸惊讶,异。口同声地问。
“呃,呃,因为饕老师是……男的。”我惊觉失言,忙不迭地。解释,“那些出事的不都是女生吗?而且现在还没到晚上,不是才下午吗?”
这一次,连同旁。边的闵雨和胡霞都一起转头静静地瞅着我。
我的脸不期然地红了红。
“沈纯钧,似乎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噢?”高燕兰似笑非笑地问。
我苦笑:“不要瞎猜,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张琦拍了拍我的肩:“放心吧!我们不会瞎猜的!”
众人跟着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沈钧,如果陶老师一直不来,你要不要去找云老师?”葛虹望着窗外问。
我不语。
虽然心底里,我不认为以饕餮的神力会出什么事,可是这世上的意外太多,也不能太绝对,万一碰上了更狡猾更厉害的对手呢?
但愿不会吧!
因为饕餮迟迟不出现,班级里的同学开始蠢蠢欲动,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
“来了!来了!”自愿担任放哨员的我们班周召英(绰号八卦周)激动地低声叫起来。
来了吗?
我忍不住再次转头望向窗外。
有条影子掠过。
怔忡间,他已立在我的身前。
“怎么……是你?”我无法掩饰自己的惊异,站了起来。
来的人虽也是一身倨傲的白,但并不是饕餮,而是云腾蛟!
除了白衣,面前的他神情冷然,一扫平日的漫不经心,浑身上下竟透着一股……杀气!
他一言不发地拉起我的手,朝门外走。
“出什么事了?”我的声音干涩。
他偏过身子,微微摇头,示意我不要问,跟他走。
“云……云老师,你要把沈钧带到哪里去?”身后传来葛虹略带惊慌的声音。
“是啊!我们还在上课呢!”高燕兰的声音也紧随其后。
“还有……陶老师呢?他怎么没来?”张琦追问。
云腾蛟停下,冷冷回头:“你们上自修吧!”
语毕,他重新拉着我快步走出了教室门。
我们两个绕过架着“九曲桥”的水池,穿过郁郁葱葱的林荫道,一径向学院的大门口走去。
我默默地走着,不时悄悄瞟他的脸。
收敛起一贯嘲讽神色的他,显得越发冷酷。
难道,真的出事了?
我心里一时间七上八下的,步子也跟着歪歪扭扭起来。
“你在担心?”他侧头瞥了我一眼。
“才不是呢!”我回敬他一个白眼,“以你们的力量,谁能威胁到你们?”
他微微一笑:“天地广博,万物亦相制衡,我们……也不是所向无敌的!”
“难不成鬼魅也能打败你们?”我认真地问。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却答非所问。
“喂,你什么意思?我问冬瓜,你答茄子,我可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