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恐怖悬拟电子书 > 合伙人 作者:约翰·格里森姆 >

第31部分

合伙人 作者:约翰·格里森姆-第31部分

小说: 合伙人 作者:约翰·格里森姆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实上,整个比洛克西都知道他们要发财了。
  一方面他们一本正经地保密,另一方面他们又拼命地花钱。哈瓦拉克买了最豪华的梅塞德斯牌汽车。维持拉诺的11000平方英尺的新居设计已经到了冲刺阶段。拉普利订购了一条80英尺长的帆船,说要为退休作准备。他ffl还打算买一架喷气式小客机,这种传闻我听到了几次。在这一带,3000万美元的诉讼费很难保密的。何况他们又不想真正保密,要做出许多事让人家看。”
  “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你是星期四把钱偷到手的,对不对?”
  “是的,3月26日。”
  “第二天,我正准备审理一起民事诉讼。这时有个律师接到了办公室的电话,说是博根等人的海外汇款出了岔子。那笔巨款不见了,一分钱不剩,被海外某个人偷走了。”
  “有没有提到我的名字?”
  “第一天没有。但没过多久,传出了消息,说银行的自动摄像装置录下了一个模样像你的人。接着其他的传闻出来了,在全城引起了轰动。”
  “你相信是我干的吗?”
  “起初,我非常吃惊,怎么也不肯相信。其余的朋友也不肯相信。我们明明已埋葬了你。怎么可能呢?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震惊逐渐消除,疑点一个个出来了。新遗嘱、人寿保险、尸体火化,我们有了怀疑。然后他们在办公室发现了许多窃听器。联邦调查局开始询问周围的每个人。又过了一星期,大家完全相信你偷了那笔巨款。”
  “你有没有为我感到自豪?”
  “自豪说不上,也许感到吃惊,甚至非常吃惊。毕竟有具尸体嘛。后来,我感到十分好奇。”
  “一点敬佩也没有?”
  “我不记得了,帕特里克。不,我没有一点敬佩。
  你为了偷那笔巨款,杀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加上你又遗弃了妻子和女儿。”
  “妻子不忠,女儿又不是我的。”
  “当时我不知道。没有谁知道。不,我不认为这一带会有人敬佩你。”
  “事务所的那帮家伙呢?”
  “他们有几个月没露面。阿历西亚对他们提出了控告。之后其他诉讼接践而至。由于他们花钱过滥,破产不可避免。接下来,离婚,酗酒,情况很惨。他们一直按照标准的方式毁掉自己。”
  帕特里克爬上床,慢慢盘起双腿。他细细品尝那些话,脸上泛起得意的微笑。卡尔站起身,走到窗前。
  “你在纽约呆了多久?”他一边问,一边透过窗帘向外窥视。
  “大约一星期。我不能让到手的钱又失去,于是想把那笔巨款汇往多伦多的一家银行。由于巴拿马那家银行是安大略银行的分支机构,我轻而易举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你开始大量地花钱?”
  “花钱并不多。我成了加拿大人,成了一名温哥华移民,拥有实实在在的证件。我买下了一套小公寓和办妥了信用卡。我找到一位葡萄牙语教师,每天学习六小时葡萄牙语。我去了几趟欧洲。一切都很顺利。三个月后,我卖掉那套公寓,去了里斯本。在那里我学习了两个月的葡萄牙语。然后,在1992年8月5日,我乘飞机去圣保罗。”
  “这一天应该是你的独立日。”
  “可以说,我获得了绝对自由。我拎着两个小包下了飞机,叫了一辆出租汽车,不多时便消失在2000万人的汪洋大海中。天黑黑的,下着雨,路上来往车辆不多。我坐在出租汽车后排座位上,心里想:现在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在哪里,没有一个人能找到我。
  我几乎哭了。这是一种绝对的不加任何限制的自由。我注视着人行道上一个个匆匆行走的人,心里直说:现在我是他们当中的一员。我是一个巴西人,名叫达尼洛,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第二十九章桑迪是在远离利厄的顶层小阁楼上歇息的。在硬邦邦的床垫上,他才睡了三个小时。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入屋内时,他醒了过来。此时6点半。他和利厄于凌晨3点才歇息。在此之前、他们紧张地工作了七个小时,查找大量的资料,细听帕特里克以惊人的方式录下的许许多多见不得人的谈话。
  他冲了淋浴,穿好衣服,向厨房走去。利厄已经坐在小餐桌旁等候。她重新彻了咖啡,脸上的神色出乎意料地显得很警觉。他测览报纸时,她为他准备果酱面包。桑迪马上就要离开此地。他要带一大堆阿历西亚的材料回办公室,对材料进行分类整理。
  “你父亲有消息吗?”他问。对此,她没说多少话,而且声音平静。
  “没有。不过我不能在这里打电话。稍后我去集市,用那里的投币电话。”
  “上帝保佑他平安。”
  “谢谢。”
  他们一道把阿历西亚的全部档案材料装进他的汽车后部的行李箱。之后,两人互相道别。利厄允诺24小时内给他去电话。短期内她不会离开。他们的委托人的事情已经变得愈来愈紧迫。
  早晨空气十分凉爽。毕竟已到了10月,连沿海地区也有了一丝秋意。她穿上派克式外套,一只手迈进衣袋,另一只手端着咖啡杯,赤脚光腿地去海滩散步。她极不情愿地戴起了太阳镜。虽说海滩空寂无人,她却不得不遮盖自己的面孔。
  如同所有的里约热内卢人一样,海滩是她成长的主要场所,是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地方。她童年居住在父亲现时独居的那套公寓。该公寓位于伊佩恩玛。那是里约热内卢最繁华的住宅区,每个孩子都在海边长大。
  她已不习惯这样冷寂地沿着海边漫步。在巴西的海滩,到处可见晒日光浴的喧闹的人群。她的父亲发起了保护伊佩恩玛生态环境的运动。他反对人口增长和无计划地搞建设,并不知疲惫地投入社区工作中。如此行为有悻于传统的里约热内卢生活观。但随着时间推移,它开始得到人们的尊重甚至欢迎。尽管伊娃是律师,工作十分繁忙,她仍然要抽出时间为伊佩恩玛和莱伯伦的环保组织出力。
  太阳爬到云层之后,海风骤起。她开始返回住宿地。头顶上空飞翔着一群海鸥。她锁好所有的门窗,驱车前往两英里外的一家超市。在那里,她要买洗发水和水果,还要就近找一个投币电话机。
  起初她没有注意那个男人。但她终于把目光投向他,发现他老是站在附近。她拿起一瓶护发剂时,他麻醉以鼻吸气,似乎患了感冒。于是她转身,透过太阳镜瞥了他一眼,吃惊地发现他还在凝视她。他年约30至40岁之间,白皮肤,没有剃须。其余的特征她无暇细细打量。
  反正,她察觉到对方那两颗镶嵌在古铜色面庞上的绿色眼睛在紧紧地盯着她看。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拿着那瓶护发剂走开了,也许他只是当地一个普通人,一个无足轻重的性变态者,专门躲在超市里恐吓外地漂亮的游客。也许超市里每个人都认识她,习惯了他的行为,因为他不会带来任何伤害。
  数分钟后,她又见到了他。这一次他在面包架附近,有意用比萨饼遮掩自己的面孔,但一双闪亮的眼睛在观看她的一举一动。他为何要这样躲躲闪闪?她注意到,他穿着拖鞋和短裤。
  恐惧感从心中升起,迅速传遍全身。她马上想到逃跑,但她冷静下来,找了一个购物篮。看来此人一直在监视她的举动。她必须反过来监视他。说不定他还会跟在后面,她开始在农产品部来回走动,例览货架上的奶酪。有较长时间他没有露面。然后她看见他背朝着她,手里拿着一大袋鲜奶。
  又过了几分钟。她从超市正面的大玻璃窗瞥见他一边朝停车场走去,一边歪着头对无线话机说话。
  那袋鲜奶呢?他怎么手上什么货物也没有?本来她可以从后门逃走,但她的汽车停在正门前面的停车常于是,她尽可能保持镇静,将手里的东西付了款。但在接过找头时,她的手却在颤抖。
  连同她那辆租来的汽车在内,停车场上有30辆汽车她知道不可能逐一察看。这并不是她不想这样做,而是因为他就在其中的一辆汽车里面。她只想驱车离去时不被跟踪。
  她迅速钻进汽车,驶离了停车常尽管她不可能回海滨别墅,但还是朝那里驶去。
  约莫开了半英里,她突然掉头,来了个180度大转弯。果然他在后面,驾驶着一辆崭新的丰田牌汽车,相隔三辆汽车的距离。一瞬间他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开了。奇怪,她想,此人怎么没有想到遮盖自己的绿眼睛?
  接下来一切都变得奇怪了,她居然在外国的领土上沿着外国的公路拼命逃窜。她居然揣着一本假护照,违心地声称自己是某某人。她居然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是的。一切变得奇怪、模糊、极其可怕。她真想见到帕特里克,痛骂他一顿,向他扔石块。当初她的承诺中并不包括这一切。如果说帕特里克是因过去的所作所为被追踪,那么她并没有做什么错事,更不用提保罗了。
  在巴西,她习惯一只脚踏住油门,另一只脚踩着车刹。眼下海滨公路的交通状况迫切需要她大量采用国内这种驾驶技术。然而她必须保持镇静。逃跑时不能紧张,帕特里克曾经多次这样说。你必须边思考,边观察,边策划。
  她观察后面的车辆。她遵守一切交通规则。
  一个小时后,她进了彭萨科拉的机场大楼,准备乘80分钟后的一架班机前往迈阿密。
  她本来可以乘任何一架班机,但刚好去迈阿密的这架班机起飞时间最近。事实证明,这是一个灾难性的决定。
  她坐在咖啡厅里,用一本杂志遮挡自己的面孔,观察周围的一切动静。有个保安人员感兴趣地望着她。这也难怪,毕竟她是个漂亮女子。
  似乎去迈阿密班机永远是涡轮式的老飞机。24个座位中有18个空缺,其余5名乘客显得没有什么可疑的。她甚至设法打了瞌睡。
  到迈阿密后,她在候机室躲了一小时,一面喝着矿泉水,一面注视着出出进进的人群。在售票处,她买了去圣保罗的单程头等机票。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做。圣保罗不是她的家,但显然与她的家同一个方向。也许她能在那里的一家好旅馆住几天。虽说她不知道父亲被关押在何处,但毕竟离他近了。既然有许许多多的目的地可选择,何不去自己的国家?
  联邦调查局按照常规做法,向海关、移民局和机场发布了警戒令。这一次警戒的对象是一位年轻女子。她年龄31岁,持有巴西护照,真实姓名为伊娃·米兰达,但也可能使用化名。一旦查明了她父亲的身份,也就不难获得她的真实姓名了。当利厄·皮雷斯向迈阿密国际机场护照查验处走去时,她没预料到会有麻烦。她考虑的依然是跟踪她的人。
  在过去的两个星期里,这本印有利厄·皮雷斯姓名的护照一直使她畅行无阻。
  然而一小时前,在喝咖啡时,查验人员已经看过了警戒令。他一面慢慢地看着护照上的每个字,一面撤响了扫视器上的警报按钮。起初利厄对他的动作迟缓感到恼火,继而她意识到出了岔子。其他查验处的旅客都轻松地通过了检查。他们只是略微停下来打开护照,对方就点头让他们过去了。一位穿蓝色上衣的负责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挤在那位查验人员身旁看护照。“皮雷斯女士,请跟我走一趟,好吗?”他有礼貌地问,但话音带着不容商量的成分。接着他指了指宽阔的走廊下首的一排门。
  “有问题吗?”利厄不想跟他走。
  “没有,只是想问几件事。”他等她迈步,另外一个腰间别着枪和警棍的警卫也在等她迈步。该负责人拿着她的护照,她身后是几十个等待检查的旅客。
  “你要问什么事?”她一边问,一边跟着该负责人和警卫来到第二个门前。
  “只有几件事。”他重复了一句,拉开门,陪同她进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方形房间。
  利厄留意了他胸前姓名牌上的几个字:里维拉。看上去他不像拉美裔美国人。
  “把护照还给我。”门一关上,利厄就要求说。
  “别着急,皮雷斯女士。我需要问你几件事。”
  “我干吗要回答?”
  “别紧张。请坐。你需要喝咖啡还是喝水?”
  “都不需要。”
  “这上面的地址是翼的吗?”
  “当然是真的。”
  “你从哪里来?”
  “彭萨科拉。”
  “哪一起班机?”
  “航联855。”
  “你要去什么地方?”
  “圣保罗。”
  “详细地址?”
  “这恐怕是个人私事。”
  “你是去做生意还是旅游?”
  “难道这很重要?”
  “很重要,因为护照上已经注明你的家在里约热内卢。请告诉我,在圣保罗,你将住在什么地方?”
  “一家旅馆。”
  “哪家旅馆?”
  她犹豫了一会,想报出一家旅馆的名字。但不幸的是,她一时不知报如家旅馆好。
  “洲——洲——际饭店。”她终于说出了口,声音显得极其虚弱。
  他把这家旅馆的名字记了下来,然后问:“这是否意味着你已经用利厄·皮雷斯的名字在该旅馆预订了房间?”
  “那是当然。”她不假思索地说。但随即而来的电话查询证明她在撒谎。
  “你的行李在哪里?”他问。
  她又被攻破一个缺口,这个缺口比上次攻破的缺口更大。她迟疑了片刻,将目光移开,说;“我没带行李。”
  有人在敲门。里维拉把门拉开一条缝,接绝一味纸条,又对门外的人轻轻说了几句话。利玛尼w本来,想竭力保持镇静。门又关上,里维拉乔P召回想。
  “按照我们的记录,你是八天前从伦敦乘坐一架苏黎世班机在这里人境的。八天了,没有任何行李。
  这似乎不正常,对不对?”
  “难道不带行李算犯罪?”她问。
  “不算犯罪,但使用假护照是犯罪,至少在美国是这样。”
  她望着里维拉附近桌子上的那本假护照,知道它无论如何是看不出来的。“这不是假护照。”她忿忿地说。
  “你认识一个名叫伊娃·米兰达的人吗?”里维拉问。利厄惊呆了。她的脸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