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全接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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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路员工的制服。脸上擦着厚厚的粉。模样长得还算不错，大眼睛，高鼻子。就是嘴
　　唇有些厚，看起来显得嘴挺大的。不过跟车箱里的多数人比，还算得上是漂亮的。
　　“学生还在座上抽烟。”说着话有点教训的口气。
　　顺着打开的车窗，把半支烟扔了出去。我接过她递回的票和学生证，也不答话，转回
　　去继续看着窗外。
　　看到我不理她，她就继续去检别人的票了。
　　自从假期发生了一些让我难忘的事之后。我剩下的半个多月里，一直把自己关在家。
　　想了很多，很多。一幕幕小时候的事。出来上学后开始发生的怪事。
　　自己没有放过火眼，而导致玉冰的被害。用一个学来的词，我现在应该是天煞孤星了。
　　于是，我决定，不再跟人打交道。我要试着解开我身边的迷。
　　一件接一件怪事的发生，我有预感，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
　　“放手。你干什么。”从车箱的另一边传来了刚才那列车员的声音。
　　“呀，你耍流氓。”又传来一声尖叫。
　　“呵呵，哥哥我就耍了，你能怎么样？”“哈哈哈哈。”一连几个老爷们儿的声音响起。
　　“救命呀。有人耍流氓了！”那乘务员叫着。
　　可车里的乘客都把脸转向一边，装做没看到。
　　“呀！”一声惨叫从正抓着女乘务员胸的那个男人口中发出。
　　豆大的汗从他的脸上滚了下来，嘴张着。发出那一声后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
　　此时，他已经在地上面容扭曲地蜷缩成一团。看上去，他的右手以一个很不正然的
　　角度弯着。一定是骨折了。而站在他身侧的，正是我。对，就是我在他小臂上一捏
　　弄断了他的手臂。
　　从裤兜里把刚才收起来的烟又拿出来，点了一根抽起来。
　　呼，一口烟气吐出去。对着已经傻掉的其余三个人说话了。
　　“下一站把他抬去医院吧。”说完又吸了一口。
　　这是个慢车，因为学生票只能买慢车的硬座。这车每到一个小站都会停。
　　这时，守山车站到了。他们架着断手那人迅速的下了车。
　　从我动手到下车，连个屁都不敢放。
　　看到那些人都走了，这受到惊吓的女乘务员才放下心来。
　　“谢谢你救了我。”才想起向我道谢。
　　“嗯”回了一声，我走回我的座位。却发现，我的一个包不见了。
　　我看向四周。被我看到的人都吓得一抖。
　　“小兄弟，是一个穿绿衣服的人拿走了。我刚才看到了。”我对面坐的一个大妈明白了
　　“哦，谢谢。”说完我就坐下了。
　　你他妈看到了也不管一下。心里想着这社会，这人与人。
　　但我能怎么做呢？
　　拿出烟来，发现已经没了。把烟纸揉成一团扔出窗外。
　　算了吧，反正包里只是一些衣服。就当支援灾区了。
　　“唉，请你喝个可乐吧。就当是我谢谢你。”那乘务员拿了个罐装的可口可乐走到我身边
　　“不用了”我也不看他，就回答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给你们学校写封表扬信吧。”她又开口问我。
　　“我说不用了，别来烦我就算是谢我了。”很不耐烦地回了她一句。
　　“哦。”声音中能听出她那失望的情绪。
　　又能怎么样呢？跟我认识了有什么好处呢？我的身边，总会出些怪事。所以，还是尽
　　量一个人承受的好。刚回来，连寒假要在学校这边打工我都安排好了。虽然，父母不
　　愿意，但我说了很多想自己自立之类的话。他们还是同意了。为的，都是让大家远离
　　我这个灾星。
　　车到站了，下了车。又回到了我的第二故乡，我第一次背景离乡来求学的地方——页市。
　　而第二次踏上这片土地，仅仅隔了不到两个月，但我的心已经老了几十年。
　　下车买了包烟，背好行李。抽着烟，走到了公交站，等着813路，准备回学校了。
　　

第十六章　台历的凝视（二）
更新时间2008…9…6　20：37：35　　字数：2114

　“走走走，我请大家吃饭。”住在本市的王明崇，比大家都早到。收拾完了行李，开始
　　叫唤。
　　“小样儿的，一假期又挣不少钱吧？”同是本市的陈惜杨说到。
　　王明崇是个很有经商头脑的人。从初中毕业后，他自己卖一脚气水，蟑螂药之类的。
　　给自己着实挣了不少零用钱。就在放假之前，听说找了个不错的旅游点，准备卖雪糕
　　和冰饮。结果看他现在满面春风的样子。一定是赚了不少钱。
　　大家收拾了一下，就都跟着他出去了。走到小吃店前，他们都急着往里进。而我继续
　　向前走着。
　　“唉，老张。就这家，想什么呢。进来吃饭了。”陈惜杨喊我。
　　“哦，不了。你们吃吧，我还有事。”说完我继续向主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什么事这么急呀。吃了饭再去不行嗷？”陈惜杨继续问着就要过来拉我。
　　“真不了，我要去张罗租房子。”我回答到。
　　“租房子？你又没对象，还准备搬出去住咋的？是不是偷偷藏了个小狐狸精。”一脸的贱笑
　　听到狐狸精这个字眼，我的心情一下只不好了起来。
　　“我说有事就有事，你怎么这么烦。”说完，扔下愣在那里的陈惜杨，很快的走了。
　　“切~~不说拉倒呗，火什么。吃饭去哦。”比较乐天的陈惜杨也没在意，转身进了小吃店。
　　虽然是中专，但都是出来上学的孩子多。就本市的，也没有几个在这个区的。
　　所以，大部份学生都是住校的。
　　但是，现在的孩子。早熟得很，没有家长的看管。
　　很多所谓的情侣，已经搬出了校宿。而学校附近的房子，也自然成了商品。
　　看准了学生钱好赚的人，一个个都把自己空出的房子整理的立立整整的。
　　各个电线杆，停车站，公厕墙上，也都写满了出租广告。
　　随便找了几家，看了下环境。急于单住的我，找了个离校最近的，就这么地租下来了。
　　包水电，五百块一个月。虽然不是很贵，但我每个月的生活费就已经没有了。
　　回到寝室，他们一个个已经喝得烂醉如泥。
　　打呼噜的，磨牙的，说梦话的，比比皆是。
　　拿起自己没有收拾的行李。直接出了宿舍。
　　开了门，走进屋里。放下行李，打开客厅的灯。
　　这客厅只放得下一张沙发，对面是一个电视机。再加上一个两平米的小方茶基已经
　　显得满满的。四十瓦的白炽灯下，整个客厅就已经是亮黄一片了。
　　转向右手边的门，推开进去，就到了卧室。
　　正对着床的一个化妆台上，一面大镜子照着床方向和雪白的墙。
　　床上没有被褥，只有原始的席梦丝。一个单人白色立柜靠在墙角处。白色的窗帘也
　　很洁净。看起来刚收拾好不久。推开通往阳台的门。
　　呼，一阵风迎面吹了过来。原来阳抬的窗没有关。而正对的厨房的窗也没关。
　　这个时候不关窗，这里还不进蚊子？房主真是，自己不住就不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关上了阳台的窗，又走过去关上了厨房的窗。回到屋子里，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下
　　铺床的铺床，衣服拿出来挂在立柜里。洗漱的东西归位到卫生间。
　　回屋里把床着摆上自己的小闹表，顺道看了下时间。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该睡了。想到这，我便换衣服洗漱去了。
　　“命昌福缘至，命薄祸随行。破财窥天数，标的路好行。”老瞎子不知又从哪掏袭来的词
　　“就这五十块是个大票了，我这个月已经没钱了。”把我仅剩的五十块钱拿了出来。
　　“留着吧，你就快有钱了。”老瞎子还是一样浅笑着，抻手却没取钱。
　　“我一穷学生，现在又上学，没时间去挣。”我自嘲道。
　　“没时间？你每天上课最晚到申时，你睡觉在戌时。中间两个时辰。”像是能看到我的脸
　　又接着说“每个周末整整两天，都没有事。这都不算，以后你的时间更多了。哈哈”
　　些时我的脸上，已经眉头紧锁。原来我自己一直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平时上学完了放学
　　周末休息，已经习惯了。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
　　“多谢老瞎子指点。”我双手一抱拳，学了个古代武林的礼。抬头望去。
　　却是一个陌生的天棚。扫视了一下周转。这才想起来。
　　原来，这是我租视的房子。就这样，我已经睡醒了。
　　拉开了窗帘，外面一片黑。今天要下暴雨吧。这么想着，我走到了阳台。
　　拉开了窗户，向外望去。我住的是五楼，对面楼上零星的有几家点着灯。楼下路灯还
　　亮着。再抬头向天上看了看。额。不对呀。
　　映入眼底的，是满天的星斗。却哪有半点要下雨的意思。
　　跑回卧室。我看了看床头的闹表。原来，才刚刚零晨一点多。也就是说，我刚刚睡了
　　三个小时左右。可是，感觉上怎么一点也不困。想起刚才老瞎子对我所说的话。
　　原来，以后我的时间更多了就是指这个吗？似乎有所顿悟。
　　我穿起了衣服，下楼了。因为，我知道，现在可以去为我这个月的饭钱找出路了。
　　

第十七章　台历的凝视（三）
更新时间2008…9…6　20：38：04　　字数：3417

　稀稀拉拉的行人无语的走着，页市的晚间校区并不是很热闹。
　　路上，偶尔开过的一两辆汽车。车灯划出的光轨很快就会随着它的远去而消失在夜色里
　　“咣，咣，咣。呜呜呜呜。”一连串的敲击响声，和机器转动发出的呜鸣声。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到了市郊的一处开发区。
　　政府成功的招商后，这里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房建。
　　工地上灯火通明。秋老虎的火爆，让大家只能白天多休息，晚间多出工。
　　“请问，这里招临时工吗？”我找了一个刚刚抬完水泥，正在边上准备抽烟的大哥问到。
　　“招，有身份证就成。”用一口外地口音说着。我去过的地方少，也听不出他是哪的人。
　　“哦，我有，我已经满十七周岁了。”我向那大哥说着。
　　“成啊，俺说了也不算，反正有身份证就成。我家里头一块儿来的，好几个十六的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感觉有门。
　　经过简短的介绍，知道了这个大哥其实只有18岁。叫杨夏，从山西来的。
　　出来打工准备过年时回家娶媳妇过门。这边管吃管住，一个月给八百块。但是要三个月
　　才发一次钱。到也没什么，要是一天能在这里吃两顿免费的。也相当于省了不少钱呢。
　　就这样，他的引见下，我跟这里的包工头刘叔叔签了个用工合同。也没有试用期。
　　因为看我体格好，直接就算我是正工，每个月八百块。我说了我是学生。
　　每天必须放学后来干，到第二天四点要回去。听到这，刘叔叔很是吃惊。
　　“同样是学生，妈了个巴子的。我家的娃咋就没这么懂事。”说到这，他把钱包拿了出来
　　打开往桌上一扔，里面掉出几十张蓝色的百元大钞来。
　　“看到没小张？这里面的钱，就是我儿子一个月的生活费。他在上私人办的高中。”
　　说到这里，刘叔叔显得很生气。
　　“妈的，我从小没上过学。我的娃又不争气，考不上好学校。”感慨着自己的经历，同时
　　又恨铁不成钢。
　　“可我就是非要让他受到好教育。我捐了三十万呀，才把他送到这所谓的贵族学校去。”
　　气都不喘一下又接着跟我们说，看起来他真的是很激愤。
　　“这贵族学校学费一年两万块不说，里面孩子花钱都大。我一个月给2千，根本不够用。”
　　“这不，现在一个月五千。遇事还得再打钱。”说到这他拿起来那钱。
　　据说，这桌上的六千块钱就是他昨天晚上取好的，一早就要去给孩子打到学校去。
　　“行了，你特许了。以后每周一次开响。”刘叔叔这么说着。
　　听到这，我可高兴了。连声道谢。
　　当天，我就在工地上干了起来。一直干到六点多，我才跟大家告了别。
　　而大家也都跟我混熟了，因为我力气十在是大。又不偷懒，一个人能挺好几个人使。
　　结果，大家一起干起来特轻松。
　　拿出我仅有的五十块钱，来到早市。买了三块钱的包子，一边吃一边走向我租的房子。
　　回到家，换了身干净的校服。开始准备今天要带的包。看了看梳妆台上的台历，嗯，
　　今天是开学典礼了。背起包，准备到学校去。嗯？
　　走出了卧室的我，想起了什么不对。又退回到梳妆台前。
　　那台历上，九月六号上画着一个红色的圈。而台历上的风景画中，可以看到有一支笔。
　　笔尖上伸出的红线，一直连到了六号的红圈上。
　　这是房主留下的吧，想不起自己买过这台历。就只能这么猜着。
　　可是，昨天看时好像没有画圈呀。我仔细的想着，因为刚进来擦了下这台子。还特意
　　看过这台历一眼。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也不再多想了。又一次地冲出房门。确定锁好了门后，我跑向了
　　学校的主教学楼。
　　开讲的还是佟校长，还是那一套老旧的说辞。领了新书后，发现自己的包居然装得满满
　　的，还不够用。结果手里还抱着三本教材同步辅导。原来那么多书费都用在这里了。
　　回想着上半学期那一半新书，一直到学期结束，也都没看过一眼。这学期又要有这么多
　　不用看的知识了。思前想后，学校还不是为了挣那点回扣钱。
　　下午，大家都去做自种活动了。
　　我收拾完了第二天要带的书。直接走向了工地。
　　刘叔叔对我这么优待，我多干点活也是应该的。这么想着，不到五点，我就出发了。
　　到了工地，大家都还没开工。正在吃晚饭。我也是工地的工人一份子。
　　当然，跟着曾了一顿也就顺理成章了。工地的伙食照说不错，两个菜，一荤一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