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2-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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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就往值班室钻,那股瘾,和我们小时候有得一拼。
可能是张阿八衰吧,这一个人在值班室里玩游戏,我,猴子,大嘴乃至老猪都有过(老猪值夜班时还是一个人),可谁都没遇到过什么邪门事,倒是张阿八,在一个阴沉沉的上午,遭遇了件诡异之极的事情。也因为张阿八的这次撞邪,让我们觉得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小鬼事件,更加的扑朔迷离起来。
这天殡仪馆本来没事,张阿八不知何故,心血来潮跑来上班,先在办公室点了支烟,再泡了杯茶,然后叼着小烟端着茶杯一晃一晃地走到值班室,打开电视和游戏机,开始他的冒险岛。
玩得正高兴,张阿八听到门被推开,有人进来,张阿八以为是大嘴,头也没回就问:“哎,小武,那个那个,这地方怎么过?”
没得到反应,张阿八回头去看,没看到大嘴,却看到一个陌生小孩站在他眼前。小孩看上去大概十岁出头的模样,男的,脸色苍白,特别瘦,干巴巴的像被抽光了血。奇怪的是,这大冷天里,这小孩上身居然只穿着件短T恤,脚上踏着着还是双凉鞋,更奇怪的是,他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冷。
张阿八看在眼里,虽然身旁开着小太阳,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张阿八问那小孩:“小鬼,你哪来的啊?”小孩没出声,甚至压根就没看张阿八,他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似乎对游戏很感兴趣。
“喂,你谁家的小孩啊?你穿这么点不冷啊?你家大人是谁啊?”张阿八连问了那小孩几个问题,小孩却置若罔闻,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动。
张阿八皱皱眉头,纳闷了,这小孩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大冷天从家里跑出来了?张阿八站起来,走到那小孩身旁,正想伸手去拉,那小孩却啪地一下躲开了,两眼猛地瞪向张阿八,目光阴冷,透着股说不出来的邪劲。张阿八被他这一瞪,手居然被吓得僵在半空中,嘴唇蠕动了几下,挤出几个字:“你到底哪来的?”小孩还是没说话,一转身,走了。
张阿八愣在原地,有点回不过神,这时大嘴从隔壁办公室过来了,问张阿八:“张所,你和谁说话呐?”
“小孩,那个穿短袖的小孩。”张阿八显得有点木讷。
“小孩?”大嘴一头雾水:“什么小孩?”
“啊!?就那个小孩啊,他刚出去,你就过来了,你没看到?”张阿八瞪大眼睛,一脸惊诧。
“哪有啊。”大嘴说着,把脖子伸到门口去看了会,缩回头说:“没啊,什么人都没有。”张阿八闻言,赶紧几个大步跨到走廊上,若大嘴所说,连个人影也没有。大概是走掉了吧,张阿八心想。转念一想不对,这小孩前脚才走,大嘴后脚就来了,前后才间隔这么十几秒钟,除非大嘴是瞎子,否则这么大个人他怎么会看不到?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小孩会瞬移,人是不可能做到这点的,那么……
难道那小孩有问题?!张阿八突然想到他老婆之前在殡仪馆看到的那个小鬼,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小孩,竟和他老婆当初描述的那个小鬼出奇地相似,尤其是那小孩的眼神,透着股说不上来的邪劲,张阿八对那小孩的眼神的感觉,竟和他老婆当时形容的一模一样。
想到这,张阿八头皮炸了,鸡皮疙瘩此起彼伏,游戏也没心情继续玩了,和大嘴疑神疑鬼了一番,赶紧回家去了。
中午,张阿八和他老婆说起今天在殡仪馆看到的这个怪小孩,张阿八他老婆一听,立刻尖叫着说,肯定是她上回看到的那个小鬼!
张阿八这次撞邪,大嘴非但没幸灾乐祸,反而有点忧心忡忡。
前段时间我瞎猜说殡仪馆不止一个小鬼,也许有一帮,现在看来,一帮不太可能,但可以肯定的是,殡仪馆目前活跃着两个小鬼,一个大小鬼,一个小小鬼。值得庆幸的是,这两个小鬼似乎都没恶意,不过从张阿八和他老婆的形容上看,那个大小鬼似乎危险一点。我虽然没见过,但通过他们的形容,也大概能想像一些:一个十岁出头瘦骨嶙峋的小孩子,脸色苍白,表情阴冷,眼神诡异中透着邪味……想想就毛骨悚然。我打了个激灵。
大嘴忧心的是,这两个小鬼,成天在殡仪馆转悠,敌暗我明,指不定什么时候一不留神就把他们给得罪了,到那时,如何是好?挣扎了半天,大嘴对我和猴子说,与其以后一直要这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如一步到位,把这两个小鬼给揪出来,给他们些甜头,把他们打发掉,该去哪去哪,别老在活人的地盘上转悠,动不动出来吓吓人。
猴子看着口沫四溅地大嘴,纠正他说:“这殡仪馆本来就是死人的地盘吧?”
“放你妈个屁。”大嘴骂道:“这怎么是死人的地盘呢,死人的地盘那是阴间,阴曹地府,懂不你?”
猴子颇无奈地点点头,说:“好好好,你讲得没错,如果那两个小鬼不买账,不肯走怎么办?”
大嘴张口就说:“那就是不吃甜头吃苦头,我们找黄师傅去,收了他们。”
我提醒大嘴:“先不提他们买不买账,你别忘了,我们怕是连找都找不出他们来,我们找那个小小鬼,找出什么来了?连黄师傅都迷糊了。”
大嘴一听我的话,语塞了,想了一会,张嘴想说什么,估计觉得不妥,没说出口,点起根烟,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泄了气。
猴子问我:“那凡子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没辙,摇摇头说:“不晓得。”
三人沉默了会,猴子突然叫起来:“哎呀,那不是游戏机也没法玩了,听张阿八讲,那个小鬼好像对游戏机很感兴趣啊。”
大嘴有气无力地说:“那是啊,搞不好我们哪天玩着玩着,突然觉得背后有人,扭头一看,操……”
猴子问:“那怎么办?”
大嘴说:“还能怎么办,你搬回去。”
猴子说:“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小鬼已经看上这游戏机了,万一我搬到哪,他跟到哪,怎么办?”
我说:“那你就把这破小霸王给卖了。”
猴子叫起来:“卖!?不卖不卖,坚决不卖,我对这台小霸王是有感情的,童年的纪念啊。”
大嘴不屑地笑:“我估计现在你就是卖,都没人要。”
猴子没听懂大嘴的意思,说:“怎么没人要?别人又不知道有小鬼看上它了。”
“哎。”大嘴一扬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玩意是古董了,现在谁还玩这个啊。”
猴子问:“那你之前还玩得这么起劲干嘛?”
大嘴说:“不是无聊么。”
看这两个人越说没没边,我赶紧把话题给扯回来,我对他们说:“我有了个比较冒险的想法。”
“什么?”
“那小鬼不是不好找么?这游戏机吧,我看也别搬走了,我们就放在这,引他过来……”
我话没说完,猴子打断我:“凡子,我觉得吧,你这个想法不叫冒险,叫找死啊。”
大嘴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说:“胡扯什么,哎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哈,叫那个,那个什么,引蛇出洞。”
猴子反问他:“那万一蛇出洞了,没抓到,反被它咬一口,怎么办?”
我说:“所以我才说冒险嘛。”
猴子张口说:“那这个险也太冒了。”
我忍不住笑:“那这个险也太冒了?你这他妈的说的是什么句?”
大嘴笑:“猴子句。”
三个人讨论了半天,最后猴子同意按我的想法做,把游戏机放在殡仪馆值班室,至于那小鬼来了之后怎么办,我们决定先去问问黄师傅。
谁知去土凹后我们扑了个空。原来在前几天,黄师傅女儿来了,住了几天后,黄师傅和他女儿一块走了,黄师傅的邻居告诉我们,黄师傅要到他女儿那边过年。
猴子看着我和大嘴,捏腔拿调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的靠山走了。”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走一步看看一步吧。
游戏机仍放在值班室,张阿八打死也不愿再去碰了,倒是我们几个,在大嘴值夜班时,仍会玩一玩,开始因为担心张阿八说的那个小鬼,每回玩起来,心里头还有点七上八下。可过了好些日子,张阿八口中那个眼神阴冷的小鬼,也没在我们玩游戏机时突然出现过,更别提其他时候了,反正这个小鬼,除了张阿八和他老婆看过外,没人再有看到……天晓得张阿八和他老婆怎么会这么倒霉,大概是两口子心有灵犀吧,见个鬼都一样的。
至于那个婴儿小鬼,在这段时间里,也没出现过。猴子猜,估计是我们新埋下的那袋祭品起了作用,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塞了那么多“礼金”给他,总该给咱们一点面子不是?
我们觉得猴子猜得没错,结果我们错了,后来那小鬼变得简直超乎了我们对鬼的所有想象……当然这是后话,在小鬼转变之前,殡仪馆里,还发生好些件与之无关但也能叫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天殡仪馆来了个业务,是个五十来岁的妇女,死因是这样的:上午她去自家菜园里拔白菜萝卜,走到菜园一看,发现白菜被人偷了几棵,就怀疑是在不远处搞菜地的张老婆子干的,(据说张老婆子常爱在菜园里干点顺手牵羊的事)于是这位大妈就放声骂起来,当然没指名道姓,张老婆子年纪虽大,脑子却不糊涂,听出来这是指桑骂槐,不示弱,也跟着骂起来,当然用的也是指桑骂槐法。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骂着,突然,该妇女脖子猛地向后一梗,然后就直挺挺地倒下去了。张老婆子慌了,急忙叫人,送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没救了,准备后事吧。就这么着,殡仪馆的生意来了。
怪事发生在第二天。第二天清晨5点多,天还没亮,守夜的几个人急匆匆地跑来敲值班室的门。这天是大嘴值班,我和猴子都在,听那几个守夜家属说,尸体不见了!
当时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诈尸了。三人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跑去灵堂一看,如家属所说,灵床上空空如也,尸体不知道跑哪去了。大伙找了一圈,没发现尸体。大嘴问那几个守夜人,这尸体在灵帐后放着,你们几个在前面守着,怎么尸体没了都会不晓得?守夜家属说,大概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几个人突然觉得困意袭来,眼皮像挂了铅似的,扛也扛不住,这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刚醒来,就灵帐半揭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猴子想象力丰富,猜测说是不是有人给他们放了迷香,把他们迷晕后,就趁机把尸体给偷走了。他这话一出口,别说,家属还真相信,问大嘴,是不是会有人偷尸体。大嘴狠狠瞪了猴子一眼,说根本没那回事,别听猴子瞎鸡巴乱扯,这死人又不是黄金,谁会偷来着。
我觉得蹊跷,,这尸体没了,难道会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几个人又不是小孩,就算睡着了,怎么都睡得这么死?也许猴子说得有道理,被人放了迷香。当然,这话我没说出口,尸体是在殡仪馆丢的,不管怎样,如果真是被人偷了,那殡仪馆是丢不开责任的,而值班的大嘴更是要倒霉。
看大嘴还在和家属解释,我拽拽大嘴,说现在什么也别说了,赶紧找尸体先,找不到,就报案。
找到七点多,快八点了,殡仪馆方圆数里找遍了,尸体还没被找到,就在大伙准备报警时,死者的丈夫接到一个电话,说有人看到他老婆的尸体躺在他们家后面那片菜园子里。
结果你猜是怎么了?那尸体就躺在张老婆子的菜地中央,而张老婆子种的那块萝卜,全被拔了,扔得到处都是,不可思议的是,那死人的双手沾满了泥巴,半蜷握的手掌里夹着几根萝卜叶子。
敢情她死得窝火,死了死了还咽不下这口气,非得跑到张老婆子的菜地来摧残一番才瞑目。
由于事情太过蹊跷,死者家属和张老婆子一家都不能理解,张老婆子一家,认为这是死者家属打击报复,而死者家属呢,则认为是张老婆子一家不愿意赔偿,所以想出这个办法来,想两清。双方吵得厉害,还动了手,最后把派出所的人给请来了。
这一折腾折腾了好几天,最后证明这尸体的确不是人为弄到菜地里来的,怎么解释呢,诈尸呗。这一搞,张老婆子一家害怕了,不知从哪请来个神棍,在家里跳大神,热闹极了。
事后猴子笑说,这张老婆子一家还算走运,万一碰到个狠的,不搞你家菜地,来搞人,那岂不完蛋?可他这话没说多久,张老婆子就病了,说是被吓的,拖拉了一年多,有一天突发高烧,满口谵语,一会说菜不是她拔的,一会又说菜是她拔的,最后喉咙里咕隆了几声,两腿一蹬,咽气了。
张老婆子的死,是因为心里有鬼?还是因为冤鬼报复?讲不好。说到底,不就是因为几棵白菜么,哎……这世上的事,扯不清,越扯越玄。
殡仪馆这几天热闹之极,因为赵崇汉的独子死了。赵崇汉在我们这是个人物,名气响当当,有头有脸,在镇上很吃得开,他私人承包了一个三星级宾馆,还开了一家饭庄,家底厚实不提,据说背景也很深。
赵崇汉的儿子叫赵力,和我们差不多大,上初中那会我还和他同过班。我印象中,赵力从小身体就不好,个子虽然高,但实在太瘦,浑身上下估计就屁股上能割下点肉,完全就是一副骨架撑着一张皮,一点也不像他老子那般虎背熊腰。
那时我们都知道,赵力有病,但具体什么病大家都搞不清,只知道他每天来上学时都会带着个水壶,水壶装的不是水,是中药。一年后赵力就休学了,说是身体实在扛不住。
那时听老师们议论,说看赵力这身子,估计撑不了多少年,赵崇汉这么厚的家底,就这一个儿子,万一赵力没了,这家产怎么办?赵崇汉怎么也不想着再生一个?其实赵崇汉何尝不想再生一个,问题是赵崇汉根本就生不出来了,这是赵崇汉自己的问题,换过多少女的都不管用,硬是下不到种。这八卦消息来源于我们班的张百知,张百知真名叫张波,我们给他取这个外号,是因为他很能打听小道消息,例如张三的脚心上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