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2-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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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声音在抖。
刘俊站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朝门外看了一眼。
“哦!”不知刘俊看见了什么,他惊呼起来,飞快地把门关上,又插上了插销,他动作很急,可关门却很轻,似乎怕惊动到什么。
猴子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探身往门口看,问刘俊:“你不会也见鬼吧?”
刘俊一改平时的嬉皮笑脸,压着嗓子说:“外面有东西。”
“开什么玩笑。”大嘴不信,不慌不忙地走到门口,刚想开门,被刘俊拉住了手。
“不要开!”刘俊说。
“哈哈,妈的,你演得太像了!”猴子哈哈地笑起来,他也以为刘俊在开玩笑。
我就站在窗户旁边,稍稍抬起一点窗帘——我看见五、六个身着白色殓服的“人”,在院子中央,手拉着手,像抽了风似地在原地蹦啊蹦,诡异极了。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这么多“人”,在院子里蹦跳,动静理应不小,我的听力没有任何问题,可现在,我却听不到任何他们发出的声音。我摔下窗帘,转过身,瞪大眼睛,忍不住骂了声:“操!”
“看到了?”刘俊问我。
我点点头,才恢复正常的心跳又剧烈起来。猴子和大嘴被我和刘俊搞得莫名其妙,大嘴不耐烦了:“我说你们两个神神叨叨的,搞什么哦,我看看。”说着,他走过来,伸手拨开我,猴子也赶紧绕了过来。
“操!”猴子和大嘴的第一反应和我一样。
“这这这……这些人从哪里钻出来的?”猴子惊骇得有些磕巴了。
大嘴竖起食指,强作镇静,跟我们说:“冷静,冷静。那个,是不是守夜的家属?”话刚出口,他自己也不相信,摇了摇头。
刘俊侧头想了想,急忙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才放到眼前,就小声叫起来:“他妈的,没信号了,赶紧看看你们的。”
我们的手机也没了信号,信号零格,我抱着侥幸拨了个号码,失望。
“这他妈的撞得是什么邪?”猴子一脸错综复杂。
没人说话,我想起灵堂那边的守夜家属,问大嘴:“灵堂那边怎么没动静?”
大嘴皱皱眉,将窗帘掀起一条缝,飞快地往外瞥了一眼,转回头说:“不知道,没动静。”
刘俊问他:“那些东西还在?”大嘴点点头,走到椅子前坐下,点起了烟。
四个人围坐一圈,抽着烟,面面相觑。怪事我们见过不少,可今天这阵势,别说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怎么办?”猴子问,也不知他问谁。
“冲出去?”刘俊看上去镇静了不少,又开起了玩笑。
大嘴叹口气,说:“等天亮吧。”
猴子问:“万一他们跳进来了怎么办?”
“凉拌!”大嘴苦笑。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一点过九分。”我说,把手机放在了桌上。
猴子把头往后一仰:“漫漫长夜啊,怎么过哦。”
刘俊说:“睡觉。”
猴子摆正身子,瞪着刘俊:“你睡得着?”刘俊没说话,又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
大嘴看上去淡定了许多,他拿起筷子,从火锅里挑起一根煮烂的青菜,边往嘴里送边说:“继续吃我们的吧。”
四个人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味同嚼蜡。猴子不停地看时间,又跑到窗口去看。
“我的个天。”猴子骂咧咧的:“还在蹦,他们不累啊我操!”
大嘴问我:“今天农历几好?”
我回答他:“鬼记得农历多少,应该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刘俊伸了个懒腰,将身体绷在椅背上说:“快一点了。”
猴子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大嘴烦他,骂道:“我说你他妈的就不能安静点么?”
猴子笑:“我想安静啊,可两条腿不听使唤。”
大嘴抓起一片菜叶子朝猴子扔去,猴子伸出两根手指去夹,居然被这小子夹住了。猴子很得意,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从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
声音很轻,但完全可以听到。
“有人!”大嘴惊呼。
“嘘!”
哆哆哆……又是几声,仍然很轻。
“谁!”大嘴冲门口问了声,没人答应。
过了会,敲门声消失了。屋子里出奇得安静,只听见电火锅发出微弱的吱吱声。
“去看看?”刘俊提议,无人响应,于是他也没动。我壮起胆,走去窗口看,却惊讶地发现,院子里的那些怪人,已统统消失不见。
“没了!”我告诉他们。
“什么没了?”大嘴问。
“院子里那些东西。”我回答。
几个人赶紧围上来看。
“哎,真没了!”猴子惊呼。
“那刚才敲门的是什么?”刘俊随口问。
大家心知肚明,半响无声,良久,大嘴说:“要不出去看看?”四个人面面相觑,非常犹豫,该不该开门出去?
“要不还是,等天亮吧。”猴子说,大家没异议。
回到座位上,火锅里的汤已快被熬干,里面的食物面目全非,我顺手关掉了开关,猴子用筷子在里头胡搅,开始讲他小时候吃火锅的事,我们听得心不在焉,离门口最近的刘俊总是有意无意地往门角瞥。
猴子岔开话题无果,没了劲,就闭上了嘴。房间陷入一片死寂,气氛诡异。
空气很浑浊,我觉得有些气闷,掏出手机来看,“快两点了。”我告诉他们。
“妈的,想上厕所了。”大嘴突然蹦出一句,说完,皱了皱眉。
“用这个装。”刘俊指指放在墙角的空酒瓶。
“我想搞大的。”大嘴愁眉苦脸。
刘俊笑:“你还真会挑时候,去厕所吧。”
大嘴没动,想了想,眨眨眼说:“要不委屈你们一下,我拿塑料袋装?”
“操!”我们一起骂起来,“不行不行,你他妈想熏死人呐!”
“哎哟。”大嘴按住肚子,龇牙咧嘴地说:“急,怕是拉肚子了,不行,不行。”说着,大嘴从地上捡一个塑料袋,要往墙角跑。
刘俊赶紧一步跨过去,把塑料袋从大嘴手里扯下来,说:“去厕所!”
“哦哟,不行了不行了,要不你们陪我一起去?”大嘴被憋得五官都拧了变了形。
见我们都不做声,大嘴急了,说:“不说话我就地拉了!”
眼看这小子开始解皮带,我赶紧说:“别别别,我陪你去。”在这密闭的小屋子里,本来就不透风,还开着电暖器,这小子一泡屎下来,还不得被他熏背气去?反正我也正想小便,就顺便吧,至于外面还有啥玩意,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也去吧。”刘俊说:“正好撒泡尿。”
猴子闻言,也赶紧说:“那我也去!”
好嘛,大家一起去。
大嘴憋得要疯了,听我们这样说,一把抄起桌上的报纸,冲到门前拉开插销,呼地把门拉开。一阵冷风从门口灌进来,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快呀!”大嘴顾不得看周围的动静,颠着碎步朝厕所跑去。
进了厕所,这小子连门都不关,扯下裤子就稀里哗啦起来,那动静,真他妈妈的。刘俊背过脸,露出恶心的表情,叫道:“他妈的大嘴,关门!”
大嘴嗯嗯啊啊地回答:“我说你们,就将就将就吧……嗯,哦……痛快!”
院子里空空如也,铁门外有路灯照进来,并不太黑。猴子把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勾着脖子,四处乱看,看上去贼头贼脑,不知是冷还是紧张,他的身体在抖个不停。
“好像没什么啊。”猴子说,声音抖比身子还厉害。
“嗯,估计都走了。”我说。
只听到一阵冲水声,我扭头去看,大嘴已经拉完,正在穿裤子。
“这么快?”猴子问他。
“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嘴的脸上一片轻松,一边说,一边走出来。
“真他妈臭!”我走进厕所,用手捂住了鼻子。刚拉下拉链,刘俊进来了,说:“让让,一起吧。”我刚往边上挪了挪,猴子也挤进来了,说:“让让让让,一起一起。”
这下好,三个人一个坑,我站中间,猴子刘俊站两边,一起尿。刘俊解着皮带,嘴里蹦出一句:“三个娘们没好话,三个爷们比屌大。”
猴子随口接道:“谁比得过你啊。”
“哈哈……”
“你他妈小心点,尿到我身上了。”
我们在厕所里哄笑,站在外面的大嘴,却仿佛充耳不闻,背对着我们,不知再想什么,入神得很。我走到他身后,拍了他一下。大嘴猛地一抖,惊呼了声,被我吓得不轻,回身看见是我,骂起来:“我操,会吓死人的晓得不?”
我问他:“你干嘛呐?”
大嘴朝灵堂那边努努嘴,对我说:“喏,你看,那边怎么没灯啊?”我这才发现,原本应该灯火通明的灵堂,此刻却看不到有灯光,只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大的轮廓,矗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寂静非常,妖异难言。
“喂,你们两个,看什么?”猴子和刘俊从厕所出来了。
“灵堂那边没光,好像没人了。”
“哎,真的,我操,他们不会被……”
“过去看看吧。”
大嘴从值班室拿来手电筒,四个人下了走廊,大嘴用电筒往灵堂照去,大家停下了脚步——灵堂大门竟然是紧闭的,一把大铁锁挂在中央!此情此景,让我想到在不久前,我和猴子买夜宵回来所遭遇的情形。难不成又时空错乱
“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猴子把头皮挠得咯吱作响。
刘俊小声说:“我估计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们在被那玩意搞;二,就是他们(守夜家属)……”说到这,刘俊没讲下去,大家都明白。
“怎么办?”大嘴的手在发抖。
“要不我们走?”我说。
“走?”
“嗯,我们回镇上去,叫些人来。”
大嘴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
四个人战战兢兢地穿过院子,上了车,大嘴的手抖得厉害,钥匙插了几下才插进去,掉转头,驶出院子,出了大门,往城区驶去。
可怪事又发生了!
路旁的景物居然与平时截然不同!公路两边的大树,以及熟悉的建筑物,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魆魆荒野,混沌无边。面前的路好像没了尽头,仿佛要延伸至另一个世界,几盏昏黄欲灭的路灯,立在公路两旁,像高高挑在半空中的鬼火灯笼。大嘴刹住了车,一脸惊骇,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粒。我放下车窗,窗外死寂无声,空气阴冷非常,我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地把车窗关上。
“是我们中招了。”刘俊肯定地说。
我摸出手机,依旧没有信号,时间是凌晨两点四十六分。
“现在怎么办?再回去?”猴子问大嘴。
“回去……”大嘴敲着方向盘喃喃自语,表情十分茫然。
“要不就呆在车上吧,快三点了,再等等,等到天亮就好办了。”我觉得这是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没人有其他意见。
四个人坐在车里,发着呆。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有些困意,本想就休息一会,谁知一闭眼,就浑浑噩噩地睡过去了。直到猴子一声大叫,才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眼,发现天色已朦朦发亮,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往车窗外看了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我们车头朝对的方向,居然和去城区的方向相反,也就是说,凌晨时我们根本就是在南辕北辙。
“被鬼迷了,我们!”大嘴言之凿凿地得出结论。
废话不是么!
鬼打墙!
回到殡仪馆,一切如常,灵堂还在,守夜的家属也一个没少,大嘴舒了口气。一个守夜的人(是死者家的一个亲戚,来帮忙的)正巧从灵堂内走出来,看到我们,走过来搭讪,问大嘴:“你们昨天晚上出去了?”
大嘴点点头,问他:“你晓得?”
那人说:“嗯,晓得啊,车子那么大动静,我一晚上都没睡,你们跑哪去潇洒啦?”
“潇洒?!”大嘴几乎蹦起来,问那人:“我说,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看到什么来着?”
“看到什么?”那人被大嘴问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望左右看了看,说:“什么都没啊,就晓得你们出去了。”
大嘴没吭声,那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呵呵地拍了拍大嘴的肩膀,说:“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和你们领导说的。”他还挺仗义。
大嘴哭笑不得,只得点头,掏出烟,递给那人一支,那人接过烟,别在耳朵上,又拍了拍大嘴的肩膀,转身回灵堂去了。
回到值班室,四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哈欠连天。
猴子用力抹了抹眼睛,愤然骂道:“妈了个B的,敢情昨天晚上就我们四个被玩了。”
刘俊笑了笑,说:“还好了,只是被玩。”
猴子郁闷:“以前也不是没撞过鬼,但没见过这么玩的,这不是折腾人么?”
八点半,老猪来接班。
大嘴开车带我们回到城区,吃了早饭,就各自回住处去了。上回因为那小鬼,我和猴子都搬到了大嘴那住,住了几天也没见出什么事,我就搬回自己房间去了,猴子在大嘴那住上了瘾,赖着不走,大嘴乐得有猴子做伴,并不赶他,两个光棍相依为命,天气太冷,两个人还要睡一张床上,真是阿弥陀佛。
回到房间,我刷了牙,用冷水洗了把脸,没热水洗脚,又懒得烧,就这么上了床,两脚冰凉。也许是用冷水洗脸的缘故,上床后,我睡意全无,就点了支烟,靠在床头上胡思乱想——想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时我们的种种遭遇,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些神神鬼鬼,究竟凭借的是什么力量,把我们弄得这么稀里糊涂,晕头转向,乃至于所有的感官系统都混乱了,转念又想,幸好这些东西只是在“和我们玩”,若碰到个狠的,要取我们的命,岂不是易如反掌?想到这,我头皮隐隐作麻,把被子往上拽了拽。
不知过了多久,我睡着了,又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醒来,毫无征兆,就这么一下睁开了双眼,非常清醒。
我穿好衣服,没有洗漱,就出了房间,下了楼,走到马路上。天色非常昏暗,四周笼罩着一层淡紫色的雾,悬浮在眼前,我伸手去抓,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