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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第11部分

小说: 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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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患牙痛的男佣人不是发誓说,意大利人从示离开过自己的包房,这又作何解
释?”

    “确实很难解释得通。”

    波洛眨了眨眼睛。

    “可不是,这事真有点蹊跷。雷切特的佣人竟然牙痛过,这一事实对推论很不利,对我
们意大利朋友倒帮了很大的忙。”

    “今后自有分晓。”鲍克先生信心十足地说。

    波洛摇了摇头。

    “不,事情复杂着哩!”他嘟哝了一句。


   








第六章 俄国公爵夫人             

    “我们再来听听皮埃尔·米歇尔对这颗钮扣要说些什么。”波洛说。

    列车员又一次被传了进来。他询问似地打量着他们。

    鲍克先生清了清嗓子。

    “米歇尔,”他说,“这里有一颗钮扣,是你制服上的,在美国老太太房里捡到的。你
对这有什么要说的吗?”

    列车员的手机械地摸了摸身上的制服。

    “先生,我可没掉钮扣,”他说,“是不是搞错了。”

    “这倒怪了。”

    “先生,我以为这没什么奇怪的。”

    他显得很惊讶,但完全看不出有罪的样子。

    鲍克先生意味深长地说:

    “从发现这颗钮扣的现场来看,显然,这是昨晚哈伯德太太按铃唤他去的那人身上掉下
来的。”

    “可是,先生,那里并没有人呀。必定是老太太臆想出来的。”

    “米歇尔,她并没有瞎说,谋害雷切特的凶手就是经过这条路的──而且还掉下了这颗
钮扣。”

    鲍克先生的话的含义一经点明,皮埃尔·米歇尔顿时极度不安起来。

    “这不是事实,先生,这不是事实。”他嚷了起来。

    “你这是指倥我有罪。我有罪吗?我是清白的,绝对清白的。我干吗要杀一个素不相识
的先生?”

    “哈伯德太太按铃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已经说过,先生,在另一节车厢里,跟我的同事聊天。”

    “我们会找他的。”

    “去吧,先生,求你找他问问。”

    另一节车厢的列车员被唤了进来。他一口证实皮埃尔·米歇尔的话。还补充道当时布加
勒斯特车厢上的列车员也在那儿。全心全意三个人议论这场雪所引起的后果。他们就这么聊
了十分种,米歇尔听到铃声。他开了两切车厢之间的那扇门,他们也清楚地听到铃声,米歇
尔当即飞快跑回去了。

    “先生,瞧,我是无罪的。”米歇尔焦急地嚷道。

    “钮扣是从列车员制服上掉下的──你有什么可说的?”

    “说不上,先生。对我来说这事也太稀奇了,反正我身上的钮扣一颗也没缺。”

    其他两列车员也声称没掉,从来没去过哈伯德太太的包房。

    “冷静点,米歇尔。”鲍克先生说。“仔细想想,听到哈伯德太太的铃声跑去时的情
况。在过道里碰到过什么人没有?”

    “没有,先生。”

    “有没有人朝相反方向跑过去呢?”

    “也没有,先生。”

    “这就怪了。”鲍克先生说。

    “没那么怪吧。”波洛说。“只是时间问题。哈伯德太太醒过来发现房间里有个男人,
她一动不动,闭着眼睛,躺了一两分钟。也许就在这个时候,这个人溜进了过道,然后她才
按铃。可是列车员没有立刻就去。铃按了三、四次才听到。我敢说,这当中有的是时间─
─”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亲爱的?别忘了,火车四周都是雪堆。”

    “这一神秘的凶手有两条路可以选择,”波洛慢吞吞地说,“他可以退到盥洗室,也可
以躲到某个包房。”

    “所有的包房都住了人。”

    “说对了。”

    “你的意思是,他回到了自己的包房?”

    波洛点点头。

    “有理,有理。”鲍克先生低声说。“在列车员不在的十分钟里,凶手从自己的房里出
来,进入雷切特的房里,然后杀了他,从里面锁上门。并搭好链条,穿过哈伯德太太包房逃
出来。在列车员刚要进来的时候,他已安全地回到了自己的包房里了。”

    波洛咕哝道:“朋友,事情不那么简单,我们的大夫就可以作证。”

    鲍克先生作了个手挚,暗示三个列车员可以走了。

    “还有八位旅客得见见。”波洛说,“五位是头等车的──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安
德烈伯爵夫妇,阿巴思诺特上校以及哈特曼先生;三位二第车的──德贝汉小姐,安东尼
奥·福斯卡拉里和女佣人──弗罗琳·施密特。”

    “先见谁──意大利人?”

    “瞧你老惦记着这个意大利人!摘果子还是从树梢上开始吧。也许公爵夫人乐意抽点时
间和咱们谈谈。米歇尔,请她来。”

    “是,先生。”列车员转身就走。

    “告诉她,我们可以在她房里谈,要是她觉得这儿来不便的话。”鲍克先生随后对他补
充道。

    但是,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倒乐意过来。她走了进来,微微把头一偏,就在波洛的对
面坐了下来。

    她那瘦小的、癞蛤蟆般的脸孔比过去更黄了。难看极了。此活,象只癞蛤蟆,一对眼睛
宝石似的发着光,又黑又神气活现,显示了她那潜在的坚强意志和一眼就可感觉得到的智
力。

    她声音深沉,非常清晰,但稍有点刺耳。

    鲍克先生说着动听的话,表示歉意,但被她打断了。

    “先生们,用不着这些客套。我是个明白人。既然发生了谋杀案,你们自然要找旅客谈
谈,我乐意尽力帮忙。”

    “夫人,你可真是个好心肠的人。”波洛说。

    “哪里话,这是我应尽的责任。请问你们想要了解些什么?”

    “夫人,请教你的教名和地址,也许你不反对写下来吧?”

    波洛递过去纸和铅笔。可是公爵夫人推到一边。

    “你自己写吧。”她说。“反正一样──娜塔莉娅·德哥米洛夫。巴黎。克莱勃大街十
七号。”

    “夫人,你是不是从君士坦丁堡回家的?”

    “是的,我在奥地利使馆呆过,我的女佣人跟着我。”

    “费心,能否将你晚饭后的,也就是整个晚上的活动告诉我们呢?”

    “非常愿意。我在餐车里就吩咐列车员为我铺床,吃完饭就立刻上床了。十一点前,我
在看书,此后关了灯就睡了。但是,由于风湿痛,我一直睡不着。一点差一刻,我按铃反女
佣人唤来。她给按摩了一会儿,然后读书给我听,后来我睡着了她才离去。确切的时间就不
清,多半是一点半,也许更晚些。”

    “火车停了吗?”

    “停了。”

    “当时你没听见异常的声响吧,夫人?”

    “没有。”

    “你的女佣人叫什么名字?”

    “希尔德加德·施密特。”

    “她跟了你很久了吧?”

    “十五年了。”

    “你认为她忠诚可靠吗?”

    “绝对可靠。她是从我那死去的丈夫的德国领地带来的。”

    “我想,你去过美国吧,夫人?”

    话题突然一转,老太太的眉毛蹙了起来。

    “多次啦。”

    “你可认褒阿姆斯特朗一家──可悲的一家?”

    “你是指我的朋友吧,先生。”

    “如此说来,你与陛绿斯特朗上校很熟了,是吧?”

    “他这个人我有点熟;他的太太索妮娅·阿姆斯特朗是我的教女。她的母亲,琳达·阿
登是个演员,与我交情很深。琳达·阿登是个大天才,举世闻名的悲剧演员,麦克贝西女士
和玛格达都及不上她。我不只是她的艺术崇拜者,还是她的挚友呢。”

    “她已经去世了吧?”

    “不,不,她还活着,不过已深居简出。她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沙
发上。”

    “我想,她有两个女儿吧?”

    “是的,是的,小女儿比阿绿斯特朗太太年轻多了。”

    “她还活着?”

    “那自然。”

    “在哪儿?”

    老太太敏锐地看了他一眼。

    “我倒要请教一下,你为什么要向我提这些问题──跟眼前的案子──车上的谋杀案有
什么相干?”

    “夫人,关系可深哩。车上被杀害的那个人就是拐骗阿姆斯特太太女儿的主要凶手。”

    “啊!”

    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直直的眉毛蹙得更紧,身子稍稍挺了挺。

    “依我看,这起谋杀案干得叫人拍手称快呢!不过,请原谅,我的观点过于偏激了。”

    “夫人,这是很自然的。现在让我们回过头来谈谈你未回答的问题。琳达·阿登的小女
儿,阿姆斯特朗太太的妹妹,现在在哪儿?”

    “实在不知道,先生。我跟年轻的一辈早就没有往来了。我相信,数年前与一位英国绅
士结了婚,到英国去了。遗憾的是,至今想不起他的姓名。”

    她停了一会,接着说:“先生,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夫人,还有一件事。纯粹是个人琐事。请问你睡衣的颜色?”

    她略略扬了扬眉毛。

    “猜想起来,你提这类问题必定是事出有因的。我的睡衣是蓝缎的。”

    “夫人,不想再来打扰你了。十分感谢你对我们的问题回答得如此干净利落。”

    她那戴满沉甸甸的手饰的手稍稍做了个姿势。

    随后她站起来,大家也跟着站起来。但她收住脚步,没有走。

    “先生,请原谅。”她说。“请教先生大名?你这人好面熟。”

    “夫人,我叫赫卡尔·波洛──有什么吩咐?”

    她沉默片刻,接着说:“赫卡尔·波洛,”她说,“啊,想起来了,这是命中注定。”

    她走了。身子挺得很直,但步履有点艰难。

    “是位贵妇人。”鲍克先生说,“朋友,你觉得她怎么样?”

    赫卡尔·波洛只是摇摇头。

    “我正在捉摸,”他说,“她说‘命中注定’,这是什么意思?”


   








第七章 伯爵夫妇             

    接着要传见的是伯爵夫妇。可是,来的只有伯爵一人。正眼望去,他无疑是个英俊的人
物。身高至少有六英尺,宽宽的肩膀,柔软的身腰。英国式花呢上装裁剪得十分合身。要是
不看他那长长的小胡子以及颧骨线条的某些特征,当真以为他是个道地的英国人哩。

    “我说,先生,”他说,“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

    “是这么一回事,先生。”波洛说,“鉴于发生这么一起案子,我想向所有的旅客问些
问题。”

    “好极了,好极了。”伯爵轻快地说,“我很了解你们的处境。遗憾的是,我和我的妻
子怕不可能对你们有多大的帮助。我们睡着了,对情况一无所知。”

    “先生,你对死者可有印象?”

    “据我所知,他是个高大的美国人,长着一张非常讨厌的脸。吃饭时他总爱坐在那张桌
子上。”

    波洛点点头,示意他知道是那张雷切特和麦克昆常坐的桌子。

    “是的,是的,先生,你说得对极了。我想问,你可知道他的姓名?”

    “要是你想知道他的姓名,”他说,“护照上肯定有的。”

    “护照上写的是雷切特,”波洛说,“可是,先生,那不是真名,他就是凯赛梯,那个
轰动美国的拐骗案的凶犯。”

    他边说,边仔细地观察伯爵。可是伯爵对这消息竟无动于衷,只是眼睛略睁大些。

    “哦,”他说,“这下可真像大白了,美国可真是个奇特的国家。”

    “伯爵阁下,也许你去过美国吧?”

    “我在华盛顿呆过一年。”

    “也许你认识阿姆斯特朗一家?”

    “阿姆斯特朗──阿姆斯特朗──很难叫人想得起是那一个──碰到的实在是太多
了。”

    他耸耸肩,微微一笑。

    “先生,至于这起案件,”他说,“我还有什么可为你效劳的?”

    “伯爵阁下,你是什么时候上床安歇的?”

    波洛偷偷地瞟了平面图一眼。安德烈伯爵夫妇住在彼此相通的12号和13号包房。

    “早在餐车里时,我们就让人铺好了一个包房的铺,回来后我们就在另一个包房坐了一
会──”

    “哪一间?”

    “十三号。我们玩了一会牌。十一时左右,我的妻子去睡了。列车员为我铺好床,我也
睡了。直到天亮前,我都睡得很熟。”

    “你可注意到火车停了?”

    “到了早晨我们才知道。”

    “你的太太呢?”

    伯爵微微一笑。

    “外出坐车旅行时,我的妻子常服安眠药。她和往常一样,服了点台俄那。”

    他不再作声。

    “很遗憾,我帮不了你们忙。”

    波洛把纸笔递给他。

    “多谢阁下,这是例行公事。能不能写下你的姓名和地址?”

    伯爵字写得很慢,一笔一划十分仔细。

    “为你们我只能这么个写法。”他轻快地说。“不熟悉这种文字的人,对我国庄园名称
的拼法可不容易辨认。”

    他把纸还给波洛,便直起身来。

    “我的妻子完全没有必要到这里来。”他说,“她知道的不会比我多。”

    波洛的眼睛微微一亮。

    “那自然,那自然。”他说,“不过,我想,无论如何得与伯爵夫人稍微谈一下。”

    “肯定没有这个必要。”他说得很坚决。

    波洛温和地向他眨眨眼。

    “只不过是例行公事。”他说,“可是,你也了解,这对案件的处理却很有必要。”

    “随你的便吧。”

    他勉强作了让步,随便地行了个外国礼,走出餐车。

    波洛伸手拿过来一份护照,上面记载着伯爵的姓名及其他一些项目。他一页一页翻阅下
去。了解到陪伴他的是他的妻,教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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