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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鬼医仁心-第5部分

小说: 鬼医仁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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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一回事,”顾五连忙解释:“稽查司送了重症的女鬼来,可是那个女鬼性格十分倔强,不肯让我检查,连稽查司跟过来的差婆子也不让近身。嫌那婆子龌龊。我一时也没了主意,冒昧请柳姑娘来开导开导她。不然这样僵着,总不是个办法。”
柳五儿便说:“我当什么事,原来为这个。不过我和那位姐妹素昧平生,她怎肯听我的?”顾五说:”我固然知道柳姑娘并不认得她,但是你们年龄相仿,柳姑娘又热心明理,和她去说,还说得上话,象我们这样的,着实不方便。何况,这位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日间姑娘在稽查司见过的那个红衣女鬼。”

鬼娘 第十一章

玉珠儿,小桃在一旁听了,齐呼:“原来是她!”柳五儿便说:“果然是她。我就看她有些不同寻常。”又问:“这位姑娘怎么到了牢里?她不是原告么?”顾五听了,转头去看那位崔大人。崔灿便回头示意身后的差鬼,差鬼会意,上前两步对柳五儿说:“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白天顾五和柳五儿一行去后,稽查司大堂重新升堂审理红衣女鬼状告罚恶司判官一案。告的是罚恶司判官草菅鬼命。因为是民告官,以下犯上,不问缘由,按阴律先就得受三十杀威棍。惩介的是对大人没有敬畏之心。三十杀威棍还没打完,那女鬼就不行了。昏死在稽查司大堂上。崔大人便责骂行刑的两个差鬼下手歹毒。那二鬼十分委屈,说是照常行刑,不过和平时一样走走过场,'wmtxt无名小说下载网整理制作,并提供下载'并没有用重手,更加不会下毒手。何以几棍子下去就不行了。
于是便有差鬼回崔大人,说是上午来投案的那个顾郎中,在回廊见到那女鬼,当时就说她有暗疾,让她得空的时候去他那里瞧病呢。想是因她原本有病,不经打,故此昏死过去。崔大人便命查她的阴籍,无亲无故。只好送到牢里,请狱医救治。狱医号完脉,竟不知是何病症,问她先前有什么症状,吃过什么药,竟一概不答。那狱医便回崔大人,说是没法子给她看病,让另请高明。到晚上,女牢的差婆来报,说是又昏过去了。
崔大人便命往顾医馆这边送。到了顾五这里,一剂汤药灌下去,醒是醒了,仍是不肯开口好好回郎中的话。顾五便回崔大人,说是须得先解了她的心结再治她的病痛。并说想请柳五儿她们过来和她说说话,开导开导她。崔大人当场准了,这才过去请了柳五儿等来。
柳五儿听了差鬼的一番话,便说:“原来如此,那容我先去看看这位姑娘。”说完,向崔判官行个礼,便随顾五进到里屋。
屋内有股淡淡的药香,一张卧榻靠窗摆放,一个模样丑陋的差婆子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那红衣女子躺在卧榻之上,脸色煞白,头发零乱。半合着眼,微微喘息。感觉门口有响动,勉强睁开双目,待看清进来的是柳五儿等几个,便问:“怎么是你们?”柳五儿忙上前说:“是顾先生让我们来看看你。你觉得怎样?要不要喝口水?”那女子也不说话,冷冷地看她一眼,摇摇头,再合上眼。柳五儿便问那差婆子:“这位姑娘今天可吃过什么东西没有?”差婆子答:”不曾吃过什么,总是这样,问她什么,也不说话。”
柳五儿便回头对顾五说:“顾先生,可否让我单独和这位姑娘说说话?”顾五点头,把那差婆子也一并叫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柳五儿,小桃,玉珠儿和那红衣女鬼。柳五儿又把小桃和玉珠儿叫到一旁,耳语一番,两个都不住点头。末了,柳五儿说:“那就去吧。路上当心些。”小桃想一想,先搬一把椅子放到卧榻前面,这才和玉珠儿一起出去了。柳五儿见她两个去了,这才回到卧榻前面坐下,轻声细语地说:“我不知道姑娘遇上什么样的不平事,受了怎样的委屈,我只和姑娘说说我自己。”
那红衣女子听她这样说,不由得睁开双眼,借着身旁桌案上的烛光细细审视她,但见她简衣素服,脸上没有一星半点脂粉,头发上一件钗环也无。柳五儿见她肯睁眼看自己,心下稍安。便细细把自己的身世说给她听。
原来柳五儿是江西省南安县盖碗镇人。父亲柳如善是万历11年的进士,原本在京城做官,万历19年牵扯进了一桩贪污大案,花了不知多少银子才得以免于坐牢,改判革职遣返原籍。那一年柳五儿才刚10岁。柳家在当地是第一大户。几乎大半个盖碗镇都是她家的产业。柳如善虽有两房夫人,但膝下只得柳五儿一个女儿。自幼便让她饱读诗书,研习女红,更兼出落得貌美如花,婷婷玉立,才刚十五岁就有十里八乡的上门提亲,络绎不绝。柳老爷皆看不入眼。一心要攀个高枝,结个做大官的亲家。
柳五儿十七岁那年,到省城赶庙会,巧遇江西节度使杨文敬的二公子杨岍,杨岍是当地有名的恶少,吃喝嫖赌,无恶不做,当地人皆恨之入骨。只是碍于他父亲的权势,敢怒不敢言而已。杨岍自庙会见了柳五儿一面后,回去日思夜想,竟不能忘,遣手下四处打听,方知是柳如善家的大小姐。当即就要他父亲差人去提亲。杨文敬知道柳家的底细,初时有些犹豫,嫌他家不够般配,架不住杨岍死磨硬泡,转念一想柳家家底殷厚,倒也不算太亏,遂请了媒人去提亲。
柳老爷见节度使杨大人的公子来提亲,喜不自禁,一口应承下来,收了聘礼。回到后院欢天喜地地说给柳五儿听。

鬼娘 第十二章

柳五儿听了又惊又怒,又忧又惧。惊的是爹爹居然问也没问自己一声就允了这门亲事。而且是三日后成亲,简直和强抢也没有什么分别。连母亲也是事后才知道。怒的是把自己许给的竟然是全省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纨绔子弟杨二公子,难怪之前多少青年才俊,至交亲朋上门提亲,爹爹总是推搪说什么不舍得自己嫁得早,又说什么对方人品学问不够好,必定要等个极好的才舍得让她出阁,千挑万选,弄得跟真的似的,原来全是骗人的。一早把自己当成飞黄腾达,攀附权贵的工具,待价而估。
忧的是自己怎可以嫁给一个如此不堪之人?如果不嫁,只怕爹爹万难同意。如果爹爹搬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在家从父”这一套来,自己也无话可说。违抗父命,结果如何,不敢想。惧的是就算爹爹肯退婚,以杨家的权势,和那杨二公子的气焰,岂是想退就退得了的?驳了杨家的面子,后果如何,更是不敢想。
无奈,只得先和爹爹说:“女儿不愿意嫁得这么早,想在家多陪陪二老。”柳老爷说:“这还算早?都十七了还不出阁,你不怕人笑话我还怕呢!”柳五儿便说:”爹爹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爹爹说养多久都不怕,定要挑个好的!”柳老爷便说:“这杨家还不算好的?以杨老爷的家世,那杨二公子就是想做驸马爷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如今人家抬爱,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来娶,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是祖上的萌阴,这样体面的一门亲家,多少人哭着喊着,想攀还攀不上呢。你倒不愿意。可见是个不懂事的!”
柳五儿伤心至极,说:“那样骄奢的人,那样狼籍的声名,爹爹也要逼女儿嫁,可见爹爹不是真疼女儿。”柳老爷便说:“原来为这个!现在骄纵些怕什么,或许成亲以后自然好了也未可知。”五儿恨极,发狠说:“恕女儿万难从命,爹爹要是不体谅女儿,女儿便只有死路一条。”
柳老爷也放了狠话:“你若不肯乖乖去嫁,那还不如去死,省得我先被你气死!”又命五儿的亲娘柳陈氏去劝。柳陈氏是个没主见的人。每日只是吃斋念佛,万事不劳心。平日里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能说出什么来?才刚说了两句,便被五儿驳得哑口无言。
柳老爷便撂下话:“如今是聘礼也收了,日子也定了,嫁不嫁的,哪还由得她?如今也不必和她废话,只管叫下人盯紧了,到时辰大红盖头一盖,利利落落送过去,事情就算成了。她要哭闹就由得她哭闹,哭两天闹两天的怕什么?随她去!她还能哭一世,闹一世?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饭,自然就不闹了。”这话传到柳五儿耳朵里,五儿心里真是千回百转,肝肠寸断,思前想后,真真觉得是生无可恋,万念俱灰。随身的小丫头小桃打小跟着她,最是亲近,也在一旁陪着抹眼泪。
五儿便对小桃说:“妹妹,我是没有活路了。我不怨别人,只怨自己命不好,摊上这样的爹娘。我一闭眼就可一了百了,只可怜妹妹你,在这里,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只怕要多受些苦了。”小桃便说:“姐姐去哪里,小桃就去哪里,这是不消说的事情。”次日,鸡叫头遍的时候,柳五儿就吞金子自尽了,小桃也悄儿没声地跟了去。早上,送洗脸水的丫头久不见叫,跑去拍门,听里面没有声响。喊人撞开门一看,主仆二人早已咽了气。众人慌作一团,连忙去回老爷,夫人。
那柳五儿的魂虽离了身体,却没有立即就走,苦苦候在房里,想看看自己的爹娘,会不会后悔伤心。柳老爷和夫人闻讯赶来,那柳夫人哭作一团,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柳五儿见了,心如刀割。柳老爷见人真的断了气,便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骂:“这个狠心绝情的东西,可恨我白养了这些年,到紧要处,竟是指望不上,我是前世造了什么孽!”又回头大骂柳陈氏:“你生养的好女儿,就是这样报答她爹的?”柳陈氏低头饮泣,一声也不敢吭。
柳老爷便吩咐:不许把人葬在自家坟场,也不许在柳家祠堂给她立牌位。让葬到五十里外的乡下去,由她自生自灭。说是只当没有这女儿。柳五儿至此,又赶着派人到杨家报信,说是柳五儿昨夜暴病身亡,今儿一早埋了。又教那人说是老爷说的,小女福薄,没有做杨家二少***命,白白辜负了杨公子的一番美意。而今先退了彩礼。改日再登门请罪。至此,柳五儿方彻底死了心。携了小桃,一转身上了黄泉路。再不回头。
黄泉路,一条又直又暗的大道,直抵鬼门关。

鬼娘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柳五儿淡淡说着自己的身世。说到伤心处并没有掉眼泪,说到关节处也没有抬高声量。那红衣女鬼静静听她说完,眼睛定定看着她,慢慢落下泪来。柳五儿见了,便自袖中取出一方雪白的丝帕为她拭泪。两个女鬼相对无言。良久,只听那红衣女鬼说:“柳姑娘,我叫商红泪,和你同岁,你叫我红泪好了。”
柳五儿听了,便笑一笑说:“好名字,只是太伤感……不知几时红泪尽,晓来不可再沾巾。既是同岁,就不必拘泥长幼排序,你以后就叫我五儿吧。”红泪听了,破涕一笑说:“白乐天的《离别难》:不觉别时红泪尽,归来无可更沾巾。五儿姑娘改了来劝慰我,多谢!”五儿也笑:“好个明白人,省去我多少言语。”两鬼相视一笑,顿时觉得亲近了许多。
红泪叹口气说:“五儿姑娘有所不知,我其实是个烈性子,轻易不掉泪。你是怨那爹娘不好,我却是恨这世道不公!我本是山东济南人,祖上也曾做过官,爹爹是秀才出身,也算书香门第。虽家道中落,然父严母慈,兄弟友爱,勤谨度日,日子也还和美。两个哥哥都娶了亲,嫂子们都是温良贤淑的人。我也一早许了人家,只等择个好日子过门。怎知前年都指挥布政使于文广扩修宅子,硬要强占我家祖传的房宅,我爹爹不服,一纸诉状告到济南府,哪知从知府到按察使司,官官相护,都告不倒他。非但告不倒他。那于文广反告我爹诬陷朝廷命官,那审案的狗官,问也不问,就对我爹用上重刑。杖刑之后锁进大牢。因为不懂牢里的规矩,没有递孝敬银子打点牢子,自然少不了被牢子们整治,可怜我爹一介文弱书生,那里禁得起那样的折腾。不到半个月就一命呜呼了。大明朝的大狱,暗无天日,和阴间地狱又有何分别?”
商红泪说到激动处,不觉抖颤了声音,坐直了身子。柳五儿忙扶住她:“慢慢说,别着急,身子要紧。”一面说,一面随手取过一个软垫替她垫在身后,红泪平复一下心情,接着往下说:“那于文广仍不肯罢手,为斩草除根,寻了个由头,把我两个哥哥也抓了去,发配去戍边。两个嫂嫂一个改嫁,一个上吊自尽。母亲一病不起,我是守在床前眼怔怔看她咽的气。先前我订亲的那户人家也叫人来退了亲,想是怕受牵连。我也不怨他们。一家人就这样散了。家破人亡。我母亲尸骨未寒,还来不及下葬,于文广就派人来收宅子。我就这样被赶了出来,好端端的一个良家女子,顷刻间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叫花子。本来寻死是最简单的了断。可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岂不太便宜了那狗官于文广。我一定要让他们也搭上性命,为我死去的爹娘报仇。为我的哥哥嫂嫂们讨回一个公道。所以我没有去投井,而是径直去了全济南最有名的青楼——明月楼。”
夜已经很深了,小桃,玉珠儿去了还未回来。外面顾五崔灿等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四周一片安静,柳五儿凝神静气听商红泪细诉:“明月楼的妈妈初时盘问我的底细,知道我的身世后,竟不肯收留我,说是明月楼去的都是达官显贵,朝廷要员,象我这样的身世,怕是不方便去伺候那样的客人。我便对她说:‘几时指望去伺候妈妈的要紧客人了?我一个弱质女子,但凡有点骨气,早一头撞死了,还来这里?我是没胆子寻死,又无处可去才来求你。我只求妈妈帮我葬了我娘,给我个栖身之处。妈妈不用给我要紧的差使,只管把那不打紧的事情派我去做。给碗饱饭吃就好,难不成真的要我上街要饭去?我的模样身段你是看见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是自幼习得的本事。又兼无亲无故了无牵挂,妈妈不要我这样的,想要什么样的呢?’”
“也不知是我哪句话说得她动了心,遂收下我,改名红蕊。初时还很防范,时时审视我的神态举止,间或用言语试探我。专捡些不咸不淡的客人让我作陪。后来见我与其他姑娘一般举止,别无二致。日子长了,也就懈怠了。我身负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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