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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谋杀档案-第26部分

小说: 谋杀档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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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留下任何证据,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却失了很多。”
  所有的人都盯着我,我知道他们迫切想知道下文。
  “你是按照我们‘廉政档案’里领导干部的排列顺序进行谋杀的。你很聪明,因为要达到你杀人的目的这无疑是最好的一个路线图。假如不是我参与,对于公安机关来说,可能很难找到这里面的规律。但就该你倒霉,上帝安排我接触了这件案子。而我知道,掌握廉政档案内容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你的夫人。当然,现在应该说是三个人,第三人就是你,你最有条件看到这个‘廉政档案’,因为它就在你夫人的笔记本电脑里,你有十分充足的时间看她的笔记本电脑。”
  “是这样。”胡东说。
  “但是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实际上我最后得出这个结论经过了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我必须从这里展开叙述,因为这是你一切的开始,而最终确定你是凶手的,还有很多的相关证据,它们相互联系与印证,才形成了一个链条,让我发现了结果。”我转向“摩丝”,“我和狄青经过对前几起案件进行分析,得出了三个基本的共同点,一是凶手是个左撇子,二是他要谋杀的对象是领导干部的女儿,三是都是在星期四的晚上作案。为了这三个共同点,我和狄青以及我个人都做了很多有假设,但一次次地失败了。事实证明单纯地从这三个共同点中是找不出什么来的。因为我们没有发现你的动机和杀人的路线图,难以确定你下一步的目标是谁,所以导致了你的谋杀在公安机关的调查中屡屡得手。”
  “那你是怎么最终确定是我做的呢?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对狄青下手?”
  “别急。”我笑笑说,“坦白地讲,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你的作案手段不仅让我感到惊讶,也让公安机关束手无策。就象我刚才说的,我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廉政档案’,更想不到有人会用这个档案来制定杀人路线。但是就在今天晚上,一个偶然和事件让我把有关的证据联系到了一起。和我一块住村的一位同志谈及了领导干部的年龄问题,他让我帮他查一下他单位领导的年龄,并同这们领导干部的女儿的年龄对照,想证实他为了当官改了年龄。这当然与你的杀人案件毫无联系,但是对于我已经参与案件并想找到几起连续杀人案的任何共同点的人来说,什么样的联想都可以产生出来。我把你所杀的这些人的年龄分别与她们的父亲的年龄对照就发现了又一个重要的共同点,那就是所有被杀者与她们的父亲年龄相差都是二十五岁。”
  “这说明了什么?”“摩丝”不解而又好奇地问道。
  “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审讯桌与胡东之间来回地踱着步子说,“我把这些被杀者的顺序排列起来,证实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凶手确定无疑地是按照我们的‘廉政档案’里领导干部目录中,女儿父亲相差二十五岁的顺序进行的。这使我的怀疑目标一下子缩定了,他必定是掌握‘廉政档案’的人。这使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你的夫人,但你的夫人不可能杀人,我也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你。有了这一点,连续谋杀案的其他相关证据立即相互联系了起来。”
  “这并不能立即确定就是他所为啊?”狄青说。
  “是的。”我说,“单凭这一点显然是不行的,但是我还有几个更重要的证据。一个是胡东是个左撇子,第二个是他的身高和长发,第三个是他是个画家。”
  我停了停转向狄青:“小青你说过,从死者伤痕的情况分析,凶手刺中他们心脏的一刀极为准确,推测凶手应该是熟悉人体结构的人。我们曾经认为凶手可能是个医生,这一点并不错,但我们还没有想完整。还有一种人对人体结构也非常熟悉,那就是画家。为了画准确人体,画家都会专门学习人体解剖学。而胡东同时具备了以上特征。我前几天到他家去了一趟,他当时正在作画,他是用左手拿的画笔。”
  “精僻。继续说下去。”“摩丝”满脸兴奋地说。
  “可仅凭这些从理论上你并不能断定是我。”胡东不服气地说,“你的想象不过是一种巧合罢了。”
  “哼!你不要急,我会把你剥个精光,让你心服口服。”我又踱来踱去,转了一圈然后对胡东说,“第四个证据则是来源于你的偏好。这一点恰恰是你最大的败着。而我恰恰发现了这一点。”
  “什么?”
  “于亭被杀后为什么没有被刺阴户以及死后所摆放的姿式。”
  胡东瞪大了眼睛,“摩丝”和狄青则好奇地盯住我。
  我有些骄傲起来,打开了笔记本电脑,调出于亭被杀的照片,“你们看。”我指着照片说,“于亭死后被摆放的姿式是不是很特别?对,很特别。你们刑警的尸检人员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是没有从中发现什么。这也难怪,不熟悉西方绘画的人不会明白,于亭的这个赤裸的姿式是被刻意摆放成了一个西方著名的油画上人像的姿式。你们稍等片刻。我会告诉你们说明什么。”
  我打开一个网站,从搜索栏里输入“意大得、波提切利”几个汉字,点击“搜索”,电脑上立即出现了有关波提切利的内容。我接着继续点击,找到了这位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画家一幅世界著名的油画《维纳斯的诞生》。然后把于亭的尸体照片和这幅画打印下来。
  “你们看,于亭被杀后被摆放的姿式与这幅油画的维纳斯的姿式基本一致。”我又转向胡东,“而在你的家里,我发现你正画着这幅画。我想你很喜欢这幅画。这使我联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为什么在所有的被杀者之中,唯独没有在于亭的阴户上挑刺一刀。因为于亭的确是太美了,美得甚至超过画中的维纳斯,你实在舍不得在她如此美艳绝伦的身体上刺上一刀。而这一点恰恰是我将怀疑变为确信的最有力的证据之一。”
  “是的,你说得对。”胡东无力低下头,他认输了。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些被害者而不是其他?”“摩丝”瞪着胡东发问。
  他把头低得更低了,一句话也不说。
  “因为她们与她们的老子都相差了二十五岁。”我说道。
  “那又为什么?”
  “这就是他的……动机。”我沾沾自喜地说,“是你们挖空心思要找却没有找到而又最为重要的动机。”
  “我不明白。”“摩丝”摸了摸头对胡东说,“妈的,你倒是说啊!倒底为什么专杀年龄与父亲相差二十五岁的女人?”
  “他大概不好意思说。”我笑了笑,“还是让我来给你们解开这个谜底吧。这对你来说已经不能再算是隐私了吧?胡东。”
  他的眼皮向我翻了一下,露出一种无奈而又羞愧的表情,然后又低下了头。
  “你曾经很爱你的夫人。”我走到胡东的面前说,“这一点,我从你的画作里已经看到了。在你家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你夫人半裸的肖像,在那幅肖像里,你把你的夫人描绘得尽善尽美。从这里能反映出你的思想。”
  “是的,但是那是以前的事情了,而现在,我恨她。”
  “爱之愈深则恨之愈切。确切地说,你是在两年前知道你的夫人同市委的老一有不正当关系时,才产生了怨恨,而这怨恨一天天累积让你的心灵无法承受,所以你恨所有的当权者,这是你杀人的原动力。我说得对吗?”
  他低头不语。
  “而这个老一与你的夫人的年龄相差整整二十五岁,足以做你夫人的父亲,所以你选择领导干部与其相差二十五岁的女儿下手,以解心头之恨对吗?”
  他抬起了头,眼睛里已毫无锐气,只有悲哀。
  “你说得没错。”他说,“我服了,我认罪。但是……但是我不后悔,只可惜这么早地让你们抓住了,我不能实施完我的计划了。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男盗女娼,无恶不作,都该死。”
  “可是你没有杀一个该死的人,全是杀的无辜的人啊!”我说。
  “哼!让他们死了是便宜他们。我没这么傻,我不能让他们先死,我要让他们先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我要把他们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全加在他们身上。哈哈!哈哈!只有这样才痛快。”
  一个十足的变态狂,和这样一个变态者还能再谈什么呢?
  “你他妈最该杀的是你那个骚老婆,还有与她相好的那个太上皇。”我踢了他一脚,恨恨地说道。
  他急忙缩了缩身体,恐惧地看了我两眼。
  “他们……他们是我计划的最后两位。到那时,我就不会再隐藏自己,我要在光天画日之下杀了这对狗男女,将他们碎尸万段,抛到大街上,然后我自杀。只可惜……只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了。”
  胡东露出了一脸的遗憾。
  “还有一个问题。”我说,“坦白地讲,我也没有搞清楚。能告诉我吗?你为什么定在星期四晚上杀人?是不是与你夫人有关?”
  胡东脸上再一次露出羞愧之色:“你……你猜测得没错。”他想说又不想说,“现在,我也不在乎了。两年前的一个星期四的晚上,我亲眼目睹了他们的丑行。”
  “是你的夫人与老一?”
  “嗯!”
  此后的审讯非常顺利。胡东对他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许多细节交待得也十分详细。我们原来没有搞清的几个问题或者说是疑问也都有了结论。是赵薇的被杀直接刺激了他本已产生的杀人预意,于是他借着赵薇被杀这一案件顺势进行了他的谋杀行动。其中有几个细节我有必要在这里交待一下:一是他为什么采取了用刀和绳子两种不同的方式,据他交待说,主要取决于被杀者的长相,漂亮些的他选择了用绳子,而他认为不漂亮的女人,则选择了用刀。二是他如何选择时机的问题,他在杀害一个被害都之前,都会进行连续几天的跟踪调查,以掌握她们的生活规律,所以他安排一周杀一个人。三是如何进入这些人住所的问题,对钱红和于亭他是直接敲门而入,对孙丽和刘冬梅他则事先打电话冒充市史志办人员,谎说给领导干部写传记要了解些家庭情况。对狄青则是在房门暗处守候,等她开了门他便迅速跟进。唯独王书娟的别墅,他费了一番周折,那天可巧有个超市送外卖的,他抓住了时机,等送外卖的走出王书娟的别墅后,他装做那个人,谎说找错了钱,从而骗得王书娟打开房门。事情原来就这么简单。
  关于周倩被杀一案与他毫无关系,但这起案件因为背景复杂,证据不足而暂时成了一桩悬案。
  53
  震惊全市的连续谋杀案终于告破,使我们的城市重新回到了安静与祥和之中,人们从恐怖的阴影中走出来,沐浴在明媚的春光里,享受着生命和生活的快乐。
  “摩丝”和狄青因为破案有功受到了表彰,我真心为他们高兴。其实我自己也很高兴,尽管我没有得到任何表彰,但这本身的结果足以让我欣喜若狂。毕竟是我促使了这个案件的侦破,我为全市人民做了巨大在贡献。当然,我并不在乎什么表彰之类的东西,这是我的骄傲,这一点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也许若干年后,我可以向我的后辈们炫耀,我曾经参与破获了一起震惊全国的特大杀人案。
  我带着轻松而又欣喜的心情回到了我所包住的村庄,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这里的景色越发地美了,蓝天白云,绿地清溪,花香鸟语,农舍炊烟,处处透着清新、自然、和谐与纯朴,这里的景色与民风与我愉快的心境正好吻合,我开始喜欢这里了。读书,下棋,散步,与农民兄弟拉家常,倒也轻松自在。
  我真有些乐不思蜀。
  一天上午,我正在田间散步,手机响了。我接过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好,长风同志。”
  这一声同志叫得我有些不太适应,现在叫同志的已经不多,乍一听多少有些别扭。它给我的感觉不象是亲切,却有一种太过于官味和陌生的感觉。
  “是陈局长,你好,领导。”
  我说着便立即就明白了将会发生什么事,前几天我发给中纪委和最高人民检察院的举报信肯定又发回来了,他们的做法还是按照干部管理权限处理,这把我最后一点希望之火也彻底的浇灭了。
  “说吧局长。”我已经没有气愤,也没有了反腐败的激情。我想也许我前几天的做法是错误的,我应该早知道单纯地向上级寄封信反映问题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只能怪自己蠢,蠢得竟然还相信什么正义。
  “又是原来的那些话,证据不足,不能立案。对吧?”
  “是的,我想我们上次已经谈得够明确了。”
  “嗯,是的。”
  “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往上反映了,这只能……只能给我们还有你增加麻烦,当然,也许对你更不好。”
  “你不用说了局长,我明白,我不会再管这些事了。我彻底地服了。”我惊讶我说这句话一丁点的愤怒都没有,我的血冷了。“谢谢你局长,还能关心我一下。不过我也不领你的情,再见吧。”
  我扣死了电话,仰起头对着洁净的蓝天长叹了一口气。我能够帮助公安机关侦破一起人间罕见的复杂的扑朔迷离的连续杀人案,却对证据确凿、线索明确的腐败案件无能为力,这究竟是为什么?妈的,我从不信上帝,如果真的有上帝我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尊敬,因为他是个是非不分的混蛋,因为他也屈从于权贵,因为他也害怕邪恶。
  我能算个什么呢?不过是茫茫宇宙中的一粒尘埃,不过是人世间一个匆匆的过客。我做不了救世主,我再也不想当什么反腐败斗士。腐败,让他们腐败去吧。也许腐败了好,粮食腐烂了会酿成美酒,社会烂透了会有新生。由历史去解决吧。
  我应该静下心来享受这山情野趣、纯朴民风,这才是明智之举。我拿定了主意,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
  可是骚娘们儿突然来了电话,她让我明天一早到办公室去,说是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我只好暂时离开我已经喜欢上的这个环境。
  清晨,我坐在我已经坐了近十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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