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太太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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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太太小心翼翼地说:“会不会是狗儿自己跳到水里去了?”
简小姐一下子把脸转向她:“你以为是你呀。”
苏太太这下给激怒了,冲上一步,摆出不管不顾的姿态,对着简小姐就骂道:“怎么了怎么了,不就是一只狗吗?就是我丢它进水的又怎么样?我还没见过厉害的人哪!”说着她就冲上前去伸手要抓简小姐怀里的狗。
简小姐惊叫一声,把狗丢给刘总,自己赶紧躲在刘总的身后。
刘总一个大男人,看来是从来也没有抱过宠物的,捧着那只狗,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一边对苏经理吼道:“也不管管你的女人。”
苏经理跺着脚骂道:“你还不给我回房间里去。”
苏太太尖声哭起来,赤着脚跑回酒店。
早餐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我回到房间洗了澡,换下了游泳衣,穿上了干净的浴袍。刚走出洗手间,就看见娃娃端坐在床沿上,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用毛巾擦着头发,没有心情地说:“一晚没睡,睡会儿吧。”
娃娃严肃地对我说:“昨晚我去夜总会了。”
我仍然没有心情,打着哈欠。
娃娃说:“那些太太们,可是都去了。”
娃娃说:“陈太太穿了一件珠片旗袍,李太太穿了一件绣花的白衬衣,王太太戴了一只心形的红宝石戒指,苏太太戴了一只鸡血石的胸针。”
娃娃说:“她们可都是有准备的。”
娃娃说:“床上的这件真丝睡裙,可不是商场买的,是明绚带来的,是你的睡裙。”
娃娃说:“他们都没想到明绚会带你来,他们是经常出来玩的。可偏偏就没有你的份。”
我突然愤怒起来,对娃娃说:“你别胡说了。你是不是想说,明绚要带的是你。”
游戏太太团 八(2)
娃娃阴险地笑起来:“我看你快神经病了。”
我越发愤怒:“你才是神经了,看看你这副样子,工于心计,却做出一副纯洁的孩童样子,像明绚说的,先做好了套子,自己再一步步走进去。我真想把你杀了。不过你放心,你下葬的时候,我会买一个真正的芭比娃娃陪着你的。”
起码有一个小时,我和娃娃像疯了一样地斗嘴。直到双方都疲倦了,才躺在床上睡着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听到有很美妙的歌声从门外传进来,声音很轻,但很清楚,一缕一缕的,太美妙了,纯得就像天上漂浮着的白云,唱的是我喜欢的《人们叫我咪咪》。直到我进入了梦乡,这歌声还在耳边萦绕。
我枕着歌声睡得很香。在梦中我一直问着一个问题:“是谁在唱歌呢?”
是谁在唱歌呢?失败的早餐会后,谁会有心情唱如此美妙的歌曲呢?
在梦中我还闻到百合花的清香。百合花是摆在早餐会的餐桌上的,新鲜的蛋青色,花枝蓬勃。当时我为了能离百合花近一点,还特意和明绚换了位置。当时明绚还露出很解人意的笑容。其实我就是喜欢明绚的这一点,笑起来又含蓄,又解人意。你可别小看这点,能解人意的男人可真少。
梦中我还到了楼后面的湖边,梦中的湖上飘着像蝴蝶一样的叶子,这是湖边的树掉下来的,树上的叶子也和蝴蝶的翅膀一样,湖面上飞着一些长着长长的红色的尖嘴的鸟,有两只鸟儿,把长长的红嘴插进湖面上飘浮的叶子,然后嘴上带着蝴蝶一样的叶子在湖面上飞翔。湖面上太安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在梦里想,这不是人间仙境吗。
在梦里,我的心特别舒坦,完全地放开,但有一种感觉,好像是没有心似的,身体特别地轻。我在梦中想,原来没有心也是能活的。
在仙境一样的梦里不知过了多久,说一句不吉利的话,我真的宁愿不醒过来了。但我还是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在我身边说话。我想睁开眼睛,但眼皮特别沉,怎么也睁不开,我想说话,也发不出声音。
在我听到的声音中,好像有简小姐的,有明绚的,有陈太太的,还有娃娃的。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像蜜蜂飞行时发出的声音。
我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好像是在谈论我的身体。
其中一人说:“你看她的头发,怎么长得像野草一样,明绚,你也太不注意保养你的太太了。”
另外一人说:“不过她的皮肤,还好得很,像透明的红萝卜。”
另外一人说:“她的腿,还是很修长,在台上肯定不会有问题。”
我心里一惊,不好,他们大概是要把我卖到夜总会了。
这一惊,把我给完全地惊醒了。但我的身体像是给麻醉了一样,一动也动不了,我尽最大的力气把眼皮打开了一条缝,却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给换上了那条真丝睡裙,而我的身体,就在透明的睡裙里展现在他们面前。
我又急又气,一用力,竟然昏了过去。
过了很久,我终于醒了过来。醒来时我看见身上严严实实地盖着酒店的干净的被子,真丝睡裙依然穿在身上,明绚、简小姐、娃娃、王太太、李太太、陈太太正笑眯眯地围在我的床边。看见我醒过来,明绚第一个笑着对我说:“哇,这一觉睡得真香啊,你看,都快到中午了。”
我把被子盖在身上,坐起来,说:“你们都围着我做什么?不是商量把我卖了吧。”
简小姐又发出老鼠一样的笑声,对明绚说:“看看你太太,多么有幽默感,一觉醒来就开始讲笑话,怪不得你这么快活。以后我也学着点。”
我四处看看:“娃娃呢?”
他们也四处看看,奇怪地说:“哎呀,刚刚还在这儿的,一转眼就上哪儿了?”
我问明绚:“是谁帮我换的睡裙?”
明绚说:“是我呀,我看见你穿着浴袍睡在床上,觉着你一定会很不舒服,于是就帮你换了睡裙。”
我说:“这睡裙是在酒店买的吗?”
明绚奇怪地说:“当然是了,不然是从家里带来的不成。昨晚买了就叫娃娃带上来给你,她没跟你说吗?”
我张张嘴没有说话。
王太太、李太太、陈太太一齐对明绚说:“好了,我们先回房间,记着中午开午餐会。”
说完她们就离开了。简小姐也走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明绚。
“还要开午餐会?”我惊奇地问,“早餐会都成那样了,还要开会?”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和明绚单独在一起有些别扭,就好像两个刚刚认识的男女单独呆在一块的感觉。
明绚伸手拉我的被子,说:“人都走了,还盖着,不热吗?”
我把他的手挡开,他惊讶地看着我。
我遮遮掩掩地说:“娃娃呢?”
明绚生气地说:“谁知道,那个鬼灵精,又不知去想什么鬼主意了。”
我问明绚:“昨晚去夜总会了?”
明绚奇怪地说:“没有呀,你知道我不爱去那些地方。”
我说:“刘总说的,还说你是陪简小姐跳舞,因为他不会跳舞。”
明绚更奇怪了:“刘总怎么了,会说这样的话。他和简小姐就是在舞场认识的。他还不会跳舞,啧啧。”
游戏太太团 八(3)
我觉得脑子有点乱,就对明绚说:“你去睡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
明绚站起来,怜惜地摸摸我的头,自言自语地说:“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太太团真是母鸡团。”
他说完转身走出房间。我看着他穿着浴袍的身体,感觉他有些垂头丧气的。
明绚走后,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我的脑子乱糟糟的,一片混乱,从昨天午饭算起,我和这伙人已经呆了整整一天了,再和他们呆下去,我怕自己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我飞快地掀起被子,从床上跃起,脱下那条令我感到疑惑的真丝睡裙,穿上那套粉色的套装。当然,我没有什么行李,就一只手袋。可这时我发现我的手袋不见了。
我把房间翻了个遍,还是找不到我的手袋。我的手袋里有一只“娇兰”口红,有一盒“蜜丝佛佗”的粉饼,半包用剩的纸巾,还有钱包、手提电话和一本关于香烟的袋装书,钱包里夹着一张明绚的照片。
我马上就想到了娃娃。肯定是她拿走了我的手袋。她一直对我的手袋感兴趣,不单单是我的手袋,她对所有人的贴身物品都有兴趣,她恨不能变成孙悟空,随时就变成一条小虫,随时就钻到别人的身体里面,看看你的五脏六腑。
我拿起房间的电话,就拨娃娃的手机,一边拨打一边发誓再也不会和她一起外出。电话接通了,铃声一遍遍地响,但没人接。我放下电话,在房间破口大骂起来。我骂了很多东西,骂娃娃是个小人精,是癞蛤蟆,是害人精,是变态精,是厕所里沾满了大粪的蛆,我一边骂一边焦急地在房间里走着。
房门突然被打开,娃娃手里拿着我的手袋大笑着进来,她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我愤怒地看着她。娃娃笑够了,把手袋递给我。
我对她说:“你坐下,帮我把昨晚上的谜解开,不然我今后决不见你。”
娃娃做了一个鬼脸:“没这么严重吧。”
我说:“你试试。”
娃娃说:“是太太团的谜吧,对了,应该是心谜。”
我把手袋放在身后:“首先你说说,昨晚到底去夜总会了没有?明绚有没有去?太太们中谁去了,如何表现?刘总有没有跳舞,你是几点回来的,或者说,回来了没有?还有,这条睡裙是谁买的,我知道决不是明绚买的。”
娃娃眨巴眨巴着眼睛:“哇,这么多问题呀。老实告诉你,昨晚我确实是去夜总会了。他们也去了,但我没见到刘总跳舞。”
娃娃才开始讲,明绚就进来了,叫我们去开午餐会。
我和娃娃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去。”
“凭什么让我们老开会呀,你们的老总也太霸道了。”我忿忿不平地说。
娃娃说:“如果还有红包发,我就去。”
明绚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问我们:“你们知道午餐会在哪里开吗?不去?后悔死你们。”
我问娃娃:“你后悔吗?”
娃娃怀疑地看着明绚:“你先说说,到底在哪里开?”
明绚说:“在花园里开。”
我和娃娃一起泄气地说:“一点也没有新意。”
明绚脸上露出惊奇的神情:“花园有什么不好?那可是一个欧洲式的花园。”
娃娃不屑地说:“花园和游泳池有什么区别?”
我说:“就是,一点想像力都没有。”
明绚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花园可以做游戏呀。”
我和娃娃一起瞪大眼睛:“游戏?什么游戏?”
明绚看着我们,忍着笑:“你看看,怎么你们俩的神情是一模一样的,像被做了手术的一样。”
娃娃不爱听了:“别说废话,快说,做什么游戏?”
明绚像孩子一样:“先不告诉你们,总之是好玩得不得了的游戏。”
我和娃娃对看了一眼,但令我惊奇地是,我居然在娃娃的眼瞳里看到一个神采奕奕的自己。我真的盼望那场游戏?
于是我控制不住地说:“那好,我们去。”
娃娃也说:“那好,我们去。”
游戏太太团 九(1)
一个拜占庭风格的花园。喷水池、竖着雕塑的石柱、平坦的草地,躺在草地上可以看到蓝天上的一朵朵游动的白云,不远处的山包青翠欲滴,空气好极了。
我、明绚和娃娃三人走到花园的时候,已经看到所的人已经整整齐齐地在草地上坐成一个圆圈了。看到我们来,所有人一齐把头拧向我们。
娃娃突然向后缩:“我不去了。我要回去。”
明绚一把拉住娃娃,低沉地:“不许走。”
娃娃大声地哭了起来:“我不去,我不去。”
我也着急了,拧着娃娃的胳膊:“你又发什么疯了。真是后悔叫了你来。”
娃娃还在大声地说:“有人想害我。”
我也大声地说:“谁害你了,不是来做游戏吗?听话,看今天的天气多好呀。”
娃娃停止了哭闹,白着一张脸,看看我。
明绚说:“走吧。”
所有的人还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们,好像没有听到娃娃的哭闹一样。
等我们走近,刘总懒洋洋地站起来,对明绚打招呼:“来了?我们可等了好一会儿了。”
明绚怨恨地看了一眼我:“真是不好意思,谁叫我带了两个女人来呢。”
刘总一看到了娃娃,神色顿时灿烂起来:“哎呀,是娃娃来了,我还怕你睡着了,不肯来呢。”
娃娃马上做出一副扭捏的样子,指着明绚:“这可不是,我可真是睡着了,是他把我叫醒的。”
刘总一脸抱歉地说:“你不要怪他,是我叫他一定叫你的。”
娃娃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
刘总耐心地说:“真的,是我叫他一定叫你的。”
娃娃睁着一双无奈的眼睛说:“为什么一定要叫我呢?”
刘总笑嘻嘻地说:“玩游戏呀。”
娃娃歪着头,天真地说:“为什么做游戏就要叫上我呀?”
这时连我都看不过眼了,我看一眼脸色已经气得发白的青青:“娃娃,好了,别再装了。”
娃娃不满地看了我一眼:“不是说做游戏吗?我现在就是在做游戏。”
我们三人坐进圆圈里。圆圈是这样排的:王经理、王太太、李经理、李太太、陈经理、陈太太、苏经理、苏太太、明绚、我、娃娃,娃娃身边接着刘总。
大家做好。中午时分,太阳照在头顶上,照得每个人的脸都是阴阳脸。
刘总伸了个懒腰:“我告诉你们,我小时候最爱玩游戏了。玩游戏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智商和情商,同一个游戏,聪明的人就是玩得好,笨的人就是玩不好。”
娃娃小声地对我说:“这话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吗?”
我用力拍了一下她的手,让她住嘴。
娃娃不理我,大声地问刘总:“那你最喜欢作什么游戏呢?”
刘总喜洋洋地:“老鹰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