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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闪苍-第8部分

小说: 闪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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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检?干嘛还要法检,人死了还要折腾吗?”     
  “这个我也不很清楚,大概是怀疑他杀的可能性。”     
  我不想骂人,但还是忍不住还是骂了,在我看来,完完整整地走最好,除非自愿捐献遗体,否则别人没有权利动她。     
  “她吞了整整两瓶药,是你的药。”这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你总会知道的,你也该知道。“     
  “我的药?她怎么会有我的药。”     
  “是‘罗拉’和‘舒必利’,你忘了吗,上个月,我忙着跑护照的事儿,精神亢奋,来找你的时候,你说这是以前吃过的药,抑制神经兴奋状态。你还嘱咐我一定别多吃。后来我忙过了,好多了,就没有吃,地直扔在家里,没想到被她拿去了……”     
  他没有再往下说,但我的心腔里仿佛溢入了很多东西,很痒,很难受。高一时那段羁伴仍神经质的纠缠着我。先是因为它,我遇到白云,到现在,又是它,间接要了艾媛的命,越旬难过我的眼就越是难受,合上眼,我感觉天旋地转的,只得又把眼皮张开。     
  进了屋,我一下子靠在沙发上,屋里很暗,我不想开灯,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的样子。     
  “是她母亲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的。她留下了一张字条,我看了,上面一半是给她父母和我的,另是半是写给你的,叫你不要再抽烟了,也别为她难过,以后会碰见像她一样难你好的,也值得你爱的女人,她会很高兴的,只是她看不到了,她还说她的死与你无关,你用不着自责。”他顿了顿,也看不到我的反应,就接着说,“不论是自杀还是他杀,你都要想开点儿,人已经死了,没办法补救了,况且你做得并没有错。你不说,但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放了许久,不会带给她幸福稳定的生活,你也希望她找个可靠的男人,过真正意义上的生活。不能怪你。谁也想不到事情会这样,但是已经这样了,你再难过也没用了,说实话,你没哭,多少让我放下点儿心。”     
  不哭?那是我不能哭,不会哭!我的泪已经流光了。这一双干涸的眼还有什么用。我慢慢地呼出一口气,在口袋里摸索着,张真赶紧递过来一支烟,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没有吐出,咽了下去,接着便是猛烈的咳嗽。咳得面红耳赤,但是却咳不出一滴泪来。     
  我反复地想着他刚才说的话,拿它来自欺欺人。努力让自己相信这一切真的与我无关。我所帮的,不过是我应该做的,眼前发生的都是命里注定的。我想想了句话:我们都是命运的奴隶!     
  “我也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忍不住哭了。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就算有些孩子气。但是命运太不公平。你别再多杨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我打电话和伯母商量,都觉得还是迟些再让你知道。现在她家里都知道咱们俩,我还没多大关系,关键是你。她的遗言大部分是留给你,我估计她家里也许会认为你与艾媛的死有牵连。所以伯母和我本不想让你现在知道,去看看遗体比较好。但是没想到你没有去上课……”     
  “她现在在北医吗?”     
  “在,而且法检也快开始了,七点半。”     
  “我想看看她。”     
  张真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母亲面前。母亲点点头。 “好吧,那就咱俩去,你一定得挺住。”     
  “我没事。”     
  “那就好,不过,我得告诉你,今天她家的亲戚可能也到了,你别冲动呀。”     
  “你放心,我还有什么脸。”     
  我嘲笑命运弄人,就是在北医,我第一次见到美若天仙的她;就是在这儿,我冲开人流,认识了她;也就是在这儿,我永远失去了她,甩下我一个人,她静静地走了。        
在北医的大门口,我不知怎么迈动双腿。张真拽着我,我几乎上是被他搀进去的,我仿佛到时候,第一次走进人生的终点站,只不过这次不是父亲陪我。两次的心境却大为不同。     
  停尸间的门外,站了一群人,我一眼看见艾媛的父母,他们分虽被自己的亲属包围,我没有看其他的人,我和张真站在了离他们三五米的地方。她母亲两眼红肿,看见我们来,点了点头。而她父亲根本就没搭理这边,艾媛母亲和那边的一个中年男人说了几句话,那人走过来,很客气地与我和张真握了手,说他是艾媛的舅舅,很感谢我们这段时间对他外甥女的照顾,至于他后面的客套话我无心去听,全靠张真应付。远处站着个女孩儿和两个男孩子,其中有个男孩一直瞪着我,我低下头,看自己的鞋,人家仇视我也是应该的。那女孩子一直在劝她的舅妈,说的什么,我听不到,这里的环境很压抑,压得我喘不上气来。她的父亲与她叔婶呆在一起,她母亲和舅父,姨站在一起,我们俩隔开他们几米,这样状态持续约有十几分钟,护士小姐来通知说家属最后见死者一面,然后法检开始。     
  他们一群人缓缓地走进去,我和张真跟在后面。她母亲扶在床边哭泣,姨赶紧过去拉。我看她的父亲,在擦拭眼泪,那个女孩子跪在床边。张真的嘴唇微微拦动,咽下了眼泪。而我什么也没有,如果流出来什么的话,才只可能是血。我慢慢向床边走,两条腿好像不是我的,不听使唤,艾媛的家人靠向两边,让开一条路,走到床边,我就膝盖一软,跪了下来,看着艾媛的脸,只比平时显得更白、平静、安详些,如同睡着了。只不过这次却再也不肯醒来。我见过她熟睡的模样,那时是她上大学不久,和高中同学聚会,她特别高兴,就喝多了些酒,我躲在沙发上看电视,直等到十二点多她回来。看着她灿烂的微笑和因喝酒而徘红的脸庞,不由得心动。她说那是她一生中第二次最高兴的时刻,我问她第一个是什么时候,她狡黠地眨着眼,就是不肯告诉我,一边又撒娇地靠在我身上,说今晚就睡在我物身上,我不忍心把也推开,索性就抱着她,让她躲在我怀里,再问她的话,她都含含糊糊的,说不清了。我低下头盯她的眼,她一下子清醒了,说:“我第一次最高兴是你把我带出来,在大马路上,那么冷的天儿,你用大衣裹着我,让**在你胸前。你的烫伤让我很不安,很担心。欠的胸口那么宽厚,那么温暖,我觉得特别幸福。这一次,又是你帮我才让我上了大学,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呀?”说宛这些话,她合上眼,呼呼地睡着了。我的心扑扑地跳,好在她觉不到。我克制着冲动,告诉自己已经错过了一次,不能再错。大姐大在一旁偷偷地笑,我瞪了她一眼,抱起艾媛回到那属于她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然后在床头坐了好一会儿。所有曾经一切历历在目,我们的相识,我为她所做的,她的笑靥、她的睡姿……现在,还是那么平静向着,身上却覆着一袭白单。     
  此时的我,出奇的冷静,似乎九岁那年,我就已经死了。此刻面对着艾媛,完全没有身处两个世界的陌生感。她躺着,我跪着,那么自然,心灵没有一丝隔阂,或许这是她早就想要的,而直到她离开我,我才能够给予她,愿她能够知道,或者不知道吧,也没有关系。     
  此刻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我发现她一直以来占据着我心灵的重要位置。虽然我不清楚这是否就是爱,反正她永远存在。我是完全地投入自己全部的感情和思念,直到有人大力地扣住我肩膀,把我扯到一边。     
  扯开我的人,是那个一见我就横眉立目的男孩,看起来和我一般大,他脸上哭过的痕迹还没干,他盯着我,满面怒容。     
  “你有什么权力跪在这儿,都是你害死艾媛的,王八蛋!我宰了你!”他一拳打在我的脸上,不疼,但火辣辣的。我没动手,也不想辩驳什么,他说得没有错。艾媛多次要做我女朋友,甚至让我留宿,我却总是躲闲、逃避。还会说些空头的大话“教育”她。我伤透了她的心,最终令她选择了放弃。     
  这一拳打得我惭愧,打得张真揪心。他害怕我的火爆脾气会惹出事来,他冲过来扶起我,用力攥我的手。我想他感觉得出:我的手软软的,很无力。同时赶过来的还有艾媛的舅父,“啪”地一声扇了那个小伙子一记耳光。     
  “混蛋!你怎么打恩人!是他帮你表妹考上大学的,还照顾她的几个月生活,你知不知道!”     
  艾媛的表哥一手捂住脸,还要靠过来,被他的父亲挡住。那个大一些的小伙子也上来抱着他,挣扎着。     
  “你们知道什么!艾媛追他追得多苦,他就是不要。艾媛才会想死的,你们都躲开,别拦着我,我跟他拼了!”     
  “你……你怎么敢这么说,文义,带你弟弟回家去,我回去收拾他。”他的父亲真的动了怒,浑身颤抖。     
  闹了一阵,他那个男孩儿终于安静了下来。被他的叫文义的哥哥劝走了。他的父亲来向我道歉,我打心里往外地说了句没关系。那男人看我的反应很冷淡,以为我对此耿耿于怀,又拉张真到一边紧着赔礼。那个女孩儿走到我面前说:“真对不起,我哥对我表姐太好了,他脾气不太好,打了你,你千万别挂在心上。我常听表姐说起你,知道你是个好人,请你别怪他,他就那种人。对了,你的脸……疼吗?”     
  她长得有些像她表姐,也是高高的个子,柔顺的脸孔。我本来也没觉得她哥做得过分,换作是我,可能也是一样吧。     
  “算不了什么,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找麻烦的。”     
  “真的是谢谢你,我听说你为表姐受过伤,不怪表姐会那么喜欢你。可惜,唉……”她停了一会儿,知道触及我的痛处,就赶紧换换话题,“对了,忘记说了,我叫张文欣,在四川读高二,就是你家对面。来,交个朋友吧。”她伸出了手。我和她握了手,又心不在焉地和她闲聊几句。这个时候,一个医生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很抱歉,诸位你们必须出去,法检要开始了。”     
  这名法医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和张真相仿。戴着细架眼镜,挺文静的。如果走在街上,很容易被人当作是教师而不是法医。这时候,张真与艾媛的舅父说完话,转身要陪我出去。那个法医盯着张真的脸,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师哥,你怎么在这儿呀。”     
  “啊?”张真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对方。那法医是他大学学弟,两个寒喧几句,而这边,家属哭了一阵,出去了。     
  “师哥,怎么,这女孩儿是你亲戚呀。”那法医看着艾媛说。     
  “啊,不,不是,是我这哥们儿的女朋友。”     
  我过去和那法医打招呼,他叹口气,表示惋惜。又安慰我几句,便要开始法检。张真突然袭击估提出可否在一旁看看。法医犹豫了一下,同意了。我也要留下,张真劝我,但我不听,他也没办法。     
  我很难理解我是怎么看这血腥的场面的。不错,以前打架的时候,也曾经有过鲜血四溅,但是眼看着一个亲密的人死去并被剖开,眼看着美丽的躯体被分割。我的胃抽动,酸水一阵阵往上冒,背部肌肉一顶一顶的,我承认自己的脆弱,冲了出去,把门撞上,我哎了几次,但什么也吐不出来。没几分钟,张真也出来了,脸煞白,额头全是汗。他告诉我,从大学学骨科到后来外科研、博,他一直和尸体打交道,也常常晚上到实验室解剖死人,从没有怕过,难受过。但这次不同,前几天还一起吃饭、说话的女孩儿,才十九岁,就……,他实在看不下去。     
  原来我伞兵精神都是如此脆弱。     
  也许过了半个小时吧,那法医打开门,把我们俩叫到一边,他的脸阴沉。     
  “师哥,”他声音压得很低,“检查的结果是自杀,没有搏半痕迹,自己服药。这些都不重要,可是,还有一件事……”他没把话说完,看了我一眼,张真说有话可以直接说。     
  “是这样,嗯,该怎么说呢, 那个女孩已经不是处女了,而且……”     
  “什么?!”我和张真异口同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咽了口唾液,继续说:“而且还是比较近的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你们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在大学里面,体育课是很松的,应该可以排除处女膜意外撕裂,也就是说只有发生了两性关系。我不知道她为了什么自杀,但从你们俩的反应看来,应该并不知道这件事才对。我考虑很有可能这个现实是导致她自杀的主要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我的意思是,因为是自杀,所以警察不会管,如果想弄明白她的死因,只有靠你们自己了。”说完这些,他停下来等我们反应。     
  刹那间,我所有的悲痛几乎都被这个消息冲得一干二净了。艾媛喜欢我,对我好,这是任何认识我们的人都看得出来的,可我干了什么,我自己很清楚,如果不是我,那会是谁呢?张真吗?不可能,他年底就要去德国和青梅竹马的大姐大结婚了。他人正直、牢靠,绝不会干这出对不起大姐大又伤害我们的事来,那么到底会是谁?又为了什么?直觉告诉我,法医的话是对的,这很可能是导致艾媛逢杀的直接原因。我看张真的时候,他也在看我,他同样的震惊,为这个事实而愤怒。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他相信我,如同我对他的信任。他知道,不可能是我,有那么多的机会我都放弃了,怎么背着别人做这种事。 “我想求你件事,”张真恢复了他平日的沉稳,“我希望你不要对家属提起此事,否则对我这位哥们儿很不利的。”     
  “当然,这个不用说,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你们叫到一边来的。再说了,师哥,我本来就不该把检验结果对外面说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们?”     
  “让我怎么说呢?我干这行也有几个年头了,见得多了,说实话,我早就麻木了。但今天我看着她,不那么年轻,我的手不住地拦,整个事情不那么单纯,她的死十分蹊跷,我也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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