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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案中案-第38部分

小说: 案中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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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这次托欧院长帮忙他一定不会不帮。其实,托欧院长主要是要他找几个靠得住的,嘴巴稳一点的,能按照朱建国的意思写病历的。朱建国把他的意思给欧院长这么一说,欧院长什么也不问就满口答应了,医院这边的问题很快就顺利解决了。接下来朱建国又在电话里问欧院长有没有可能妇女在怀孕后还会来月经,欧院长在电话里跟朱建国解释了半天,朱建国终于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要约一约看守所的老奸巨猾的梅所长,梅所长可不是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问题的,他虽然说是自己的铁哥们,但该有的礼数还得有,该出的血还的出,谁叫看守所是梅所长一亩三分地呢,他的地盘得他做主。再说,自己在看守所干的那些事他们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只是他们嘴巴上不说而已,其实他们是心里都明白的很的人。不过,自己也不会怕他们,他们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他们干的那些事也不比自己的白!对,把梅所长约出来谈一谈。朱建国想到这儿给梅所长打了一个电话约他今天晚上到望月酒楼吃饭。安排好这一切后,朱建国的心情终于轻松下来,他点上一支烟,哼起一支才学会的歌来。

    望月酒楼的一个小包间里只有朱建国和梅所长两个人。他们已经喝了差不多有一瓶酒,两个人的脸都已经微微发红了。朱建国客气地给梅所长点上一支软中华香烟,又给两人的杯子都倒满酒说:“梅哥,今天我们一定要喝好,喝透。你看你的脸已经开始红了,不过俗话说‘脸红正喝得’。梅哥,你比我大,我就叫你梅哥了。喝,喝。”朱建国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梅所长的年龄比朱建国要大4…5岁,人长得白白胖胖的,圆圆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就像是一个笑头和尚,他脸上的赘肉把本来就小的眼睛挤得更小了,在他笑眯眯的面容和眯缝着的小眼睛里,人们总是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嘿嘿,喝哦,喝,你的脸还不是有点红了啊。你朱队长是年轻有为,又是金局长的红人,听说下一届的副局长人选里头你的呼声最高哟。喝,祝你高升,二天高升了以后不要把兄弟伙给忘了就是了。”说完也一干而尽。干完这杯酒,梅所长打量着朱建国,心里想:这个小子,跟老子还不说老实话,未必然老子还不晓得你他妈的找老子干啥子吗?要不是你小子晓得老子的事情太多了,要不是你小子现在还是金局长的大红人,老子才不得撂你呢!梅所长吃了一口菜说:“这个菜的味道还不错,你尝一尝,尝一尝。”说着就给朱建国夹了一筷子菜。梅所长夹完菜后又说:“今天朱队,朱老弟找我有啥子事?我们都是兄弟,有啥子忙我们都是要互相帮助的,朋友多了路好走嘛!你说是不是?”

    朱建国见梅所长把话都递到嘴巴上了,才又给梅所长点上一支烟说:“兄弟我遇到一点难事,非得要梅哥子帮忙。当然这个也是金局长的意思。”朱建国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看了看梅所长,从梅所长那胖胖的脸上眯缝着的小小的眼睛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朱建国接着又说:“你们看守所关着的那个女犯罪嫌疑人武梅,今天我去提审她才知道她怀孕了……”说到这儿朱建国又停下不说了,但梅所长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脸上也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朱建国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表白:“哦,据那个武梅自己说她已经怀孕快7个月了,应该是在进来以前怀的孕。”

    梅所长终于知道了朱建国今天找他来的主要目的。其实,他早就知道朱建国好那一口,早就知道朱建国跟那个女犯罪嫌疑人关系不正常。他其实早就担心会出什么事,果不其然,还是出事了吧!出了这种事,虽然说主要责任应该是这个骚棒朱建国自己负,但是看守所也脱不了干系,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又在整顿期间,说不定因为这个事一查把自己的其他事给查出来,那就麻烦了!没办法,这个事还得给他兜着。先看这个骚棒怎么说。梅所长还是不动声色地眯缝着眼睛看着朱建国。

    “现在的问题是一定要把武梅怀的孩子给拿掉!而且这个事情还不能传出去。不能让检察院和法院的人知道。武梅打胎的事情不能进入案卷。这也是金局长的意思。”朱建国终于说出了他想说的主要意思。

    梅所长听了朱建国的话以后默不作声,一只手把着酒杯转来转去,另一只手拿筷子拨弄着菜。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个事情有点大哦。女犯罪嫌疑人出去打胎倒是没有什么,这种事以前也有过,都是在进来前怀的孕,进来后去打的胎,不过打胎的事都是如实写进案卷了的,现在你们要求不把这个事写入案卷就有点难了。你想嘛,这个事情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只有一两个人晓得,我这儿倒好说哦,但那些人说出去了怎么办?而且好像这个女犯罪嫌疑人是犯的杀人罪哦,是要敲脑壳的哦!都晓得的,那个东西写进去了脑壳就保到了,不写进去脑壳就没得了!事情有点大哦!”梅所长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

    这时,朱建国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梅所长,他还轻轻拍拍梅所长的手说:“这是金局长和我的一点意思。金局长也说了你今后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看梅所长把信封揣进口袋后朱建国又说:“打胎的事情瞒不到其他人不要紧,这个武梅是在进来前怀的孕,出去打胎没有什么稀奇的。关键是不把她打胎的事写进案卷里!这个事情总不会有太多的人晓得吧?就是把打胎的事装进了案卷,给他抽出来就行了嘛。你说是不是?当然你不能说。”

    梅所长到满一杯酒:“这个我办得到。我肯定不说。我也可以派几个放心的人跟你们一起陪武梅去打胎。但是,那个武梅自己会不会说呢?她如果晓得了怀孕就不会判死刑的话,她难道不会说吗?这可是关系到她自己的生死问题哦!”

    见梅所长把信封揣进了自己的口袋,朱建国知道梅所长这儿没有什么问题了。他端起酒杯跟梅所长碰了一下,把杯中的酒倒进喉咙里说:“这个问题你放心。那个武梅是个瓜婆娘,她啥子都不晓得,只要没有人给她点醒这个事,她就只晓得‘杀人偿命’。本来嘛,像她这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死一个少一个,杀了她等于是为民除害,你说是不是?”

    朱建国做事的效率是非常高的,就在那天他与武梅在看守所里苟且并知道武梅怀孕的事情后的当天,朱建国就安排好了给武梅打胎的一切事情。朱建国的借刀杀人之计似乎是安排的天衣无缝,武梅怀的小孩不但要被打掉,还逃脱不了死刑的惩罚!而且武梅对朱建国还千恩万谢。

    但是,百密一疏,朱建国什么都安排好了,就是忘了给武梅这个最主要的角色交代不能向别人说出自己怀孕的事实。而武梅这个心里包不住事的人是别人一问就把只要是除了朱建国交代过不能说的事以外,其他什么事情都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了。不过这一次把事情说出来不是把自己送进监狱,而是阴差阳错地把自己的命给保住了。
60。…第五十九章
    朱建国从金守一的办公室出来后心里想,幸好自己已经预先给医院交代好武梅打胎的病例一定要做好,怀孕的时间一定要往前挪,要挪成怀孕7个月。这一点自己是完全可以放心的,欧院长亲自办的这件事,医院这边看来是没有什么漏洞了。只是要给欧院长打个招呼,给他通报一下消息,要他准备一下检察院,可能还有纪委的人会到他们那儿来调查,要他们到时候不要慌,回答问题口径一定要一致。还有就是看守所内部,看来,武梅怀孕的消息泄露出去很可能是看守所内部所为!到底是哪一个?要查一查,但现在还不能大张旗鼓地查,不能搞得人心惶惶,把人逼急了说不定会适得其反。要再给梅所长打招呼,把看守所的工作做得细一点,细一点,再细一点。不过,相信梅所长这个老贼是有办法的。现在也不用怕他会怎么样,哼,他已经上了船了,要再想下船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叶武军那儿没有什么问题,自己一定搞得定。想想看,还有哪个环节没有考虑到?哦。对了,哪个律师是个什么路数?他到底还晓得些什么?不要到时候他突然又来横插一杠子,搞得自己很被动,这个事情也要重视。

    朱建国就这样在心里盘算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当天,朱建国就已经把医院、叶武军都安排好了。他想,就是现在检察院和纪委的下来查也查不出个什么名堂了,让他们查去吧,一切都是合乎规定的。最多就是说我们为什么不把武梅怀孕和堕胎的事情放进案卷里去,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说没有发生过,最多也就是工作上的疏忽,业务上的生疏罢了,不是什么原则上的问题,作作检讨也就过去了。朱建国想到这儿,感到轻松了许多,他又点上了一支香烟。

    吸着吸着香烟朱建国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还没有打招呼,那就是关在看守所中的武梅。对了,检察院和纪委的人肯定要找她了解情况,到时候这个蠢婆娘不要又乱说,那就真正是有大麻烦了。朱建国扔掉烟头,马上驱车赶到了看守所。他再次把武梅提了出来。

    武梅的神情有些恍惚,她还没有从开庭给她带来的冲击中恢复过来。她不明白:“那个律师说什么怀孕的妇女不判死刑?真的是这样的吗?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的小孩被打掉了也不判死刑吗?还有这样的好事?如果那个律师说的是真的,自己不是就不会死了吗?武梅开完庭以后有些高兴,但又不敢完全确定。唉,完全给搞糊涂了。为什么以前没有人给自己说过呢?”

    朱建国笑嘻嘻地祝贺武梅:“今天开完庭了,听说开庭的效果还不错。我已经听法官说了,你会判无期徒刑,说不定再努力一下还会少一点。只有你在监狱里表现好一点,听话一点,还可以提前放出来。以后定了是那个监狱以后我还可以给他们打招呼,你在里面可以过得好一点。怎么样?朱哥对你好吧。”

    “谢谢朱哥了。”武梅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不会判死刑了。

    “今天的事是我早就安排好的。先不给你说是怕你在开庭的时候说漏了嘴。你不会怪朱哥吧?”朱建国骗起那个没有头脑的武梅来是一套一套的。

    接下来朱建国又再次给武梅强调了以后有人来找她调查的时候应该怎么说,说什么。完了时,朱建国着重强调说:“如果有人来调查问你是什么时候怀的孕,你一定要坚持是进来前怀的,是和叶武军一起怀的。记住了吗?”

    武梅使劲点点头说:“这个我记住了。但是如果问到为什么我在庭上说‘我进来一个多月后还来了月经,张管教也知道’又咋个回到呢?”

    朱建国微微一笑,心想:“幸好老子有先见之明,欧院长已经给找了一个理由。”他点上一支烟回答武梅:“你可以这样说,你那个时候是来了‘月经’的,但那是自己误认为的月经。我问过专家了,专家说有些妇女在怀孕之初也有可能流一些类似于月经的血样物,但那不是月经。你就说你当时不晓得,误认为是月经了。再加上怀的娃娃发育不良,有点小,所以没有发现。这不就说过去了吗?”

    武梅又问:“我还说了是你介绍我和叶武军认识的,如果人家问到我又咋个说呢?”

    朱建国的脑壳转得飞快:“你就说我们是老乡嘛。是以前就认得到的不就行了。哎,我再一次跟你说,今天给你交代的你都记得没有?再不能出错了哦,再出错我就帮不到你啰!”

    武梅喜形于色地说:“没问题,没问题。我晓得咋个说了,再不会说错了。你放心,放心。”

    但是朱建国忽略了一点,1997年10月1日实施的新《刑法》在第49条规定的审判时怀孕的妇女部适用死刑的规定并不是一个新规定,1979年的《刑法》就有完全同样的规定,而且也是第49条!这样,朱建国们就不能以新《刑法》才实施没几年,自己的业务还不熟练为由来搪塞,来辩解。毕竟这是一条老的规定,中国的《刑法》一直都是这样规定的,难道作为一个法律的执行者特别是《刑法》的执行者会不知道吗?更何况这还不是一个人所为,从看守所的所长、管教到刑警大队队长、刑警这么多人难道都忘了吗?都不知道吗?这是完全说不过去的!

    朱建国在摆平医院、看守所和叶武军和武梅后马上向金守一做了汇报,金守一听后面无表情地说:“你的工作还要再做的细一点,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漏洞?比如你们刑警队里有没有什么人可能向检察院或者纪委的人乱说?哦,最重要的,有一个姓龙的记者要到你们那儿采访这件事,看样子这个龙记者知道的东西还比较多。要特别引起重视,不要忘了那两个小警察的教训!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朱建国听金守一说记者要来采访就有点紧张,他陪着小心地问金守一:“金局,上边对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呢?这个记者是不是上边派来的?”

    金守一在办公室里踱了几圈后停下来说:“记者不是上边派来的。上边的态度你不要多问……”金守一见朱建国听他这样一说又开始紧张起来了,随后又安慰地说:“不过你也不要太紧张了。可以给你交个底,现在正是在整顿公安系统的风口浪尖上,我们是既要把我们的警察队伍整顿好,要使警察队伍执法水平、正规化建设水平、科技应用能力、综合实战能力和整体素质五个方面有一个明显的提高。这个,这个,特别是要突出基本素质的提高,要深入组织学习‘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党的十六大精神,学习宪法和有关法律、法规,进一步增强政治意识、大局意识和法治意识,明确重大政治和社会责任,打牢执法为民的工作本领,真正自觉做到‘人民公安为人民’。这个,这个,但又不能在这场整顿中把我们的队伍整垮!整顿的目的是什么?只能是把我们的队伍整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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