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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辨读凶手-第6部分

小说: 辨读凶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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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场证据。他与父母一起生活在波蒙雷斯区的布雷克斯雷沃克,离两次凶案的现
场不远。此前8个月,他家住在沃尔顿大街,也就在卡罗琳·奥斯本的宠物美容店所
属的那个街区,他家的两条狗就是在那里梳理的。
    波斯托克看上去是个性情温和的巨人,他是肉类加工厂的屠宰工,当然就涉及
用刀子了,他在那里是受人欢迎的一个人。他酷爱健美,上下班都是骑车,并且把
他祖母的车库改建成了健美室。
    他在西莱斯特读高中时打过曲棍球,那是由于他的身高的优势。后来,他又对
武术产生了兴趣,在莱斯特工人俱乐部参加每星期二和星期五晚上的训练。他将用
具洗得于干净净,包得好好的过来上培训课,但很少跟别人说话。
    “他总是很镇定,很少说话,”另一个接受培训的人柯林·安德伍德告诉当地
的报纸说,“有时候,别人不小心伤到自己的时候,人们都会发脾气,但是,保罗
却不发脾气。他总在控制着自己,把这当作游戏的一部分。”
    贝克当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讲了这个疑犯的事情。
    “他正好符合你给我们的描述。我们正在申请搜查证,准备搜他的家。”
    “记得我在卡罗琳案子之后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说,“如果他是你们要找的
人,你们就一定能够在他家里找出刀子来,一定会有色情材料,还有很多做妖术用
的东西。”
    贝克并没有忘记:“听我说,我还得请你帮个忙。关于你跟我讲的那些动机方
面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对别的小警员也说一说,特别是进行审讯的那些警官。我希
望你能够帮助他们明白自己对付的是什么样的一种人。”
    “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听我说,这是给你的警察工作。”
    开车去黑鸟胡同警察局的路上,我禁不住自问,为什么郡警察局的一位最高级
侦探会来找一个地位相当卑微的心理学家,帮助他们进行疑犯的审讯呢?当面调查
是他们最拿手的事情,而我在这方面的知识简直可以说非常之少。
    我开车在莱斯特郊外慢慢走的时候,开始按照我的临床工作来思考了。如果我
将保罗·波斯托克拿到我的诊室内诊断,第一项任务就是要记录下他的病史,而要
这么做,我就必须与他建立亲近的关系。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回顾自己过去的生活
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将他们最深的秘密随便解开的。有人拼命抵抗这么做,或
者把关键的问题全都隐藏在自己心里。要克服这些问题,那就必须有特别的当面质
询技巧,使人能够慢慢地揭开自己的面纱。
    我想,我能够给警察提供的也就是这些对杀手的性心理以及他的性变态和性幻
想的本质的理解。
    到了警察局以后,我被带进了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有五六位警探随随便便地
坐着,其中一些还卷起了衬衣的袖口,夹克衫都搭在椅子上,肘子都歇在桌子上。
其中一些人是我已经认识的,但是,当贝克介绍我并对我说这些孩子都因为我的报
告非常准确的描述而留下“深刻的印象”时,我还是有些不自在、尽管我是一个局
外人,我也不想伤害任何人的自尊心。它说明了他们给予大卫·贝克的很多尊敬和
敬佩。如果我跟他没有问题,那我就跟他们没有问题。
    房间里人人都相信了,波斯托克就是他们寻找的那个人,特别是对他父母家实
施搜查以后。在他的卧室找到了一些刀子,跟其他的一些武器比如剑、手枪放在一
起,还有一些功夫名星的卡片。墙上贴满海报和图画,其中一些是他为自己画的,
里面包括妖术符号和捆绑情景,上面都是一些无上装女性,这些女性正被人绑着进
行折磨。其中一个符号跟在卡罗琳·奥斯本尸体旁边找到的那一张一样。侦探们还
找到了大量暴力卡通和杂志。
    贝克向我解释了办完余下事情的重要性。经过这么多的工作以后,他们再也不
能够让一个有罪的人由于某方面原因被忽略掉了,或者没有按照正确的程序办事而
又一次一身轻松地走出去。同样,他说,不能够引诱一个无辜的人招供,也不能够
胁迫一个人错误地认罪,这一点也同样重要。
    到我讲话的时候,我开始描述这种性欲倒错和性变态的本质,跟我第一次向贝
克讲的差不多。我讲到了人们成长发育的基本模式,他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
子以及他们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以规避别人以他们真正的样子去看待他们。
    “请给我讲讲初审的情景。”我说。
    “他不怎么配合,”警督艾恩·利西说,说话很粗鲁,“首先,我无法决定他
到底是他妈一个白痴还是一个天才。现在?嗯,我认为他并不是有意不合作,但是,
每当问及关键问题时,他都缩起尾巴来说‘不’或者说‘不记得’。”
    “他人怎么样?他是否镇定自若?”
    “他不是那么想攻击人的样子,也不是那么凶。你可能是想问这个吧。他说他
想帮助警方。他不停问到他的父母。老实说,我认为他很害怕。”
    我对此作了一些考虑。“好吧,有可能他把这一切都闷在心里,因此也有可能
真的不记得了,但是,我怀疑。他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在一刹那之间就起念杀人的
人不是这个样子的——他都出来干了两次。同时,他以前也接受过问询,并想办法
洗清了罪名。这意味着他已经为自己树了一个形象,戴着一个假面具,因此很难让
他再讲一个不同的故事。”
    现在,我得想出一个办法,同时还不能够得罪任何人。“我一点也不知道你们
是如何进行审讯的。你们都是专家,我完全根据人类思维如何动作来行事。根据你
们告诉我的情况,这个人并不是特别喜欢施虐的人。他花了很长时间想办法躲过侦
察,同时还没有惊动周围的任何人,这暗示着他在跟普通人相处的时候,倾向于避
免这样的行为,这就很可怕了。”“他不会坐在那里想:“我知道自己是谁,我知
道我做了什么,我将把那些人挡在外面。”他有可能不承认对那些妇女干的事情,
也不承认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不能够面对那样的羞愧,也不能够接受他自己认为
一定会得到的判断,这样,他就会回避谈论所发生的事情。”
    贝克说:“那么,我们该从哪里着手呢?”
    “最重要的是,你得做好准备,准备再准备。审讯者必须明白跟案情有关的一
切细节,必须了解受害人和疑犯。你必须让疑犯能跟你轻松地谈话。对待他的态度
就好像他真的要把所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但又觉得在感情上很困难一样。不要
妄下判断,不要正面冲突,也不要显出反感的样子。”
    我开始设计与我在诊室里处理不愿谈及往事的病人时使用的方法类似的方案。
    “想像事实就在一系列同心圆的中央,你无法直接到达这个中心——疑犯不会
让你这么做——这样,你就可以从一些不着边际的地方开始,比如谈谈他的家庭,
谈谈他早年的生活、学校的假期和他的朋友等话题。让他慢慢习惯于仔细谈论这些
细节,这样,在以后,当他快谈到谋杀案的时候,你就不必突然换挡,从泛泛而论
突然转换到非常仔细的一些问题,这种不连续的问话会使他缩回去。
    “如果你靠得太近,他会对你说‘我不知道’,或者说“我当时不在那里’,
或者说“我不记得’。你可以猛拍大门,但他会退缩得更深。让事情暂时缓一缓,
休息一下,稍后再来谈。这次再往回谈一谈,让他重温旧地,然后再带回原地。你
必须带领他以最清楚的细节走过白天——你什么时候离开的?是向左转的还是向右
转的?你的双手当时是不是插在口袋里?你自己觉得呢?
    “然后让他捡起故事,你会发现他又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承认‘我有可能在牵
引道上看见过她。’不要显出惊讶的样子。不要说:‘嘿,别搞错了,你上次没有
承认这个的。她到底是站在什么地方的?她穿什么样的衣服?’
    “这样你一直向前走,直到你到达另一个他想不起来或者不知道的地方。不要
逼得太急,再往回退一点,要使用刚刚用到的同样的方法。不要说:“瞧,这样下
去我们什么也办不好。’可以对他说:‘嗯,好吧,我们今天谈得很不错,我们稍
微休息一下,你觉得如何?’”
    同样重要的是,审讯者要解释波斯托克形成了倒错的性欲,这件事情的性质是
什么样的。他们必须帮助他明白,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的,其他的人也能够
明白这样的事情。我说:“告诉他说,这对他来说是很难办的一件事,但是,你以
前听说过一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个产生这种感觉的人,哪怕他很难明白这些事情。”
    他们离事实的距离越来越近以后,障碍会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当这些障碍到
达这么一个程度的时候,它们会突然间从一个障碍处塌下来,审讯就直接到了最中
心的地方。这样的事情之所以会突然到来,是因为到了最后,一切都会当作一种解
脱说出来。“不要阻止他,让他无边际地谈话。再后,你可以将他拉回正轨,问他
一些可作为证据的具体问题。
    “你走了这么远之后,就可以开始问到听上去不是事实的一些问题了。也许他
在说‘我在那里,我与她说过话,我杀了她,但是,我并没有做出你们所说的那些
事情,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的。’
    “此时,你们就可以正面提问,提一些挑战性的问题了。那些他不想提到的施
虐或者残忍的事情,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但是你需要非常精确的细节。”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在听审讯录音,反复思考所提的问题和回答。慢慢
地,每一个障碍都打破了,保罗·波斯托克的记忆回到了1983年他遇到卡罗琳·奥
斯本的那个炎热的夏天的晚上,回到了艾里斯通草地,再后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的下
午,是他在吉尔罗斯墓地旁边看到阿曼达·韦顿的时候。后来清楚了,他那天到了
卡罗琳的坟上,离开的时候他发现一个年轻护士。为什么选她呢?
    “因为她穿着红色的鞋子。”他说。1986年6月,波斯托克在莱斯特刑事庭供认
对两宗谋杀案负责,并被判处终身监禁。他的律师公开了几封信,是波斯托克在监
狱里等待审判期间写给他的女友的。其中一封说:

    在那短短的几分钟内,我不仅毁掉了自己努力追求的一切,而且还毁掉了受害
人全家的生活,毁掉了我们两个人一起计划出来的生活。
    这样的现实,我对其深感歉疚的犯罪现实,意味着我已经无法面对自己的父母
了,我连刑警的眼睛都不敢正视了。如果有任何东西能够改变我已经干下的事情,
我会尽全力去争取。

    到进行审判的时候,我们已经搬到了新址,是莱斯特郡的一处极小的村庄,我
们在那里感受到乡村生活的恬静。往任何一个方向走几步都可以走到田野里,那里
有林地,有树丛和溪流。漫长的午后散步当中,我想清楚了最复杂的一些事情。我
让杰斯满地乱跑,看着光线慢慢暗淡。
    这栋房子很现代化,有足够的办公空间——因为不知道自己在国民医疗服务方
面会有怎样的发展,这间办公室就有了额外的用处。
    波斯托克案只是一次性发生的事情,我想,但是,它回答了我关于利用心理学
分析罪案的可能益处的众多问题。很明显这个方法能够用来将疑犯的人数限制在相
当窄小的范围内,并能够让审讯人员有效地利用自己的资源。我们说罪犯是男性,
年龄在15岁以上和20岁出头之间,这就使得疑犯的人数大大减少。我们说他没有结
婚,住在一个对当地地形的细节非常熟悉的地方,这就使人数又一次减少了。然后
是指出他所做的事情所需要的体力,从而使问题的中心更加突出了,比如指出他喜
欢体育活动,喜欢摆弄刀具等。
    我不能够对警察说出保罗·波斯托克的名字,也不能够说出他的住址,但是,
我知道他生活当中的一些细节,他的头脑里面在想什么,还了解他的动机。




  

 


                            4  庞大的DNA测试

    我工作的重心一直都是评估和处理因为生活当中出现的不幸事件而受到伤害的
人们——他们都是受害人,而不是罪犯。到1986年,我发现自己从一个病室到另一
个病室,从早到晚地看病人,每小时看一个人。也许,毫不令人奇怪的是,挑战会
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尽管他们的痛苦对我产生的影响并不是如此。
    大约是在这段时间,我发现自己的临床工作越来越多地跟司法(跟犯罪相关)
程序联系在一起了。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比我的诊室更能够说明这些变化了,来这里
的病人越来越多,他们都犯过罪,或者就快要到犯罪的边缘了,还有由于这些犯罪
而产生的受害人。
    事情的开始,是因我在莱斯特综合医院的性变态临床诊断中慢慢增多的偶尔的
咨询开始的。例如,当地一位议员后来写道:“亲爱的保罗,我有个病人看起来符
合典型的延迟射精标准。不幸的是,他还说自己对妹妹的孩子也有性欲上的冲动。
他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但是,很明显,如果你能尽快安排做一次
体检,我将会非常高兴。”
    其他一些案件是法庭的移送案件,因为那些病人可能有偶尔的暴露癖。偷窃或
犯罪性的损害行为。也有可能是辩护律师寻找能够减轻判决的证据,或者是地方法
官想明白他们处理的是什么人,然后好通过判决。也有一些在性欲上自我伤害的人,
还有另外一些人担心自己的一些冲动,因此希望得到帮助,以免不测事件发生在自
己头上。
    与有犯罪倾向的人相处需要与无犯罪倾向的人相处时完全不同的思维定式,因
为,跟一个有问题的人保持自然的亲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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