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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网维侦探手记i短篇集-第9部分

小说: 网维侦探手记i短篇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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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已经离婚了。那么如果男的一旦溜走,女的也逃脱了债务,他们的钱就完全没有了。所以他们决定在男的没有离开以前来一次恐吓,而这个恐吓就是这次火灾。



“从房间里散落的皮箱可以看出放火的时候,他丈夫正在整理衣物,这时一个男人进来向他恐吓。这两人自然谈不下去,于是发生争执,争执的时候一不小心,掉下了火种。因为房子之前已被浇了汽油,所以一瞬间整个房子都烧了起来,留在屋里的两人迅速寻找逃生的可能。而最后她的丈夫逃走了,而那个敲诈、纵火者却没有逃走。”



“哦,为什么这么肯定?”张刑问道。



“这块表,现场留下的这块表可以说明死者只是一个打工崽。如果是一个像她丈夫一样的办企业的人,那么他们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外表,他们是绝不会戴着这样一块价值不过五十块的表的。而且这个人是在跑往房间的途中被砸到后活活烧死的。怎么会这样呢?如果活着的人是外来者,为什么要往房间里逃。”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这房间里面有地下室。我想四五十年代的老房子应该会留下那个‘深挖洞、广积量’的特殊时期的人防攻事,而这样的一个地下室的位置也只有屋子的主人才清楚。所以只可能着火后袁太发率先一步逃了下去,而这个纵火者却没有这么幸运,所以我们只要在这里搜索一下地下室,那么一切就都清楚了。”



我才说完这些,床架子下的一块水泥方砖就被推了上来,一个蓬头垢脸的男人出现在地面,脸上露出了难以描述的表情。



“对不起江律师,我们不是有意想利用你的。只是……”



他们喃喃地解释着,泉叹了口气。



整个案子最后仍然是以大团圆的结局收场了,首先是张刑在袁太发提供地线索下一举摧毁了由“三思皮草公司”懂事组织的讨债公司,并以纵火、故意伤人、敲诈勒索等一系列罪名通过检察院起诉了这一干人;然后又在法庭提出附带民事赔偿,从而袁太发公司的债务也因此一笔划清;最后这对假离婚的夫妇在离婚不满二十四个小时以后候,又重新办了复婚手续,也算是创造了复婚史上的奇迹。



泉虽然对之前的受骗感到闷闷不乐,但在完美的大团员结局下,依旧备下了最最丰盛的大餐来和我庆祝胜利。

九 目击





居然真的会有人亲眼目睹一桩谋杀案发生的过程。当然一般的案子也都有旁证,但这个案子的情况非同一般,的的确确有这么一位谋杀案的目击者。



——简?马普尔



“长毛兔”的笔名是名副其实的,因为她有着那么一头令人炫目的漂亮长发,据说一般的头发留到背上,末梢处就开始发黄、分叉,变得很难保养,但是她的那头长发却是垂到腰间依旧美丽动人。



她这头美丽的头发曾为她赢得了某一届飘柔之星的桂冠。



“没想到竟然把你的头发都盘起来了啊。”



“啊,是的。天气一热,这么长的头发就成了累赘,我一直想要去剪掉它,可是我男朋友不同意。”



“呵呵……的确,这是你的标志,剪了可就不妙了。”



“原来男人都是一样的啊。你夫人呢,你有没有要求她留着长头发啊。”



“呵呵……”我笑着说,“我从不管她,但是她了解我的心思。”



“虚伪。”她也笑了,然后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看你今天来找我好像是有什么事?”



“嗯。”她点了点头,交叉着十指,低沉头,犹豫地开口道,“三天前,在J湖里发现的那具女尸,你知道多少情况?”



“嗯,那件事……” 我看着她逃避的眼睛,说,“我还没有去打听过。”



“还没有打听过?唉……”



“怎么了?”



“我很害怕啊。因为就是在发现尸体的那天晚上,我也在那里。我那时看到过一个和电视上讲的一模一样穿戴的女人。”



“啊,你看到过!”我坐直身子,探过头去,叮问了一句,“你看到了什么,在什么时候?”



“那天晚上九点半左右,我在湖宾大道上一边散步一边构思我的下一个小说。就这么走到了路的尽头,我想着要原路返回,刚转过身就在那路边的草丛里有一对男女相互抱着。那个女的染了金头发,穿红色吊带衫、黑色短裙,就和电视上说得一样,而那个男人则穿着一身咖啡色的西装,我那时即觉得有趣又不好意思,可现在我却是害怕了。”



“哦,为什么?是不是你认为自己目睹到了凶案,害怕凶手来灭口。”



“是的。我害怕……那个死了的女人真的和我看到的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



“我知道,但是我想你自己再肯定一下,你真的有目击到了那个男人吗?你是不是看到了他的脸?”



“不,不是。我看到的是个背影,但是那个女人我却看到过脸。”



“你是说,你看到的时候,那个男人背对着你,而那女人是面向你的?”



“是的。”



“当时那里的环境很昏暗吧?”我又问。



“是的,是的。那里已经没有路灯了,全是靠月亮光看见的。”



“恕我直言,康静你在撒谎。”我直接拆穿了她,“你自己也是写推理小说的,你自己想想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会看见你说的那种情况吗?就算你可以看到那个穿着咖啡色西服的男人背影,你也不可能看到被那男人挡住的穿着红色吊带衫,黑色短裙的女人。你顶多再看到那女人一头染过的金发而已。”



“网维你……?”她直直地盯着我,说:“你真是太聪明了,好吧,我承认这不是我看见的,我是受人之托来说的。”



“你受人之托来说的,那个人是谁?”



“唉,是我那里雇佣的一个女孩看见的,那天早些时候她和她男朋友吵架了,于是晚上一个人去湖边散心,她在J湖边上的那个新村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她一个人在湖边散步时就看到了命案。”



“你是说她看到有人把那女人推了下去。”



“是的。”长毛兔点点头,矜持地说,“之后,她感到很害怕但对谁也没说,直到今天早上,我发现她不对劲后就追问她,她才终于告诉了我。”



“哦,原来如此。所以你就来告诉我这事,你是想让我来帮助她。”



“是的,我曾劝她向警方报警,但她死活不同意。于是我就来这里找你了,我希望你能……”



“我懂了,我现在就到市局去了解些情况,然后我再来找你。”



“你真的要去警察局吗?”她担心地问。



“嗯。”我以确定的语气告诉她,“放心吧,我会谨慎处理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的那个女孩的名字不是吗?”



“哦,我忘说了,她叫候艳艳。刚从S大学文学系毕业,因为一时没找到工作,又不想回老家,就来找我帮忙,看在同乡的份上我就雇了她。这女孩别的本事没有,打字的速度还是一流呢。”她介绍着,脸上流出长辈对晚辈的那种殷切之心。



“呵呵……还是我的学妹呢。”我一推眼镜,笑盈盈地说道。



“哦,你说的那个长毛兔就是写了《模特小姐的悲剧》的那个女作家。”



“恩哼。最近她又出新作了——《舞女小姐的悲剧》,可以说和第一本是姊妹篇。”



“哼哼,我已经看过了。这个故事你觉得写得如何?”



“很不错,很深刻,有社会派的风格。”



“嗯,那书给我感觉好像作者曾经亲身经历过似的。”



“哦,是吗,我倒感觉不出。”



“那当然了,你又没有和那些风尘女人打过交道。我可是有亲身体验的。”



“亲身体验?”我眨着眼睛看他,“张局长是何种亲身体验啊?”



“我呸。”他吐吐唾沫,说,“言归正传。说实话,这个案子我们到目前为止一点线索都没有。那女人的尸体发现的时候表面已经膨胀开来,无法辨识面目,也没有人最近来报过失踪案件,一时间完全没有头绪。”



“那么死亡时间呢?”



“法医鉴定的结果是在八月六号的晚上八点到十点之间。”



“那么说候艳艳那天晚上九点钟看到的话是符合的啦。”



“是的,如果这个线索是真实的,那案子就有重大的突破了。”



“嗯,那么是不是去找候艳艳问问呢?”



“好吧找个时候。”



“怎么,现在不可以?”



“不行啊,下午市里有个会议。是关于全市严打的,我这个主管刑事案件的副局长必须参加。”



“那么找其他人去呢?”



“网维不是吧,那个女孩没有报案,我们总不能开着警车去吓她,而且负责这个案件的人手都被我派出去调查了。”



“那好吧,晚上怎么样?”



“这到可以,那晚上八点如何?”



“OK,说定了。晚上你到我家来吃完饭,吃完了我们一块去。”



“好。”张刑点点头,然后不好意思地说:“又要麻烦小泉了。”



“呵呵……没关系。她也喜欢热闹。”



之后,我给康静打了电话,告诉她我们晚上去拜访候艳艳。



“阿维,今天到底是哪一个女人来家里了。”我不知泉凭的是哪条线索,一口咬定有女人来过家里。



我开心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逗她说,“除了你,没有别的女人。”



“没有!!”她喝道,“那么这根长头发是哪来的?”她说着从沙发上捡起一根黑色的长发,不错它的长度要比泉的头发长出一截。



“唉……”我一见她搜得铁证,不得不赶快坦白,“是康静来着啦。”



“康静,那只长毛兔?”泉交插着手,怀疑地看着我说,“她来干什么?”



“嗯。是和一个案子有关。”



“和案子有关,她编的案子啊。”



“不是。”



“还不是?好。”泉说着将那根头发塞在我手里,向房间里走去“那你就慢慢地继续找她研究案子吧。”



我完了,我后悔自己的莽撞,现在见她真的有些动怒了,赶忙跑上去解释,“真的。是和那个J湖里的女尸有关,她店里的一个女孩看到的,所以她来找我商量。”



“干吗找你商量。”泉依旧背着头,不愿面对我,“不会去警察局吗?”



“那个女孩不敢啦。泉,别生气了。”我硬是将她的头转过来,吻了她,“待会儿张刑过来,我们说好了晚上一起去找那个女孩的,待会儿你问他不就得到证实了。”



“好吧,相信你一回。”她笑了,又补充了一句说,“不过待会我也去。”



七点半过后,我和泉一起坐在了张刑的那辆白色奥迪里面,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对我们说:“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死者的身份查清了。”



“哦,她是谁?”



“聂新,二十岁,湖北人,在城南的一个舞厅里做舞女。”



“其实是三陪吧。”泉接口道,“还真和那只安哥拉的小说相配呢。”



我沉默,陷入沉思中。



“怎么网维,你那朋友怎么还不来啊?”



“我不知道,要不打我电话问问。”



我才拿出手机,它就自己响了。



“喂,网维吗?我康静,实在不好意思,我的车开一半,没油了。要不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我已经和她说过了,她应该在家等你们。对,她就住在J湖边上的那个新村,对,十八幢,五○六室。”



“怎么样,我们先去?”我合上机盖,问张刑道。



“行啊。”他一踩油门,车冲了出去。



一刻钟后,我们来到了楼前,累吁吁地通过那个半睡半醒的看门人,在楼道里给孕妇和小孩让了两次道,我们算是爬上了五楼。



我大声地喘着气,说:“终于到了,就是这家。”



张刑讥笑了我差劲的身体,上去敲门。



“咚咚咚……吱嘎。”



那门呼啦一下的自己开了,我们三个疑惑地望着门内的景象,争先恐后地瞪大我们的眼睛。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孤零零地吊挂在电扇的下面,青灰色的面皮下吐着一条发紫的舌头。



“快,网维打电话叫救护车。”张刑也许是好莱坞大片看多了,瞬间拔出枪,将那条牢牢系着的麻绳给打断。而泉,也几乎在同时,冲上去接住了掉下的女孩。



“没救了,张局长,刚刚断气。”泉她摇摇头,将尸体放在了地板上,“身体还热的呢。”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张刑咆哮起来,一时间我们大家都是不明所以。



“嘟嘟嘟嘟……”我的手机这时又响了。



“喂,网维吗?我现在到了候艳艳的楼下,你们到了吗?”



“你上来吧。”我只说了四个字,然后挂断了电话。



一个小时以后,案件有了莫明其妙的进展,首先是我在候艳艳的书桌上找到了一封自杀的信,然后是张刑在她的衣柜里找到了一身咖啡色的西服,还有泉在死者的手心里找到一根又黑又粗的短头发。



“这……没想到,她竟然骗我。”康静即气愤又悲哀地说,“原来她自己就是凶手。那个叫聂新的女孩,对,我以前在店里见她来找过艳艳几次。”



“这么说是候艳艳因为某种理由杀死了聂新,然后因为听到我们要来调查,所以畏罪自杀了。”张刑若有所思地点上根烟,然后摇摇头,“不是这么回事。如果她知道我们要来,有充足的时间逃走,为什么要自杀呢。”



“是啊,而且如果她是凶手,何必编造出一段目击的故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江泉也跟着张刑赞同。



“不对。”康静反对道,“她是在我逼问的情况下才说的,现在看来是她临时编的假话。”



“但是依旧不对。”我说,“如果目击事件是她编的假话,那么这身咖啡色西服如何解释,她没有必要再特地去弄一件来做证据吧。”



“那么你们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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