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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死亡区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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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在衬衫领子上飘动,没有回头看。他转过大楼拐弯,消失了。
      他对华伦·理查森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护肤油。”
      理查森开始全身发抖,过了很长时间才能开车。他的第一个
清楚的感觉是愤怒——非常愤怒。随之而来的冲动是想直接开
到警察局(警察局就在钟下面的市政厅),报告所发生的一切
——对他妻子和儿子的威胁,对他的暴力行为——及其指使人。
    你要想想你得花多么钱做整容手术……或把你儿子带走是多
少容易……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冒险呢?他对那个恶棍说的是真
理。新罕布什尔州南部的房地产界的人都知道斯蒂尔森在捣鬼,
收取一些短期利益,不是迟早会进监狱的,而是很快会进的。他
的竞选是一场闹剧。现在又采取暴力手段!在美国,用这种手段
的人没有好下场——特别是在新英格兰。
    但是让别人出面阻止吧。
    别人的损失要少些。
    华伦·理查森发动了汽车,回家吃猪排了,什么也没说。别
人会出面阻止的。
 恰克第一次突破后不久的一天,约翰尼站在客房浴室,用剃
须刀刮胡子。这些天,在镜子里仔细看他自己,总给他一种奇怪
的感觉,好像他在看自己的哥哥。他额头上出现了深深的皱纹,
嘴边也有两条。最奇怪的是,他的头发开始变白了,似乎是一夜
之间就开始了。
    他关上剃刀,走进厨房兼客厅。他想,这有点儿奢侈,然后
微微一笑,微笑又开始感到自然了。他打开电视,从冰箱拿出一
瓶百事可乐,坐下来看新闻。罗戈尔·柴沃斯今天晚上晚些时候
回来,明天约翰尼就能高兴地告诉他,他儿子开始真正进步了。
    约翰尼两周看他父亲一次。他父亲对约翰尼的新工作很满
意,兴致盎然地听约翰尼谈柴沃斯一家人, 他们在杜尔海姆的房
子,以及恰克的问题。约翰尼则听他父亲谈他在邻近的新格罗斯
特镇免费为查尔妮·麦肯西修房子。
    “她丈夫是个很出色的医生,但干体力活就不在行,”赫伯
说,查尔妮和维拉在后者陷入宗教迷狂前是朋友。宗教迷狂分开
了她们俩。她丈夫1973年死于心脏病发作。“那地方实际上都快
     倒塌了,”赫伯说,“我无能无力。我星期天去那里,在我返回前
她给我做顿饭。约翰尼,我必须说真话,她饭做得比你好。”
    “长得也比我好。”约翰尼和气他说。
    “那倒是真的,她长得很漂亮,但这不是那种事,约翰尼。
你母亲死了还不到一年……”
    但约翰尼怀疑这正是那种事,暗地里大高兴了。他不喜欢他
父亲一个人孤独地生活。
    电视上,沃尔特·克朗凯特正在播报晚间政治新闻。现在,
离政党提名大会只有几周了,吉米·卡特作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
似乎已不成问题了。倒是福特正在跟罗纳德·里根竞争,里根是
加利福尼亚州的前州长和前体育节目主持人。两人竞争得非常激
烈。莎拉·赫兹列特在一封信中写道:“瓦尔特全心全意希望福特
赢。作为州议会的候选人,他已经在考虑庆功大会了。他说,至
少在缅因州,里根不会赢。”
    在凯特瑞当厨师时,约翰尼养成一个习惯,每周都去新罕布
什尔周围的城镇看看。所有的总统候选人都在那里进进出出,这
是个好机会;可近距离地仔细观察他们,以后其中一人当了总
统,就不可能这么近距离地跟他们接触了。这成了一种嗜好,虽
然不会延续很久。当新罕布什尔的初选结束后,候选人将头也不
回地去佛罗里达。当然,有些候选人在这当中就退出了。除了越
战时期外,约翰尼以前对政治毫不关心,现在却对政治家极感兴
趣,他自己的特异功能也在当中起了一点儿作用。
    他跟莫里斯·乌达尔和多利·杰克逊握过手。弗莱德·哈里斯
拍过他的背。罗纳德·里根敷衍地跟他握了一下,说:“帮帮我
们,投我们一票。”约翰尼赞同地点点头,觉得没有必要矫正里
根先生,说他是位真正的新罕布什尔选民。
    在通往纽因顿大道的人口处,他和萨格·施利瓦尔谈了差不
多十五分钟。施利瓦尔刚剪了头发,散发出剃须膏的气味,也许
还有绝望的气味,跟着他的一位助手口袋里装满了宣传小册子,
还有一位保缥,不停地悄悄抓脸上的粉刺。施利瓦尔非常高兴被
人认出来。在约翰尼说再见之前一两分钟,7位在寻找当地官员
的候选人走过来,要求他在提名书上签字。施利瓦尔和气地微微
——笑
    约翰尼曾感觉他们,但没发现什么。似乎他们把握手变成了
一种仪式,他们真正的自我被埋在这表层的下面。除了福特总
统,约翰尼见到了大部分候选人,他只有一次感到那种电击似的
感觉,这使他想起文琳·马冈,以及弗兰克·杜德,虽然是以一种
完全不同的方式。
那是早晨七点十五分。约翰尼开着他的旧朴茨茅斯汽车去曼
彻斯特。他从昨晚十点一直工作到今天早晨六点。他很疲倦,但
冬天的黎明太棒了,他不想入睡。另外,他喜欢曼彻斯特窄窄的
街道和古老的砌墙建筑;以及沿河排列着的纺织厂。那天早晨他
并不是有意去看政治家的,他本想在街道上转一会儿,等到人多
太拥挤和二月寒冷减退后,就返回凯特瑞睡觉。
    他拐过一个街角,在一家鞋厂门口的非停车区停着三辆轿
车。站在门口挡风围墙边的正是吉米·卡特,他正在跟换班的男
男女女握手。他们都拿着午餐盒或纸袋,呼出白气;穿着厚厚的
衣服,脸上仍睡意膝陇的。卡特对他们每人都说一句话。他的微
笑不像后来那么出名,毫无倦意。他的鼻子冻得通红。
    约翰尼把车停在半条街外,向工厂门口走去,他的鞋踩在积
雪上”吱吱作响。跟卡特一起的特工迅速打量了他一下,然后不
理他了一至少表面是这样。
    “谁减轻税收,我就投谁的票。”一个穿着旧滑雪衣的男人在
说。衣服的一条袖子上有许多小洞,像是酸性液体烧的。“该死
的税要了我的命,我不骗你。”
    “嗯,我们要解决这个问题。”卡特说、“我进入白宫后,税
收是我要处理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他的声音中有一种自信,
给约翰尼留下很深的印象,并使他觉得有些不安。
    卡特的眼睛很亮,蓝得惊人,落到约翰尼身上。“你好!”他
说。
    “你好,卡特先生,”约翰尼说,“我不在这儿工作。我是开
车路过,恰好看到你的。”
    “嗯,我很高兴你停了下来。我在竞选总统。”
    “我知道。”
    卡特伸出手,约翰尼握住它。
    卡特开始说:“我希望你会……”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眼前一闪,好像把手指放进电插座中一样。卡特的眼睛变得
锐利了。他和约翰尼相互看着,好像过了很长时间。
    特工不喜欢这样。他向卡特走去,突然他在解开衣服扣子。
在他们身后,鞋厂上班的汽笛吹响了,声音在寒冷的早晨回荡。
    约翰尼放开卡特的手、但他们俩仍互相看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卡特轻声问。
    “你可能要去什么地方,是吗?”特工突然说,他一只手搭在
约翰尼的肩膀上,手很大,“你去吧。”
    “没事儿。”卡特说。
    “你将当选为总统。”约翰尼说。
    特工的手仍放在约翰尼肩上,现在没那么用劲按了,他也从
特工那里获得了某些信息。特工不喜欢他的眼睛,认为它们是刺
客和变态者的眼睛,冷漠古怪,如果约翰尼显出把手放进口袋的
样子的话,特工一定会把他推到人行道上。特工一面估计形势,
一面发疯似地想:光荣马里兰光荣马里兰马里兰光荣马里兰。
    “是的。”卡特说。
    “结果接近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比你想得还接近,但你
会胜利。他将打败他自己。波兰、波兰会打败他。”
   卡特只是看着他,微微一笑。
    “你有一个女儿。她将去华盛顿的一所公共学校读书。她将
去……”但那在死亡区域。“我认为……学校是以一个被解放的
奴隶的名字命名的。”
    “喂,我要你走开。”特工说。
    卡特看了他一眼,特工沉默了。
    “很高兴遇见你,”卡特说,“有点儿紧张,但很高兴。”
    突然,约翰尼又成为他自己了。那种恍忽状态过去了。他意
识到他的耳朵很冷,他必须上厕所。“早晨快乐。”他说。
    “你也一样。”
    他向自己的汽车走去,感觉到特工仍在盯着他。他很高兴地
开车离去。不久,卡特结束了在新罕布什尔州的竞选,去佛罗里
达州了。
    沃尔特·克朗凯特结束了对政治家们的报道,继续播报黎巴
嫩的内战。约翰尼站起来,又倒了一杯百事可乐,他朝电视举起
杯子。祝你健康,沃尔特。向三口致敬——死亡、,毁灭,命运。
哪里能少了这些呢?
    有人轻轻地敲敲门。“请进!”约翰尼喊道。以为大概是恰克
来请他出去兜风。但不是恰克,而是恰克的父亲。
    “你好,约翰尼。”他说。他穿一条洗得退色的牛仔裤和一件
棉运动衬衫,没穿外衣。“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我以为你很晚才会回来呢。”
    “嗯,雪莱给我打了个电话,”雪莱就是他妻子。罗戈尔走进
来,关上门,“恰克来看她,像个小孩一样哭起来。他告诉她你
在解决难题,约翰尼。他说他认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约翰尼放下玻璃杯。“我们找到了一个方法。”他说。
    “恰克到飞机场接我。我很久没看见他这样了,自从他……
十岁,十一岁?那时我给了他一支0.22口径的枪,为那支枪他
等了五年。他给我读了一篇新闻报道。进步大得……简直不可思
议。我是来向你表示感谢的。”
    “感谢恰克吧,”约翰尼说,“他是个适应能力强的孩子。他
使自己变得有信心,进步很快。我只能这么说。”
    罗戈尔坐下:“他说你在教他做变位打击。”
    约翰尼微微一笑:“是的。”
    “他能通过学业考试吗?”
    “我不知道。而且我不愿意看到他孤注一掷。学业考试压力
很大。 如果他在考试答题时突然慌了。那对他将是一次很大的挫
折。你们想没想过到一所优秀的预备学校读一年,比如说匹斯菲
尔德学院?”
    “我们考虑过,但坦率地说,我认为这是白白耽误一年。”
    “这正是使恰克为难的一件事。他觉得自己处在孤注一掷的
境地。”
    “我从没向恰克施加压力。”
    “我知道你没有有意地施加过压力,他也知道。另一方面,
你是一个富有。成功的人,以最高的荣誉从大学毕业。我认为恰
克觉得你无法企及。”
    “对此我无能为力,约翰尼。”
“我认为离开家在预备学校读一年,对他有好处。另外,明
年夏天他想去你的一家工厂工作。如果他是我的孩子,工厂是我
的,我会让他这么干的。”
    “恰克想这么干?他怎么从没告诉过我呢?”
    “因为他不想让你认为他胸无大志。”约翰尼说。
    “他这么跟你说的?”
 是的。他想这么做,是因为他认为实际经验对他以后很有
用。这孩子在摹仿你,柴沃斯先生。摹仿你是很费力的,阅读困
难很大一部分是由此引起的。他过度兴奋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在撒谎。恰克暗示过这些事,甚至隐隐
约的地提起过,但他从没有这么明白他说出口过。但约翰尼时不
时地摸过他,得到了这些信息。他看过恰克放在皮夹里的照片,
知道恰克对他父亲的感觉。有些事他永远不能告诉坐在对面的这
个人,这个人和蔼而又冷漠。恰克对他父亲崇拜得五体投地。这
孩子外表很轻松自如(这一点和罗戈尔很像),但内心深处却认
为自己永远比不上他父亲。他父亲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新英格兰纺
织帝国。他相信只有自己干得很出色,才能得到他父亲的爱。这
需要他参加体育运动,进一所好大学和能阅读。
    “你说得这些都是真的吗?”罗戈尔问。
    “真的,但我希望你不要告诉恰克我们的谈话内容。我说的
都是他的秘密”。比你知道的更真实。
    “好吧。我和恰克,他母亲将认真谈谈预备学校的事。现在,
这是你的。”他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白色商业信封,递给约翰尼。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约翰尼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五百元的银行支票。
    “嗅,喂……我不能拿这个。”
    “你可以,而且你会的。我答应过你,如果你有成果,我会
给你奖金的,我不食言。你离开时还有一个。”
    “真的,柴沃斯先生,我只……”
    “嘘。我要告诉一件事,约翰尼。”他探过身。他的笑容有点
儿古怪,约翰尼突然感到他能看到这个外表和蔼的人的深处,他
建造了房子。游泳池。工厂,当然,也导致了他儿子的阅读恐惧
症,这种病症可以说是一种歇斯底里神经官能症小
    “我的经验告诉我,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是很懒惰的,
约翰尼。百分之一是圣人,百分之一是狗屁。另外的百分之三是
说到做到的人。我属于百分之三中的人,你也是。你自己挣到那
笔钱。我在工厂雇了许多人,他们一年挣一万一千元,没有干什
么困难的工作。但我并不是在抱怨,我是一个很现实的人,这意
味着我明白什么在推动着世界。鱼龙混杂是很正常的,你不是
鱼。所以你把钱收起来,下次要价高点儿。”
    “好吧,”约翰尼说,“说实话,这钱我还真有用。”
    “付医疗费?”
    约翰尼抬头看着戈尔·柴沃斯,眼睛眯了起来。
    “我知道你的一”切,”罗戈尔说,“你认为我不会去打听一下
我儿子老师的底细吗?'
    “你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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