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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彭庄新娘-第6部分

小说: 彭庄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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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讨厌她,自从黛娜来了后,铁铺里便不那么太平了。」
  「她很诱人。」
  「这是一般人的看法。我看小全处于他父亲与黛娜之中,必定很不好受。老全希望他娶个附近邻居的女儿,但是自从小全爱上了黛娜便完全变了个人。他娶了黛娜,从此铁铺里不再安静。她是半吉普赛人,以前住在一哩外树林里的流浪人中。」
  「她是个贤慧而忠实的妻子吗?」
  乐石笑了。「你觉得她像吗?」
  「决不像。」
  乐石点点头。「黛娜也不自以为是良家妇女。」
  他把车子停在一个大门前,有个声音对我们叫:「嗨,彭先生,你们回来了!」
  一个肥胖玫瑰颊的女人,手上拿着一篮玫瑰花,另一手上拿把剪刀倚在大门上。
  「这是郝太太,」乐石说,「我们牧师的太太。」
  「这么快就来看我们,你真好,我们都急着想见彭太太。」
  我们下了马车,郝太太推门领我们走进花园。里面的小径边椽种植花卉,最外围包着一些矮丛树。
  「牧师非常想见你们。他在书房准备讲道的讲词,希望你们来喝点咖啡。」
  我们对她说刚在铁铺里喝过苹果酒。「何况……」乐石又说,「我想带内人去看看老教堂,别打扰你丈夫了。」
  「如果他错过见面的机会,一定会不高兴,」她转向我。「我们很高兴能见到你,彭太太,他希望你能喜欢此地,我们可以时常见面。大屋里人对村里的事关心,大家都会高兴的。」
  「斐文对彭家的事都很注意关切,」乐石说,「她很想去看教堂。」
  「我去通知彼得你们来了。」
  我们跟她走进花园,穿过一道篱笆,草坪斜向牧师屋。屋对面就是教堂,我们走向它时,郝太太忙着向住屋走去。
  「早上我们怕不能不见这些人了,」乐石拉着我臂膀说。「他们都想见你一面。我本来想自己带你去参观教堂,只怕郝彼得马上就要到了。」
  我们走过紫杉树下时,我感到周围的寂静。岁月使紫杉树粗大而臃肿。我们又经过旧墓地的一角走进教堂。
  我立刻感到时间倒退了。这座十三世纪的小教堂显得与众不同。我似乎想象到建造它的时日。光亮由披看刺绣锦布与雕刻得很美丽的神坛上方彩色玻璃窗射进来。墙石上刻着由一二八0年以来的牧师姓名。
  「他们全是本地人。」乐石解释。「一直到郝家来此。他们来自中部某处,可是他们对这里比我们自己人还要清楚。郝先生是康华郡风俗的专家,他正在收集资料写本有关此地民俗人情的书。」
  他的声音似乎有点空洞,我仰望着他,我心中想的并不是郝家或教堂,而是早上白丽青与过后邓黛娜的眼中神情。
  他异常漂亮。我初见到他便有此感觉。当我对他稍有了解时,便深深地爱上了他。对他的暸解越加深,对他的爱情也更加浓。除了犹疑思虑的辰光,和他在一起我都会幸福。现在开始惶惑,我爱上的是不是一个老于世故的爱情慈善家,而这天早晨也并不如我所想象的那么快乐。
  「怎么啦?」乐石问。
  「你说呢?」
  他拥着我的肩膀,紧贴他的身体,让我看不见他的眼睛。「我带你……到了彭庄。怎么会有事呢?」
  脚步声击醒了我,我连忙挣脱开,看见一个穿牧师服的男人向教堂走来。
  「好,牧师。」乐石轻松地说。
  「苏珊说你们来了,」他向我们走来。他是个乐天的人,带着付幸福而机智的神态,表示他对他的生活满足而快乐。他握着我的手。「欢迎你到彭庄来,彭太太。我们都在盼望你。你觉得教堂如何?它不是很有意思吗?」
  「是的。」
  「我曾经费了一些时间查看档案。我一直怀着住在康华郡的志愿。这是最引人遐思的区域……你以为呢,彭太太?」
  「我相信是的。」
  「而且充满了个性。我常常对苏珊说,当你越过泰玛河,便可以注意到不同的地方。似乎走进了一个完全相异的世界……远离了平凡的英格兰。在康华,似乎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这里是神奇之境。那是由于旧的迷信与习惯。还有些人在门口放些牛奶面包在门口给小人国的人享用。他们说早上它们就不见了。」
  「我警告过你,」乐石笑着说,「我们的牧师对本地的习俗十分热心。」
  「我承认,彭太太。你感兴趣吗?」
  「我还没想到这点。不过我是可能的。」
  「好,我们以后再作详谈。」我们在教堂中漫步时他又说:「这是彭家的座位。你看,和别人都隔得很开……就在讲坛旁边,我猜在以前,上面一定坐满家人和门客。事情改变了可真不少。」
  他指看一扇最美丽的彩色玻璃。「那是一七九二年为了纪念彭洛雯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彩色美观的玻璃。」
  「你见过她在北翼大厅上的肖像,」乐石提醒我。
  「哦是……她逝世的时候年青吗?」
  「是,」牧师说。「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才十八岁,他们称她做第一新娘……」
  第一!但是以前不是还有许多许多新娘吗?彭家的历史已经有许多世纪了。
  牧师又茫然地望着窗户。「这些传说已生了根,而来源往往已不可考。这是纪念另一个彭家先人的。一个大英推,他是崔劳尼的朋友兼支助者。你知道,崔劳尼是反统杰姆士二世的人,我们曾经唱过一首歌:「为什么崔劳尼不幸死去?请问两千位康华父老。」
  他又指着教堂其它特点,他又提起他太太请我们去用咖啡后,便离我们而去。
  当他的手按在臂膀上时,他脸上带有紧张的神色。他说:「其实我们无需太注意这些古旧的传说,彭太太。它们只不过是有趣的奇谈而已。」
  在教堂外他离去后,乐石轻叹一口气。「当他谈到他的嗜好时,便滔滔不休。这令我想起他那套无可避免的讲道。」他望望表,「我们得赶快了。快看看公墓,有些墓志铭很有趣味。」
  我们走在墓石之间,有些已经班剥消磨得连字句都看不清了,还有些则歪斜倒地。
  我们站在一块比较背风的墓碑前面,上面的墓志铭还清晰可读,虽然上面刻的年份已是一七七九年了。
  乐石开始高声朗诵:「当你,我的朋友,看见我已躺下时,切记人皆有死。我虽英年而逝,但是上帝意旨若是。世事阴晴祸福,生死由天!」
  他笑着转向我:「高兴吧!」他说。「该轮到你了。维娜和我小的时候常常到这里来轮流诵读。」
  我站在另一块墓碑前,它比刚才那块年轻些,上面写着一八四二「今日你自由自在,他日将随我而去。」
  我停下来说:「主题全一样。」
  「对于死者你想怎样?相当切合。」
  「我宁愿找一块比较歌颂死亡的。」
  「不容易,」乐石说。「跟我来。」他走过及膝的野草中,在一个墓前站定。他开始念:「虽然我即聋又哑。但是好死不如恶生。」
  我们全笑了。「比较愉快些。」我说。「他能在坎坷命运中获得乐趣实在令人欣慕。」
  我转身去看附近的碑石,一个不小心被草中的石块所绊,摔在一个坟墓上。
  乐石扶起我来。「怎样,亲爱的?受伤了?」
  「没事,谢谢。」我懊恼地望着我的袜子。「脱了线。没别的伤。」
  「真的?」他眼中的焦虑使我十分高兴,早先的心事全忘得一干二净。我对他慰言没事后,他说:「现在,有些邻居可以说这是件预兆了。」
  「什么预兆?」
  「我不能告诉你。可是摔在坟墓上!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说这件事含有什么意义。尤其是你第一次来墓地。」
  「有些人的生命一定很艰难。」我想了想说。「如果他们事事看见预兆,那么他们表达自由意志的机会便不多了。」
  「你以为你是自己命运的主宰,灵魂的神明;你不认为有星宿命运在支配你?」
  「是,我相信。你呢,乐石?」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亲吻。「我完全同意你。」他望看四周又说,「那里是我们的家墓。」
  「我一定得去看。」
  这次,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乐石跟在身后。那是镀金的铁陵墓,门前有三阶石级。
  「锁在里面的是无数彭族死者。」乐石说。
  我转过身。「这个晴朗的夏日早晨,我想起太多死亡了。」我对他说。
  他拥着我亲吻,然后他放开我,登上石级去看看陵门。我站在原先的地方,注意到镀金的栏杆尖刺上挂着一个花圈。
  我走过去注意地望着它,上面附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给白玲
  乐石回来时,我没向他提起花圈的事,他似乎也没有注意到。
  我强烈地意欲远离这死亡之地,奔向阳光与海洋。
  午餐开在北面客厅外的小房间中。这是顿愉快的午餐。在席上我渐渐与维娜、去林熟悉。双生女和白丽青也和我们同桌。萝兰滔滔不休,而海茜不发一语,丽青的态度有如她早已是彭家的老朋友。她责备萝兰的吵闹,对我又表现得特别友善。我不知道以往我见她面时不喜欢她的印象是否过于匆忙的判断。
  饭后乐石和去林一同出去,我回房去拿本书。我决定做件一来便想做的事…坐在方院中棕榈树下看书。
  我拿了书寻道而出。树下凉爽愉快,我便坐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四周有许多红蓝白色鲜花。空中飘浮着薄荷香味,水池中是石雕神像。我看见池中金鱼闪游而过。
  我想看书,但是注意力不能集中,因为上面的那些窗户令我失去孤独的感觉,我抬头仰望。有谁会来偷看呢?我自问。即使有人来偷看又怎么样?我的想法太可笑了。
  我又低头回看书本。我听见我附近有声响,忽然有双手掩着我的双眼,紧得使我无法喘气。我惊叫:「是谁?」
  我摸着那并不大的手,我听见一声轻笑。「猜猜看?」
  「萝兰。」
  孩子在我面前跳舞。「我能够拿倒立,」她说。「我敢说你不会。」
  她证实她的话,她那穿着天蓝短裤下的细削小腿在空中池边挥摇。
  「好,」我对她说,「你会。」
  她倒翻一个觔斗站好,然后涨红着脸对我微笑。
  「你怎么猜是萝兰呢?」
  「我想不出有别的人。」
  「我也可能是海茜。」
  「我相信是萝兰。」
  「海茜不会做这种事,是吧?」
  「我觉得海茜有点害羞。」
  她又翻了个觔斗。
  「你怕吗?」她突然间。
  「怕什么?」
  「成为一个新娘。」
  「什么新娘?」
  「当然是彭庄新娘。」
  她静静地站看眯上眼睛端详着我。「你不知道,是不是?」她说。
  「所以我才请你对我说明。」
  她向我走来,双手放在我膝上。她询问地望着我的面孔。她站得很近,我可以看出她那微肖乐石的弯长黑眼睛,以及清明洁白的皮肤。我又看出一点肖似乐石的地方。我觉得我在她容颜间看出我尚无法确定的某种顽皮的神情。
  「你愿不愿意告诉我?」我问。
  她仰望头上的窗户作为答复,我又说:「你为什么问我怕不怕?」
  「因为你也是新娘之一。我祖母也是其中之一。她的画像挂在南厅。」
  「白玲。」我说。
  「是,白玲外祖母,她去世了。你知道,她也是新娘之一。」
  「我感到这些十分神秘。我不懂为什么因为她是个新娘更会早夭。」
  「还有一个新娘,她在北厅,她名叫洛雯,常常作祟彭宅。直到白玲祖母去世,那么她才能在坟墓中安息。」
  「哦,我懂了,这是个鬼故事。」
  「可以这么讲,不过这是真人的故事。」
  「我想听听。」
  她又转向望看我,我不知道她到底愿不愿对我讲。
  「好,」她低声说。「南厅上挂的洛雯作新娘的时候,婚礼上举行了一次盛大的宴会。她父亲是北康华郡的有钱人。她的父母,所有兄弟姊妹表亲姑姨全来彭庄参加舞会。座上有许多小提琴手。那女人进来的时候,大家正在吃喝跳舞。她带来一个小女孩,说她也是彭白初的女儿。不是姓彭的……那是多年前的事了。但是不是我们彭家,可能是同名同姓。彭白初是当时洛雯的新郎官,而那带女儿的女人认为他应该是她的。这女人和她母亲住在森林野外,而她母亲又是个女巫,她作了巫术。她诅咒彭家和新娘,使当时众人十分扫兴以致不欢而散。」
  「这事发生多少年了?」我问。
  「约两百年。」
  「不短一段时间了。」
  「但是这个故事流传下来。你瞧,它似乎没有终结。它不仅是洛雯的故事和白玲的故事……而且也是你的。」
  「可能怎么样呢?」
  「你也许没听说过她的诅咒。新娘将在青春年华中逝去,除非另一个新娘死去,她在坟中不得安息……当然,也是在青春时逝世。」
  我微笑了。我为自己的宽怀感到奇诧。彭庄新娘的凶恶名词已经解释清楚了。这只不过是一个老传说,因为在康华郡,迷信相当流行。这种传说使老屋中加上鬼影。
  「你似乎并不害怕。如果我是你,我会担忧的。」
  「你还没把故事讲完。新娘结果怎么样?」
  「她结婚后刚好一年,便因分娩而死去。她才十八岁,你不能不承认她还年轻。」
  「我想,有许多人因分娩而死亡,特别是以前。」
  「是,但是人家说她常常出现等待找个新娘替身。」
  「你说她会出现?」
  「你和乐石舅舅一样,他时常一笑置之,我不,我对这些事比较清楚。」
  「那么你相信这些鬼故事?」
  她点点头。「我有第二视觉,所以我告诉你,这不是件好笑的事。」
  她由我身边跳开,翻了个觔斗,她长长的细腿在我眼前摇摆。我觉得她希望我抖落我的乐观态度。
  她又站在我面前,以端庄的态度说:「你应当明白。你知道,我白珍外婆死前,洛雯新娘时常在彭任闹鬼。因为她找到个替身后,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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