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长篇从诅咒开始 ---(全本作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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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瑞小声对顺子说:“这样的摆放图形,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顺子站他身边,心里莫名有点恐慌,没有仔细看那些法器图形,只随口说:“一般法事活动都差不多吧。”
丁好象听见他们的对话了,转头解释一下说:“我这是按轮子教的祭祀要求摆的法器位置,这样卜卦他们的情况才可能准。”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祭祀要求呢?”庄瑞追问。
丁老师得意地眨眨眼睛说:“我猜的!不过我想错不了——法事活动一般都差不多,重要的是法器多寡和摆放位置。你看我摆出的2个圈,不就象轮子教教徽吗?”
“对了,这教徽图形有什么讲究吗?”庄瑞兴趣大增。
“当然有,这可是一个教的灵魂图形。你把这2个圈无限画下去,会是什么?联想一下”丁此时确实象个老师在解答学生问题。
庄瑞和2个助手一时没反应,顺子脱口而出“一个深洞!”
“聪明!”丁老师对顺子做了个表扬的手势:“这其实就是无及旋冰洞的拓扑图。”
丁老师还拿起犀牛角,放在眼睛上瞄一下,然后比画说:“这其实也是一个洞的形状,白轮法王就是从这个点(他指着角尖),穿过这个洞,从这里出来!”
顺子的心跳突然加快,她似乎觉得自己看到过这样的洞一样。为此,她特意仔细看了那些法器摆放情况——这一看,她眼里出现奇怪的幻觉:好象法器变多了,而且个个发着银白色的光,顺子甚至看见了一个象小球一样的龙珠就在眼前——看见它,顺子觉得熟习极了,一种久违的记忆向她走来……就在她感觉快抓住这种记忆时,丁老师突然说话,打断了她的幻觉。
丁老师说:“时间快到了,你们站远点,把手电灭了,我要开始了。”
这天是月初,月芽还没形成。黑暗中,隐约看见丁老师把指南针和犀牛角拿在手里,晃着一些奇怪的手势,嘴里小声念叨什么……过一会,他把指南针举到眼前看了看,然后顺着指南针方向看那些法器……“天啊!”听见他叫了一声。
三十四
“怎么回事?”大家都围过去,一助手打开手电照着。庄瑞知道顺子害怕,紧紧握着她的手。
此时正是子时!
天空突然响起一个闷雷,正好打在他们站的地方。
眨眼工夫,丁老师和2个助手都倒下去了,而且全身呈烧焦状……手电掉地上,幸好还没灭,光筒正好指向法器。
庄瑞来不及多想,拿起手电照了照他们,并且扶起丁老师问:“丁老师,丁老师,怎么回事?”
刚才还很害怕的顺子,此时突然不害怕了。她迅速拿起犀牛角,往丁老师嘴上一塞,对庄瑞说:“赶紧把那葫芦里的水灌进去!”
庄瑞跳过去拿来葫芦,把水从犀牛角灌下去。
丁老师声音好象从水里,缓缓传上来:“我泄露了天机,该死!”
“什么天机?”庄瑞急切问。
“白轮法王此次出世志在必得,无人可挡了!”
“为什么?理由呢?”
“不知道!卦显示的。”
“今年吗?”
“恩……”丁老师突然睁开眼睛。黑暗中,他的眼睛很亮。“你们快跑!”
庄瑞还没明白过来,顺子拽了拽他的,他抬头看见一群白影向他们飘过来……
庄瑞拽着顺子拼命地跑,丁老师和那2个助手在后面一跳一跳地追——他们被鬼魂控制,成了僵尸。
庄瑞掏出枪来,朝他们腿上射过,根本不起作用,他们仍一步步跳过来。
庄瑞见阻止不了,又不忍心射他们别的地方,只好拉起顺子往山下跑……
顺子摔了一交,腿上磕出血来了。
庄瑞干脆背着她跑……
那三个僵尸追到顺子摔交的地方,就停下来,围着那里转,并且趴下去东嗅西嗅的,最后找到顺子磕在石头上的血迹。只见丁老师小心掏出个手绢,把血迹檫干。然后才站起来,继续追他们……
当然,这一幕,顺子和庄瑞并没有看见。
顺子趴在庄瑞背上,感到特别塌实。
在这样的时刻,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爱上这个比她还小一岁的男人了——要在以前,顺子简直不可想象这点。
因为她从来都只喜欢比自己大很多的成熟男人。
终于跑到他们开来的车旁,庄瑞把顺子抱进车,对司机说:“小王快开车!”
小王没有理会,缓缓转过头来,一脸奇怪的笑容……
三十五
庄瑞和顺子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
只见小王笑完,缓缓地张开了嘴巴……
顺子突然灵感闪现,随手把后座上的小枕垫拿起,一下堵在小王嘴上,然后用中指在他眉心正中使劲一弹说:“赶紧滚出去!”
一个白影从小王脑后被弹出来,在车里乱转,庄瑞赶紧打开车窗——等它飘了出去,又赶紧关上。
小王一楞,问:“怎么回事,呀!头上好痛!”
庄瑞大喊:“赶紧开车,这里危险!”
开出一段时间,庄瑞和小王换了位置。小王此时已经听说了大致经过,拿镜子一看,眉心肿起一大青包。
“顺子,你手可真重!”小王心痛地说。
“我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顺子伸出手说:“我的手还弹痛了呢!”
顺子突然发现自己手上还有血……想起了脚上的伤,忍不住又捏着伤处,才发现真痛。
“你给顺子包扎一下!”庄瑞吩咐小王。
第二天搜索发现,庄瑞抽调的2助手,倒在山下,身上是烧伤的痕迹。法医推测的死亡时间是在子时,雷击而亡——那时他们是在山上。
山上那些法器都还在,散落在地上,桌子被劈成2半。
而丁老师不见了。
顺着丁老师腿上的血迹追踪,追到公路旁,突然没了……公安推测说:“正好上了一车!”
根据速度推测,丁老师的照片传到了各路上的关卡处。
顺子伤主要是外伤,不算严重,请了假躺在家里。
庄瑞坐她身边,说:“顺子,你当时好象很懂鬼神那一套啊!能给我讲讲吗?”
顺子困惑地说:“我也是突然灵感来了,其实并不懂的。你想丁老师为练那个什么水,不吃不喝12小时,他给我说过,他的心血都放进葫芦了——那我想,用这个水肯定能救他一下啦!”
庄瑞点点头!“我当时咋没想到!”
“你讲究科学,当然缺少这样的思路罗。”顺子继续说:“我们都看出小王也被附体了。他当时一张嘴,我就突然感觉,那个魂魄刚附上去,正要把小王自己魂魄从嘴里挤出来,所以我赶紧塞着他的嘴。当时也就一转念:那个魂魄既然还在推小王的魂出窍,说明就在小王魂魄之后,我正面弹它一下,也许可以把它弹出去——眉心是面部的中枢,所以当时就弹在那里了。”
“宝贝,你真聪明,你救了小王。”庄瑞忍不住说,尽力控制了自己想吻她的冲动。
顺子心里一动,赶紧转过脸去。她已经毫无疑问地爱上他了。
不能啊!她对自己说。
三十六
据调查八大处的人员汇报,当时那三人(僵尸)从山上追下来,曾围绕一处停留很久——庄瑞去看了那里,发现是顺子摔交的地方。
为什么顺子摔交的地方对他们有吸引力?使他们放弃追踪呢?
他们停在这里干吗呢?
顺子听了说:“可能是我的血磕出来了吧,据说僵尸对血比较敏感。是不是他们把血添干净了?”
“有道理!看来是你的血救了我们!”庄瑞后来调查,发现血迹好象是用布类搽掉的,而不是被舔掉。
“应该是你救了我!”顺子说,2人都想起了当时庄瑞背着顺子的感觉,心动的情绪又上来了。
庄瑞努力摆脱情绪问:“顺子你说,当时那个惊雷就打在我们站的地方,为什么我俩没事呢?”。
“我也不知道。”顺子说:“也许是天意吧!”
“那么天意是什么意思呢?”庄瑞还在琢磨。
顺子乐了:“你不能连天意都要用科学逻辑的思维去推理吧!”
庄瑞也笑了:“习惯了。我总觉得还是应该有什么逻辑吧!”
“那就得问天了。”
2人对望,又没说话……
“给我熬点粥如何?”顺子见庄瑞眼睛迷离,赶紧打破沉默。
“天啊,顺子你看!”庄瑞刚出去又跑进来:“我在米袋子里发现的!”
是丁老师的字条,写着:“如果我有意外,找南方大学的周来先老师。”
顺子说:“看来丁老师早有预感。你准备去南方大学吗?”
“当然!这是我的工作。”庄瑞说:“不过为什么他要把字条放米袋子里呢?”
顺子笑笑说:“我家那米里面掺有糯米。据说糯米可以起到使鬼看不见的作用。”
“哦?”庄瑞睁大了眼睛。
过一会,庄瑞缓缓说:“顺子,这几天亲身经历,使我越来越相信一些神秘的东西。我不知道是否就应该理解为鬼神。如果不理解为鬼神,科学又解释不了,如果承认鬼神,我内心又为此很痛苦——你想:真有鬼神,那我们还有什么作用呢?”
顺子伸出手来抚摩了一下他的手,安慰说:“要相信邪不压正!”
庄瑞顺手反握着她,突然探身把她吻住……每次在他感到内心不塌实时,他就特别想吻她。管他们的,看见就看见!
这一吻,确实让2人进入忘我状态,庄瑞居然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抚摩顺子……
顺子也感到自己强烈的渴望,但是她的理智还没完全消失,她用舌头顶出庄瑞的舌头,在他耳边说:“别人看见呢!”
庄瑞沮丧地坐起来,忍不住想:我咋没把他们撤走?
庄瑞去南方大学前,重新调出了周台长遇抢劫被害案有关材料来,对那个叫旋冰的女人说的很多话——尤其是那些原来他认为是谎言而忽略了的部分——换个角度重新琢磨,有不少意外发现。
三十七
临走前,庄瑞接到公安部传来的消息,那个疯子丁老师在保定附近被发现,已经死去多时,初步判定是烧焦而死。
庄瑞不得不先绕道去了保定,他仔细清查了一下丁老师的遗物,什么也没有发现。
就在庄瑞站起来挥手叫人把丁抬走时,旁边一个女公安突然打了喷嚏。庄瑞一下想起那天晚上他们一行出门前,丁老师连打几个喷嚏,顺子当时好象递给他一个白手绢……
庄瑞再检查了一遍,又给顺子电话确认,又给当时搜索八大处的人员确认——那个手绢确实消失了……
奇怪?!手绢能干什么呢?
庄瑞灵光一闪:天啊,丁老师当时会不会正是用手绢搽掉顺子的血?……他们要那血干吗呢?
“顺子,你什么血型?”庄瑞电话里问。
“O型啊!”顺子说。
庄瑞放下心来,如果顺子是RH阴型,那他的一些猜测就能证实——不过幸好不是,庄瑞既失望又放下心来:至少顺子可以是安全的。
为防万一,庄瑞没有撤掉顺子的安全监护,虽然这让他感到不方便。
在火车上,庄瑞脑海里不断地闪回那个叫旋冰的女人的口供叙述:我是一直信佛信道的;我去五台山进香,主要是想祈祷,让自己怀一个孩子;快出门时,遇到一个道长,说要我做一件事,才能还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很可信,就同意了。
他给我一包裹,一电话,叫我到北京打这个电话,当时不知道是周台长的电话。
他没有说我不可以打开看,但我认为我受人之托,所以没有打开看过。
包裹不重,感觉好象有一本书在里面。
他说: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连丈夫也没说。
我下火车,打了电话,对方问我:“怎么称呼你?”
我说叫我“旋冰”。
他说:“你就叫旋冰,我马上来接你。”
我以前从没见过他。
他自己开车来的。包裹交给他,我本来要走,他说:“不着急,我还要和你谈谈。”叫我在北京多呆几天,他会安排我的吃住行什么的。
我从来没来过北京,觉得玩玩也好,就同意了。
到一高楼前,他说:“先吃点饭!”
他刚打开车门,突然扑过来一个人,扳开车门,把他拽出去…他们扭在一起…又来一个人抢了他的车钥匙,打开后备箱,拿走了包裹……
他去夺,被刺了几刀……
我尖叫……
周围好象有人,没人上前……
直到110来了,把我带走。
……
三十八
刚接手时,庄瑞很恼火那些公安——都吃什么的啊?明显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居然也信?就不知道问点有用的线索?
所以他几乎屏弃了这份供词。
但现在,庄瑞感到这份供词有它可信的地方了……有可能要再去一次五台山:上次想去调查那道长,发现没有一个道士说见过旋冰——当时自己本来就怀疑供词,加上旋冰后来又神秘消失,所以简单地判断她撒谎,没有深入追究。
看来是我的失误!庄瑞想。
庄瑞在南方大学找到了周来先老师。
“那个丁丁叫你来找我啊?他怎么样了?听说给送精神病院了。真精神病吗?”
“他死了!”
周老师抽了一口气:“真的?”
庄瑞说自己是调查丁老师死亡的公安人员,希望周老师把所知道的丁的情况全盘告知。
周老师和庄瑞聊了很久:我们是很多年前学术讨论会上认识的,都对神秘现象感兴趣,所以一见如故;不同的是,他相信神秘力量,而我致力于用科学解释神秘问题。
我们争论最激烈的是1999年,他说世界有大难,恐怖大王要从天而降……我说他杞人忧天。你看:至今不也好好的吗?!
“他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他的理由是什么?”庄瑞很耐心地问。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本书,研究起道教的一个什么分支——叫什么旋冰道?
还是至旋道什么的?就是说有个旋冰洞封了个魔王,魔王要在1999年出世。“
“为什么呢?”庄瑞说。
“他是迷信那套,算卦什么的,我哪里记得?”周老师突然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