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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凶死6恶夜同盟-第11部分

小说: 凶死6恶夜同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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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烟,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咳了几声,高河丰有些困窘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然而对方却像是听而不闻一般,依旧是直挺挺地僵着背脊,头也不回。
  「……烟烟?」高河丰停顿了数秒,忍不住又唤了一声。鞋子随着叫唤一阶阶的踏上楼梯,在耳边响起的声音除了鞋底摩挲楼面的细微声响以外,隐隐约约还飘来了含糊的歌声。
  歌声?高河丰困惑地拧起眉,原本还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在竖起耳朵倾听一会儿之后,他愕然发现歌声的源头竟是来自楼梯顶端的许烟烟。
  「烟烟,你在唱……什么歌啊?是不是心情不错──」吐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高河丰几乎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他的潜意识并不认为许烟烟在经过先前那样的事情之后,心情会很快平复下来。
  虽然和这个女同学的关系并不算特别亲近,但高河丰却清楚许烟烟的个性很容易钻牛角尖,更何况她每次在看见自己的时候,总是会摆出一副不悦的脸色来。
  只是心底虽然知道这些事,但是既然开口叫唤了就不太好意思随便将人撇下。高河丰一边在脑中分析着目前的情况,一边抬起腿跨上楼梯。二十六级的楼梯并不长,很快地,高河丰和许烟烟只剩下数级阶梯的距离了。
  随着两人的距离渐渐缩短,高河丰总算可以听见先前被许烟烟含在嘴里而显得模糊不清的歌声了。
  「剪刀石头布,输的人要剪手指……姆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
  「喂,烟烟,你在乱唱什么歌?听起来很毛耶……」高河丰故作镇定的干笑着,抬起左脚踏上了最后一格阶级。
  「手指剪完剪哪里……」
  有些嘶哑的嗓音编织出奇异的歌曲,高河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的喉头紧张地滑动着,咽下了一口唾液。从许烟烟嘴里传出的与其说是一首儿歌,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可怕的询问句。
  「别唱了啦,你先转过头来好不好?」高河丰伸出手想要将许烟烟的肩膀扳过来,然而手指刚触到那僵硬纤细的肩膀,他的心底却同时地泛起一股不安。
  先不说许烟烟唱的这首歌有多么古怪,至少依他对许烟烟的认识,就算再怎么不喜欢看到自己,平常的时候许烟烟也会对他的招呼有所回应。
  但是,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许烟烟却好像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一径的低哼着歌,什么回应也没有。
  当高河丰的大脑浮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他的手掌已经搭在许烟烟的肩膀上了,随即他又再一次地听见那句微微扬高的歌词。
  「手指剪完剪哪里……」
  伸出去的手来不及收回,高河丰只能眼睁睁地看见许烟烟的身体慢慢地转了过来,薄薄但没有血色的嘴唇蠕动着,吐出了唱得荒腔走板的三个字。
  「剪脚趾~」
  就在那三个奇异的音符落下的时候,许烟烟平滑的脸部皮肤蓦地快速的鼓动起来,就彷佛皮肤下的血管正激烈地冲撞着,想要突破限制。
  高河丰惊骇地瞪大眼,断断续续的嘶气声从胸腔挤出,但喉咙却像是被人掐住一样,将他的惨叫截断,只能注视着一条条的裂痕骤然出现在许烟烟的脸上。
  从剥离的痕线里头疯狂地窜出缠卷成一小簇一小簇的花苞,然后那些花苞如同舒展着身体一般,将层层纠结的花瓣向外绽放。
  花开了。
  开花了。
  高河丰的视网膜在一瞬间被各种绚烂的颜色所填满,他的眼底只剩下许烟烟那一张妖娆地盛开着花朵的脸庞,如此怵目,如此惊心。
  被恐惧深深缠住的高河丰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反射性地向后跨了一步,想要避开那些疯狂生长着的诡艳花朵。然而他却忘记自己正站在楼梯上,猛然踩空的那一脚将他的重心迅速剥夺,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高大的身体顿时如同失了线的木偶向下坠去。
  楼梯棱角切割皮肤的声音,身体失速滑落的声音,在一连串嘈杂的噪音里头,高河丰毫无防护的头部重重的撞击到地面。随着那一声令人不快的低音落下,湿濡黏稠的液体慢慢地从后脑溢出,在深褐色的木头地板上映衬出一抹鲜红。
  撞击力所带来的黑暗很快就攫取了高河丰的意识,当最后一丝神智即将要被带走之时,他忽地听到轻轻浅浅的脚步声从另一处响起,彷佛踩着节奏地朝他所在之处逐渐走近。
  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两只手臂架起,在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对方已经如同在拖着货物一般,将他缓缓地拖离了这个地方。

  恶夜同盟…25

  海浪拍打,涌上退下,潮声、风声交织在一起掠过耳边,海风吹得手臂发凉。
  唐陶披着薄外套站在海边,身后的沙滩上是他所踩出的一排脚印子。呼地一口吐出含在嘴里的白烟,他随意地将抽到一半的烟扔进海里,橘红的火光在一刹那间就被海洋给吞噬。
  抬眼看着远方彷佛和黑夜融在一块的海平线,唐陶拢了拢外套,像是觉得站在海边沉思的举动不适合自己,他将双手放进外套口袋里,慢条斯理地顺着来时的那一排脚印子又踩了回去。
  这种时候在外面吹海风果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唐陶微微地挑高一边的眉,想起苹果娇跳的声音对着自己说:「不许在屋子里抽烟」。
  与其说是在她的堂哥面前装乖宝宝,倒不如说苹果只是因为非常讨厌烟味,所以谁也不准在她周边留下味道,无论是他或是陈信都一样。
  极端自我主义的苹果总是端着一张可爱的脸蛋,用着可爱的语调来下达指令,并且不许别人轻易拒绝,简直就像是爱丽丝里面的红心女王一样嘛。
  不过,是可爱版的。唐陶讽刺地从唇边拉出一抹弧度,思及因为苹果的关系而不该在这场聚会出现却出现的两个人,那弧度里的笑意顿时就更深了。
  依初九的个性绝对是被苹果强迫性邀请过来的,至于那名被唤作小奈的学姐,想必则是看在初九的面子上吧。最好的证明就是无论苹果有多么想亲近小奈学姐,但是对方却不领情。
  「呵,嫉妒的苹果,许烟烟说的倒挺贴切的嘛。」唐陶轻笑了一声,无框眼镜下的黑眸半眯着,脑海中浮现了晚上在楼梯口时听见从大厅所飘出的那句话。
  虽然苹果隐藏着嫉妒不让人发现,但是许烟烟也是同样不遑多让。从国小到国中都与这两个女孩同校的唐陶对于她们的个性,早就摸了个清楚。
  一个是暗恋着高河丰,只要有女性接近就会不自觉露出敌意;一个是擅自将隔壁班的白奇当作憧憬对象,对于和白奇走得特别近的初九怀抱着连自己也不清楚的敌意。
  只要看过苹果对初九的讲话方式就知道了,看似亲近腻人,实际上在句子里却常带着细细的刺。也亏初九那家伙天生迟顿,如果是换成别人,说不定早就和苹果翻脸了。
  一边想着这场充满暗潮的同学会,一边慢慢走在沙滩上,唐陶眼底的笑意却越趋浓厚。很有意思,不是吗?更何况这次还来了他的前任女友燕贝儿。
  当燕贝儿这个名字跃入了脑中的时候,唐陶就算不闭着眼睛,也可以很快勾勒出女孩的纤细身形与那一双潋滟着一池秋水的眼眸。
  但是,他和她的关系,早就止于了国三下学期。
  唐陶并不否认自己喜欢燕贝儿,那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满柔弱感的美丽女孩,让人很容易滋生起保护欲,也让人很容易对她的柔弱厌倦。
  比起宛如大家闺秀的燕贝儿,在这场聚会里更让唐陶有兴趣的是另一个女孩,艳丽妩媚、举手投足像是带着诱惑味道的许桦。不得不说陈信在选择女朋友的标准上,比他的眼光好上那么一点。
  许桦的性格外放,不像燕贝儿讲话永远都是怯生生的,彷佛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许桦独立自主,与总是喜欢黏在自己身边的燕贝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只不过唐陶分手的理由并不是因为许桦,他真正对许桦感兴趣的时候是在高中,那是他们睽违了三年的再次碰面。
  他只是单纯地对燕贝儿感到腻了而已。
  这次会在同学会上看到燕贝儿虽然有刹那间的感到惊讶,但是更多的却是饶有兴味。他真的很好奇,燕贝儿究竟会对他们采取什么样的态度?
  唐陶凝望着就坐落在不远处的三层楼高建筑物,稍微沉淀一下思绪,让自己的头脑开始规划出进到房子之后的下一步动作。
  是要找燕贝而打发时间,亦或是许桦呢?
  形状优美的薄唇噙着笑,唐陶走回了别墅的雕花大门前,按下对讲机说了一声「是我」,位在二楼的苹果就替他打开了门。
  将刻有精致花纹的门板拉开之后,唐陶在弯身脱下鞋子之前,先将沾有沙粒的鞋底在地面敲了敲,然后才换上放在玄关处的室内拖鞋。
  质料高级的室内拖鞋摩挲着木质地板,并没有发出刺耳的噪音,踏在上头的脚步声轻轻巧巧,一个不察很容易让人忽略过去。
  环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大厅,唐陶反射性地就抬头往二楼的方向看去,思索着其馀人该不会都待在楼上吧。就在他举步要走往楼梯的所在处之际,一阵嗡嗡的声响忽地划过他的耳膜,在听觉神经里留下了回音。
  什么声音?唐陶拧起了眉,侧耳倾听一会,随即缓缓舒展眉头,脚跟一转,往着声音的来源走了过去。
  那个声音唐陶并不觉得陌生,只要有进过厨房几次的人都知道,那是抽油烟机启动时所发出的声响。然而让唐陶好奇的是,这种时候谁会在厨房煮菜呢?
  距离傍晚时候的烤肉虽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不过依晚餐所准备的丰盛食材看来,就算是高河丰那种大食量的男生,应该也没那么快饿吧。
  在心里猜测着对方的身份的时候,唐陶离厨房只剩下一步的间距了。
  抽油烟机发出的嗡嗡声仍旧在不停的响起,从厨房门口向内看进去,映入唐陶眼底的是一纤细柔弱的身影。
  披散在背后的黑色长发,熟悉的白色洋装,还有那彷佛可以盈盈一握的腰肢,让唐陶很快就辨识出身影的名字。
  「贝儿?」唐陶的眼底一瞬间先是滑露出讶异,但他很快就扬起唇角,踩着不疾不缓的步伐向着燕贝儿靠近。
  站在流理台前的燕贝儿似乎正在准备着什么食物一般,放在上方的砧板与菜刀在唐陶走近的时候跃入了视线里头。
  看着那微低着头、缩起肩膀的柔弱身子,唐陶觉得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动起来。一年半的时间没有见面了,燕贝儿还是很容易让男性从心底滋生起保护欲。不过唐陶很清楚,这并不包括他在里面。
  将颀长的身体贴在燕贝儿的背后,唐陶低笑着俯下头凑到她的颈窝,将下巴抵在对方纤细的肩膀上,两只手轻轻环住那曲线姣好的腰身。
  「这么久没见了,你还是一样的漂亮嘛,贝儿。」湿热的鼻息喷在燕贝儿细腻的肌肤上,唐陶满意地看着一阵细微的颤栗窜过她白皙的颈子。「有想我吗?」
  「我为什么要想你?」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飘在空中,彷佛一不小心就会散逸。燕贝儿没有抬头,长长的黑发掩去她的表情,教人看不真切。
  「是啊,为什么?」唐陶的鼻尖磨蹭着燕贝儿的颈窝,无框眼镜下的细长黑眸露出了笑意,自问自答地开口。「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算不愿想我也没办法吧,喔,不对,是我们。」
  唐陶恶意地做了句子上的更动,满意地察觉到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身体一震,那紧紧绷起的纤细肩膀压抑着,如同一条绷到极限的弓弦。
  「哪,贝儿,你来这里的原因是想拿回那个东西,对吧?」唐陶的嘴唇移到燕贝儿小巧的耳朵旁,情人似的低喃着。
  但是,这一次燕贝儿却没有开口。她僵直着纤弱的身体,彷佛将唐陶的声音隔绝在世界外,拿起了搁在一旁的菜刀,不发一言地开始剁起砧板上的绞肉。

  恶夜同盟…26

  有一秒的时间,唐陶以为燕贝儿回将刀子对准他,然而理智很快就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事。燕贝儿太胆小了,胆小到总是怯懦着表情,将所有的事情闷在心底不敢讲。
  唐陶就着双手环在燕贝儿腰间的姿势,看着她低垂着头默默地剁着那些绞肉。只是这个画面越是看下去,唐陶的手臂便在不知不觉中松了几分,然后慢慢地离开了燕贝儿的身体。
  唐陶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从心底冒出的一股违和感让他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想要开口叫唤对方。
  「贝……」唐陶怔怔地看着站在流理台前的燕贝儿,含在嘴里的声音突然被迫吞下。
  燕贝儿的眼盯着砧板上的绞肉,她手里握的菜刀正以一种飞快而毛骨悚然的速度在动。
  她飞快的剁着肉,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刀锋与砧板间不断发出凄厉细长的尖叫,她只看着肉,没有盯着刀,她似乎浑然不觉自己有多快的切肉。剁肉声已经绵连找不出空隙,一直剁剁剁的。
  然后喀一声,令人不快的声音传进唐陶的耳里。他看见燕贝儿像是有些吃惊的停下菜刀,看着砧板上躺着半截的指头,再看向自己的食指,粉红色的肉与白色的骨头形成非常漂亮的横切面,血没滴出来。
  切到一半的绞肉散在砧板上,燕贝儿的眼睛垂下,把上面的肉全部再飞快飞快的切个细碎。开瓦斯开火,这个亮到不可思议的厨房里的她正开始煮菜。
  燕贝儿回身整理起流理台,窗外的夜色一片凄冷,身形纤细单薄的她似乎也要融进去成为一部分。砧板的菜刀反射出薄利的凉冷的光,然后光里是燕贝儿抿直的嘴唇以及专注到不可思议要做某事的眼睛。
  唐陶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挤不出来。他觉得自己的胃像在翻腾,他的眼睛无法移开那一盘摆在桌上的肉,被炒得熟透的绞肉让他想起了燕贝儿那一截被切下的手指头。
  哗啦哗啦的水声停下,传出了燕贝儿扭紧水龙头的声音。叽的长音划破了唐陶僵硬发直的身体,他看见燕贝儿转过身,那一张苍白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
  燕贝儿向着他走近一步,唐陶就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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