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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少女连环被杀案-第16部分

小说: 少女连环被杀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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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见庄子的半路上嚎叫拦截吗?苏格拉底变成可怕的干尸,那么庄子呢?
  在智慧椅上坐下,意识又飘起来,身体仿佛变得轻盈无比,耳边有如风声呼呼。终于,一切都安静下来了,接着,她感觉到了光亮,微风习习,树叶儿在沙沙响着。肖珠睁开眼睛,眼睛半开时,“啊”地一声,又闭住了眼睛。但闭住眼睛也不是办法,她只好慢慢地睁开。
  再睁开眼,肖珠吓得双腿发软,差点坐到地下。放眼望去,是一个接一个的坟墓!有的立着墓碑,有的没有墓碑,正值秋凉,枯草丛生,白幡乱舞,一派骇人情景。看看脚底,脚边紧挨着的,便是一座墓碑。
  肖珠暗暗叫苦:怎么会是坟场?
  她慢慢退后,转身,想逃离这个坟场。转身看到的场景,比坟场更可怕,不远处,是一条大路,路上乱扔着旗帜、兵器,更有数十具死尸横在路上,有的中箭,有的无头,缺胳膊少腿,肖珠吓得大气不敢出,这才想起,在群雄争霸、血流成河的战国时代,尸骨遍野是经常的事。
  正在疑惑胡想间,身后传来了女子低泣的叫声:“相公,相公啊!……”
  叫声在凄清的坟地里,显得诡异非常,肖珠打了个寒颤,回头看时,却见一个浑身缟素的妇人,趴在坟头,身子起伏不定,不知道在那里忙碌着什么。肖珠强压着恐惧,慢慢地转过一个个墓堆,一点点向那妇人走近。这才发现,这妇人双膝跪地,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正在狠命地扇着烈日之下,一身孝服的她,应该是浑身燥热的,然而,扇子却不是扇自己,而是扇那墓堆。再看那墓堆上的样子,土质湿润,却没有生一颗草,与坟场杂草之间,棱角分明,显得是一座新坟。
  慢慢地,肖珠已经走到妇人一侧,妇人猛抬头,大概在某些方面战国时代,还从来没有人见过肖珠这种打扮的女子,更何况是在墓地。妇人吓得顺势坐在草地上,惊叫:“别害我,别害我。我是好人呐,我这样做,是因为我和相公有约在先。”
  肖珠暗笑,对那妇人说:“我不会害你,只是我初来贵地,觉得奇怪。”
  妇人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但依然扇坟不止:“那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肖珠看着这妇人奇怪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想,这回应该没错,是到了庄子的时代,令许多后人迷醉的战国时代,这是一个杰出的帝王、谋士、将帅、猛士尤其是思想家辈出的时代,一个留下无数传奇故事的时代。
  肖珠正要说话,路过坟场的羊肠小道上,传来一声激越的歌声:
  老少俱无辨兮,贤愚同所归;梦兮复归梦兮,何喜何足悲……
   
  
  歌词是说坟墓的,二人举目望去,只见小路上飘然而来一位老者,远远看去,须发皆白,随风起舞,走近后,面色红润,有如童稚,眉扬入鬓,两眼总在似笑非笑之间。老者看见肖珠和妇人,一个比一个奇怪,遂露出怪异的神色,不知道先问哪一个好,斟酌了一番,先问那扇坟的妇人:“天气酷热,你挥汗如雨,不扇自己,却扇这坟头湿土,到底是为什么?”
  妇人这才暂歇了扇坟,委屈地说:“唉,这墓里葬的,是我的亡夫。他生前和我百般恩爱,死时依恋不舍,他为了我好,在遗言中说,希望我早日解脱守寡痛苦,重新嫁个好人家。也不必守什么三年不嫁的礼,只要等到坟土一干,我就可以出嫁。但经过我这几日的观察,这新埋的坟土,哪能一下子就干了?所以我就用扇子扇它。”
  肖珠听后,差点笑出声来,用了好大劲才忍住。已经到了扇坟的地步了,还好意思说生前有多么恩爱?倒是这老者想得开,微微一笑,对妇人说:“想你一个小女子,体小力薄,手腕娇弱,又加上刚死了丈夫,心中想来十分悲伤,一定没有什么力气。难得你有这样一番苦心,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这妇人一听,喜出望外,站起身来向老者连连鞠躬:“谢谢官人,谢谢官人!”
  老者从妇人手中接过蒲扇,高高扬起,四五扇之下,水气尽失,坟土已干!肖珠觉得神奇无比,不由瞪大了眼睛。那妇人俯下身,抓了几把坟土,惊讶地看着老者,却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对老者千恩万谢,仿佛遇到再造恩人。
  老者摇摇头,笑道:“去吧,你现在可以放心嫁人了。”
  妇人说:“请问恩人姓名?何方人士?”
  老者说:“姓庄名周,居无定所。”
  妇人再次千恩万谢,一路小跑着去了。坟场中,只留下老者和肖珠。肖珠这才意识到,原来面前的这个老者,正是自己要找的庄子。
  肖珠说:“原来您就是庄先生,我是特地来拜访您的。”
  “你也有坟要扇吗?是哪座?”
  肖珠心里暗骂,你才死了老婆扇坟了,我还没出嫁呢!但她却说:“我来向您打听一个人。”
  “一个什么人?”
  “一个像我一样,穿着这种奇怪衣服的人,五十岁左右。嗯,”肖珠想了一想,“我是来自两千年后的人,您相信吗?”
  “相信,地球只不过是沧海一栗,两千年也不过是酣梦一场。”
  “那您见过我说的那个人吗?”
  “见过。”
  “他说什么了呢?他又去哪了?”
  “他和我坐了整整一天,说了许多话,但就是没说他要去哪。我不知道你要问什么,让我一句一句告诉你吗?”
  肖珠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知道该先问什么,可是,如果让庄周把一天的谈话内容都讲出来,也是一件挺费时间的事。
  肖珠正在愣神时,庄周说话了:“其实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你得先帮我一个忙。”
  肖珠问:“我很愿意帮忙,但我能帮你什么忙?刚才看您扇坟,我觉得您简直就是神仙。您法力无边,无所不能,还需要别人帮忙吗?”
  庄周微笑不语,用手中蒲扇将肖珠一扇,自顾自地向前走去。肖珠吓得一哆嗦,生怕自己也被扇干了水分,变成一具干尸。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变成干尸,但装束变了,穿着男人的衣服,再摸摸头上,也被梳成了古时男子的发型,头顶上被高高束起。她心里一惊,庄周这是在玩什么把戏?难道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男人?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这才放下心来,好在,自己还是女儿身。
  她几步追上庄周,大声问道:“庄先生,您把我变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庄周头也没回:“跟我回家你就知道了。”
  肖珠还想再说什么,也想问清楚了再跟着庄周走,却身不由己地走了起来,一步紧追一步,像一只宠物狗那样,跟在庄子后头,直奔一个山脚下而去。没走多久,来到了一座茅舍旁。很简陋的两间草屋,屋前是一条溪流,上面搭着几块木板,也算是小桥流水人家。小溪清可见底,水草漫长,却不见一条鱼,果然是“水至清而无鱼”。肖珠知道,以庄周的所谓“才华”,而居住在这种地方,一定是有特别原因的。
  庄周和惠施是好朋友,惠施,就是那位和庄周争论“人是否可以知道鱼快乐”的主儿。庄周曾经路过梁国,惠施当时正担任梁国的国相,他担心不已,因为有人传言庄周要谋夺他的相位。惠施在高度紧张之下,派人在国都搜索了三天三夜。庄周听说这事后,大笑不止,他主动去找惠施,讥笑了惠施的无知。庄周讲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南方有一种名字古怪的鸟,从南海出发,不是梧桐就不停下来休息,不是竹米花就不吃,不是甘泉就不饮。飞到一处时,正好有一只猫头鹰找到一个腐烂的死老鼠,这只猫头鹰向着空中大叫一声:“吓!别动我的老鼠。”现在,你也想因你的梁国来“吓”我吗?惠施闻言,羞愧满面。
  消除误会之后,惠施和庄周成了好朋友。有一次,庄周把自己梦见蝴蝶的事说给实惠施听,他不知道是庄周梦中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中变成了庄周。
  惠施将庄周梦蝶的故事讲给了许多人听,其中不少的王侯将相。出乎意料地,这故事引起了当世乃至后世的惊佩,都承认了庄周是一个极有智慧的哲人。楚威王听说了他的贤能,派了使者带着大量钱财去请他担任国相,庄周婉言谢绝了。庄周对使者说:我听说楚国有一只神龟,已经死去三千年了。楚王用而包起来把它装进竹箱里,供奉在庙堂之上。请问一下,这只龟是愿意死了留下骨壳让人跪拜尊敬呢?还是愿意拖着小尾巴在泥中自在地游戏爬行呢?
  所以,连庄周的妻子,也只能跟着庄周住在这小草屋里。
   
  
  肖珠就想,庄周的妻子过得如何呢?这时,庄周的妻子田氏迎了出来。肖珠一看,这是一个气色很好的妇人,恣容仪态都不错。田氏对着庄周说话:“哎呀,你这一大早出去,怎么现在才回来?”
  田氏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瞟着肖珠,把肖珠看得浑身不自在。此时的肖珠,正像一个俊俏风流的美少年,举止之间,体态眼神,都非同寻常。
  庄周说便把遇到妇人扇坟的事,对田氏细细说了遍,并把那把蒲扇让田氏看。田氏听后,怒从心头起,一把抓过扇子,嘶啦嘶啦扯成了碎条条,边扯边骂:“真是没有一点廉耻,没有一点人性,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庄周却笑道“你把扇子扯了干什么?也许你也能用得着。”
  田氏一听更怒:“你放得什么屁!俗话说,有志妇人胜过男子,好女不事二夫,谁像你们男人,死了一个再纳一个。”
  庄周笑而不语,转而向妇人介绍肖珠:“这是楚国王孙,我先前的弟子,正好来看望我,在路上遇到,就一道回来了。”
  肖珠此时更是身不由已,向田氏问好:“师娘好!”
  田氏看肖珠的眼神,却是另一番景象。庄周看在眼里,假装不知,只是让田氏准备一些酒菜,要与楚王孙叙叙旧。
  不一会儿,田氏便准备好了饭菜,简简单单,清清爽爽,看来是平日里庄周的习惯。肖珠虽然像中了催眠术,有如梦游,但在潜意识里,还一直想问何自清来到这里后,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所以,吃了几口菜,他就又张口问道:“先生,我刚才说的我的那个朋友,他来了之后,他一定向你说了些什么吧?”
  庄周边吃边答:“你的管家老苍头,他等一会就来。”
  肖珠不解:“什么管家老苍头?”
  庄周看看田氏不在,悄声说:“他说过的话,我懒得与你说。只好再让他回来一下,让他自己和你说吧。”
  肖珠似乎明白了些,问道:“您的意思是,再制造些幻觉吗?”
  庄周正要回答,却突然睁圆了眼,脸色变得铁青,身子后仰,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田氏天好端着饭进来,慌忙把碗放下,小跑过来扶起庄周,只见庄周抽搐了几下,头一歪,身子直挺挺的,竟然一命归西!肖珠吓得站起来,躲了老远。
  田氏抱着庄周的身子,大声悲啼起来。
  哭声刚起,门外又闯进一个人来,一身褐衣,面色苍白,虽是古人装束,但肖珠细看之下,却是何自清教授!她刚刚叫了一声“何……”何自清却用另一种完全陌生的嗓音和口吻对着肖珠喊:“公子,你走得太快了,我好不容易才赶过来。”
  肖珠心里恍然:莫非,是庄周怕麻烦,用这种特别的方式,让何自清自己告诉我,他找到庄周之后所说的一切?
  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说:“老苍头,这可怎么办?先生突然出了意外,先生无亲无故,只有他妻子和我们这些学生。”
  老苍头说:“只好由我们来帮他料理一下后事了。好在先生的风格,是越简单越好。他不在乎世间的一切,更不会在乎这小小的肉身。”
  听了老苍头的话,田氏却哭着不依,她求老苍头,无论如何,也给庄周准备一副薄棺,几尺白布。老苍头想了想,点了点头,从包袱里拿出些银两,出门而去。
  老苍头走后,田氏继续大哭,肖珠的思绪,却飘飘然到九宵之外,庄周生前的一幕幕,都逐个展现在自己的眼前。她不清楚此时的自己,到底是肖珠,还是楚王孙,就如同庄周梦蝶,醒来之后双臂犹生风,有振翅可飞的感觉,于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庄周,还是蝴蝶。
  记得庄周上一次病危时,他的弟子们商量着给他办一个隆重的葬礼,却遭到了庄周的极力反对。庄子认为人的尸身毫无意义,随便扔在荒野之地就可以了。他的弟子们说:一定要准备上等的棺木等下葬陪葬物品,以免扔在荒野被鸟兽糟踏。
  庄周听后大笑:你们这群糊涂弟子啊,我以天地作为棺木,以日月星辰作为陪葬品,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至于你们所说的露天葬会被乌鸦等鸟兽吃掉,难道土葬就不是被蝼蛄蚂蚁等吃掉了吗?你们和乌鸦等鸟兽有仇吗?你们和蝼蛄蚂蚁是亲月好友吗?为什么这样偏心,非要从乌鸦等鸟兽嘴里抢夺下食物,来送给蝼蛄蚂蚁吃呢?
  一番话说得弟子们哑口无言。
  庄周自己要死的时候,是这个德性,在别人要死的时候,还是这个德性。有个名叫子来的人将要病死,他的妻子儿女围成一堆,号哭不已。庄周前去拜访,正好遇上了这一幕。他立即要把痛哭的人都赶开,小声说:你们要注意啊,不要惊扰了生死的变化。这家人当然不能理解这怪异而荒唐的举动,对庄周表示不满。庄周对垂危的子来大发感慨:伟大啊,造化者!又将把你变成什么东西?要把你送到哪里?要把你变成老鼠的肝吗?要把你变成小虫的臂膀吗?要把你变成狗的鼻子吗?
  子来顿悟。由于疾病,他的某些脏器已经疲惫不堪,他的身体变得佝偻弯曲。庄周问他是否感到厌恶,是否死后需要车马送行?子来回答说:不,我没有什么好嫌恶的。假如我的左臂变成一只鸡,我就用它来报晓;假如我的右臂变成一堆土,正好用它来生长万物;假如我的尻骨变成一辆车,我的精神或许会变成一匹马,我就乘着它走,哪里还用得着什么另外的车马?
  正想到车马的时候,听见屋外传来车马声。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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