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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放纵时刻-第4部分

小说: 放纵时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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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你的用意。” 
  哈利先生把帽子摘下来,去赶沙蝇。他再次尖酸地笑了,“你觉得我的小布里斯托尔怎么样?” 
  “她是一个非常能干又迷人的年轻女人。” 
  “确实是这样。可.你怎么不说她有一个迷人的小屁股呢?” 
  我大吃一惊,他的想法和我在心里称赞布里斯托尔小姐的竟不谋而合,不过我不想在此时讨论此事。 
  我们再次停了下来,他父亲般地把手放到我的胳膊上,低俗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呼吸很热,好像一个即将爆炸的小火炉。我经过训练的侦探的观察力让我感觉到,今天上午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加干酪和洋葱的煎蛋卷。 
  “我从未碰过那个可爱的甜心一个指头,”他阴郁地说,“永远也不会。她聪明能干又很忠诚,既做自己份内的工作,又眼明手快地兼顾其他。你必须永远注意这一点,小伙子。” 
  “注意什么?” 
  “永远不要欺骗你雇用的助手!” 
  “我一定记住。” 
  我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平和一他那采矿者的眼睛却努力想从我的脸上挖掘出讽刺之意,我很高兴他没拿着鹤嘴锄。 
  “你是个犹太人,对吗?” 
  “我没有信仰犹太教,但从我父亲那一边来说,那是我祖先的文化传统。你对这有什么问题吗?哈利先生?” 
  他突然爆发了一阵大笑,说:“该死的,不!但是这个岛上有一些小心眼的顽固派、当一个小岛上有这么多黑鬼,而少数的白人又集中在一小块地方,顽固派就经常会抬起它丑陋的头。” 
  那个“丑陋的头”的比喻一定是得自于彻底的观察,它一下就让我的心有了震动。 
  “事情是这样的……内特,我可以叫你内特吗?” 
  “当然可以。” 
  “那,你叫我哈利好了,让‘先生’这种狗屁称呼见鬼去吧。我们将成为好朋友。” 
  “好极了。” 
  我们继续散步。沙蝇又蛰疼了我,海浪毫无感情地一波一波地来去。 
  “事情是,内特,如果在这个岛上你继续走走,就会发现自己是极为孤独的。” 
  “你是说犹太人得不到承认?” 
  “是的。对我来说,人永远是孤独的,我所承认的唯一的宗教就是黄金……可笑的耶稣!不过请不要把我说的话告诉我妻子,尤妮斯相信所有那些关于天堂和来世的鬼话。” 
  “哈利,这个岛上有犹太人的禁忌,我怎么在这儿开始为你工作呢?” 
  “我会给你在政府开一张特别通行证,证明你是我的客人。没有一个俱乐部、饭店和旅店会拒绝你,因为这他妈该死的拿骚是我的。” 
  “好,这样很好。” 
  “除非……你看起来不像一个犹太人。” 
  “太好了,谢谢你,哈利。” 
  “你那红色的头发使你看起来像一个讨厌的爱尔兰人。”他用手拍拍我的肩说。我们一起在白色的沙滩上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足迹。“你是一个不错的人,内特。现在,我就跟你谈谈我那个女婿吧,那个一无是处的私生子。” 
  女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一场家庭纠纷? 
  “你还没有结婚吧,内特?” 
  “没有。” 
  “你没有孩子,所以有些事情你不了解。”他尖刻地笑了一下,“那,如果你想在什么时候要孩子的话,我向你保证:他们会打碎你的心。” 
  我什么也没说。他把手臂从我肩上拿下来,在那一刻,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不想在这世上留下任何一点血脉,那双冷酷的眼睛一下子竟有些潮湿了。“你给了他们一切,他们给了你什么呢?一颗破碎的心……” 
  他说的是南希——他的“令人诅咒的心肝儿”,大约在一年前感激了她父亲的养育之恩,和一个“该死的法国小子——一个舞男”结婚了。 
  “你知道他得到她的时候她多大吗……”他几乎不能说下去了,继而一下子爆发出来,”“他引诱了她!她只有十七岁,十七岁!而他呢,不过是一个私生子,年龄大她两倍。” 
  我什么也没说,使劲“啪”地一声,打死了一只沙蝇.这次它钻到了我的衣服袖子里,在衣服上留下了一点血迹。 
  “他声称自己是一个‘伯爵’,这个该死的德·玛瑞尼伯爵。”他说。我怎么也拼不出这个字的读法。他继续说,“这个令人诅咒的花花公子,他结过两次婚,那两个可怜的妻子都被他抛弃了。” 
  他停下来,在沙滩上坐下,凝视着几只向大海飞去觅食的褐色的鹈鹕。上午已经快过去了,现在如果能来一顿午餐的话,我会觉得很不错。可我还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们总是那样亲密,我和南希……她喜欢我采矿的那些故事,她说等她长大了要为我写传记。”他笑了,笑得很纯真,这在这个粗鲁的老头身上非常罕见。“她总是不喜欢男孩,也许,我们不该让她在那么幼稚的年龄就去那些娱乐场所。” 
  “娱乐场所?” 
  “那些舞会。她到伦敦去读书,在托林顿公园,她有几个专门的艺术和舞蹈老师——她拥有希望拥有的一切。在她十四岁的时候,我让她休学一年.带她和她的妈妈到南美洲去旅行。那时候,我送给了她一件特别的礼物……” 
  他停顿了一下,好像希望我问问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哈利?”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嘴巴张到不能再大,我担心他的嘴要裂开了。 
  “我带她去了死亡峡谷,内特。”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还有更高的梦想吗? 
  他盯着沙滩,手指在上面画出了长长的一道线,“我带着她,重新来到我曾流浪过的地方。那时我曾在这里寻找黄金,却差点死去。这也是我教育她的一种方式……让她知道…………现在拥有的一切是怎么来的。我认为,一种生死与共的关系也会由此产生。” 
  鹈鹕嘎嘎地叫着,似乎是在嘲笑他。 
  “可她的心却都给了那只该死的癞蛤蟆”他说话的声音更像一个被拒绝的求婚者,而不是一个父亲。这是我个人的看法。 
  他的脸上凝固着一种痛苦的表情,“我把她送到加利弗尼亚去度假,为了让她离那个婊子养的私生子远点。可是他飞到那儿去见她……在她还有两天到法定年龄——十八岁那天,他们俩在纽约结婚了。” 
  “这是个有手段的家伙,哈利。” 
  他目光空洞地望着大海,“我开出了最好的条件,给他钱,给他土地,给他工作,他却拒绝了我!坐在他的高头大马上!好像钱一文不值……好像他在等着我死,而那时南希就能继承几百万了。”他抓了一把沙子,好像要把沙子拈碎,但是沙子却从他的指缝间滑落溜走了,“现在这个婊子养的竟试图在南希和我之间来往。我的孩子!他是一个敏感的人。这个恶魔极为圆滑,外表看起来还他妈有点优雅……”他的字里行间浸透了挖苦和讽刺,“带着他那种游艇小子的气息,和在欧洲的无数经历,还有那个假冒的头衔……” 
  哈利先生应该对那个假头衔多些了解。 
  他冲着大海攥紧了拳头,“他到这儿来和我作对!我真想打死他,打死他!” 
  哈利先生饱经风霜的脸因充血变得通红。 
  “最近他干了一样更可耻的事……他强迫南希给她母亲写了一封该死的信,说如果我们家族不欢迎她所爱的人,她就断绝和我们的来往……” 
  我冒险触摸了一下他的格子花呢袖子,说:“哈利——对一个不吉利的女婿似乎不应该做太多。” 
  他的鼻孔因气愤而张大,“可是对这个恶棍却不一样!”他的眼睛细眯着,薄嘴唇边挤出一丝冷笑。他向我这边倾斜了一下身子,阴沉地说:“我的女儿和她妈妈正在巴尔的摩度假,学习跳舞和其他愚蠢的东西。你知道那个该死的癫蛤蟆在他妻子不在的时候每晚都干些什么吗?” 
  “不知道。” 
  他使劲扬起头,咆哮着:“他去玩婊子” 
  我脱下一只鞋,把里面的沙子倒净,我想知道大英帝国的男爵是不是都这么有口才。 
  他抓住我的胳膊,手就像一把老虎钳,“我想让你带着那些工具,去那个油嘴滑舌的私生子那儿。” 
  “什么工具?”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压抑的笑容,牙关紧咬,说:“我想让你跟踪那个假冒的伯爵,把他的淫荡生活拍下来。我要在我女儿面前揭露他,甚至让她晕倒也在所不惜。” 
  欧克斯为他自己聪明的计划感到很得意,咯咯地笑着。我早在心里默默地把他封为当年最伟大的父亲。“欧克斯先生……哈利先生……我不经常做这样的事。” 
  他皱着眉,对我怒目而视,“别给我讲那些道貌岸然的话,黑勒。我知道你的名声。”他用拳头重捶了一下我的胸膛,“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我的两手挂了又搓,为难地说:“我不是故作清高——我的侦探事务所是靠办理离婚事务起家的,可我并不亲自做这样的事。”我又拍了拍胸脯,说:“我是侦探事务所的所长,欧克斯先生。” 
  他爆发出一阵大笑,“晤,该死的。哈利·欧克斯从不用那些低水平的代理人,我要最高层次的!你不想在办公室多添个勤杂工吗?” 
  “是的,哈利先生……” 
  他把手放到我肩上,说:“叫我哈利,内特。” 
  “好的。可是你为什么不在本地找几个人帮忙呢?为什么到芝加哥那么远去——” 
  “在拿骚只有两个私人侦探,弗来迪·德·玛瑞尼伯爵都很熟悉。你呢,从另一方面来说,可以和那些游客、军人、美国飞行员混在一起,不被发现——你知道,那些军人和水手在工作时间之外大多是不着装的。” 
  “嗯……” 
  他站在那儿,双脚似乎生了根,好像一座雕像,“你将怎样开始工作呢,黑勒?” 
  我站了起来,拍掉屁股上的沙子,“坦白地说,这不是一个人能干得了的工作,我要让我的一个帮手……” 
  “要多少钱,先生?” 
  我耸耸肩,在空中伸出了一个手指,标出了一个高价,“一天三百元,是贵了点儿。” 
  哈利先生也耸了耸肩,做手势向屋里走去,“一万美元,不必归还,听起来怎么样?现在就付给你吧。” 
  “好极了,”我吃惊地说.“这听起来好极了……” 
  “哦要给你开一张支票,”他说,“我想你花掉它该不用费什么力气吧……” 


第四章 暴风雨就要来了



  玛乔丽·布里斯托尔正在长廊上等着我们,在蓝色亚麻长裙的映衬下她显得那么鲜艳又明快,她的双手在胸前环抱着,好像捧着一把看不见的花束。宽沿的大草帽不见了,露出紧贴着美丽头颅的稚气、鬈曲的黑色短发。“我给黑勒先生准备了一点儿午餐。”她说。 
  “真是个好姑娘。”哈利先生说,用帽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哈罗德来了吗?” 
  “哈利先生,他来了,正在台球室等着呢。” 
  哈利先生转过身,对我伸出了手,我们在这之前并没有握手,他那有力的长满老茧的手不容置疑地伸了过来,那张饱经风霜、满是皱纹的脸也露出了一点儿勉强的笑容。 
  “我要把你留给我这个迷人的管家了。”他说,这位男爵竟有点驼背了。他往屋内走去,又转过身来对我说:“在你走之前去见我一面,我要给你开一张支票!” 
  然后他就走了。 
  “布里斯托尔小姐,”我说,“真的不必准备午餐了。” 
  “我已经把午餐热好了。不麻烦的,只是昨天剩的一点儿海龟汤还有几张油炸海螺肉馅饼。” 
  她把我领到一张藤椅上坐下,给我放了一个黑盖的藤制烟灰缸,然后就离开了。一会儿,她就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上有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汤,一个盘子里装着小小的圆圆的油炸馅饼,当然还有餐巾布和擦得闪闪发亮的银器。一个玻璃高脚杯里装着冰茶,上面飘着清香的薄荷叶。 
  我闻了一下汤,味道好极了。我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了她,问道:“布里斯托尔小姐,你在这里做饭吗?”天空变得有些昏暗,大海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喜怒无常。 
  “不做。厨师出去买东西了。今天晚上哈利先生要举行一个小型晚会。” 
  我哔啜了一小口冰茶,问:“从来没为你的老板做过一顿饭吗?” 
  “哈利先生和他的朋友克里斯蒂先生要到乡间俱乐部进行一场比赛。” 
  我意识到我不能再问下去了,“布里斯托尔小姐,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呢?” 
  “这不合适。你自己享用吧,黑勒先生……我要到厨房去一趟。” 
  “不要去!拿一把椅子坐下来,和我做伴。” 
  “唔。”她考虑了一下。我知道被雇用的助手,特别是被雇用的有色人种助手,是不能和客人一起吃饭的,特别是和白种客人(西苑的许多地方都透露着这种气息)。可我并没有让她和我一起吃饭,只是坐下来和我做个伴。 
  她最终留下来了。 
  “暴风雨就要来了。”她说。 
  “真的吗?天看起来没有那么阴沉。” 
  “闻一下这空气吧,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我只能闻到海的成腥味,可我希望有点小风波发生。 
  “布里斯托尔小姐,有多少人为这个家庭服务?” 
  “五个。三个在室内服务,两个在外面。你见过撒木尔了,他做一些零碎的活儿,晚上还守夜;我们还有一个守夜人;有一个女仆做家务活儿;我刚才提到了有一个厨师;还有我,我照顾哈利先生和尤妮斯夫人。” 
  “你都照顾他们什么呢?” 
  她耸了耸肩,“提醒他们遵守时间表。早上帮助他们打理衣服,准备好他们晚上要做的事,工作很多。” 
  “就像一个秘书。” 
  她笑了,她总是爱笑,“是的,我总是尝试着成为一个多面手。” 
  “布里斯托尔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问,你在哪儿读的书?” 
  她看起来对我的问题既惊讶又高兴,抱紧了膝头,她羞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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